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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北风冷不丁一问,霍香药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们初雪阁的阁主。”北风重复道。
霍香药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们阁主啊。”
北风微微吃惊,转而明白兴许是阁主并未透露江湖身份,这倒符合阁主的性格,便又解释道:“就是苏七说的公子。”
“喔,是纪公子呀。”霍香药头一低,有些害羞。
这一抹细微的动作落在北风眼里,他瞬间就明白青箬猜得没错。
北风点点头:“听说你们二人情投意合。”
霍香药想了会儿,微微点头:“算是吧,他救过我许多回,好似我以前就和他相识,不过,以前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那你喜欢我吗?”北风又问。
霍香药有点愣,这什么话,思索着便答:“你也救过我的命,我心中十分感激你,这些日子与你相处十分快乐,不知为何,我见到你就很放心,有许多不能对旁人讲的话会不自觉说给你听,可能是我没什朋友的缘故吧。”
“朋友”绝对是霍香药这句话的点睛之语,北风眼中闪过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意:“早些年酿的桂花酒这个时候味道正好,夏天晒的牛肉干撒点芝麻,爆炒会儿可香了,托王婶养的那头羊长了一身膘,等下第一场雪,就在雪地里烤着吃,我到时候来接你。”
“烤全羊,我得吃羊腿。”霍香药笑着道。
北风也跟着笑了,笑过之后,又有些忧伤,半开玩笑道:“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酒,也许你就连带着喜欢上我这个人咧。”这句话像是在问霍香药,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霍香药没想太多,只觉得北风真是个暖男,要是在21世纪遇上他,肯定愿意为他穿嫁衣,只是前不久才跟纪若缺暧昧,又互相委婉表述过心肠,她毕竟不是花心的人儿,自然懂得不可多贪心,便咧嘴一笑:“那也说不定。”
“哈哈。”北风笑着告辞,“看这天气冷得怪,过不了三五天就得下雪,我先回去垒个炉灶,恭候姑娘大驾光临。”
北风说完,身子已飘出窗外,苏七飞快地进屋,嗅着鼻子道:“烤全羊,我也要去。”
“小七,你偷听我们讲话。”霍香药佯装生气。
苏七拍着胸脯,一副无比光明磊落的样:“二姑娘是我家公子的媳妇,虽说北堂主看起来不是坏人,到底男女有别,二姑娘貌美如花,正常男人看了都喜欢,我有义务替公子看着后院,不能让公子戴绿帽子。”说的义愤填膺。
霍香药幽幽叹道:“他自己咋不过来看着。”
苏七一时语塞:“那个,公子,忙。”
“再忙也该有个音讯。”
苏七无话可回,霍香药无奈地摇着头,关上窗,进了里屋。
苏七住在旁边的小厢房,只得悻悻而归,躺到床上又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二姑娘哀怨的眼神。心里明白公子遇到情敌了,北堂主可不比陈义,人长得好,武功好,厨艺好,人还体贴,稍不留神,公子碗里的鸭子就得飞,这事耽搁不得,得赶紧通知公子,于是乎,苏七翻身爬起来就消失在屋顶。
☆、秋风十里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更冷了,北风刮的人鼻子都要掉了,每夜都听得见窗户啪啪声,也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霍香药也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帝。
