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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的认定……
史人渣说，我是他一辈子的认定……
有点儿震撼，有点儿意外。我会想到千千万万的人会对我说这句话，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对我说这话的人竟会是史人渣……
一时间，望着他，我说不出话来。
……
“啪啪啪啪～”
一阵鼓掌之声从门外传来，我的心抖了一下。接着……
“精彩！真是精彩啊～多么真切的感情，惹人嗟叹啊～”
房门被一只手无情的推开。
外面的阳光撒进房间，正好从我们两人中间穿过。我向门外看去，刺眼的阳光使我不得不闭了闭眼。
大门中央的，是一个男人挺拔的身躯。强烈的阳光覆在他脸上，晕开了他的轮廓。
楚赢灏。
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来了？
楚赢灏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可我觉得，那眼神比阳光更加刺眼。
而后，楚赢灏的目光下移，落在了我与人渣交握的手上。他出神的望了一会儿，低头勾唇笑了笑。
不知是在嘲笑我，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皇后，朕真的很佩服你。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能过得这么……惬意。”
“……”我无言以对。
楚赢灏迈步走进，对着史人渣笑得意味未明，“不知这次这位……又是……面生得很，恐怕要劳烦皇后给朕介绍介绍。”
楚赢灏坐在了我们对面，我和史人渣还是挤一张椅子。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我想起身，奈何史人渣将我的手紧紧的攥着。
楚赢灏一双星眸隐含暗火，我觉得心里很乱。不知何时，我面对他的气场竟完全乱了。可是，楚赢灏，他伤了我，他不信我。
还不待我说话，只听史人渣一声嗤笑，不屑道，“皇后？暮国皇帝，自从你不信任小雅，将她禁足于这里的那天起。小雅，已不再是你的皇后了。你，没有资格拥有她。”
“你……”楚赢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双目凛冽的眯起，“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朕说话！而她，凤离雅，”
楚赢灏一手指向我，“朕告诉你，不管朕怎么对她，她，凤离雅，永远都是朕的皇后，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还有，你说朕不信任她，是觉得朕冤枉了她？朕亲眼所见，何以冤枉了她？”
看着气势汹汹的楚赢灏，听着他的这些话，我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好痛。
楚赢灏，你将我凤离雅当什么了？你的附属品？永远都贴着你的标签？我告诉你，你还没有这个能耐。你太高估自己了，自大的男人～
我无视楚赢灏的怒气，转头对人渣道，“耀祖，你先走吧。”我害怕史人渣今天会踏不出这扇门。
史人渣摇头，“那你呢？”看着我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我笑笑，捏了捏他的手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走吧。”
“那……”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不会跟你走的。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那些伤我的人，还没有付出代价。
看着我眼中的决然，史人渣也不再说什么，他只是看着我，挣扎着点了头，“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还有，千万要记住我方才跟你说过的话。”不论发生什么事，不可回朝国。
“站住！”楚赢灏霍然起身，“朕有说过他可以走吗？”
我嗤笑一声，转过头与楚赢灏对视，“皇上是没有说过。不过，皇上未必挡得住他。”
“皇后此话是何意？”
“哼！”我冷笑，“耀祖乃是朝国宰相史忠之子，史宰相又是我朝国三朝元老，国之栋梁。朝里朝外门生无数，更得我父王深信。你若动他，便是与我朝国为敌，向我朝国宣战，其中利害，还望皇上计较清楚才好。”
我的潜台词是，还有我，你也动不得。
……
史人渣终是活着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但转过头，我还要面对楚赢灏，那个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物。
楚赢灏也并未呆多久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对我说，“凤离雅，朕今日来，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
有什么好谈的，我不屑之～
“可是……”楚赢灏抬手似是想要抚过我脸颊，被我侧头躲开。他的这一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不该出手，我没有理由承受。
楚赢灏的眼中闪过几丝疼痛，“凤离雅，朕本无意伤你。”
但是你还是不信我不是么？我勾唇冲着他笑，“臣妾不会让皇上为难的，皇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们审讯的时候见。”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后悔一生，你这么对我。
楚赢灏看着毫不在意的我，闭了闭眼。许久，“好。明日，朕会亲自审你。”
第七十三章 审讯
“皇后，当日你推般贵妃下水，致使朕的皇儿无辜罹难。整个事情经过，是朕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说？”
