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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明显感觉到了主母的疏离,却不知是为了何故,身为奴婢也不好去质问主子,只有忍下委屈。
却说,许禄与马家联系,马老板夫妻其实早已经办完公事,正是因为自清的缘故,迟迟没有返乡,一家人就在黄州下榻,就近游逛周边名胜古迹。
这一日接到许禄邀请,马家夫妻喜出望外,与许禄约好一起返乡,马家也有货物要运送,正好两家合一处,热闹又安全。
不料,范三郎居中插一脚,马家夫妻多少有些扫兴,好在,范三郎也没有名言不欢迎马家一起走。却也没邀请他们一路搭伴而行,马家虽然尴尬,却拗不过子青的固执,只好腆着脸等着许家姐弟。
十月三十日,范三郎点起学政衙门班头衙役,虽不是八抬大轿,却也是高头骏马,豪华马车,一路开罗明道,威严赫赫。
楚楚与许禄共一辆马车,前面范三郎官兵开道,楚楚行礼车仗随后,在后面是马家车队殿后,楚楚的行礼可说是固若金汤,万无一失。
一路之上,自由驿站接送,安排食宿,千里的路程走下来却也没觉得十分劳累。
十月中旬,楚楚终于回到了久别的家园。
当地县衙已经得了消息,县官老爷亲自带领宜城有关人员,举子贡生学子接出宜城十里之外。范三郎夫妻改乘八抬大轿,许禄也受到县官特别的惠顾,改坐一顶四人抬官轿。
许禄一次再次,言说父母官面前。不敢托大承受,县官心下熨帖,与许禄一起骑马陪着范三郎先行而去。
轿夫只好空轿跟随,脸色不免晦暗,楚楚知他们接出十里,心里冲着新老爷的赏钱而来,许禄不领情他们难免失望,于是吩咐毛豆打发轿夫们每人二两银子茶水钱,一时,皆大欢喜。
子青瞅准空子钻进楚楚马车,马太太随后而来,子青却是毫不顾忌,一把拉住楚楚双手贴在自己怀里,嘿嘿傻笑,“嘿嘿嘿,楚楚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马太太怕范三郎夫妻恼怒,强拖子青下车,楚楚知道子青肯定不会轻易放手,强行要他下车,必定会引起骚动。只要邀请马太太同车而行,尽量把范三郎的愤怒降到最低。
“干娘,您做我们中间吧。”
饶是如此,还是引起许禄的注意,他回马而来,脸色黢黑,喝停马车,“大姐姐你坐轿子吧。”
楚楚看看子青,再看看许禄,两人都是一脸倔强,子青一时说不通,楚楚改而说服许禄,“现在换乘不好,你陪舅舅他们先回行辕,我坐马车先回莲院再做道理。”
许禄黑脸不语。
楚楚耐着性子道,“我不是不听你的话,现在不能闹笑话。”
许禄忍气大马而去,马太太脸色讪讪的陪着小心,“干娘给你添麻烦了,许禄生气也是应该的,你舅舅若有责罚,我们领受,实在没脸说什么。”
楚楚其实自己不排斥子青的亲热,只是,楚楚叹口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情,为了缓和气氛,楚楚笑微微的安慰马太太,“干娘不必挂怀,许禄不会把您怎么样,舅舅面前也有我啦。”
好在子青较之以前进步不少,还能听得一句半句劝说,楚楚跟他商量,说,“义兄你放开手,让我更干娘说说话,好不好?”
他左看右看,最后心不甘情不愿放开手,让座位给马太太,“好,娘坐这里。”接着又提出自己的要求,“楚楚儿,我跟你回去好不好嘛?”见楚楚笑而不答,又加一句,“我记得你的话,人前不拉手,王夫子也说了,这叫男女什么不亲亲儿。”
楚楚伸出拇指表扬子青,“义兄好厉害,会背书了!”
