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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大家快上到高地去。”后土叫着。赤松子吹了声口哨,帽子里的玉玉飞了出来,一展翅,上方略过黑影,赤松子和祝融首先上道玉玉背上,只听后土说:“先救孩子!”
先救孩子,就是说先救鲲的妹妹和廷牧的妹妹。
玉玉飞了过去,鲲和廷牧把自己的妹妹都递给二人,“那你们怎么办呢?”
“先上高地!”廷牧艰难的说,仿佛只有看到妹妹安好,他才能安心。
一咬牙,赤松子驾着白鹤转身上了山坳最高的地方,鲲看着周围,说:“大家小心脚下!”说罢,一发狠劲,眉心亮过一道光,容貌开始改变,慢慢的一只独角怪鱼从衣服里游了出来,怪鱼很快长大,那便是鲲的元神之形。
“鲲!先救椿!”湫这时已经找到了椿,椿还醒着,椿虽然有湫的胸针保护,但是他还是受了伤。二人在海水的波动下上下漂浮。
鲲双翅展开,飞到了他们身边,湫把椿放到鲲的身上,椿却紧紧抓着湫的手,但是椿说不出话来,湫努力镇定的说:“鲲,拜托你了。”
这句话,包含着湫此时所有的言语,他不敢直视椿的眼睛,而是放开了椿的手,就在鲲临空飞起不到几息之间,湫还在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发呆,忽然脚被什么拖住了,下方的夜叉拉着湫一直往下沉。
没有了椿的牵绊,湫决定,要好好治治这帮妖怪,他已经管不了他们还是不是人类,反正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女嫱的幻术,如果是假的那最好,如果是真的,那也顾不得了。
湫在水中,他看到四面有许多夜叉向他游了过来,湫没有害怕,而是闭着气,双手凝起一个光团,照准下面那只拖着他脚的夜叉打了下去。
水中的夜叉翻滚着,他松开了湫的脚,旁边的夜叉似乎也受到了波动纷纷避让。挣脱开的湫拼命的往上游。
那伦红日一直没有下去的意思,这个夕阳特别的长,鲲和赤松子把三个人放在了山坳的最高处。
“椿,你照顾好她们两个。”祝融看了看两个孩子,她们这时已经不再妖化,但是依旧恍惚着没有醒来。
椿虽然受了伤,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说:“鲲,你一定要把湫救回来。”
鲲还是担心椿的,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鲲始终觉得不放心,鲲说:“她们这次的目的是你,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鲲想了想,对已经远去的祝融说:“祝融,快点把同学们都带到这里。”
鲲是在想,如果同学们都聚集到了一起,那他们至少能相互保护,椿没有法力她保护不了自己,他不能把他一个人留下。
白鹤飞了下去,而山坳的另一头,一只赤红色的凤凰飞了过来。
水中的人们还在挣扎着,共工和女嫱早已经不见了。就这一个半山坳里的潭水却惊起了不小的波浪。水中难缠的东西还在伺机袭击,有些同学抱着浮木,有些则只能自己靠自己控制自己不再下沉。
“上来!”祝融对句芒和鹿神说,而那只红色的凤凰飞过后土的上方后土却说:“快去救孩子!”
凤凰犹豫了一下,还是调转回头,把两个在浮木上漂浮的廷牧和貔貅捞了起来。
凤和后土二人伸出手,从山坳岩壁中长出藤蔓,藤蔓迅速朝着二人的方向长来,二人离开了水面朝着高地爬去,凤凰和白鹤依旧在以最快的速度救人。
湫趴在浮木上,他看着水里那些烦人的东西,心里只有一个疑问:共工和女嫱到底想怎么做?
如果说刚刚在音乐厅里,把那些奏乐的夜叉打败就可以破掉他们的幻术,那现在呢?
根本顾不得四周的危险,湫的思绪飞快的在脑海里翻转着,要解开当下的困局究竟应该怎样做?
“湫!快上来!~”头顶是赤松子的声音。湫冲他们眨了眨眼,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上来?”湫自语道。他抬头看着那水柱,夕阳之下,湫隐隐约约的看到在水柱的中心有一个亮光。
“我知道了。祝融,快,快带他们飞到水柱中间去,飞到最上面去!那里就是出口。”湫激动的说,几乎所有听到的人都愣了一下。
“你先上玉玉背上来!”祝融向湫伸出手,“快!”祝融的声音充满了恐怖。
就在湫拉着祝融的手爬到了玉玉背上的时候,一个血盆大口咬碎了原来湫坐的浮木,溅起的水花飞溅到刚离去的玉玉身上,白鹤背上的三人惊悚的回头看了一眼,赤松子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巨兽很快沉了下去,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就连湫的眼神也在紧紧盯着那下沉的漩涡,眉头久久不能舒展。
万幸的是,好在此时水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所有的同学和老师已经站在了高地,当湫从白鹤背上下来,首先听到的是椿和凤的争吵。
“妈,你不要再瞒着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鲲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椿,你不要多想,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冲出他们造的幻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爷爷,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们?”椿强忍着伤走到后土身边,后土说不出话来,这时湫冲出人群拉着椿说:“椿,快走,只要从水柱尽头冲出去,就能出去了!”
