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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苏七总算脑袋开窍了。
苏七想了想,又试探性问:“公子,你觉得繁云姑娘怎么样呢?我听说繁云姑娘以前和二姑娘玩得还蛮好,只这半年生疏了些。如果她们俩都喜欢你,你要选谁呢?”
苏暮春眼皮轻抬,轻飘飘地看了苏七一眼,饱含挑衅的一眼,苏七后背发凉,赶紧哈巴着脸解释:“公子,你别生气,我是说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话说要怪就怪公子您长得太好看了,还那么有钱有能力。”
公子喜欢听好听的话,苏七清楚的很,屏住呼吸盯着公子的表情,果不其然,公子眼眸微亮,嘴角开始上扬:“我确实长得太好了。”
苏七忍住想揍他的心,趁热打铁道:“公子长得倾国倾城,容貌举世无双。”
见公子心情越来越好,苏七赶紧话锋一转:“那公子觉得是繁云做的吗?”
苏暮春收起笑容,长叹一声,淡淡道:“两个月前,我送花给阿香的那一晚,阿香以为我跟踪她,还跟她讲些蔷薇谷的怪话,刚开始我也没听明白。后来发现真有个蒙面人一直在后面跟着,送阿香回家后,我瞧瞧跟在黑衣人身后,看到她进了书斋,这也是我让你那些日子跟踪阿香的原因。现在想想,我估计阿香被黑风寨的事怕也和她有点干系。”
“原来公子早就怀疑繁云姑娘了,那为何不说呢?”苏七好奇道。
苏暮春摇摇头:“繁云是齐叔唯一的亲人啊,这事就当没发生吧。阿香明儿要去京都,懿王也不是善类,我本来计划在他回京路上杀了他,但现在阿香和他一起,这计划得取消。你一路上悄悄跟着,保护阿香,寻着机会待在阿香身边,宫里头危险的很,有你在她身边,我放心点。”
保护二姑娘倒是不错的差事,只是进宫,苏七犯难了:“公子,那个我听说男子想进宫只能净身做太监啊!总不能为了保护二姑娘,牺牲我苏七的百子千孙吧,这太不人道了。”
苏暮春继续道:“你在阿香身边得小心点,别暴露了初雪阁的身份,毕竟我现在为太子做事,让皇后和懿王知道阿香和我的关系,怕要害阿香。”
见苏七想到进宫就愁眉苦脸的样子,苏暮春轻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净身的,早些年,霍家医馆在京都很有名,懿王的外祖母李夫人医术也很了不得,我估摸着李夫人和霍老爷是旧识,所以皇后他们才千里迢迢来请阿香给皇帝治病。既然名义上是请去的,表面上的地位和身份还是有的,神医带个学徒不算啥事。”
不用净身了,苏七这才恢复笑容,当即跑回房收拾包袱。
苏暮春在书案前坐了一整夜,眼睛紧闭,头脑却无比清醒,他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事,有许多事,他还未想明白。
陈义的话,阿香的变化,满月的心意,太子的皇位,懿王对阿香的虎视眈眈,还有初雪阁的敌人。。。。。。许多事在他脑中穿梭。霍家收到退婚书会如何?无论老皇帝是死是活,都不能牵连阿香和霍家,怎样才能得设一个周全的局,让太子顺利登基?怎样才能脱离初雪阁?怎样才能恢复真实身份?怎样才能回到扬州与阿香过小日子?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阿香今日要离开扬州,苏暮春不顾布满血丝的双眼,洗漱完毕就出了门。
