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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以后变成个老头子了,你是不是还是现在这个样儿?”将明低头站在花洒下面冲水。
“不能吧,”伏秋贴着他背后和他挤在一块儿冲水,“你变成老头子,少说也要个四五十年,那我肯定会长一点儿的啊。”
将明啧了一声转过身,“我难得感概一句,你怎么这样?”
“这不还早着呢吗?”伏秋摸摸他的脸,然后把额头搭在他的肩窝,轻轻呼出口气,“我每次这样一冲水,就不想站着。”
“有浴缸呢,怎么不用?”将明被他带得也有点不想站了,往后退了退,身后靠着墙站好,拿过沐浴球,往上面挤了点沐浴液搓着。
伏秋抬了头,复又想把下巴放上去,但面前就是墙面,他只好拍拍将明的腰,“肩膀过来点儿。”
将明叹了口气,背离开墙面,改用屁股顶着,伏秋顺势把下巴放上去,闭着嘴哼了几声才懒懒道:“用浴缸洗,没一个小时洗不完,多麻烦。”
伏秋的下巴尖,再加上他瘦得脸上没肉,将明觉得肩窝被他下巴戳得有点难受,不过还是尽量没动。
洗完之后,将明从架子上拿了两条浴巾下来,扔了一条到伏秋头上,自己拿另一条擦着。
擦完换好了衣服,伏秋还是站着没动,头发啪嗒啪嗒地滴着水。
将明无奈地抿抿嘴,把伏秋拉到身边,摊开浴巾在他脑袋上揉搓着。
伏秋好像是困了,半嗑着眼不说话,额前湿润的发丝与他长长的睫毛凌乱地交错在一起,脸颊因为刚洗完澡而被热气熏着粉粉的。
当“妩媚”这两个字再次闪过将明的脑子,他真的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了。
星期天照例是上素描课,低音炮二人已经画到圆柱体了,也算是进步神速,结束的时候每次都是将明收拾得最慢,因为整个班只有他一个人是用画架的,没画到人头像的都是把画板搁腿上。
他们这里的兴趣班全在五楼,平时都是坐电梯,但是今天不知道是同楼层的某个工作室里有什么事,来的人特别多,这会儿正好聚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来了两轮,他还没坐上去,剩下的人又在一点点增多,他也就不再等了,走楼梯吧。
他们这栋楼不算矮的,又因为近几年刚城乡接合,为了体现高大上,所以少有地装了电梯,走楼梯的人自然就少了。
楼梯间里寂静无声,将明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就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
“这里……不好吧?”
将明挑了挑眉,这不是小嗓门的声音嘛,那低音炮也在喽?
果然,低音炮地声音传来,带着点儿急切:“我看过了,这里没装摄像头,有电梯了谁还走楼梯……”
接下来就没音儿了,这俩人在干嘛?
将明有点好奇,没忍住悄悄地走下去。
楼梯是转折型的,根据声音大小判断,那俩人应该在四楼往下的拐角,将明一直走到到五楼的拐角处往下一点,透过铁栏杆看到了那俩个人。
小嗓门靠在墙上,低音炮压着他,两人都是侧脸对着将明,所以他正好看得一览无遗——
那俩人并没有注意到将明,闭着眼睛吻着对方,忘我地唇舌交缠。
将明彻底僵住了,这给他的视觉冲击不下于上次看到的伏秋与蛇妖的战斗场面。
说不上是恶心什么的,但是小时候被韩少龙做过的事和前几天看到伏秋觉得他妩媚的画面同时猝不及防地涌进脑子里,让他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他一直愣到那两个人完事儿了走人,还没把脑子中的一团乱麻理清楚。
将明一直没有多想小嗓门和低音炮的关系,只当他俩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就是上课老是聊与课堂无关的话题有点烦,但现在,往日里他们俩相处的细节渐渐清晰起来,一切变得合情合理。
是的,合情合理。
杨与阡最近充当老司机的行径越来越频繁,光是塞给将明的不健康书籍就有一小摞了,但是他每次都看也不看地塞到柜子里一堆书的最底下压着。
所以当杨与阡又一次试图开着拖拉机带他遛弯儿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表示拒绝。
但是杨与阡的态度也很坚决,硬拉着他不让他下车,“我跟你说,这本真的写得特别有感觉,是我看过最带劲儿的一本,不看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啊!”
有什么东西在将明脑海中一闪而过,轻轻拨了他的某一根神经。
瞥了一眼那本书,和以前给他的书不同,这本用不透明的白色书皮包着,保密措施做得不错,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出来。
要不……看看?
将明蹙着眉,显然有些犹豫,杨与阡难得在这方面挺有眼色,把书塞进他怀里拍拍他的肩,“兄弟,祝你享用愉快!”
☆、恋爱
将明回家看到伏秋在喝酸奶也没管,径直走进书房,把门反锁了。
以前他门都不会关,更别提锁了,今天这样不知道伏秋会不会怀疑什么。
书房一般就只有将明用,写作业画画的时候用,将明把书包扔到桌子上,把那本用白皮包着的书抽出来放在桌上。
将明端正地在椅子上坐好,翻开了第一页。
刚开始还算正常,讲一个女职员去一家大公司应聘,被老板叫到办公室。
将明没来得及吐槽哪有小职员还没过应聘就直接见上司的,接下来的展开就让他有点儿受不住。
一上来就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烈焰半推半就,尤其是对话描写,将明实在是接受不能。
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下面的小将明缓缓抬了头。
从小腹传来阵阵热流,将明觉得自己的手指尖有点脱力,但当它们缠住了两腿之间的物体时,又好像充满了力量……
最后一阵痉挛,有液体喷涌而出,将明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门外突然传来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吓得将明像触电一般跳起来。
“怎么锁着门啊?”伏秋在门外道。
将明赶紧抽了几张餐巾纸擦着,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道:“你先别进来,我……”
但他忘了伏秋是只妖怪。
“哟!”伏秋突然在他身后拍了他一下。
“……”将明没动,正想想出一个自然一点地解释,就听伏秋道:“你晾鸟呢?”
