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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种真正淡漠的人,或者真的能够随遇而安,能够开始新的恋情来治疗旧痛,想我的人生也许不会太苦。
要么绝对不会爱,要么轻易爱,都不会受伤。
只有艰难地爱着,挣扎地痛着,才会让人痛不欲生。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凤眼桃花ˇ
现在紫鼎国的局势可以用风雨飘摇来形容。
朝廷中皇帝、太后、老皇帝和老王爷的势力,中间派互相拉锯。
武林中贪慕荣华富贵的人也纷纷投靠朝廷,但是这种人多到定程度又会制约朝廷。
大批武林高手投入大内受封,专门成立一个独立于朝廷六部直接受皇帝统领的楼,天残双绝等人都归楼主统领。
但是很多人却担心,那些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武功高强的楼内人,会不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武林与朝廷本应互不干涉,可是现在却盘根错节。
除广越在南方一偏安隅,藏疆之地地广人稀,想尽办法扩充人力,北部青云国同样地域辽阔,骑马射箭,骁勇善战。他们都觊觎紫鼎皇朝的地大物博,人杰地灵,物产丰富,一直想来分杯羹。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便商量离开此地。
没有问他的计划,他也没有问我要去做什么,也许一起走到某处便自然分手是最好的方式,不用道别,没有伤感。
和洛遥他们道别的时候,小丫头哭得眼睛通红,“你们还会回来么?我和鱼蛋会想你们的!”
大颗的眼泪扑簌簌顺着白嫩的脸颊滚落下来,长长的睫毛黏在一处,捏捏她的脸蛋,蹲下来捧起她的小脸蛋,朝她笑道,“遥遥,等我办完事情,回来教你武功,到时候就能打过鱼蛋。”
“说话算话呀!来!拉钩钩!”洛遥抬起衣袖擦擦眼泪,然后伸出左手小指头,我轻轻笑着勾住,“不会骗我的,对么?”忽闪着晶亮的大眼问道。
“嗯,绝对不会的,”向天保证,等见过玉舒,就到这里来,离开武林,离开认识的人,在此渡过余生。
“你们都不要骗人呀!”洛遥破涕为笑,抬眼看着独孤傲,他眉头微挑,看了我一眼,轻笑,点头。
当他看的时候,我别过头去。
我们不是一路人,相濡以沫的人最适合相忘于江湖。
王嫂帮我们准备很多吃的,帮我赶做了很多柔软棉布的衣服,带着淡淡的草香还有太阳的味道。
离开住了几个月的竹屋,告别那家纯朴善良的人,心里竟然是不舍。
总是如此,对于住久了的地方,不由自主的留恋,很长时间还是不能忘记,等到适应新的地方,却又开始面临别离,总是在伤感与留恋,别离与适应中慢慢的煎熬。
人生莫过于此。
王嫂的丈夫架着马车将我们送到官道入口处,又一番多来走动的话便回去了。
出了偏僻的小村子,走到外面官道,竟然恍如隔世。
官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非常热闹。
官道边上有座小小的驿站。
边上是家两层楼的小小客栈,高大的旗幡子却很远就能看得见。
驿站有卖马匹的地方,物以稀为贵,不到市镇,价格自然贵,买马便去客栈休息。
春日和暖,三月花团锦簇,客栈外面山花遍野。
风过林梢,娑娑而行。
客栈很小,而且摇摇欲晃的样子,好在门口也搭棚子,我们不约而同地挑外面的位子坐,坐下的时候相视而笑。
大约大家的想法一样,外面摆八九张桌子,却基本都坐满,从我们进来,那些人就开始一无例外地目瞪口呆看着我们。
小客栈没有什么东西,都是家常菜,随意白菜炒豆腐,炒鸡蛋,青菜。
终归要分离才是,买马自然就要各奔东西。
“去哪里?”
再次不约而同地,两人问出同一句话。
各自愣一下他低头喝水,我低头吃菜。
“我想去惠州附近慕容青庐,与他们具体商量下武林大会的事情。――不一起去么?”
他抬眼看我,斜射进棚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眼底被浓密的长睫疏漏片淡影。
轻轻摇头,我只有两件事,回趟玉锦山庄,然后去找玉舒。
实际上并不知道去找他真正为什么?而且竟然不敢先去找他,想定是害怕的,有那种义无反顾的冲劲,只怕他的答案会比那剑伤更深。
为那句没有意义的话么?
就算他爱又如何,那剑明明可以收回去,可是他却那样决绝。
“――还有其他的事情,慕容那里就不去。”朝他轻笑,他深邃的瞳眸宛若琉璃,层层荡漾。
“好,”他应声,“你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记住不要故意作弄。”他半低头吃饭,撑不住脸上的笑意,愣怔半晌,好在他一直低头吃饭,没有看见我窘迫的样子。
“独孤,会去帮他么?”轻声问道。
“会,但不是现在。”他没有否认,抬头看看,“如果他自己都不想夺回来,我不会插手。”
放下碗筷拿出淡蓝色棉布帕子擦手,“现在要去找他么?”
