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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哥儿打算画什么?”
魏青桐有些纠结,“我想画下面,可又想画远方,那样布局宏伟,让人眼界开阔,心境明朗。”
“那就画两幅好了。”
魏青桐摇头,“我想把它们画在一起,既有远景,又有近景,只是一平视,一俯视,实在难于下笔。”
魏清莛皱眉,她不懂画画,但是听着却觉得很难,桐哥儿才几岁?魏清莛觉得他太冒进了,只是她又不敢告诫,万一,魏青桐有这个天赋呢?
唉,要是孔言措在就好了。
魏清莛蹲在一旁等他,有些纠结。
她打算去问问王廷日,除了孔言措,他是她认识的最有才华的人了。
结果她领着魏青桐刚到王家,书房里就退出一个人,那人看见姐弟俩,感觉到立到一边,等姐弟俩过去。
魏清莛在他身前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是邬进?”
邬进躬身答道:“回表姑娘,小的正是邬进。”
“这次是你去的南边?”
“是,”邬进以为她要问魏志扬在南边的生活,正要细说,魏清莛已经点头道:“这次辛苦你了。”
邬进看着皮肤微黑,略显英气的魏清莛和样貌精致的魏青桐,眼圈一红,连忙低头掩饰,低声道:“为主子办事,小的不辛苦。”
魏清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没问,而是点点头,就领着魏青桐进去。
红婆在就迎了出来,接过魏清莛手中的背篓,看到里面的猎物,连忙道:“表姑娘,您昨儿拿来的还没吃完呢,怎么又送来了?这些应该都卖出去,就是给表少爷买些糖吃也好呀。”
“我们现在不差那几个钱,而且福运来的货也够了,要卖就只能去摆摊,我现在不耐烦浪费那个时间。”
以前有剩余多的猎物,她会争取抓活的,那样不仅能卖个好价钱,就是卖不出去也能养在看见里。
自从魏清莛将空间里的动物移出来后,魏青桐就护得紧,除了白白和蜜蜂蝴蝶,他不允许魏清莛放进去任何动物,现在空间里已满是花草树木的幼苗了。
红婆看着她粗糙的手,“那就不要去打猎了,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紧着那几个钱了。”
魏清莛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谢氏听了,却很认真的对魏清莛道:“红婆说得对,现在家里也宽裕了,以后你还是不要做那些粗活了,现在就要把手养起来。”谢氏抓着她的手道:“一个女人,除了脸,就是手最重要了,我有几个保养手的秘方,回头我做成膏药给你,你每天早晚涂一次,两三年内不做粗活,一双手就养出来了。”
魏清莛看着谢氏白皙柔滑的手心动不已,两年多的苦难并没有在她的手上留下多少痕迹,世间有哪个女人不爱美的?
只是生活永远在美容之上,她坚持每天进山去打猎,不是为了那些猎物,而是为了力量,在二十一世纪,都是靠人不如靠己,更何况是在这个女子处于从属地位,又时刻会变成乱世的世界?
打猎可以锻炼力量,锻炼速度,就是她疼爱的魏青桐,她也要求他每天都追着白白在林间跑……
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事最可靠的。
魏清莛没有拒绝谢氏的好意,“那舅母可要快些做出来,我每天涂三次。”
谢氏笑开来,“好,我再做一些面膏,你的脸也要保养一下。”
魏清莛眼睛亮晶晶的,“不要加那些轻粉,滑石粉可以加一些。”
谢氏眼里闪过笑意,“没想到我们莛姐儿也懂得呢,你放心,我手上的秘方都是从王家收藏的古书上摘的宫廷秘方,你年纪小,不需要用那些大方,只要用一些桃花粉调配一些东西就好了。”说到这里,谢氏摸着魏清莛的脸蛋道:“你表姐也在用,不过你的皮肤比你表姐的好多了,只是黑些,我回头就用桃花粉给你调配就差不多了,倒不用像你表姐的那么麻烦。”
魏清莛欣喜不已,这可是纯天然的美容产品啊。
不过,魏清莛再一次体会到了谢氏过日子的精致,不管多么的落魄,她都能表现的从容不迫,尽可能的让一双儿女像以前一样生活。
“舅母,那我先去找表哥了。”
谢氏牵过魏青桐的手,“去吧,我带桐哥儿下去写作业。”顿了顿,又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孩子在忙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忘记王家的组训。”
魏清莛低下冷汗,连连点头。
王廷日早就等着她了,“老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怎么现在才进来?”
“我和舅母说些话,”魏清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邬进怎么说?”
王廷日嘴角含笑,眼里却冰冷无比,“你猜张家的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魏清莛歪着头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那就是个傻子?不然就是有暴力倾向,否则,他们怎么这么急着给他定亲,要知道我还是个半大孩子。”
“张二公子是个傻子,听说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
魏清莛腹诽,那不是和桐哥儿一样?其实这样也还可以,桐哥儿就很乖,除了比别人反应慢些,单纯些,问得多些,也没什么区别。
王廷日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悠悠的道:“他和桐哥儿可不一样。他从小受宠,虽然是个傻子,却霸道无比,又没有是非观念,才十二岁,身边就收了两个丫鬟,听说力气还挺大,九岁的时候就拿着鞭子抽死了一个小丫鬟,听说是因为那个小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溅到他手上……”
魏清莛心一寒,落下脸来,“这些事请魏志扬都知道?”
