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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凤母亲是来道歉的,银龙弯腰九十度,一揖到地,“大小姐说得有理,银龙没有调查清楚不该胡乱发言,误会了大小姐,银龙这里给您赔不是了,大小姐大人大量,原谅银龙这一回吧。”
楚楚慌忙叫人扶起,小茶使坏坏扶起之时暗暗掐了一把,银龙吸口冷气,楚楚与银凤母亲同时发问,“怎么啦?”
小茶瞪眼,银龙连忙回道,“没事,没事,忽然有些牙疼!”
银凤母亲把银凤责怪一通,最后跟楚楚商议,是不是把银凤接回来生产,一来他们那里到底是乡下,二来没有女儿在娘家生产的道理。
这下子楚楚为难了,让他出钱出力可以,可是银凤现在毕竟跟自己分了家,她是徐福媳妇,再说这生孩子在古代可是危险至极,处处不敢轻易接手,“论说亲家太太提出来要求,晚辈不应该拒绝,可是这生孩子是大事,我心里没底实在难以承接,这样好不好,我送你去许家老宅,继夫人住在那里,您可以跟她商量着办,您看可好?”
楚楚说得合情合理,没有姑子一定要管弟媳妇的道理,何况这生孩子的却是头顶大事,处处不愿意接话手也情有可原。银凤娘只好答应去见见黄氏母子。
楚楚让小山驾车送他们前去夫子街,其他楚楚没法子承诺,唯有一条,楚楚答应了银凤母亲,保证不让银凤母子将来饿肚子。
银凤母亲这一番话说的让楚楚不好答对,对银凤不闻不问的是许家不假,只是他们是许福母子,却不是自己。银凤娘虽然找错人,说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楚楚被她误伤,一时间也无法出言反驳,难道要自己在亲戚家里控诉继夫人与许福不成。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许家之事,一句两句那里说的清楚。对方又是长亲,楚楚不好回嘴,唯有低头饮茶,掩饰尴尬。
小茶见他们冤枉自己主子,毫不客气的言道,“我们小姐好心来看少奶奶,不成想您们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楚楚没想到小茶会插嘴,连忙喝住,“小茶!”
小茶乖乖闭嘴,银凤母亲一向被学童村民师母师母的叫着,倍受尊崇,被小茶平白呛白,如何受得了,可是她自侍身份,不屑于跟个丫头斗嘴,一股气憋在胸腔不能散发,着实气得不轻。
银凤弟弟见母亲受气,一下子炸了毛,“你个小丫头把话说清楚,我们如何就不识好歹?难道他们许家没有欺负我姐姐?”
转脸朝着楚楚说了句,“哼,为富不仁。”
小茶原本被楚楚喝住,此刻实在忍不住跟他吵了起来,“你说谁?许家是许家,我们小姐是小姐,我们小姐的嫁妆都被你们家姑爷偷出去卖了赌了,难道大少奶奶回家没告诉您们?您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故意倒打一耙?谁知道你们背后有没有什么勾当?哼!”
银凤的弟弟差点没跟小茶打起来,半天没出声老爷子终于哼了一声,毛躁小子才打住了话头,气呼呼的出门去了。
两个小斗鸡公打嘴巴官司,说起来费时,其实不过瞬间之事。
楚楚因为银凤爹娘出言不逊心中不快,也就没有及时阻止小茶,这会儿见小茶该说的都说了,才再次出口喝止小茶,“小茶,亲翁面前不得无礼。”
小茶没了对手,又被楚楚教训,也只好听话息战,不过她没忘记朝姜家翻白眼,“哼!”然后昂着脑袋退回楚楚身后。
双方各有交锋,不存在谁对谁错。算起来应该还是姜家不讲道理,楚楚自认为对得起银凤,也没有跟他们讲和的意思,怀孕夫人一脚踏生一脚踏死,楚楚只是觉得自己错不过姓个许字,有义务关心一下银凤。
楚楚于是再次提出见一见银凤,谁知银凤母亲一口拒绝,并且端茶送客,并让楚楚把礼物一并带走。
小山一直侯在门外,此刻肩挑手提进门而来,对姜秀才低头一拜,“见过姜亲翁,您别怪我旁观之人多口,我们小姐心肠可是万里挑一的好。老爷失踪,继夫人只顾自己,大少爷终日游荡,大少奶奶每月的米粮月例,都是我们小姐私房银子贴补,您老要退东西,我看一时半会儿是腿不干净了。”
银凤母亲满脸不以为然,甚至可说是不屑,“你休要哄骗,我们姑爷不成器,我们认了,不过就算许老爷失踪,难道他万贯家财也失踪了不成?我们银凤是许家大少奶奶,供应米粮,发放月例还要承情不成?”
