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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你知道我是你师兄从前认识的林若凡,所以你就不用管我了么?与我便无关了么?”
我本来以为他是个强势的男人,即使面对水牢也是可以无动于衷,面对酷刑笑得云淡风轻。
可是面对他的师兄,即使没有任何的要求,他竟然心甘情愿的退出。
“若凡,我并不知道你竟然是――”他低垂眼睑,然后又抬眼朝我笑。
依然是云淡风轻,闪亮如星。
可是――他竟然要和我撇清关系,从此与我无关,再不给我光明正大看它们璀璨的机会。心里刺痛,竟然想哭。
悲伤弥漫,口不择言。
“竟然是小叮当?是浑天珠拽回来的妖孽?哈?既然有那么好的办法,为什么还要麻烦呢?浑天珠不是最好的么?忘记所有的痛苦和不堪,这样你也不必再顾虑我看到你的狼狈和脆弱,也不会记得我所受的羞辱,这样不是最好么?玉天舒,你就是要这样么?”我明明知道不是,可是心头的怨气让我忍不住发泄。
不想再听他说我不想听的话,便转身往外面跑去。
我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脆弱一次。
跑了几步,还有侍婢在走动,我又怕她们询问,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狼狈而尴尬,便放下脚步匆匆往外走。
他并没有追来,没有电视小说里那样,女人跑了男人来追,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好运。
走到门口却听到绿漪唤我,“是若凡吗?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后院了么?怎么啦?”她关切地走过来,问道。
我尽管忍住眼泪,可是喉咙还是哽咽,胀痛,不能流畅地说话。
只得停了步子,将身体隐到黑影里。
“绿漪,你不要管我,我很好,等下就回去睡觉。”我轻声道,声音有点嘶哑。
绿漪最是体贴,听得我这样说,却也不再过来,只听她说道,“若凡,要是想出去走,就去吧,反正村庄里安全地很,外面的苍蝇都飞不进来。”说完她轻笑,然后走进拍拍我的后背。
“不要告诉她们,我等下就回来。”我小声说着,然后加快步子。
月华清透,淡淡西斜,风吹动衣袂,发丝浮如云。
我站在河边,看着水面银光粼粼,本来想大哭一场的冲动,被绿漪打断然后又跑了这一路,竟然便自按压了下去。
坐下来躺在大石头上,难过了遇到难题了,我就喜欢往地上一躺,只觉得非常的踏实。
躺在石头上,睁眼看见月色不复先前明亮,闪着黄色的黄云,周边是透明的淡云,星星稀稀拉拉隐在云层中,眨呀眨。
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记忆。
23也多半是在挣命,活的憋屈。
到了这里开始被玉天舒羞辱,接着是离恨天,再又是变态的皇帝。
我似乎没有一点可值得回忆的事情。
我自己多傻,在互相同情怜惜中竟然误以为是发生了爱情。
林若凡,你是个笨蛋,傻瓜!
我对着月亮大声喊道。
“玉天舒,我才没有爱你,根本就没有,你不要自以为是啦!我才不要你推来让去,自以为自己多高尚,你个伪君子,你!――”我气结了,只想那张透白的脸,那双细长明亮的眼能够一直出现在眼前,才会开心。
便躺在大石头上流泪,使劲地喘气。
正在难过间,却听得扑哧一声笑。
吓了我一跳,这个时候大晚上的,谁还到这里来?
“若凡,你还真是个孩子!”竟然是竹吟霜的声音,他笑呵呵地声音让我特别羞愧窘然。
脸腾得烧得难受,刚才他肯定都听见了。
“大哥,我愿意试那个浑天珠!”我坐起来仰头看着他。
他瘦瘦的,但是很高,灰色的衣裳在风中轻摆,发丝被吹乱了。
他蹲下来,便是万千的光芒跌进了他的眼,晶亮璀璨。
“傻丫头,赌气可不好!”他朝我笑,牙齿闪烁柔光。
“我没有,既然我本来就是林若凡,我自然应该有那些记忆,”我装作不在意道。
“可是你要失去现在的,你愿意么?”他看着我,笑道。
“我愿意,我现在的记忆一点快乐也没有,都是黑暗的令人难堪。”我言不由衷,可是不肯承认。
“若凡,大哥只是希望你快乐,只要你快乐,无论如何都好。但是你要问清楚自己的心。”他的声音软软的没有玉天舒那么动听,可是却让人觉得安定。
“大哥,你不是喜欢若凡吗?难道你不想若凡回来么?”我抬眼看着他,他不是很爱很爱林若凡吗?
如果我是林若凡,是不是也会有个人很爱很爱我?第一次可以这样被人爱?