“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从那样的水柱里冲出去?”椿摆开湫的手怒视着他,湫愣了一下,椿继续说:“你们都骗我,只有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怎么可能出的去?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椿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
湫这才发现了事情的重点。
是啊,椿没有任何法力,就算他们这些有法力的神能拼劲权利逆流而上冲出去,那椿怎么办?她不过就是一个正常人。
凤抱着椿说不出一句话来,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些什么,但是此时大家都选择沉默了。他们似乎在保护着椿,但是此时真的太难抉择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湫和大家的面前,要么,让椿想起过去重拾法力,要么,让椿一个人留在这须弥环境之内。
“椿,我带你出去!”说话的是悬浮在旁边的鲲,湫看了鲲一眼,这一眼包含了无奈和辛酸,是啊,鲲能飞到那水柱尽头,或许可以把椿带出去呢?
椿止住了哭泣,这时众人之听到下方的深潭里不知是什么发出一声闷响,天际再落下几束水柱。
夕阳越来越红,红得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后土看了看那天际,说:“别浪费时间了,快,想办法出去。”
众人看着那水柱的中心,心里打了个寒颤,暂且不说那水柱尽头是不是这世界的出口,即便是,那他们要怎么才能逆流而上冲出去呢?
“别急,我去探一探虚实。”鲲看了看他们,没人说话,似乎默许了他的话。鲲一摆尾巴,来到了最大的那个水柱中心,强大的水流要把鲲冲下去,就连鲲这样的大鱼都抵抗不住那样的水柱,这些站在高地的人要怎样才能冲出去?
鲲咬着牙,努力的向上冲,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只大鱼身上。
这时风中传来了女嫱的笑声,那笑声让人心惊胆寒,随之而来是她趋于疯狂的声音:“椿,我要的只是你身上的那朵海棠,你只要肯把她给我,我们就不再为难你的同学和家人,怎么样?”
只听其声不见其人,所有人都四处观望,但是他们不知道现在女嫱到底藏身何处。
“在水底!”祝融喊着,这时水底的那只巨兽已经浮出水面,而远远的,有个人驾着黑龙而来。
水里巨兽站起了起来,身上站着无数还要,而头上是那个美艳动人的蓝鳞鲛人女嫱;空中乘龙而来的是共工,二人此时终于并在一处,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此时的法力变得这么强大,明明所有的神来到这个世界之剩下十分之一的法力,而他们,似乎远远不止。
“你们所有的人,都在保护椿,但是现在,椿,你愿意看着那些爱你的人为了你去死吗?不错,这的确是我织造的一个幻境,但是你们要是想出去,恐怕很难~”女嫱的声音很傲慢,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屑,她看了看那个还在奋力向上游的鲲。身后的共工手艺挥,那股鲲在向上游的水柱忽然关闭了,鲲差点掉了下来,好在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鲲稳定了身形回到了他们身后。
女嫱说:“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偏偏选了一条错的路。”她没有点名道姓,但是祝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
一直从天际往下漏的水柱这时渐渐停止了,这似乎应正了湫的猜测,在那水柱的尽头,是这个世界的出口。
祝融牵着赤松子的手说:“这一天早晚要来的,我们的结局都一样,被你迫害致死和为了天下苍生而死,没有分别。可是女嫱,你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即便是我们永远被困在你的环境里,你也休想从我们这里拿到一分一豪的好处。”
祝融说得笃定,所有的人都站在了椿的面前,而椿依旧不明白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椿,你不要害怕,我们都陪着你,这只是一个遥远的梦,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醒来。”说话的是湫,这样看似一句勉励安慰的话,可是此时此刻在椿听来,却是无比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看电影的时候,我觉得这条主线其实就是因为椿想救鲲,然而湫一直在帮助椿而发展的。
这篇文说的其实也是一个类似的故事,
黄帝为了救椿一命,把她安排到这个世界,湫应运而生,
湫的使命就是保护椿,然而让她不再记得自己的过去。
而在这个班级里所有的同学和湫一样,都是为了协助湫完成这个使命,
祝融和赤松子也一样,他们来到这个世界重新认识了黄帝多情的一面,也因为同学之间的感情而愿意这么做,
没有了过去就没有了法力,当真正失去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面对强敌的时候才知道,其实自己多么弱小。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危险无处不在,我们有责任心,三观正确努力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是对的,这本无错。
但是全部的根源就在于,让所有的事件围绕我们自己展开,自己掌握主动权,领导事态的发展,而不是被他摆布。
我觉得椿没有做错什么,无论在电影里还是我这篇文里,
她唯一让人扼腕叹息的是,她的能力远远不足他的理想,这或许和生活阅历有关,和成长经历有关,
但是,事实已经造成,唯一能弥补的,就是让所有的挫败都成为我们成长的养分。
☆、巨海棠
巨海棠
“椿,你不要害怕,我们都陪着你,这只是一个遥远的梦,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醒来。”说话的是湫,这样看似一句勉励安慰的话,可是此时此刻在椿听来,却是无比的恐惧。
天开始飘起来雪,祝融大惊。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在极北之地对抗共工时候的场景,共工就是这样仗着极北之地的寒凉克制住了祝融。
“该死。”祝融咒骂了一声,湫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没来得及让椿做出任何反应,祝融已经和赤松子坐上了白鹤玉玉的背。
“共工!”祝融大吼一声,因为就在他决定和共工抵死相搏的时候,祝融浑身的衣服爆裂开来,露出上半身矫健的肌肉,恢复了赤发金瞳,而赤松子则很儒雅的在一旁手打万福。
“你应该知道,要恢复本身所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