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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慌乱的我,急中生智,狠狠心,使劲的掐了他的人中穴几下,他才慢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非常虚弱的开口道:“先……扶我……回去……”
“嗯,妩儿知道了。”我含泪点了点头,顺便舞了舞袖子,将眼泪、鼻涕糊了一整脸。
……他长得牛高马大,而我只是一个**岁孩子的幼小身躯,想将他扶回去,难度可能而知。
不过,我仍旧没有气馁,在尽量不弄疼他的情况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才将他扶起来,这还得归功于他强制我蹲马步,让我奠定了一定内功基础,使我练出了一些内力来。
当然,尽管如此,途中我还是带着他,摔了无数次的跤,才终于回到那个第一次让我感觉如此温暖、亲切的茅草屋。
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任何埋怨,任劳任怨的为白衣人师父做牛做马。
“师父,你的血尚未止住,妩儿现在应当怎么做呢?”尽管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看着他胸前的血仍旧在不停的向外溢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我还是狠了狠心,又掐了掐他的人中,将再次昏睡过去的他掐醒,询问应当怎样处理他的伤口。
“你去……在外间……找些仙鹤草……或者白芨……之中任意一种,捣烂……敷在我的伤口处……便可以了……”他努力挣扎着开口道,可能是因为太过疼痛,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断从他额上滴落。
听白衣人师父提到仙鹤草,我不禁一阵心虚,今天下午我闲来无事,去外间的草药房转了一圈,刚好看见一盆被师父移栽来的仙鹤草,便无所事事的“研究研究”了它一下,最后已经将它“研究”得尸骨无存。
幸好,那白芨尚未来得及被我摧残,我暗自庆幸的吐了口气,赶紧往外间走去,以最快速度找到了白芨,就在我准备拿白芨去用药钵捣烂之时,却突然看见放在白芨旁边的乌头,我的手不由微微停滞了一下,我想起方才白衣人师父疼得额头冒冷汗的情景,而之前他曾为我介绍过乌头的功效,说它是散寒止痛要药。
或许它能帮白衣人师父减轻一些痛苦,我理所当然的想着。
微微思索了一下,我又捡起了一些乌头,自作主张的将它与白芨混在一块捣烂,一起敷在白衣人师父的伤口之上。
……说也神奇,敷上之后,白衣人师父胸前的血竟然渐渐的止住了,我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有逐渐趋向平稳的迹象,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一些,转身去厨房烧了一锅水,并打来一盆,打算替他清楚清楚他身上所沾染的血渍。
谁知,在我离开的这一刻钟时间内,白衣人师父的情况竟然发生了风云突变,只见他原本就失血过多的脸变得愈发的苍白,浑身大汗淋漓,嘴角也开始流涎。
“师父,师父,您怎么啦?”怎么回事呢?方才还好好的,我手中的盆一下摔落在地上,上前惊慌失措的摇晃着他的手道。
可是,这次不同于之前,任凭我怎样掐他人中,他都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难道,难道他已经……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去,心中突然溢满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有一种最珍贵的东西即将离我远去的感觉,不要,不要,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师父,师父,不要离开妩儿,不要离开妩儿……”我像着了魔一般,卯足全身力气的摇晃起他的身体来,尽管我这种粗鲁的行为让他胸前那好不容易才愈合了一些的伤口再次撕裂,但是,在这一刻,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我只知道,别的我什么都管不了了,我只要他睁开眼睛。
从前世到今生,我的情绪都从未像此刻这般失控过,也从未对一个人有如此强烈的患得患失感。
25 好心办坏事
“呕……”不知道这样被我使劲摇晃了多久后,床上之人突然有了反应,在身子被摇晃到我这边时,突然一张嘴,吐出了一堆秽物到我的狐皮大衣上,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可是,向来有些洁癖的我现在不仅没有任何的厌恶感,反倒满心欢喜,有种珍惜宝物失而复得的狂喜感。
“别摇晃了……不然……我的脑袋就更疼了……你方才给我敷上的药物……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吐完之后,他用虚弱的声音制止了我由于惯性仍未停止的动作,并向我确认道。
“就是……就是白芨……白芨和乌头啊……”我边抽泣,边回答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眼角瞥见他面无血色的脸上隐隐有青筋抽’动的迹象。
“我何时让你将白芨和乌头一起给我敷上了?”或许是这次比较激动,他竟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来,虽然语气依旧比较微弱,但是能微微听出有点像要爆发的迹象。
“你不是曾经告之过我……乌头能够止痛吗?我看你疼得厉害,想帮你减轻一些痛苦……便加了一些进去啊……”我见他话语中隐隐有责怪我之意,有种好心没好报的感觉,不禁哭得更厉害了。
“唉,也怪我没像你介绍清楚……好了……别哭了,哭得我头更疼了,快将……快将我胸前敷上的药草给清楚干净……然后用约10g生姜,15g甘草,18g银花……加水给我煎一碗汤汁端过来……”片刻之后,白衣人师父稍稍平静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嘱咐我道。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出,自己似乎做错什么事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立马依照他的吩咐做去了,虽然不知道白衣人师父用意何在,但是,只要他还活生生的躺在那里,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了。
