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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蜜意的缠绵,竟然生生的都是计算?
自虐地不去运功抵御,任凭心头那流窜的痛意波波袭来,血再次流出来。
“玉舒,不是有苦衷,不是变个人,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一直在骗我!”
看着他,朝他慢慢爬过去,跪在他的身前,死死盯着他,“是不是?”
他靠在墙角,嘴角的血蜿蜒流下,滴在雪白的丝衣上,溅出朵朵桃花。
他修眉纠结,表情痛苦难忍,牙齿染鲜红紧紧咬住下唇,手揪住胸口。
想去抱住他,可是却慢慢后退,退在一臂距离之外看着他。
因为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他,“走开!”
明明知道的结局,却还是要问,不见棺材不落泪么?
“走……走,走!”他弯腰伏在地上,黑发朴散开来像朵凄艳的墨莲花。
“――怎么啦?”终于还是忍不住,不管他下一刻是不是就会杀我,扑过去抱住他,
他却猛地推开,力气大得将我推到门口,而他也撞在墙壁上大口地吐血。
“让你走……快走!”他闭眼大声喊道。
心中揪痛烦乱,不知道该走还是帮他疗伤。
“ 来人!”他大声唤道。
“王爷!”青栾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我们的情形,眉头紧皱。
弯腰扶我,眸色伤痛。
“青栾,青栾,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拉着他的胳膊急急道。
“要是不走,我们就去杀独孤傲,杀不了,就杀你们自己!”玉舒紧闭着眼,气喘吁吁命令道。
“……”甩开青栾的手,步步走到玉舒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仿佛回到皇宫,他面色苍白,可是那时候他在笑,微微的戏谑,而现在,完全是疏离淡漠。
“舒,走,走……”朝他笑,“不管――我们曾经有什么,我们――都一笔勾销……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再无干系。”说得决绝,心抽痛地麻木,却弯腰抬袖,轻轻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然后轻轻吻上他的唇,腥甜中还是掩饰不住那淡淡的冰香。
过了此刻,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牵绊,这些都不再属于我,想都不可以。
痛吧,痛吧,痛过就忘记吧。
慢慢抬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他一眼,朝他轻笑,即使没有牵绊,也记住吧,曾经的过去是不是也值得回忆?
转身走,泪流满面,“若凡……不要离开……不要……”他拉住的袖子。
“哈哈!……”放声大笑,笑到咳嗽不止,泪水长流,“舒,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么?当真的没有自尊羞耻么?”没有回头,忍住心头汹涌的痛意,慢慢地往外走。
“若凡,”青栾拦住,哀痛地看着,轻轻摇头。
“让开!让走,再也不要看见你!走……”玉舒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到衣帛碎裂的声音,他将我的衣袖生生扯断,因为不肯后退,他不肯松手。
“王爷――何苦――啊!”青栾话未完却被摔到门口墙上。
冷笑,即使受伤他的功力也如此之强,只有――只有我才是如此痴傻的相信他。
轻轻走过去将青栾扶起来。
小心地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没有回头,冷冷问道,“蝶影门门主是么?玉舒?要举行武林大会的人,是你么?你到底要做什么?”抬脚往外走。
他没有给解释,而我要的也不是解释,不管什么事情他从来都不向我解释,从开始遇见,就是样。想说的不问也会说,不想说的磨破嘴皮子也不会说。
烟柳轻拂,煦阳温暖,心头却汹涌地波涛层层结冻。
风卷柳絮,扑的满脸,黏得脸上烦痒。
青石板道上,白蒙蒙层,如雪轻软。
到客栈门口却看到独孤傲站在门口,如青松挺秀,若翠竹修长,黑发被风吹拂起来,柳絮满发。
他看了一眼,轻声道,“回来了。”点头。
回到房间刚要关门,却被一只手伸进来抵住,没料到他会进来,很用力地关门,只想将自己摔在地上大哭一场。
“怎么不打声招呼?”连忙拉开门,拉住他手掀起衣袖,一条红色的压痕横亘在白皙的手臂上。
“没关系。”他轻轻抽回手将衣袖拉下来,径直走到窗边的桌旁。
才看见桌上多了个大包袱,顺手推上门便走过去,
“这个给你。”他从包裹里掏出个黑色精致漆木盒子给我,“什么东西?”接过打开铜插销,里面是粒粒药丸,一股淡淡的菊花香。
“易容丸,可以改变你的肤色,加几滴水就够。”他着又去整理那个包袱。
“你们也有这个么?”笑道,倒出颗端起桌上的茶壶倒滴水在手心里,然后双掌慢慢的搓。
“什么叫我们也有?难道除你们,别人都不能有么?”他的声音透出淡淡的疏离冷漠。
微一愣怔,没想到他会如此想,“那个,误会,其实――不过是我见识少,不知道江湖人有如此多的好玩意。”都给他弄糊涂,什么你们我们的,不过就是离恨宫也有和玉舒他们一样的易容丸而已,想必就像我们现代的青霉素一样,大家都可以拿来消炎而已。
“那倒是涂涂看,是不是和你们一样?”他瞅一眼,然后打开包袱里面有堆衣服。
把药涂到脸上慢慢地涂匀,软腻腻的,不过却冰滑。
什么东西延展性这么好?
