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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是王爷,可是在江湖人面前却都是平辈相称,而且对于长辈也比较尊重,他能尊重花嬷嬷,我却很开心。
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觉得如果花嬷嬷由衷地喜欢玉舒,我也会开心,无论哪方面都好。
没有过亲人长辈,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应该是什么样的。
玉舒让青栾领花嬷嬷去喝茶,却牵着我的手走到院内的凉亭中。
八角飞檐攒顶的大亭子,青色的瓦当在柔和的月色中发出清透的光芒,像水面波光粼粼。画檐下面挂着大大的纱灯,上面的玉字被烛火映得愈发漆黑。
亭中纱幔轻拂,花香细密,混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冰香,越发让人沉醉。
他牵着我的手坐在亭内的隔板上。
“若凡,你要找的孩子找到了。”玉舒将我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摸索着我的手背。
“真的?这么快?”惊喜道,不由得抓紧他的手。
“嗯。那孩子――若凡,长得-”他似乎在斟酌措辞。
“长得怎么啦?师姐的孩子不会难看的。”轻笑,他伸手揽住我的身子让我趴在他的怀里。
“只是觉得长得有那么点像师兄。”他轻笑,“他们画了画像来的。”说着示意我伸手从他袖子里拿。
一阵高兴,便从他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卷,慢慢地展开在灯影里,看得真切,上面一个孩子的画像,飞眉俊目,却是――洛遥!
不由得笑了,一直笑,直到眼泪流出来。
“若凡,怎么啦?”玉舒关切地抬起的脸,眼神温柔如水。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太高兴了。”笑着,然后将事情约略地说了几句给他听。
“那么那孩子要带回来么?”他俯身唇便贴在我的发丝上。
“不用,现在他很开心,不过,舒,帮我给师姐送个信,告诉孩子的位置,让她――偷偷去看看。师姐,是个可怜的女子。”轻叹着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天色渐渐阴下来,大朵白云飘过远处高楼的飞檐,慢慢遮住莹白微微透出蓝边的弯月,慢慢地起风,云朵越来越厚。
渐渐的月色隐去,暗下来,纱灯被风吹得呼呼摇曳。
蓦地一道闪电划破未被浓云填实的夜空,猛地个焦雷当头扔下,“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豆大的雨噼里啪啦砸下来,敲在凉亭瓦顶上,不一会便顺着飞檐哗啦流下。
“舒,雨来的好快,我得回去了,你也休息吧。”说着便想去叫花嬷嬷一同走。
“为什么急着走呢?”他轻声说着,声音低低地回荡在耳边,气息温热,混着泥土花香格外地魅惑。
“……还是先走,晚上你不是都躲起来的么。”轻声说着,想着青栾说他每夜有两个时辰很难过,却不肯让人知道,在想出更好的办法以前,不想让他难堪。
他却轻笑,脱下外袍罩在我的头上,然后伸手抱起我,一头冲进雨幕里,快速地跑到廊上进屋上楼。
也不要别人伺候,进房间将我放了下来。
他一身的水汽在灯影里透出盈盈的光芒,连忙去脸盆架处扯了手巾给他擦头发,雨水湿透他的长发滴滴答答的贴在脸颊上,玉颜黑发,凤眸红唇。
“快去换衣服吧。”说着去帮他找衣服,却发现他眉头紧锁,抬手抚上胸口。
“舒,伤口痛么?”关切地看他,轻轻帮他脱下湿透的衣服,露出清瘦结实的身体,
在灯光里莹润如玉,胸前的剑痕明晰可见,每次阴雨他都会痛。
他的身体纹理匀称清晰,指尖传来丝丝温热,连忙拿衣服给他换,却被他扯进怀里,被雨水湿润的唇带着氲氲的水汽,吻便也是水润激情而滚烫。
被他紧紧拥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体细微的颤栗越来越滚烫的肌肤紧紧地贴住,他的吻火热而激乱,顺着唇吻过脖颈,细细密密地吮过胸前,薄绡的夏衣被他轻轻一扯便滑落在地,裸
露的肌肤相贴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栗。
他轻轻地抱起我将我放到床上,眼神变得幽渺深邃,波光盈盈,却温柔如醉。
“若凡,多么希望,可以这样生生世世……”似乎梦呓一样,低声喃语,火热的唇滑过柔嫩的肌肤,惹得阵阵酥麻,胸前的敏感被他含在唇中,灵巧而有力的舌带来令人迷醉的快乐。
细密的呻吟溢出口中,却赧然地立刻咬紧嘴唇,忍受不住他的逗弄伸手用力的箍住他的头,他却轻笑着拉下我的手臂慢慢地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他的唇柔软舌却滚烫而用力,在身体上燃起寸寸激情的火焰,让我如同着火一样灼热,身体里如同什么在烧,血液沸腾叫嚣着冲击身体每个神经感觉之处。
颤抖着任他抚弄,却只能无助地抓住身下的锦衾,丝滑冰爽,柔软如他的唇,丝滑如他顺滑落在身上让肌肤酥麻的发丝。
“舒,不要……”破碎的声音自己都几乎听不清楚,他却停下所有的动作顺势覆上我的身体,在我唇边轻笑道,“不要什么?”