“我远在京城都可以打听到,你以为同城的魏志扬会打听不出来?”
魏清莛呼出一口气,“这件事你做主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不能损害桐哥儿和我的利益。”
“你和桐哥儿姓魏,怎么可能……”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魏清莛眼睛凌厉的看着他,“两害相权取其轻,从我从洞里爬出来出现在王家的时候就已经划开了一条线。”
“好,”王廷日不由的坐直身子,“现在还不是对付魏家的时候,我们只要拖住魏家,不要他们有空闲想起你们就可以了,以后要怎样,且看你们姐弟。”
魏清莛走出书房,抬头看着天际,她并不是很想和魏家发生根本上的冲突,不管怎样,他们姐弟身上都留着魏家的血。
血浓于水!
魏清莛眼眶有些湿润,不知前世的父母姐弟怎么样了?
他们虽然总是骂她,总是嚷着再也不供她读书了,可每个月,总有一个姐姐姐夫给她汇钱,老爸老妈虽然总是不给她好脸色,却每次过节过年都会给她打电话,弟弟更不用说,从他毕业工作后,她的学费基本上就是他负责了……
看着大学同学们每次和家里通电话都高高兴兴的样子,听着她们的炫耀,她不止一次的感叹她家亲情淡薄。
可即使彼此间不够关心,感情淡漠,但关键的时候,总是家人站在旁边的,也正因为有这个认知,她在前世虽然辛苦,却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态度生活着,总想着,就算在都市里活不下去了,不是还可以回老家吗?
这种依靠到魏家完全断掉了,她实在不能理解魏家的作为,好歹,他们身上流着他们的血吧,怎么忍心?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白驹
魏清莛闯进书房,王三为难的看着主子。
王廷日合上账本,对底下几个掌柜道:“就先这样吧,你们下去布置一下。”
几个掌柜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应是,小心的退下,整个过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魏清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王三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合上门退下。
“我听说你在找岷山书院的名额?”
王廷日点头,“我想送你们三个进书院,雅儿还好说,书院的功课对她来说不难,更何况,她已经及笄,到书院里也就呆一年左右,最关键的还是你们姐弟俩,所以我打算给你请几个先生,先在家里教你几天。”
“我不想去,”魏清莛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先在日子就过得很好了不是吗?”
王廷日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打破她的幻想,“任家不会退亲的,魏家更没有那个胆子,莛姐儿,你以后是一定会嫁入任家的,先在多受些苦,以后就多轻松些,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
“你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那就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名额的事你不用担心,三个名额,我还是能争取到的。”
魏清莛脸色难看,时隔七年,她又要进学校?
“你打算如何说服魏家?他们可不会像你一样为我们姐弟俩着想。”
“你放心好了,”王廷日拿起茶壶给她倒茶,笑道:“魏志扬会主动送你们姐弟进书院的,对了,我好像忘了告诉你,魏志扬被平调回京城,算是升官了。”
魏清莛微张着嘴巴,“啊”的一声跳起来,王廷日拿着茶杯的手一抖,瞪大了眼睛看她。
魏清莛直接忽视掉他眼里的责怪,快速道:“可是桐哥儿今天刚和孔先生外出游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不会回来的。”本来她想说一两个月的,不过看王廷日黑下来的脸,魏清莛明智的改口。
从小没少出去游历的王廷日可比她了解多了,“他们去哪里?”
“河南,听说孔先生的一个什么好朋友得了一块好石头,发帖子请孔先生过去看看。”魏清莛快速的回答道。
“他们什么时候出的京城?”
“今天早上,我送完他们就进山的,回来就听说你要送我去书院,就跑过来找你了。”
王廷日松了一口气,“不要紧,我现在派人出去追他们,应该很快就追上了。”
俩人是出去游玩加做客,不赶时间,快马加鞭,应该很快就追上了。
只是王廷日不知道,他败就败在这游玩两个字上。
孔言措是不拘小节的人,魏青桐又是一根筋,看见一美好景色就会和师傅一起过去看看,灵感来了,还会画上两笔,而好的景色向来是远离大路的,所以,俩人其实走了大半天也没远到什么地方去,只是恰巧他们就寻到了一个好景色,俩人带着书童慎行远离大路,摆下画具,当场就画起来,孔言措更是当场指导,于是,他们和王廷日派出来的人华丽丽的错过了。
之后,孔言措干脆将错就错,带着魏青桐从小路走。
而王廷日派出去的人义无返顾的在大路上奔驰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王廷日正在教魏清莛应付魏志扬回来之后的事。
“……到时我去找人说项,不怕魏志扬不把你们放出来,你别老想着窝在秋冷院里,难道以后你出嫁,也要独自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吗?如何和家人相处,如何使唤下人,如何处理事务,如何与外人交际,这些都是你要学会的,魏家,不过是你练习的地方,以后你还要面对更多的人,更多的事。”
魏清莛低头不语。
王廷日继续劝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只是人都是要长大的,以后桐哥儿也会有事业,有家庭,难道你还要像现在一样,大部分的时间都围着桐哥儿转吗?”
“魏家,是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