我任性地这样想,胸臆间什么划过,痛着快意。
“嗯,我是很爱若凡,不管她活着还是逝去了,可是你不是她,你没有她的记忆,和她的习惯也不一样,所以,我不可能把你当成她。即使你是她的来世,可是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来生,我只固守今世。她死了,开始的时候我伤心得恨不得立即死掉,可是她说过,她不要我伤心,让我替她活着,就如同两个人一样。所以我还活着,不是不够爱,而是爱的太深,要留下来,活得开心。因为有一大半是替她活着。有那么多美丽的回忆陪着我,我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即使她不回来也是一样,但是,我不愿意看着你和天舒错过。若凡,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用了浑天珠,等于死了一个人换了另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合为一体。”竹吟霜轻笑着对我说。
他的脸不是很白,可是在月色下依然闪着温润的柔光,两颊上的胡茬在月色下水洗过一样晶亮。
“大哥,你真的这样想的吗?”我抬眼看他,他的黑眸晶亮,朝我笑,抬手抚摸我的头,“是的若凡,”他的手微微用力,我将身体靠近他的怀里,他虽然痩,可是胸怀依然宽广坚实。
他搂住我,给我温暖和力量,然后抱起我,轻声道,“若凡,睡吧,我送你回去。”
趴在他的怀抱里,我只感到温暖,安全,还有一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淡淡地特有的气息。
“你可以一直做我的大哥吗?我从来没有过亲人。”我轻声道,头埋在他的心口处。
“只要你愿意,若凡,我永远是你的大哥,做你的亲人。”他的醇厚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我哭得眼泪湿透了他的衣衫也不知道,因为我睡着了,安静的,没有噩梦。
我并不认命
早上醒来,阳光明媚。
竟然是玉天舒坐在我的床前,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他淡然的眼眸,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他没有躲,清眸无痕,却不说话,我心下黯然,便又翻身朝里不肯理他。
听到他站起来又走出去,却没有说一句话,我忍不住又猛地坐起来,大声道,“玉天舒,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身形一滞,在门口停住,轻声道,“若凡,等下来前厅,师兄和骆庄主已经基本商定计划,大家再合计一下就可以了。”
“商定好了还合计什么?没有我你们不是已经拿定主意了吗?难道我不同意就会改变么?”我气道。
“若凡,不要置气,大家都是为你好,你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必须想最快捷又保险的方法。”玉天舒的身形半隐在门外,声音低低的。
“什么是快捷保险的方法?我要你救了吗 ?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我看着他那副淡淡的样子就忍不住说伤人的话。
“若凡,师兄不会不救你的。”他慢慢说道。
“我是说你,没说别人。我为什么要连累别人,我这样很好。”我冷冷道。
“若凡――”
“不要叫我。就当我没有见过你,反正若是恢复了林若凡的记忆,我也不会再记得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我咬住唇稳住声音说道。
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走出去。
我咬紧牙盯着他的背影,被门帘挡住看不见了,心头又凄惶不已。
我在做什么呢?不管再说什么样的狠话,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以为自己是谁?是不是共患难过就成了依赖?
真是自不量力,他作为身经百战的王爷,阅人无数,又如何会把我放在心上?
一下子又有一种孤单的感觉,失去了自己熟悉的环境,穿越到陌生的地方,经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以为有了一个同甘共苦的人,却不料在他的心里,有他的皇兄有师兄却从来就没有我。
而我一直一厢情愿,以为那样顺其自然,才发现不过是自己昏了眼。
我不肯去大厅而是去了白苏的房间。
白苏正斜倚在榻上用细细的菱花簪子拨弄着小桌几上盛在漆盘中的各种珠子。看见我来,她细长的桃花眼微微斜了一下,懒洋洋道,“痛苦了?现在你知道了?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我顺势也爬到榻上,伸手去抓那些圆润沁凉的珠子,放在手心里把玩,“有什么好痛苦的?我开心的很。”抬眼看她低垂轻颤的眼睫,不长,可是又黑又密。便无所谓道,“我有选择的自由么?若有的话我倒是宁愿什么都不选择。我不是江湖人,不懂江湖险恶,没有绝世神功,也受不得江湖的杀戮,能做什么呢?”我微皱了眉头,叹息道。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你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选择庄主的浑天珠提议么?”白苏抬眼朝我笑一下。
“白苏,我可看出你言不由衷了!”我抬眼瞅着她打趣道,她也许是喜欢师姐的,她不说可是我不是傻子。
却不料她脸微微一红,迅速地低眼垂睫,“你就不懂得装模作样一下么?”她似乎不好意思了。
“装模作样多累,我这样多开心!”我故作轻松的笑,却不想她看出来。
“白苏,其实我很幸运是不是?竟然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已经很感动了,所以我不想连累大家,不管是江湖还是皇宫对于我其实都没有意义。所以,如果能快乐的过完这半年我也很快乐了。”我笑,顺手将珠子抛起来玩耍。
“若凡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本来就是玉锦山庄的二小姐,即便是蝶影门你也有很尊贵的地位,若是让庄主听到你这么说她会难过的。”花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后面插口道。
“可是我不记得我是,而且我有我自己从小的记忆,也许你们找错人也不一定呢,还凭空把我自己的身体给弄没有了,说不定我是可以活到80岁呢!”我回头朝花嬷嬷笑道。
“你个丫头,向来都是仗着大家宠你,要不是你自己偷偷跑出去,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花嬷嬷盯着我,眼神却是嗔责。
“花嬷嬷,发生什么事情?”我笑问道。
“花嬷嬷,她都忘记了,你又罗嗦个什么劲,庄主知道了又要说你老糊涂了。”白苏慢悠悠地打断她。
“白苏,你们说我是林若凡,可是却又不肯告诉我她的事情,这是什么意思呀?”和白苏聊天向来都打听不到什么事情。
“你知道了对现在一点好处也没有,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其实就是两个人,知道了有什么好处?她有她的生活脾气,你有你的,基本完全不一样。”她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瞅桌上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