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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窗边,踩着窗台一跃而出。
其实他可以直接找到那个最浓郁的气息,但是他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要先见另一个人。
今天放学的时候伏秋已经在那人身上施了法,现在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就确定了地点。
陈斌今天睡得很晚,十点多了才上床,半睡半醒之时,突然他感觉屋里多了个人。
他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晚上睡觉会开点窗。
此时窗户大开,一个黑影蹲在窗台上,晚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大得能看得清上面的纹路。
陈斌一个四年级的小孩,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场就吓哭了,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人从窗台上跳下来,缓缓地靠近他。
因为背对月亮,屋子里很暗,陈斌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是那人放着血红的光的双眼,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不是个人。
他在心里不停的呐喊嘶吼着:妖怪!妖怪啊!!我要死了! 我不要死!你滚!别过来——
伏秋原本想温柔一点地问完话,然后灭口走人,但是看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一下子就没了耐心。
不耐烦地皱着眉,他凝聚法力往陈斌肚子上一击。
只见一线短暂的红光从他面门前凭空出现的结点射…出,一瞬间直直地没入对方身体里。
陈斌有一瞬间停止了内心的嘶吼,目眦尽裂,配上他额角的疤,显得狰狞而丑陋。
伏秋用意念和他对话,“你要是不想再来这么一下,就告诉我,你今天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
陈斌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痛得消失了,身体变成两截,疼得不能思考,但是在听到“漂亮的男孩子”的一瞬间,他脑中还是闪过了那张脸。
他就算死也不想再感受一次那种钻心的灼热刺痛感了,赶紧点点头。
“那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陈斌马上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他,当然,把自己把将明抓过去的事实隐瞒了。
伏秋眯着眼睛脸色阴沉地听着,半张脸现在月光下。
灼亮的眼睛,眼角泛着缥缈的虚红,像化了美人妆一般……
妖艳至极!
陈斌才看清那人的长相,没来得及惊艳,就永远失去了知觉……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来说简单粗暴多了。
伏秋寻着气息找到韩少龙,无声地了结了他的生命,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家的被窝里,抱着将明睡觉。
将明一直很乖,每年学期结束总会拿到很多奖状,每一个教他的老师都很喜欢他。这几年他也过得很平淡,一直到升小学,他都没再听到过关于韩少龙的任何消息。
可惜余文萱的妈妈觉得这个幼儿园直升的小学太乱,就让她转学了,转学的人不少,将明小学报到的时候,发现班级里很多都是陌生的面孔。
不过将明这几年不是白长的,因为他以前经常和余文萱待在一起,所以也渐渐的开朗了些,能主动找人说话了。
“操!你怎么又过线了!”杨与阡使劲拍了将明一下。
将明早就有点受不了这个同桌,“啪”地把笔往桌上一放,“你说话就说话,别老随便动手动脚的行吗!”
“你过线了,就是你的错!”杨与阡显然不怎么讲道理,“我就打你怎么了!”
将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的人好好相处,还想继续说,后面的人轻轻拉了他一下。
“将明,我哥就这么傻逼,你别理他,不然他更作。”杨与陌平静地对他说。
“你他妈才作!你全家都作!”杨与阡又朝杨与陌吼了一句。
他们俩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杨与阡是哥哥。
将明觉得他们俩没有一点相似,长得不怎么像,性格完全不像,要不是因为名字,任谁都不相信他们俩是双胞胎。
将明原本虽然已经比小时候开朗多了,但还是没到可以和人插科打诨的地步,无奈他的左边同桌和后面同学天天这么一唱一和地斗嘴,他想正常都不行。
上课铃响了,将明不想再和杨与阡闹下去,干脆不说话了。
但是杨与阡这人就是有点欠,上课的时候在桌子底下踹了将明一脚。
将明感觉到自己体内顿时蹿起熊熊烈火,一脸不爽地把裤脚上的灰拍干净,老师转身写黑板的时候,他狠狠地回了一脚。
用了点劲儿,杨与阡差点从长凳子上倒下去。
“日!”杨与阡一把抓住将明的手臂,把长长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肤,越来越狠。
将明紧皱着眉,疼痛可以忍,气愤可压不下去!
将明回手抓住对方的手指,也狠狠地掐他。
你掐得狠一点,那我就比你更狠。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两只手绞在一起掐了一节课。
下课铃响了,等老师一走出教室,两个人都如脚下有地雷一样瞬间跳起来,然后大打出手。
这一闹,撞倒了前后两张桌子,课桌肚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他们学校的桌子是两个人连起来的,这一倒就是四个人的东西混在一起,桌子凳子东倒西歪,一瞬间乱得一塌糊涂。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着打着就滚到地上。
杨与陌从一开始就在劝架,但是不仅没什么用,还被误伤了几拳。
一个女生小声地说:“赶紧去叫老师啊。”
杨与陌这才跑出教室,过了一会儿把老师带进来。
办公室里,将明和杨与阡并排站在班主任面前听训。
班主任是个男老师,姓李。
“李老师,我能不能换座位?”将明道。
李老师沉思一会儿,对将明温柔地说:“将明啊,老师知道你脾气好,肯定是杨与阡老是惹你你才打架的对不对?”
将明抿嘴点点头。
杨与阡:“切!”
“你闭嘴!”李老师朝杨与阡道,然后又温柔地看向将明,“你也知道杨与阡有多皮,咱们班的小朋友都没你脾气好,也都怕他,你是咱们班最勇敢的小朋友,你就多照顾照顾他,有什么事尽量让着他,好不好?”