小山小茶还要分辨,楚楚拦了,看来银凤并没有把许家的情况告诉爹娘知道,许家的事情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楚楚也不想多费口舌,看来今天要白跑一趟,楚楚起身告辞,心中虽然微怒,脸上却笑的云淡风轻,她弯腰一福道,
“既然银凤不方便见客,那晚辈就告辞了。至于您们置疑许家的万贯家财哪儿去了,我想银凤心里一清二楚,您们等下一问便知,我就不再罗嗦了。这些东西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们收下,实在不喜欢,丢了也罢,我送出的东西,向来没有收回的习惯。”
楚楚心中膈应的慌,总觉得意犹未尽,弯腰又补一句,“亲家太太所说的冷热之话,楚楚也有不同看法,俗话说,主雅客来勤,可见这客来勤与主家雅不雅很有关系,告辞。”
楚楚心中憋着一口气,说完不等他们回嘴,也不理他们两人表情如何,转身就走。心里想着,你们有权利用冷屁股招待客人,我就有权利拂袖而去。
楚楚拂袖出门,却与银凤小弟相遇,楚楚一口气没憋住,又说了几句,当然她脸上挂着甜死人的笑容。
“闻听亲家公子刻苦攻读,立志出仕,为民谋福,可喜可贺。不过我爱看闲书,记得有位先贤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他说这是做人做事的道理,无论对人或是对事,不能光凭道听途说而臆断,要查验事实真相才之后方能正确决断。否则做人就会人云亦云成为应声虫。做官则会草菅人命,成为万民唾骂的昏官、赃官,遗臭万年,亲家公子以为这位先贤所说有无道理?”
银龙是个典型的古代小夫子,成天摇头晃脑,接受爹爹口口相传,读的都是些:子日,某日,谁谁谁日。哪里听过这等新鲜说法,一时目瞪口呆。他还没来得及消化楚楚话中之意,楚楚已经点头告辞出门而去。
等银龙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教训了,楚楚所坐马车已经去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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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塆之行,楚楚所获颇丰,一是摸清了对手黄明的底细,二是余嫂三天后带着她家女儿英翠上楚楚家来了。
他家愿意替楚楚照管五十亩池塘,养鱼种植莲藕。英翠愿意来许家帮工,不过,余嫂提出,她女儿不愿意跟少爷,她只愿意服侍楚楚,承担一家人的针线。
这个要求让楚楚有些意外,亲自问那英翠,“你既然愿意前来帮工,为何不愿意跟随少爷?”
英翠低头一福,口吃伶俐干脆,“一来英翠十分感谢大小姐可怜我爹爹体弱多病,让我爹娘管理池塘,使我我爹爹免于劳累之苦,又可以一家大小衣食无忧,所以英翠愿意帮助小姐做事;二来英翠自己也想多存些银钱,将来供我弟弟念书上进。”
“这跟你服侍少爷并不矛盾呀?”
“英翠生于农家,惯会做粗活累活,听说城里人家少爷娇嫩,英翠怕做不来。”
楚楚看看小茶,小茶杀鸡抹猴给楚楚使眼色,楚楚微笑不理,他便亲自上阵,一拉人家英翠小手,“妹妹别怕别担心,我教你一段就是了,再说我们二少爷性子可好了,待人和气,绝无纨绔之气,定不会与你为难,再说目前我们府里只缺少爷面前此后的丫头。”
英翠为难了,看看楚楚再看看小茶最后看看母亲,“娘?”