其实基本上已经擦干净了,就是裤子没来得及拉上而已,将明咬牙道:“……是啊。”
伏秋趴在他肩膀上笑了半天,“你这什么爱好啊,写作业还要晾鸟。”
“有什么事儿吗?”将明拉好裤子,等他笑完了才道。
伏秋随手扒拉了几下他的头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就问你今天想吃什么,我想自己做试试。”
“啊?”将明诧异地回头看他,“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不做饭都带小毛孩吃夜市的人,是什么让你产生了下厨房的兴致?”
伏秋啧了一声,“我靠,我就突然想尝尝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儿的怎么啦?”
“行行行,”将明站起身往外走,书还摊在桌子上,但他必须保持自然,只能希望伏秋别往那里看,“教你行了吧,也不指望你能把自己做的东西吃完,至少别做到一半撂下了就成。”
幸好伏秋一直不怎么注意这些,跟着将明走出来进了厨房。
将明现在才知道,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不会做饭的主角差点把厨房烧了这种事,真不是夸张……
“哇靠!这火怎么他妈自己烧起来了?”伏秋试图使用法力控制。
将明急忙拿了锅盖把锅里的火盖灭了,“你还是好好喝你的酸奶去吧祖宗。”
“我不服!”伏秋喊了一声,“再试一次,我就不信了!”
“这都第几锅了啊?”将明生无可恋地看着他,“再这样下去锅都要烂了……”
“没事儿,烂了我再给你修好,”伏秋撸了把袖子又欲上前,“我今天要不做好了我不算完!”
“要为国家省粮食啊爷爷,”将明拉着他把他拖出了厨房,“你说你怎么就突然对做菜感兴趣了呢?”
“你刚刚不还说让我别做到一半撂下了呢。”
将明无奈地呲呲牙,“这么听我的话啊?不是你伏秋大老爷的风格啊。”
“草……激将法啊,”伏秋看着将明,表情无比纠结,最后还是只骂了一声:“傻逼!”然后乖乖地回到地毯上看电视去了。
将明还是很疑惑,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他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突然想做菜啊?说实话。”
伏秋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筷子戳着米饭,眼帘垂下来,“就……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三年级的小朋友,没爹没妈,就只有个残疾的奶奶,一日三餐都是他给他奶奶做,邻居什么的都说他可怜……也没什么,就觉得他跟你有点儿像,这样一看感觉咱俩活得多凄凉似的。”
“你不是吧……”将明把一口汤咽下去,“以前没见你这么多愁善感啊,是一个人待太久了还是更年期到了啊?整天瞎想。”低头扒了一口米饭又道:“再说了,除了周末,我就做一顿晚饭,还是因为我自己要吃,你又不是八十岁的孤寡老人……”
“我都快两百了。”伏秋插了一句。
将明狠狠地“啧”了一声,伏秋道:“知道你的意思,我就说说。”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将明用手肘碰了碰伏秋,“哎,你好久没来痛经了吧。”
“我操,换个用词行吗?”伏秋抬脚踹了他一下,笑道,“痛经可比我这准多了。”
“你说它为什么每次都是晚上来啊?”将明说到这儿乐了,“还挺人性化。”
“屁的人性化,它要是真人性化,就不该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来,一点儿不敬业。”伏秋翻过身趴在枕头上。
“你希望它天天来啊?”将明把手搭在他背上蹭了两下。
“不是我希望,”伏秋也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喝一次它来一次吧,它给我的感觉就是特拽特任性,来不来看心情,有时候我那天没喝它也来,感情它还要有延迟。”
“跟你差不多,”将明笑了一会儿道:“答应我个事儿。”
“疼了别找你?”伏秋接着道。
“真了解我,”将明嘿嘿笑了两声,摸了个不用的枕头给他,“用这个,感觉差不多,还软乎点儿,省的硌得慌。”
“就是要硬的才能转移疼痛啊。”伏秋把枕头甩到他脸上。
“你这人,”将明把枕头拽下来,“就因为你半夜老把我勒醒,我上课会打瞌睡,实在不行你拿个铁链子放到这枕头里呗,效果肯定差不多。”
不过这天伏秋没肚子痛,将明一觉睡到大天亮,先对着窗帘缝儿里的阳光愣了一会儿,然后拍拍伏秋的脸,“我想起来个事儿。”
“干嘛?”伏秋皱眉拍开他的手,揉了揉眼睛。
“你酸奶是不是几个牌子轮着喝的?”将明问。
伏秋依旧睡眼惺忪,“是啊……”
将明下了床,一边换衣服一边道:“那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牌子的问题?有的牌子不适合你?”
“靠……哪个牌子不一样啊……”伏秋翻个身趴在床边,手臂在下面放松地晃着,“你这么早把我叫醒就这个事儿啊?”
“是啊,”将明穿好衣服去了厕所洗漱,伏秋也一晃一晃地跟过去,将明把牙膏挤到牙刷上,“说不定呢,你试验试验呗。”
“那得要多少天啊,”伏秋拿过将明给他挤好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