天一冷,老皇帝身子就受不了,接连几日又是发烧又是咳嗽,还整了个扁桃体发炎,幸亏药箱里有带阿莫西林和日夜百服咛这类常用药,骗他们说是自己独家研制的药丸,那帮人也没怀疑。有了抗菌素和消炎药,老皇帝好的很快,霍香药在皇宫的名声和地位瞬间就打开了,那皇后娘娘看她的眼神都放着光亮。
霍香药因着治好皇帝的功劳,日子也过得宽裕些了,平常在皇宫到处走走,皇后也不阻拦,一般只派宫女远远跟着。
于是,这也就有了助霍香药受宠的第二件事。
那日上午,霍香药和苏七在园子里乱逛,正聊着,忽然见着前面有个漂亮的姑娘晕倒在地,霍香药也没多想,给那姑娘做了人工呼吸。又仔细询问了那姑娘的症状,查看了她的各项身体指数,断定她是低血糖之后,当场弄了些羊奶和牛肉给那姑娘吃。
姑娘吃后精神气都涨了不少,一眼就认出了霍香药,原来,霍香药七夕节曾经救过一名落水女子,那女子就是眼前的女子,当时还是苏七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
那姑娘竟然还记得霍香药和苏七,见了他们二人十分高兴,把他们当恩人般再三感谢。
霍香药想起那时自己刚穿越而来,对一切都还抵触着,而现在的自己却十分享受古代宋朝的生活。那时候这姑娘还一副寻死觅活的样,现在却已身在宫中。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又不由得感叹:人生在世,当真世事万变。
闲聊之下,才晓得这姑娘正是老皇帝现今最宠爱的林昭仪,进宫半年就升至昭仪,眼下正让许多人眼红着,不过,也一直没人能耐她如何,霍香药想来这姑娘自有高明之处。
林昭仪确实是个聪慧的女子,只说过几回话,便看出霍香药并不太想呆宫中,与皇后娘娘关系也很一般,她便常在老皇帝耳边吹耳边风。霍香药也趁机打着医术交流的幌子,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进了太医院,老皇帝让人在太医院收拾了房子,霍香药不日便搬了过去,皇后心中不舒服,但面儿上也没说什么。
太医院也在宫中,只是单独设一座小院子,霍香药因着皇后亲戚,皇帝和林昭仪又看中的身份,太医院的人自然对她和苏七另眼相待。
霍香药得了便宜也知晓不能惹恼了皇后娘娘,每日总要去皇后处请安,替她把把脉什么的,皇后倒也没为难过她。
转眼迎来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这雪一下苏七就着急了,立马马不停蹄地跑去告诉苏暮春二姑娘要跟北方赏雪吃肉的事,可把苏暮春气得差点吐血,这事恰巧又被侍从听到,侍从又赶紧向青箬汇报。
于是,一场好戏又要开场。
下雪的第一夜,北风送了盒热乎乎的白菜饺子,打开食盒的刹那,霍香药眼睛都湿了。
北风也没多留,东西唠叨了几句,留话说雪后日清晨会停,后日辰时三刻在宫门外等,说完拿起食盒消失在屋顶。
霍香药在宫中住了有大半个月了,再听话的鸟儿在笼子里关久了,也会闷得慌。
霍香药也蛮期待这次外出,前一日就向老皇帝告了一天的假,说是要出去探访朋友,老皇帝这数日被霍香药的葡萄糖养的活蹦乱跳,开心的不得了,一口就应下了。
刚出了宫门,北风就冒了出来,还赶了架崭新的马车,霍香药兴奋地爬上马车,苏七换回男装和北风在前排坐着,苏七一直板着脸,北风知道他的心思,也未多加理会。
马车穿过汴京城,从大路走到小路,越走越偏僻,穿过一座林子,到了一座湖边,再往前走了会儿,出现一大片竹林,林子前方有一座茅草屋,再往前就是湖边了,院子里栽了几株梅花树,花开得正艳丽。
霍香药下了马车,见屋子前已经架好火堆和剥了皮的羊,小雨听到声音跑出来,高兴地打招呼,苏七则一直冷着脸。
“霍姐姐来了呀,你先坐会儿,我给你煮奶茶,是师父从蒙古带回来的茶叶,羊奶是早上新取的,这个天喝了驱寒。”小雨热情道。
“辛苦小雨了。”霍香药说着将自己带来的礼物送给小雨,是一些珠花首饰和衣裳。