被说中心事也没什么,笑笑,扭头看向外面大道,尘土微扬,有人飞速朝这边赶来。“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团沙尘靠近地很快,隐隐听见得得马蹄声,为不让云弄影这张脸引起麻烦,从包袱里找出王嫂帮做的素色面巾,刚才进来时候,边上的人已经齐齐向我们行注目礼。然后又将大大的斗笠戴在头上,那是王嫂丈夫留给的,太阳毒辣,免得晒坏。
独孤抬眼看看,笑道,“这样倒是像个渔妇。”然后伸手帮我倒杯茶。
“故意的么?”看着他,带面巾还给我倒水。“早知道管王大哥要渔网得了,这样可以去锦绣河捞鱼。”
他说句什么,没听见正想问他,他却低头轻笑,后面却传来马蹄嗒嗒的声音,一阵大风吹来,看见茶杯里的水轻晃蒙上一层细小的沙尘。
“店家,赶紧准备几桌子好酒好菜,把马给我们喂上,等下还要赶路!”粗狂的声音大得震耳,下意识地微微皱眉侧头。
“都走开,走开,快滚!”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喊,便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边上吃饭的人被他们赶得匆忙逃窜,还有慢的人被他们直接扔出去,店家急得哀求,“各位官爷,各位官爷,您行行好,里面请里面请。”店掌柜边拱手作揖边哀求。
“我们走吧。”独孤站起来,拎起包袱。
“不管么?”看他一眼,他的眼睛幽深清亮,却透出一股淡漠。
扭头看见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飞扬跋扈的样子,心头就有气想教训他们。
“若凡,如果管,店家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们只能管一时,不能管一世,若时局不好,那么百姓只能受苦。”看着他示意等他去牵马。
那些穿锦衣官服的官差个个趾高气扬,眼睛长在头顶上。
和那些被他们赶到一边啃馒头的人站在一起,还有没吃完的,端碗蹲在地上吃,没有一个人敢吱声,那些人又去里面搬很多桌子出来,拼成大桌,然后又拎出大块素色云锦,
铺在桌子上,又将几个莹润的玉杯摆在桌上,椅子上放绣牡丹花四角坠明珠的络子的云霞色锦缎靠垫。
那云锦抹得没有丝褶皱,好大的排场!
赶得上皇帝出巡!
挪步朝一边走,想等下独孤来就立刻离开。
“!――做什么的?”一个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假装没听见继续走,“就你呢,走什么?带着斗笠蒙着脸做什么?”余光里瞥见一个面相阴沉的官差朝我走过来。
继续走,离开人群距离,听到别个官差哄堂大笑,又有人,“别闹,恐怕一会就要到。”
“怕什么,不就是京城来的么,到江南可是我们大人说的算。”
“别……”
“站住,跑什么跑!”那官差喊着揪住我的胳膊。
“把你的面纱拉下来!”
扭头看他,还算有相貌的样子,一双眼睛却贼溜溜转。
“官爷,不要吓坏您,民妇脸上长很多脓疮,见不得人,这才遮起来的。”轻笑道。
“别啰嗦!”他一斜步跨到前面挡住的路。
“真的看不得。”往右侧走,他却伸手来拉,冷笑往后稍退,躲开他的手。
“不怕,就给爷一个人看好了,”他朝邪气笑笑,“身姿这么曼妙,一定是个大美人!”
“官爷,这个就错了,很多人都是看背影,让人心动,一看面容,让人发懵。民妇就是让人发懵的人。”盯着他那双露出淫邪目光的眼睛,有京城大人物来,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若不给看,杀!”他目露凶光威胁道。
余光瞥见独孤牵马走出来,却站在那里呆呆望着我们的方向。
身边很静,风吹动影。
“那就看仔细了,”朝他微微笑顺手拉下面巾,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合不拢的嘴巴,
笑意渐深。
他呆呆地痴样不出话,慢慢地靠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可以走么?”然后轻笑,抬起右手食指疾他的脊背,不会要他的命,却会让他痛很久。
他却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跪下去,“叩……叩见钦差大人!”
感觉锋芒在背,什么钦差大人?
覆上面巾转身回头,才知道独孤为什么会站在那里,周围为什么会那么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些人,个个锦衣华服,表情冷峻,佩刀挂剑的侍卫簇拥着几个人。
两位美人丰采各异,妩媚妖娆,清馨娇柔,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而那些人看的不是美人却是中间的人,一笑,心却痛。
他素衣黑发,站在那里朝淡笑,凤眼清眸,唇色淡幽,宛若天地间让人痴狂的那抹亮色,白玉兰花微微绽放,俊雅如仙。
左右美人娇柔软腻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大人,看什么呢?我们吃饭,人家饿死!”
这一刻,知道再也不会纯真,心头漫过的凄凉让春光结冰,往事成空。
积在心头的话越来越重,却无论如何都不会问出口。
他现在是钦差大人,是王爷,受万人景仰,是他愿意的事情,而是过去式,是他亲自选择一剑斩断的过去。
心痛地纠结,随着呼吸突突地跳,刺痛如刀剜刮着喉咙,哽住灼烧地痛。
周围的人呆呆看着锦衣华服俊逸出尘的人,却看着我,而我只想逃走。
“大人,请上座!”几个先前在张罗的官差朝他拱手。
他却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