阴天,大雾,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长街尽头的霍家,人人愁着张脸。几匹高大的骏马停在门口,丫鬟们一袋袋往马车里装东西,霍香药将宝贝医药箱放在马车内,回过头继续与一大堆人寒暄。
爷爷奶奶爹爹二娘三娘嫂子满满牛婆子绿萝猫儿等都到齐了,却唯独不见满月。那丫头平日里姑姑姑姑叫得可亲热了,今儿个姑姑要出远门了,丫头只顾着睡懒觉,送都不来送一下,亏得她昨日还哈着脸为满月的幸福向苏暮春道歉,转眼不认亲,没良心啊。
“满月呢?”到底是亲侄女,霍香药原本只是随口问一句。
哪只朱文君一听满月二字,眼泪哗啦啦地落,惹得她儿子霍满满一脸嫌弃地躲到霍香药背后,抱着她的大腿,不耐烦地嚷嚷道:“娘,你眼睛是海做的么,夫子说的大海都会干涸,娘都哭一晚了,咋还没哭干。”
霍满满一双肉眼瞪得圆圆的,眼神中充满不满与好奇,小肉手跃跃欲试,一副要扒开她娘的眼睛看看还有多少泪。
“哭啥哭!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哭哭啼啼,一点出息都没有。”霍松鹤横了朱文君一眼,朱文君眼神惊恐,用力压抑着哭声,脸都憋红了,哽咽之声像幼儿初学二胡。
霍香药见其他人眼神闪躲,估摸着莫不是满月出了啥事,他们怕自己担心瞒着她吧,关切道:“嫂子,咋哭啦,满月咋啦?可是身体不适,待会让爷爷看就好。别着急哈。”
朱文君低着头不吭声,一旁的霍满满忍不住又要嚷嚷,霍香药怕他再伤他娘的心,撅了把满满的小肉脸,捂住他的香肠嘴,堵住他要说的话。哪只小满满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沾满糖浆的乳牙不轻不重,一口咬在霍香药的手心上。
霍香药本能地松开手,霍满满仰着头,替他娘回答:“姑姑,那个采花贼不要满月了,满月她。。。。。。。”
宁三娘一把捂住孙子的嘴,哄着他:“乖满满,二奶奶带你去买糖葫芦吃好不好呀!”
说到糖葫芦,小满满两眼放光,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角,原本抱着霍香药大腿的胖手飞速冲向宁三娘,留霍香药在后头追问:“满满,啥采花贼呢?难道?”
宁三娘爽朗的声音传来:“香儿,别听小胖子胡说,啥采花贼不采花贼。”
“三娘,满月她。。。。。。。”三娘遮遮掩掩的表情有点欲盖弥彰,对满月的担忧,让霍香药的心腾地一下空了,霍香药没敢说下去,难道昨晚家里来了采花贼,小满月被玷污了?这可是大事啊,尤其在古代,霍香药不敢再往下想,看向爷爷奶奶,而爷爷奶奶爹爹尴尬的表情似乎在印证她的猜想。
可怜的满月,霍香药把包袱随手一甩,往满月的屋子跑去,扔下一句,懿王愤怒的声音被甩在背后。
“侄女,小侄女,你跑哪去啊?你,你们几个赶紧把她给我抓回来。”
“舅舅,霍香药今儿要赶逃跑,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霍老太太呸了一口,也不敢出声,推了推老头子,霍老爷子不情不愿地进了院子,那头的霍景年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还赔了根千年人参,懿王才息怒。
霍香药走至院外,就听得里面有丫鬟嚼舌根。
一个丫鬟叹道:“满月小姐真苦命!”