霍香药估计小女孩应该还是爱漂亮的,而北风到底是男人,不太注重这些,便特地向林昭仪讨了套新衣裳,至于珠花还是皇后赏她的,这些日子在宫中,老皇帝和皇后他们倒赏了她许多珍贵的玩意儿,反正她也用不了那么多,便挑了几样带来给小雨。
好在小雨看起来还蛮喜欢,霍香药这下才算放心,前些日子可得了小雨不少的照顾,能多表达点心意也算是还个人情,人情这东西还一点算一点,得慢慢来。
小雨去屋里忙活,霍香药取下手套,把手放在火上捂得暖暖的,北风栓好马,就风也似地跑回了屋子,霍香药见他们忙着也不好打扰,子给儿踩雪玩,见树上的红梅开的艳丽,摘了几根在手中把玩。她实则是个并无多少情趣的人,摘了红梅也不过是打消时间罢了,然而,这一幕落在北风眼中确又风情万种。
白茫茫的雪原,白衣少女踮起脚尖采摘红梅,雪簌簌而落,落在少女瀑布般的长发,樱桃般的嘴唇,少女安详的面容在红梅衬托下,高洁又娇艳。
霍香药摘下红梅,俯首轻轻一闻,别说,还真挺香的,正感叹古代的自然环境,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不用看也知道是北风,便笑着回到火边,朝里头喊道:“小雨,你的宝贝羊奶茶呢?我们小七都饿了。这个天怪冷咧。”
“就是,我们二姑娘忙着呢,哪有空在你们这呆那么久。”苏七也附和道。
北风这才笑着走到霍香药面前,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只笼子,霍香药定睛一看,里面有两只红嘴小兔子正各抱着只红萝卜啃的欢。霍香药自然明白是那夜自己说想养兔子来着,北风将她的话都放在心上,心中十分感动,笑嘻嘻地接过兔子,道过谢便笑嘻嘻地用红梅逗兔子,又捏捏兔子耳朵。心中不禁暗道:纪若缺啊纪若缺,你再这么无影无踪下去,我的心真要被北风挖了去,你也别怪我,谁让北风有一把好锄头,俗话说的好,不怕草儿不动摇,就怕锄头不够好。
冒出这个念头,心下又觉得好笑,怨自己怎么意志力那么不坚定,太好色了。
苏七见二姑娘因人家一对兔子就眉开眼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嘀咕道:“不过就一双兔子嘛,我们公子只差没上天掏星星了,九尾狐裘都还不算啥,旷世奇宝千年寒棺和月明珠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物,我们公子费尽千辛万苦眼都没眨一眨。”
“你嘀嘀咕咕说的啥呢?还不过来帮忙烤肉,不然待会嘴馋也没得吃。”霍香药笑着把苏七拉过来,递了把小刀子给他,又指了指羊肉。
苏七不情不愿地接过刀子,同北风一起在羊肉上划道子,好方便羊肉入味。
苏七那阵嘀咕,声音小,霍香药没听到,耳力好的北风可听得清清楚楚,阁主送月明珠还想的明白,好好的送棺材做啥,正想开口问,被抱着小锅的小雨打断了。
“来了来了,没见过你们这么饿的,这是羊奶,这是茶叶,我们得先把茶叶煮出茶香味,再把茶水过滤出来,然后再把羊奶倒进去煮会儿就成了。”小雨一边放下小火炉一边道。
“用雪水煮茶更香。”北风停下手中的活道。
霍香药不会烧火,又不好意思坐着等吃,便拿着铁锅,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搓几个雪球扔进去,回到火堆旁时,小雨已经把炉子烧得红旺。
霍香药又抓了把茶叶进去,放在炉子上烧着,那头的羊也已经烤上了,小雨又搬了四张凳子出来,众人无事便围着火堆聊天,天南海北地聊,日子也过得极为欢快,唯有苏七一直探头看路前方,霍香药还笑他咋一直心不在焉。
霍香药心中笑道:纪若缺不在,我就不用过日子了么?不一会儿羊肉的香味弥漫在雪地,她也没啥功夫搭理苏七,和北风师徒二人割羊肉去了。
不一会儿,茶叶开了,小雨忙着煮茶,见苏七一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