……待到第二日,白衣人师父精神好了一些之后,我才知道,我确实是好心办坏事了,原来,白芨确实能收敛止血,消肿生肌,有缩短凝血时间及抑制纤溶作用,能形成人工血栓而止血,但是由于白芨有加强乌头碱毒性作用,所以不宜与乌头同用。
据白衣人师父说,若是我发现得再晚上半个时辰,他可能就莫名其妙的在昏睡中拜见阎王爷去了。而我无意中使劲摇晃他的动作却又误打误撞的救了他,因为发现乌头中毒时的急救措施之一便是催吐,我的摇晃刚好让他吐了出来,而他后来让我去熬的药汁刚好能够解乌头的毒。
不过,尽管如此,白衣人师父还是蔫吧了不少,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静养,因着这里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我便也老老实实的在他床前端茶倒水、衣不解带、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整整照顾了他十日。
而从那个三年前将我娘顺利送达我外公身边后,又返回凤来庄,并在师父受伤后,经常上山来探望的玉光嘴中,我得知,那日的战况异常的惨烈,前来踢馆的是一个多达数十人的犯罪团伙,来找我外公报十多年前的灭门之仇。
这个犯罪团伙是十多年前在江湖赫赫有名的“残花门”的余孽,这个“残花门”修炼一种歪门邪道的武功,专门靠阴阳交合之术吸取有内力深厚且又为处子的武林女子清白,来增添他们自身的内力,被夺取贞洁的那名女子内力越高深,他们内力也就随之增长得越快,自然,清白被夺取之后的女子也就成了人们嘴中的残花败柳,“残花门”的名称也由此而来。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武林被他们闹得乌烟瘴气,鉴于白道与黑道一向以来,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惯例,白道人士尽管对“残花门”不屑之致,却一直没有人愿意做那出头鸟,带头来讨伐他们,也让这“残花门”在中原武林猖狂了好多年。
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我娘身上,妄想将我娘抢过去,献给他们门主提升内力,怒得我外公一气之下,动用了自己多年以来,在武林中积累下来的人脉,召集武林白道群雄,端掉了他们的老巢。
可惜,终因一时心软,斩草未除根,以致多年后,他们的余孽上门来踢馆,玉光说,幸亏白衣人师父下山下得及时,又在看到形势不对的情形下,递给他一块玉制腰牌,让他去距离凤来庄不远处的官府中搬来了救兵,并独自一人浴血奋战,撑到官兵前来救援之时。
只是,尽管最后将妖孽全部歼灭掉了,凤来庄却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阵亡三人,伤残无数,以致于请来的郎中人手不够用,白衣人师父自己独自上山疗伤,也就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在这里,我要插播一条有关我娘的讯息,当年她将我送至凤凰顶后,同玉光一同下山去寻找我外公,终于,过了半个月,在凉州的分庄与我外公顺利会师,因为放心不下我,她本欲再花些时间陪我外公再去些地方,就同我外公一起回凤来庄。
哪知,此时我那远在京城的爹终于知道我娘带着我,离他而去的讯息,顿时如同疯了一般,发狂的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势,在全国范围内发起了追缉令,甚至专门派人在凤来庄前面蹲点,直到三年后的今天都仍旧没有放弃,造成了我娘和我外公有家不能归,整天在外面与我爹躲猫猫,而我娘也对玉光嘱咐,让白衣人师父不要让我下山,让我成了古代版的“白毛女”,窝在凤凰顶整整三年,防止被我爹的耳目发现。
对于我爹的这种疯狂行为,早在三年前离开兵部尚书府时我就已大致预料到,在对他老人家深表同情的同时,我也对因他当年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放荡行为对我这三年来造成的负面影响表示极大的愤慨,我是个锱铢必究之人,尽管他是我爹,但是,待到我翅膀硬了,可以下山之时,我还是会去找他算这笔帐,让他赔偿我精神损失费的。
26 搓澡(一)
半个月之后,白衣人师父身上的伤终于基本愈合了,他静静的坐在床上打坐了一会,运功发现真气在身上运行无甚障碍之后,吩咐侍立在一旁的我道:“吴儿,去替我烧上一盆水,为师想泡个澡,这些日子一直担忧伤口感染,不敢清洗,感觉身子粘乎得紧。”
“好的,妩儿马上就去。”见到白衣人师父身子好了,我心中也非常开心,因为这就意味着我做牛做马的生涯很快就要结束了。
“师父,水来……”两刻钟之后,我便烧了两大锅沸水,用两只小木桶提着,拎到房间中的浴桶前,开始叫唤,可是,我尚未叫唤完,尾音便消失在喉咙中,因为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副活色春香的场景。
只见白衣人师父仅着一件单裤立在床前,上衣不知何时早已尽数褪去,看着他那副丝毫不逊色于前世八卦杂志所提及的“健美先生”般细而有力的腰和线条明显的腹肌构成,我的喉咙不禁滚动了几下,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看着他的手又放到那件单裤上时,我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我的脑部和脸上,本能的,赶在春光大现之前,我赶紧转过身,自发自动的弯身在浴盆中调节水温,虽然我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叫嚣着,让我偷偷的看上一眼,看看传说中的那啥,满足满足好奇心,可是,在残存的女儿家羞涩本能的控制下,我还是没这么胆子这样做。
不仅如此,我还用低如蚊呐的声音说道:“师父,水温已经调好了,你先沐浴,吴儿出去了。”
说完,不待他回答,便面红耳赤的走了出去。
虽然我每夜都与他同床共眠,拥着他那温温的、暖暖的身子,在他身上所散发的独特清香之气中入睡,并且还趁机楷了他数不尽的油,可是,那也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