余嫂向着楚楚弯腰一福,“小妇人想与大小姐单独谈谈可好?”
楚楚一笑,“淡然可以,小茶,你带英翠下去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又对余嫂一笑,“奶娘不是外人,你说吧。”
余嫂看看奶娘,脸色红了一红方言道,“那日大小姐说给少爷找丫头,又特别强调要能干,我家英翠当时就心动了,只是有些疑惑,她怕大小姐不是找丫头,而是替小少爷找通房丫头,所以才。”
楚楚红了脸,她心却是喜欢英翠,不过没想让她做通房而是做弟媳,不过这话为时过早,许禄将来果真为官,境遇大不相同,没得让英翠做第二个自己。
“余嫂放心,只是寻丫头,绝无让人做通房的人打算,孩子还小,前程要紧,即便有女方愿意,主动上门,我也不会同意,你大可放心。”
余嫂点头笑道,“这样小妇人就放心了,还有大小姐有关藕塘的事情,因为藕尖(藕种或者藕苗)必须在四月前栽种下田,时间比较急,我当家的今天已经请了工在清理水草,大约需要三到五天才能整顿完毕,这要看工人多少而定,每个工人每天的工钱需要三十个铜板,不需要供应饭菜,大小姐您觉得如何。”
楚楚笑道,“我请了你就以你做主,你只需下去跟忠伯签订一份合约就好了,具体的事情由忠伯跟你接洽。”
余嫂下去,奶娘有些担心,“他家男人病歪歪的,能做好藕塘管理吗?其实那边的庄头顺手代管就可以了。”
“奶娘放心,我访了一下,余嫂蛮能干,在那一片的人缘也好,最主要的是她家就在塘前居住,鱼苗下水要日夜守候,防止他人偷盗,她就近居住,方便管理,再说,她家弱势,我们拉巴她一下,她会更加为我们尽心尽力,这是两下方便的事情。”
楚楚说完看眼奶娘,“至于那个庄头,我不是十分看好他,你看黄明找了我们土地,他并没来报备一声。”
奶娘惊道,“大小姐怀疑他跟外人勾结?”
楚楚摇头,“这倒没有,至少说明他不是十分尽心之人,或许他早就想好了退路,给许家做事做,给黄家也是做,反正他工钱照旧不吃亏,这种人。”
楚楚不知他底细没在继续下去,“奶娘认识那庄头吗?”
“知道有这么人,不是很熟,只知道到他是跟着姥爷的老人了,名叫吴用。”
楚楚刚喝一口茶,一下噗了,“他叫什么?”
奶娘言道,“吴用啊,听阿忠讲,吴用可是梁山的大英雄,夸他名字取得好,怎么?小姐觉得不好吗?”
楚楚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也觉的这个名字起的太好了。”
忠伯很快跟余嫂达成协议,带着余嫂英翠来见楚楚。
余嫂对楚楚千恩万谢,又拜托奶娘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
短短的半年,楚楚已经能够都深切体验做母亲的心意,于是笑着安慰余嫂,“英翠我会让奶娘小茶好好教导她,吃穿也被担心,一年四季的衣衫,我们吃什么他吃什么,绝不亏待她。”
余嫂低头抹泪,拉着英翠跪下,“快给大小姐磕头,大小姐您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们青树将来有出息了绝忘不了您。”
“这个当不起,你你只需把藕塘之事办好就是了。”
再三天之后,楚楚在家又迎来一拨客人,银凤的母亲带着她弟弟来许家了。
她母亲带了两只鸡两只鸭,自制的火腿两只,一蓝子新鲜菜蔬,一篮子新鲜鸡蛋,一栏子大蒜头,还有一篮子刚从地里刨除来的核桃大小的新鲜土豆。
银凤母亲是来道歉的,银龙弯腰九十度,一揖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