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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被封杀在书房门外;再也没见过九爷的面;也没进过他的房;如果只是被晾着也就罢了;最变态的就是;也不知啥时候;谁帮她在九爷书房门口搭起了个小木桌;送来的帐本一点也没减少;反而快把她给埋到桌子下去了……
这简直是史上最惨无人道的折磨;在没有美男可看的鸟环境里对帐本;还要时不时对上泰管家那张”你也有今天”的老脸;不时看着小罗莉笑吟吟地进出;发现小罗莉衣衫不整出现的频率愈演愈烈;以这个趋势继续下去;过阵子她得去配副耳塞;这古代隔音效果其差无比;她怕她一个把持不住;会在帐本上用狗爬的字写黄色小说;还是25禁以上的……
日子过去的很快;她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厚起来;口里也渐渐哈出了白气;可是临时搭建的恶劣工作环境还是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顶多偶尔会在她偷懒睡觉流口水时;身上多一件不该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褂子他;她起初还蛮有公德心地叠好;摆书房门口;后来也渐渐懒了;一把从背上拖下来;擦完嘴巴上的口水;就丢门口;报复地主阶级虐待农民工的残酷行径……
一晃到了年底;帐房里的人又开始忙着应付着年底的烂帐本;今年有些诡异的忙;有的时候还得点根小蜡烛挑灯夜战;而那个挑战了几个月A片男主角能力的九爷似乎把所有的帐目都抛给下人做了;自己又不知道跑去干什么伤天害理;勾引妇女的事了。
康熙四十七年的大年;她窝在家里;哪里也没去;逗弄着糖糖过大年;任由春桃继续发挥教条模式;誓死要将她从月亮上解放出来;不留余力地告诉她;她的月亮生小月亮了;她伸了个懒腰回了一句;过年过生日好啊;总有假放;逞强完毕;换来一对熊猫眼;不过熊猫眼总比核桃眼好;她只是没睡着;和哭着睡着相比;她还是觉得前者比较具有现代女性气息……
二月的那一天;她还是照常起床;照常上班;今年的冬天又长又冷;雪都还化透;虽然她是很感激老天爷给她一个这么应景又肃杀凄凉的环境用来酝酿情绪啦;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春暖花开;到处发春的季节;至少生理上;她是这么希望的……
门一开;她走了出去;头也没回地正要拉上门闩;却在指尖碰到一个热烫的物体时;缩了缩手;将手收了回来;看了看指尖有些微红的痕迹;她抬头看了一眼还灰蒙蒙的天;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后靠;贴上那物体;背脊上窜起一阵暖意……
她将挂在门闩上的小暖炉摘了下来;捧在手里;不知道是不是那年里;他把她赶出书房后;塞进她手里的那一个;她记不太真切;只是记得这温度是一样的;丝毫不减;比这温度记得更清楚的;是自己被它给害得惨兮兮的;要不是这个破炉子;她才不会感动的乱七八糟;傻了吧唧地跟他进那个破皇宫……
“……那个时候……我说谎了……我说;因为一个暖炉就想把自己卖给你……是谎话……你明明知道的;那是谎话;天大的谎话;你别信;我也当没说过……”
她一边说着;却将”谎话”往怀里塞;暖着她的小肚子;就连手也贪恋在上面;舍不得移开;她今年收到的生日礼物;还是和去年的一样;没什么品位;只是砸得她晕晕的;她以前说的话;真真假假;乱七八糟;颠三倒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句是真话;哪句在放屁;他信了多少?她自己又信了多少?不管信了多少;当她屁颠颠地逃跑的时候;就应该变得什么都不是了;他居心叵测;他来勾引她的罪恶感;他不想让她挥一挥衣袖;还径自给她的身上加重;又是驴子;又是暖炉的;他不知道超载要被罚款的吗?她就说古代的法律意识都太差了嘛