马太太笑着解释,“他那里会被什么书呀,这是王夫子的特殊教法,他把子青知道事情用书上的语言说出来,让后叫子青诵念抄写默写,效果好不错,子青现在会用几个典故,有时候也会对成语。想要他整篇背出一段书来,确实不能够。”
楚楚笑着安慰马太太,“背不出没关系,学以致用就好。”
马太太一下又高兴了,“说的是,子青现在会算账会看账本了,只可惜,王夫子中举了,再不能教导子青了,要在寻合适的夫子,确是不容易了。”
“干娘也别焦急,义兄目前已经会认字了,今后义父义母自己慢慢教他些基本的生活常识,做人的基本道理,日常生活的本领也就够了,反正干娘也不指望义兄靠读书吃饭不是,只要顺着现在路数往前走就是了。”
马太太叹息,似有不足,“也只好如此了。”
楚楚想起马子文来,“三哥与连翘他们?”
马太太道,“准备腊月成亲,到时候请你来喝杯喜酒。”
“那是一定要得。”
马太太看看子青,摇头叹息,“你义兄怎么办?唉!愁死人了。”
子青却拉着马太太不依,“娘啊,子青很好啊,最近很乖啊。”有板着指头显摆,“子青会写字,会算账,还会买米啦。”见楚楚不答言,伸手一拉楚楚衣衫,“嘿嘿,我常常去帮你买米哟,狗狗儿夸我了,说我很好哟。”
马太太补充道,“他去许记粮行找你了。”
楚楚遂笑着一抱拳,“谢谢义兄帮衬,楚楚有礼了。”
子青嘿嘿直乐,也抱拳道,“有礼有礼。”
楚楚与马太太母子一路说笑,十里的路程不过转眼就到了,车仗先去了宜城行辕,范三太太见楚楚不下车,亲自来瞧,见车里情景一愣,脸色有些不好看。楚楚预备下车,子青伸手就捞上楚楚衣衫,紧紧攥住。楚楚只好撩开车帘与范三太太答话,“三舅母要不跟楚楚先回莲院去居住吧,莲院一切仿京城格局,想来舅母住着也不生疏。”
范三太太之前听过子青的事情,也怕当街闹出笑话,放楚楚单独回去她不放心,随回身与范三郎商议,不如一家子下榻莲院去。
范三郎接受太太建议,去了仪仗,一家子轻车简从往莲院而来。
马车驰进莲院,子青见了熟悉房舍,心里高兴,也能听得进楚楚的话,楚楚遂吩咐马车直至葵院,子青遂乖乖放开楚楚,说句,“楚楚儿要来啊。”乐呵呵下车,拉着马太太先行去葵院安歇。
楚楚脱得身来,亲自带路将范三郎一家安置在母亲旧居莲院之中。
奶娘与范三郎是认识的,也早就接到楚楚传信,知道他们要来居住,一早把莲院打扫的一沉不染。
此刻见了楚楚与范三郎一家,高兴的什么似的,不知道要如何表现,才能表达自己的善意,只笑得脸上花似的,又是抢着般范三郎家拿行李,又是吩咐人上茶水,又要抽空询问楚楚别后的情景,又怕怠慢了范三郎一家,总之,车轱辘似的打转转,忙的不亦可乎。
范三太太听楚楚介绍过奶娘,也热情地与她互动,说不完的感激话,“这位想是李妈妈了,楚楚天天念叨您啦,我们范家都感谢您,您可是这世上难得的好人啊。”
奶娘有些激动,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大官太太说话,只是有些局促的搓着手,间或抿一抿鬓角,笑的期期艾艾,“哪里敢当太太夸奖,我听我们当家的说了,您们一家子,才是世上难得的好人呢。”
第70章
范三郎把随行属官安排在县衙学政行辕,自己带着一家入住莲院,他们夫妻居楼上,竹君与松儿姐弟则由各自的奶…子丫头带着住在一楼,琥珀春风两人合占一间房屋,范三郎的随身小厮全儿,兴儿住在耳房里,兼充莲院门子,一家人自成一体。
莲院一切家具用具都是仿照京城范府置办,范三郎一家住起来十分便利。
晚餐时分,县官老爷为范三郎一家摆宴接风,许禄也被邀请临场作陪。楚楚正好抽空了解许老爹的情形,顺便解决子青的问题。
连日来虽说有驿馆接送照应,到底风尘仆仆,楚楚原本打算梳洗一番就去跟子青商谈,谁想沐浴过后,更加倦怠,便想小睡片刻再做道理,谁料醒来之时,已经满室烛光。
不是子青楼下吵嚷,楚楚还不的醒来。起因是马太太想乘着范三郎夫妻外出,带着子青悄悄离去,子青不依,自己来寻楚楚,母子争吵起来。
小茶奶娘正在外间说话,听到楚楚有响动,进房来此后楚楚梳洗。梳洗完毕,楚楚请马太太母子入内,就在楼下摆饭,与马太太母子三人一起用餐。
子青因怕马太太带他回家,饭也不吃,眼巴巴的看着楚楚,“楚楚儿,子青不回去。”
马太太就要冒火,楚楚连忙摆手让马太太噤声,“好,不过,义兄要乖乖的住在葵园里,无事不要乱跑,好不好?”