另一个丫鬟附和道:“是啊,女子出了这种事,以后谁敢娶,这辈子要完了。”
前面那个丫鬟嘘的一声,谨慎道:“小声点,别被二少奶奶听到了。”
这几个丫鬟的话更验证了她的猜想,满月失身已经很可怜了,这些丫鬟还在背后说三道四,真讨厌,霍香药怒气冲冲地冲进院子,嚼舌根的丫鬟立马住了嘴,装作认真干活的样子。霍香药冷哼一声,狠狠瞪着她们,那几个丫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吓唬完丫鬟,霍香药直奔满月闺房,女子嘤嘤的抽泣声从屋子里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病如山倒,终于又活了。
我都越来越自卑了。
又周末了,祝大家周末玩的开心。
☆、姑侄反目
霍香药调整呼吸,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床上趴了一条软物,一身紫绡翠纹裙滚得邹巴巴,身形丰满,翘/臀微凸起,肩膀微微颤动,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不是满月是何人。
自古红颜多煎熬,可怜。霍香药轻轻拍拍她,柔声道:“满月,别难过了。命运给我们磨难,是要激励我们成长。姑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觉得生无可恋,姑姑只想告诉你,你现在很在乎的那样东西,的确很重要,但我们女人的一生不应被那样东西束缚,没有那样东西,我们也可以活得很精彩,还是可以得到好男人的爱。一个男人真正爱你,他不会在乎那些,你要想开点。”
不擅长安慰人的霍香药自认为这番话说得振奋人心,只期待满月喝了这碗鸡汤,能勇敢地面对人生,谁知结果大大出乎其意料。
满月抬起头,十分恼怒地横了她一眼,一声冷笑:“呵呵,姑姑这么快就急着来看我笑话么?”
言语间的刻薄,让霍香药措手不及,这小丫头怨她做啥,好心当驴肝肺。看在她刚受伤的份上,就不计较了:“满月,你可冤枉姑姑了,你的痛苦,姑姑都知道,恨不得替你承受。”这话虽然有点口是心非,但安慰人应该管用。
谁知霍满月听了更恼怒,咬牙切齿道:“姑姑尽会说些骗人的话,我从前与姑姑那般亲近,比我自己的亲娘还亲近,怎知姑姑竟是这般无情之人。”
霍满月言语间全是怨恨,仿佛霍香药是她仇人般,霍香药好心碰一堵墙,心里也不是滋味,忽然变成这样,也肯定是事出有因,霍香药压住与怒,替自己辩解:“满月,你咋突然间这般怨我,姑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采花贼又不是我招来的。”
霍满月抓起被子蒙住头,只一个人在那哭,且越哭越厉害。
霍香药最怕女人哭,六神无主,好在这时霍松鹤进了屋,急忙向爷爷求助:“爷爷,您快来劝劝满月,哭多了伤眼睛。”
霍松鹤一想起懿王那话就害怕,拉起霍香药就往外走:“懿王还在外头等着呢?孙女在这做啥,小丫头片子又没啥大事,趁早出发,免得懿王动怒。”
“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满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能安心呀。”霍香药甩开爷爷的手,扒开被子,想要安抚满月。
霍松鹤怒道:“满月,你这孩子,要我说你啥好呢?跟你娘一样,就知道哭哭啼啼,你姑姑为了霍家要去京都,不知道多凶险的地儿,你这孩子大早上触姑姑的霉头,一点都不懂事,姑姑路上有个啥事,我们霍家就完了。”
“是啊,全家就姑姑最伟大,我们都没用,我们都不懂事,就姑姑最懂事,就姑姑最有用!我们这些人死了都活该行了吧。”霍满月也来了气。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太不懂事了,跟你爹一个样迟早把我气死。”霍松鹤一想到大孙子霍勤就来气。
霍松鹤哼的一声,找地坐了也不管了,霍满月缩到被子里面朝墙壁,也不理了,转眼间就变成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少女的斗气,这倒让本只想来开解晚辈的霍香药尴尬了。
“那个,那个爷爷,满月年纪小,正属于叛逆期,您别老说她,而且她受了这样的伤害,心里一定很难过,您再说她就是往刀口上撒盐。”霍香药笑笑道。
“要你这张巧嘴说!捞得好处还要装好人,我呸。”霍满月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套上鞋子就往外冲。
霍香药这下可郁闷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严厉道:“霍满月,你给我说清楚点,我哪招你惹你了,青少年叛逆我能理解,可别没完没了,我耐心没那么好。”
恩,古代人不懂得教育孩子,还得她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出马。
霍满月挣脱不开,桃子般的眼睛眨啊眨,眨出几滴眼泪,小嘴一憋,没好气道:“你没招惹我,那是谁跑去跟苏公子说我的坏话。”
“谁说你坏话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去道歉。”霍香药也不让步。
“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