“……我干吗把我自己分析得像一个花言巧语欺骗纯情少男芳心;然后不负责任地说;”大家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要当真”的混蛋一样……阿门……”她被小暖炉暖得骨头酥酥的;却猛得皱起眉头;纯情少男;呸呸没错;就是这样
说是这样说;一边信誓旦旦;指天骂地;一边却拽着那暖炉死紧;她只是由于特殊的工作环境需要;所以;利用一下已有资源;绝对没有任何违反清规的念头……请大家都不要想歪;阿门……
但是……这个小暖炉却严重影响她的工作效率;所以那句什么饱暖思淫欲的老话;也许非常不适合阿哥模式的某某人;却严重适合她这贴春药;这肚子一暖就想睡觉;眼睛是死睁着;可几个时辰过后;帐目还是一页也没动过;到是口水滴滴答地快要从嘴角边流下来;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这等情形让里面的BOSS发了脾气;泰管家将她一脚踹飞;交代了一句;九爷这些个日子都不想看到她;要她有多远滚多远……
她立刻擦了口水;立正站后;抱着她的小暖炉闪人;却在经过书房的微微敞开的门边时扫了一眼书房;视线撞到一道有些戳脊梁骨的视线;她使劲地眨了一下眼睛;却见那视线立刻扯了开来;就连那本站在门边的身影也诡异消失;还附带一声超响地关门声……
康熙四十七年;连她都觉得蛮诡异的;九爷的轿子进进出出的频繁;还有些个不曾见的生面孔的官员进出院子;下人们忙着扑风捉影;察言观色;她却在这个当口被彻底赶出九爷的势力范围;拨到泰管家的名目下;变成一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小旗子;只能拿着小帐本恢复了四处收帐的打工小妹生活;不知道泰管家是不是对灰姑娘里的继母角涩情有独钟;在她上工的第一天就对她嘴角一歪;丢出一句:”哼;别以为九爷还会护着你;好好把这些房租给收了;收不回来;就别回九爷府”
她起初没明白啥意思;还嚣张得回望了一眼泰管家;收帐这么简单又捞油水的事;对她这种有商业头脑的现代女性来说简直就是小CASE;于是;牵着她的小毛驴;跨着她让春桃给特制的斜跨式的包包;一甩自己的辫子;突然觉得自己也算走在了大清朝的流行前线了;一脸神色游哉地晃荡在北京城里;可是当她一打开帐目这才发现;男人;尤其是老男人的嫉妒;实在是太恐怖了……
竟然给她这一走清纯路线;待字闺中;心有所属;目前还在和别人搞柏拉图恋爱的女娃娃到北京城有名的”堕落一条街”去收帐这简直是一种变相地辣手摧花呜……他家皇阿玛这皇帝是做假的啊;自己儿子都快成黑道老大了;什么堵场;什么高利贷;什么地下钱庄;呜……还勾引她这无知少女堕入万恶的黑道……
胆战心惊地扫过了帐目;却发现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为什么没有妓院哩?以九爷的德行来说;妓院该是很适合他华丽的身份……呃……她只是想趁机去妓院研究一下;这个性交易合法化是个啥管理系统而已……很纯洁的学术研究……
呃……反正都进堕落一条街了;等工作完毕;她就去偷窥一下;如碰到不利于身心健康成长的镜头;她会自动马赛克掉;当初穿到清朝来的时候;她就定下了一定要偷窥到古代两大特产;皇帝和妓院呃……她不是故意把皇帝和妓院联系起来的……
打定主意;缩着脑袋;踏着战战兢兢的小碎步;走进只在下人传言间听过的堕落一条街;听春桃说;这条街上的女人;就没一个是处女;而她这贴春药正式打破春桃的言论;成为了这条街上的珍惜品种……