“……”将明纠结了一会儿,才犹豫地点点头。
李老师笑得特别欣慰地拍拍将明的肩膀,让他先回教室,留杨与阡一个人做思想教育。
放学的时候,杨与陌拉着他哥杨与阡过来,“将明,我们今天请你吃魔法士。”
“是你,不是我们。”杨与阡纠正道。
将明和杨与陌都没理他,一起往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去。
“杨与阡,你说为什么李老师不把你和杨与陌安排在一块儿啊,那不是皆大欢喜吗?”“皆大欢喜”是将明今天刚刚在书上看到的词,他熟练地运用起来。
“你傻啊,”杨与陌一边付钱一边说,“要是我们俩坐一起,那都不用学了,肯定天天净吵架了。”
将明拆开一包魔法士,里面的卡是路飞的,以前抽到过,他想把这张小卡扔进垃圾桶。
“哎别!我要呢!”杨与阡急声道。
将明瞟了他一眼,晃晃手中的卡,“那你答应我,一个星期不惹我,我就送你。”
“好!”杨与阡说着就要来抢。
“等等,”将明躲开他,“等一个星期过了再给。”
杨与阡啧了一声,“那我不干,说不定下次买我就抽到了呐。”
“那你请我包辣条,我就送你。”将明一下子降低条件。
“行!”杨与阡很干脆地去买辣条。
将明在他身后喊了句:“要大刀牛肉。”
杨与陌摸摸下巴,“将明你真聪明。”
将明往嘴里倒了一口魔法士,边嚼边说:“是你哥太傻,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傻的。”
“是啊,我也没见过,”杨与陌认同的点点头,“要不我一个从来不说脏话的人天天管他叫傻逼呢。”
他们这个年纪,就算不知道那些脏话是什么意思,也照样骂得起劲。不管是什么意思,说起来爽啊,高年级的人都说,小孩子就跟着说,好像你会这些话你就比别人厉害。
不过傻逼是什么意思他们还是知道的,就骂一个人脑子不好使呗,伏秋也经常说他傻逼。
杨与阡买了包大刀牛肉回来,看着将明没动。
将明说:“都给杨与陌。”
“哎呀幼不幼稚。”杨与陌接过卡和辣条,然后再分别递给两人。
他们都是自己走回家,但是将明和他俩不同路,挥挥手告别之后就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受伤
回家的这条路上修了个小公园,也称不上是公园,就是弄了几条林间小道,一座假山,再来个小鱼塘。
假山的表面坑坑洼洼,角度向里倾斜,上宽下窄,在假山倾斜的阴影下砌了一圈,又往下挖了一米左右的坑,就是个鱼塘,顶天儿两平方米的大小。
水底没有多少水草,能清楚的看到颜色鲜艳的金鱼和深色的淤泥。
将明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蹲在这个小鱼塘边上看一会,用手拨拨水,但是今天他站在旁边看着,特别想抓条鱼上来。
这个念头一起,将明就没有犹豫地往前跨了一小步,踩在鱼塘边缘,用左手撑住对面的假山。
这个鱼塘很窄,也就不到一米宽,他撑着假山弯下…身把右手往水里伸下去的时候,还觉得很有余。
金鱼放进来没几天,还都很机灵,一堆花花的鱼里只有一条纯金色的,非常引人注目。
将明盯着这条与众不同的鱼一阵追风捕影,最后一下抓住它的尾巴尖,它不断地扑腾,水花飞溅。
将明一下子兴奋起来,另一只手就想上来帮忙。
支撑着假山的手一收回来,他重心不稳,身体毫无悬念地像鱼塘倾去。
他吓得赶紧把手撑回去,慌忙中只撑到较矮的地方,手一滑就无法挽回地向下栽下去……
伏秋从住进这栋房子,就在它周围布下结界,他以前不怎么出门,但自从将明上学之后,他基本上天天出去。
他还记得当初出去的第一天就被人找到了,后来虽然没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要随时提防着。
但今天这个情况有点麻烦。
他看着眼前这个修行至少有千年的蛇妖,心里有点发虚。
现在这情况,只能走为上策。
双方隐了身形以防有人看到,都静静望着对方,谁都没先动手。
“狐妖王的小儿子,”蛇妖缓缓道,“伏秋?”
“正是。”伏秋细细凝神,丝毫不敢放松。
“别紧张,我跟你无冤无仇,只是你父亲曾在我未成精前对我冷眼相待过,不是什么大仇,”那蛇妖向伏秋缓缓走近,“估计他早不记得我了,我就是想找他聊聊天,叙叙旧,能带个路吗?”
伏秋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对方半古代半现在的语言,“带路不方便,带话行。”
“这……”蛇妖作思考状,而后骤然向前,“恐怕由不得你!”
“靠!”伏秋疾身向后,这真是一言不合就他妈动手。
对方一挥手,一时落叶顿起,瞬间凝聚在一起,朝伏秋刺去。
伏秋把四条尾巴伸展开,再从四方拢到面前,四条尾巴尖拧起来,顶端泌出红色的火球,也蓄足了力量朝树叶射…出。
两股能量碰撞,霎时间飞沙走石,狂风如刺。
伏秋想趁现在赶紧跑,不料对方早知道他的意图,又迅速攻到他身前。
伏秋紧紧蹙眉,拼了!
将明挣扎着从鱼塘里起身,爬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