子青连连点头,“好的,楚楚儿。”
马太太眼里惊异万分,他害怕范三郎一怒,马太太会有灾难临头。
楚楚微笑给马太太奉上一碗莲藕汤,“干娘无须挂心,有我。”
饭毕,楚楚与困倦为由,哄得子青信服,各自归房歇息。
楚楚嘴里虽是这般说话,心里万分焦急,子青若一直留在许家,势必引起范三郎不快,不说有什么恶果,总是没有什么好处。一旦让范三郎厌恶,恐怕今后再无转圜余地。无奈之下,楚楚摇动玉镯召唤小青。
小青修炼圆满,无需再困在镯上,此刻见楚楚召唤,十分不耐,“哼,不是因为那个傻瓜,你也想不起我来。”
楚楚不答反问,“吴家两个老货现在哪里?”
子青笑,“该在哪里就在哪里。”
楚楚白他一眼,“放了吧。”
小青一声嗤笑。
楚楚也不恼他,自说自话,“你不要以我是好心为他们,我是怕你干涉轮回遭天谴,没得连累子青一辈子痴傻。”
小青闻言收起一身痞气,一本正经瞅着楚楚,“你?想嫁给傻子?”
楚楚看他一眼,苦笑摇头,“我外公的择婿标准雷打不动,他那个样子,恐难入我外公法眼,我舅舅舅母时刻盯着我,纵我。。。。。。。也是枉然。况且,我目前实在没心情。”
小青初时见楚楚关心子青心里不忿,此刻见楚楚似又无意,又心里不平了,“你不怕挑三拣四红颜老去!”
楚楚斜他一眼,笑意盈盈,“你几千岁的老人家尚且不急,我豆蔻年华急什么,我纵老死不及你老!”
小青抬步欲去,楚楚知他去解决子青,心中一动,说了一句,“你若寻得心上人,也是人妖殊途,逃不过法海,还是顺应天命,免得连累无辜。”
小青冷笑,“我救你,谁救我姐姐?”
楚楚闻言顿时痴了,心中一丝渺茫的希翼,顷刻间灰飞烟灭,无端眼中泪水滑落,楚楚摸把泪,苦笑一声,自己几时得了迎风落眼的毛病?
忽然一股绞痛自心底晕开,楚楚不敢惊动与人,想爬上床去却不能够,只得歪在床沿,闭目喘息,小茶兴冲冲上楼通知楚楚,“小姐,子青少爷要回,哎呀,小姐,你怎么啦?奶娘?”
楚楚怕她惊动旁人,忙摆手,“别嚷,嚷,我没事,一时头昏而已,你扶我,躺,躺。。。。。。”
小茶慌手慌脚把楚楚弄上床去,楚楚放平身子,渐渐舒缓过来,勉强对小茶道,“你去告诉干娘,就说我累了,睡了。”小茶待要走,楚楚又说一句,“别叫旁人看出来。”
小茶到底没听楚楚之言,唤了奶娘上楼来了。
奶娘瞧见楚楚脸上有泪痕,唬了一跳,“我的儿,你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奶娘,要不要我去请老爷过来?”
许老爷没回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