被他的身体压住,才感觉自己是在地上,不再轻飘飘的灵魂欲飞。
“不要……折磨我”羞愧的脸上滚烫。
他轻笑吻上我的唇,灵活的舌勾缠的舌,慢慢勾画的齿列,分享甜美的津液,轻轻抬高我的腿没有提醒地进入,让我激颤不已。
被他填满的瞬间低低的爱语回荡在耳边,心头激流涌荡,紧紧抱住他的身体,任凭他时而温柔如水波起伏时而如狂风骤雨让我只能紧紧攀附他的身体。
每次都像最后一次带着浓浓的眷恋,深深地纠缠,一次又一次地交叠,极致的爱却又极致的痛,在爱的情欲里挣扎癫狂。
晶莹剔透的汗珠挂在他尖削玉白的下巴上,承受不住一丁的颤动,落在我的身上,温暖的灯光勾勒出他五官精致的弧线,俊颜若遗世独立的幽兰,让人迷恋又沉醉。
不由自主轻喊他的名字,泪流满面。他吮吻我眼底的泪水,在我的颤栗中释放他的激情。
搂住他放松后压在我身上的身体,感觉他紧绷的躯体变得柔软,莹透的汗水让他的肌肤更加细腻。
“若凡,我只要做你的人,不是靠你生存的寄生人,所以不管如何,不要伤悲。只要能记住,便是最大的欣慰,若凡,只要记住便好。”他在耳边低语轻轻吮吻我的泪水,声音如丝像夏虫冰语低低而迷离,让人为之沉沦愿意万劫不复。
不要只是记住,要的是日日朝夕相对。
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尝试。
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永远都可以沉睡。
########
翌日醒来看着满室刺目的阳光吓跳,骨碌猛地爬起来。
昨夜睡得太死,后来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他在耳边不断低语,却什么都没有记住。
胡乱的穿上衣服,门一开,花嬷嬷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脸腾地火辣辣地,只觉得眼睛都差点看不清。
花嬷嬷却没有说话。
这时候听见蓝漠和黄晶在外面喊,似乎和侍卫起了什么争执。
狐疑地看看花嬷嬷,也摇摇头。
连忙跑出去,却见蓝漠脸怒容冷冰冰地盯着那几个侍卫。
“蓝漠,黄晶,怎么啦?”忙问道。
“公子,出事了。”蓝漠急道。
“出事?”心头猛跳,难道一夜不在就出事了?
“小夫人请原谅,王爷让您多休息一下,不许任何人打扰,属下不是故意阻拦两位姑娘的。”
一个侍卫躬身道。
“算了,没事。”随口说着,立刻拽了蓝漠她们就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这样慌慌张张的,让人心慌意乱的。”嘴上说着脚下却加快了步子。
“公子,昨夜有人刺杀程公子,他现在……”
“什么?”猛地顿住脚步,身体微晃,蓝漠收势不及冲出几步又走回来。
“程公子昨夜被刺杀,来人武功高绝,连独孤公子都不是对手,不过幸亏独孤公子援手,否则……”
等不及听完立刻飞奔回去。
匆忙撞进去,却发现一屋子人神色凝重,独孤坐在程寒衣的床边脊背挺直,侧脸线条生硬。
梅晨星也起来了,站在外侧看见我进来,也不说话,连忙让开。
寒衣双眸紧闭,唇色淡幽,本来白里透红的脸一层淡淡的灰色,长睫如同惨白的花瓣跌落在地,一动不动。
“独孤,怎么回事?”急道,自己都能听到哭腔。
独孤扭头看了我一眼,无限悲伤,“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眼前一黑,心头发堵,不可能,那个温润如风,笑容温暖的子,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不曾说过重话的寒衣,不会死。
他睡着,容颜安详,如同孩子。
他为我涂抹琼玉凝兰膏,他陪我在皇宫渡过多少难堪羞辱的岁月,他用他淡淡的笑,坚定温润的眼神鼓励安慰我。他给我很多药,他为那吻而脸红,他对我很好……他是我的朋友……不要他死……
他爱着云弄影,也把自己的爱无私地给我。
支持不住用力地跪在他的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不再是从前的温暖,而是让人发狂的冷。
趴在他的胸前,还能感觉细微的搏动。
“独孤,他还有救,你们救救他,”忽然恨自己,那夜看到的黑衣人,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寒衣,也许是我起床惊扰他,所以他才走的。
是的,是的,脑海里哄然作响都是这几个声音。
被人轻轻地环住肩膀,“若凡,别这样,寒衣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沉睡,他会醒过来的。”
独孤坚定而的声音听来却显得迷离。
如果他死了,却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那么该有多恨自己,特别是我的疏忽让他死,心头钝痛一阵阵碾过,几乎难以呼吸。
拉住独孤快速地冲过人群然后跑出去来到他的房间,将门紧紧地关上。
“独孤,到底怎么回事?”用力地眨眨眼睛,哀痛问道。
“今晨丑时,听得寒衣低低唤了一声,因为下雨,只觉得烦躁不堪,没有睡踏实,便听见细微的异常声音,赶紧来看却见一个黑衣人在伤寒衣,立刻上前阻止,结果缠斗了十几招,他们都赶来,虽然我们合力,可是还是没有拦住他,他也没有杀死寒衣便跑了。”独孤低声说着,神色疲惫不堪的样子。
“那么寒衣怎么样了,真的不会醒过来了么?”急切地看着他。
“很难,他似乎被独门手法点了穴道,又碰到了头部,瘀血严重,很可能不能醒来,也可能――很快死去。”独孤说出一个冷酷残忍的诊断,却更加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