但是;清朝人士对保护稀有动物的热情显然不高;要不为啥每个掌柜看到她;皆是一脸”你这臭丫头谁啊”的破表情;任她好说歹说;都只当她是路人甲;甚至有几个走粗暴路线的;一脚将她踢出了店铺;还有几个走禽兽路线的;还叫出几个流氓兮兮的走狗对她吹胡子瞪眼;要她尽快闪人;否则;不保证她的生命安全;而最最不能让她接受的;就是;他们全然无视她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而且还是这条街上的珍惜品种;用那种完全没有劫色;只是想把她踹飞的眼神瞪她她长得有这么安全吗?啊?好歹她这人也算在堕这落一条街上嘛;就不能选择对待普通闺女的招数对待她吗?比如调戏啦;比如耍流氓啦;比如……阿门……她堕落了;她干吗非要用这种途径证明魅力……
总之;她拖着一文钱也没要到的荷包;感谢泰管家给她这场”爱的教育”;让她知道;他泰管家还是九爷府的顶梁柱;人家只认他;不认她这贴春药……
深叹一口气;拖着那头蠢驴走在堕落的街上;她算发现了;这堕落也是看人的;像她这种走在堕落的道路上;没人搭讪;没人调戏;没人打劫;因此;英雄救美;侠客路见不平的邂逅是没指望了;还不如期望走路踩香蕉皮撞帅哥呢;色狼啊;那种专门帮人家牵红线;有贡献精神的人;到底在哪里啊
看着街道两边香粉乱飞;歌舞不断的妓院;四周走往迎来的轿子;恩客和花娘们的调笑;她一边踩着出淤泥而不染步子;一边却偷瞄着;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啥激烈动作;结果;估摸着这里也算高级娱乐场所;这些个人走的都是高雅路线;有的还吟上两句她听不懂的诗;搞几句风花雪月的句子;调得佳人一笑;搞得她一阵迷茫;估摸着里头的情景还没九爷书房里的香艳刺激;于是作罢……
不过;好歹堕落一次;她总不能空手而归;四下乱逛着;视线在撞上一家店铺时瞪大了眼睛;鼓了鼓嘴;从鼻子里呼了口气;手抓在唇角;贼贼地一笑;啊哈哈哈;她就说应该有吧;这就是她在现代死也不敢进去的传说的情趣用品商店啦;嘿嘿嘿嘿……
左顾右盼了一阵子;确定没有熟人;将小驴子往门口的柱子上一栓;咻地跳进她梦寐以求的地方;美其名曰;长见识
几个时辰之后;她志得意满地从店铺里爬出来;带着一张淫笑的脸;满意地拎着手里华丽的透明薄纱卖豆腐系的肚兜;恩;把这个送给春桃当帮她绣包包的回礼;肯定让她;呃……或者说她男人感激死她;啊哈哈哈
将肚兜拿在手里;她伸出一只手去牵驴;却见那头死驴貌似也对情趣商品兴趣非常;两只眼睛死瞪着里面那个顾店的漂亮妹妹;真不知道八爷是从哪里选来一头这么好美色的驴子;她顶多是不分男女吃豆腐;它倒好;连基本的种族观念也没有;比她还堕落
使劲扯了扯缰绳:”走啦;蠢驴”
驴子晃了晃脑袋;继续呆立在那里;她只能拿两只手去拖它;它被她使劲拽住;却坳了脾气;使劲一甩脑袋;硬是将缰绳从她手里甩飞出去;连带着那件透明性感小薄纱也被甩飞了出去;随风而飘;她一看;急了;开玩笑;那个东西不便宜耶;她还要拿回去做人情的
蹬起两条腿;伸着两只小短手;她仰头看着那件小薄纱;只能随着它四处乱窜;这下丢人了;还好这清朝没有报纸这个东西;要不明天的社会版还不由她来当头条;某目测未满十八岁女娃;当街追情趣用品;评论……世风日下……
“我不要当头条”她恶寒了一阵;加快了两只蹄子;一个飞扑;总算把那个丢人显眼的玩意从空中抓了下来;却因为大使力;一个顷身;扎在了地上;吃痛地咳了两声;哀叹了一声这一摔不知道又把她的小胸部压瘪了多少;两手捧着刚抓住的性感小肚兜;一抬起头来;却见面前是一双有些考究的布鞋;带着点警戒往上瞄了瞄;一件淡灰色的长袍;带着恐惧继续往上瞄;一把有点眼熟;让她泛起一阵头痛的扇子;带着点恶寒地继续往上瞄;一张有点眼熟此刻带着点局促的表情的脸……阿门……这绝对是个悲剧……
“……你在这儿干吗?”有些傲慢的声音依旧不减当年臭屁;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那喜欢讲话不看人的德行也还是一如以往……
“……呃……”她正要回答;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