大殿之上，楚赢灏威严的话语飘荡在空气中。
太后太妃东西向坐，般贵妃虚弱的坐于下首。其余还有梅妃不动声色的等着看好戏，杨婕妤等众妃子的幸灾乐祸。还有恒王等人也在。
我站在大殿中央，这种压抑的气氛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我抬头直视高坐上的男人，“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若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不会信我？”
楚赢灏，这是我们彼此最后一次机会。
……
许久无言，只有楚赢灏眼中那复杂难懂的神色。我摇头轻笑，我这是在做什么？干嘛还要问他这句无意义的话？
他要信我早就信了不是么。
“皇上，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闻言楚赢灏唇角勾起，对着我讽刺的笑，“交易？皇后认为自己如今有何资本跟朕谈‘交易’两个字？”
我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并没有反驳他尖酸的话语，只是继续道，“皇上若能证明此事真是臣妾做的，臣妾愿承担一切后果。无论是永世打入冷宫或是替未出世的皇子偿命均在所不惜。但……”
我顿了顿，对着楚赢灏莫名一笑，“臣妾若能证明此事并非臣妾所为……皇上就请另选皇后，让我离开暮国皇宫！”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哗然。一时间千百种神色向我射来，有担心的，无奈的，嘲笑的，快意的，还有，不可置信的。
楚赢灏一怔，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说出这些话，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当然了，因为我问心无愧，况且……呵呵，有些事，尚不可说，是秘密。
只见楚赢灏的嘴巴张了张，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看出他的犹豫，他是从没想过要放我的吧。
但是，你既然那么肯定此事是我所为，那那句话不就是空话一句么？你又为难什么？
“不知皇上答不答应？”我挑衅的望着他，“皇上既然笃定此事是臣妾所为，又为难什么？臣妾的话也只当是帮助皇上秉公办理此事。臣妾无怨无悔。”
……
大殿上寂静无声，不论我怎么激将，楚赢灏始终不答我的话。最后，他只是说，“一切事情均是朕亲眼所见，不知皇后要怎样为自己开脱？朕，很好奇。”
我心下嗤笑，不管他再怎么自信，皇帝终究是皇帝，他始终还是不肯随意松口啊。不过也没关系，我刚也只是随便说说的。
他答应了固然好，就算他不答应，到时候事情了结后我要走难道他能拦得住我么？
我看着他，唇角一勾，意味不明的一笑，“那就请皇上拭目以待吧。”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既满意又精彩的答案。
说着，我向旁边的绿儿使了个眼色，绿儿会意，向皇帝扶了扶身，退出了殿门。
楚赢灏虽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
好戏，开场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含笑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到虚弱的般贵妃面前。般贵妃面色倒还好，但是身形明显瘦削了许多。
我就那么含笑正视着她，她与我对视了一会儿，眼中眸光一闪，低下了头，“皇后为何要这样看着臣妾？”
我耸肩，“没什么啊，我只是想看看失去孩子的母亲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你……”我此话一出，不单是般贵妃，连太后都怒了，“放肆！皇后，发生这样的事，哀家本还怜惜你，不忍办你。可如今你，你不但不知悔改，还说出这等混账话语！”
我冲着太后眨眨眼，“太后您别怒。我只是想问问般贵妃，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滋味罢了。”
“混账！”这回连皇帝也怒了。
般贵妃更是委屈的哭了出来，“皇后，臣妾敬您是臣妾以前的主子，曾多次在皇上面前求情作罢此事。可是，可是，如今，您怎能这样污蔑我。我又怎会狠心伤害自己和皇上的孩子？”
啧啧，好心酸的场面啊～让人不得不更加怜惜她，更加痛恨我～
我继续盯着般贵妃看，“般贵妃，有一事我并不明白，想要请你作答。”
般贵妃继续抹着眼泪，“什么事，皇后请讲。”
我笑，“般贵妃，我想知道，从你有孕起到事发那日终，你为何终日喜欢按压虎口合谷？”
般贵妃闻言浑身一颤，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我，“皇后怎么知道？”殿上众人也都看着我。
我一吸鼻子，冲她努了努嘴，“这点，般贵妃就不必问了。般贵妃只要回答我，为何？”
“为何？”般贵妃的神情有些闪烁，但还是强作镇静，她冲我虚弱一笑，“皇后这话倒问得有些奇怪了。自怀孕以来，臣妾常感烦闷恶心，头晕头痛。而人人都知，合谷穴位主治头痛，臣妾会常常按抚，当然是为了减缓疼痛了。”
太后有点不耐烦了，她虽也算得上是个精明的女人，但是痛失皇长孙，让她这个当祖母的也有些失了理智。 “皇后，不要问一些与此件案子无关的话题。大家可不能在这里陪你一人胡闹。”
我没理会太后，只是继续问般贵妃，“是么？可我记得，那日出事之前，在荷塘前我曾问过你……”
……
“那般贵妃最近身体可还好？有没有头痛什么的？”
……
“般贵妃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
……
“没有啊，一切都还好。谢皇后关心。”
……
我笑，“般贵妃可还记得？”
我一句话说的般贵妃有些气息不稳了，她抬头看我，又是虚弱的一笑，“就算是这样，又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我当时只是一时口误罢了。”
是么？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