独孤傲看了看,竟然笑出声来,不是冷冰冰的一张脸竟然也很好看,何必定耍酷呢。
“哈哈哈……哈哈哈!”他竟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独孤,不够意思,什么好笑的事情竟然自己笑,”看见他黑亮的黑眸笑得都弯成条黑缝,鼻梁上皱起细细的褶痕,看见人家的笑脸,自己都会条件反射地跟着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哈哈哈!……”他继续笑,抬手来摸我的脸,第一次看见他那张冷漠俊朗的脸笑成个包子,爽朗的笑声让我嫉妒,不由得翻着白眼干笑几声,结果他的声音就抽抽地。
“有那么好笑么?有没有镜子给我看看。”想去照镜子,他却伸手托住我的脸颊,“帮你弄吧!”说着伸手来摸我的脸。
将头歪躲开他,然后跑到一边去翻镜子,好不容易找出一面不够纤毫毕现但是也凑合的铜镜,照下,当场被雷翻,目瞪口呆。
扭头看着那个笑得牙齿明晃晃的人,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自以为很冷冽地甩过去,“很好笑么?”非常镇定地一本正经抬头睥睨他。
“不好笑。”他敛住笑容,竭力忍住却又忍不住的样子,眉眼弯弯,嘴角翘起来,的确像个包子。
“哈哈!”我却又大笑起来,然后拉下脸说,“疯子,有什么好笑?”将镜子又拿起来,现在就是告诉我中五百万也笑不出来。
知道独孤为什么笑,因为自己搓得易容丸的确很不雅观,想象一下一根肥肠挂在上嘴唇,酒糟鼻,只眼睛肿地像一个黑球,眼窝清黑,一边脸白净红润,一边脸长满麻子坑坑洼洼,最严重的是如蒙娜丽莎一样没有眉毛。
沸点其实很低,如果看见有人一副大大肥肠嘴早就笑翻,可是现在也不过是很忧伤很震撼地欣赏一番,然后将镜子往地上扔,将自己抛在床上,长叹口气,“真销魂!”
然后拉住被子蒙在头上,想起他对的好对的坏对的柔情蜜意都变成虚情假意,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享受他的温柔听他温软戏谑的声音不能偎依在他的怀里,不能被他牵着手,不能独占他的呵护不能光明正大的将他据为己有。
失去,要怎么办?怎么渡过那些连想都失去资格的时光?
从此他的身边的位置不再为我保留,得到自由可是却该死地发现宁愿做他身边哪怕被敷衍的情人。
泪水滑落下来,却还是鼓励自己,已经离开他,要有勇气面对没有他的日子,没有谁,谁都还是照样过。
可以跌倒,却不要在同个地方被磕掉两颗大门牙,那很难堪。
生活本就不够美好,可是日子还长,只能收起悲伤,将那些甩不掉的苦痛背起,慢慢地熬。
请容许我的脆弱,不想绝望,所以需要发泄,这个世界每个角落都太沉重。让我用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悲伤。
至少还能哭出来,就明白,还不至于绝望,找个角落,慢慢疗伤,就够了。
忘记独孤还在外面,使劲地翻身压在被子上,将脸使劲使劲地埋在被子里。没有声音的哭却更伤心,哽住喉,胀痛眼。
哭过,就要忘记他,离开他越远越好。
要去南方大城市余杭之类地方,然后摆个地摊卖羊肉串,――还要发明啤酒,让他们全都吃的羊肉串就啤酒,如果不行还可以去弄几个大烟葫芦,泡水调在酱里,是从一个师傅那里偷学来的,奶粉里都加尿素,加大烟葫芦有什么关系?而且古代人也吃不出来。
――还要开个镖局,要开镖局……
呜呜……
没有钱,现在有武功,可以去劫富济贫,对,有么好的武功,为什么要去隐居?
要物尽其用,要做蜘蛛侠,飞侠,做……
呜呜……
嗯,开个烤肉店,卖烤肉和啤酒。
然后暗地里做劫富济贫的侠,绰号都想好,要叫――叫“玉舒是猪!”
不好,不够拉风,――――,还是爱他……
就叫“乃大侠!”
不是做王爷么?不是和变态皇帝同流合污么?偏去刺杀皇帝。
玉舒竟然做什么狗屁钦差大人,难道不报仇么?难道原谅皇帝?
父母之仇都不管么?
还是――不想贪恋荣华富贵知道不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从来不给我解释?
让我走,不想见到我,
难道我要见到你么?
稀罕么?
……不……稀罕……
可是……还是爱……
然后累了,似乎睡着。恍惚听见一声叹息,“儍孩子,哭着睡觉会变傻的!”
竟然没有做梦。
哭过,骂过,发泄完。
新的生活还是要开始,没有可以逃避的角落。
烛火摇曳,红泪斜流,窗外风摇树动,沙沙作响。
独孤趴在桌上睡着,看见他修长的脊背,心里觉得内疚,竟然忘记他还在房间,他――一定担心。
桌上扣着四盘菜,油纸上几个已经冷掉的馒头,那馒头没有加石膏粉和漂白剂,不够白。
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起来回去睡觉。
却听到窗外房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这么晚难道有小偷么?
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听得很清楚,而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