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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从喉咙顺着食道一路向下到胃里,所过之处相继散出磅礴的热量,体内发热,忽略了酒的辣味,让人一阵舒爽。
伏秋咂了下嘴,“不错。”
将明知道他可能不想说,也就忍着不问了,虽然来的是川菜馆,但伏秋还是很道德地点了几个不辣的菜。
伏秋没吃几口,光喝酒了。
“哎你不是说你以前没喝过吗?第一次就当自己是海量往下灌啊。”将明皱眉看他。
“我他妈才不管,就是,爽!”伏秋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将明叹了口气,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伏秋孩子气了,行吧,开心就好。
两人到后来都吃饱不动筷子了,将明就看着伏秋喝酒,一杯接一杯,哗哗的。
将明也没拦着。
“我跟你说,”伏秋哐一声把玻璃杯放桌子上,桌子面也是玻璃的,这一下动静不小,引得旁边儿一桌人侧目,伏秋已经醉得不知身在何处,脸色酡红,指着将明口齿不清地说:“我觉得我来人界……”
“爷爷哟你小声点!”将明赶紧道,随即觉得喝醉的人说什么估计也没人在意,就继续听他说。
伏秋抬起手,示意他别说话,“我觉得我来人界,不对,是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有了你。”
“我觉得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你了。”
伏秋说着话的时候,半趴在桌子上,笑得很傻,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将明,黑色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整片星空。
烂漫,美好。
将明觉得既喜又悲,喜的是自己在伏秋心里的地位又一次得到肯定,悲的却是,伏秋把他物化了。
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人养了只宠物,这么多年了,感情是有的,可再怎么样,它依然是只宠物,不会再产生别的感情。
酒后真言,由不得他不信。
悲压过了喜,心里闷得他透不过气,将明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喝得差不多了,走吧。”
伏秋是真的喝得很多,一瓶五十二度的天之蓝,将明就喝了两口,剩下的全让他干了,估计是第一次喝酒,没个数。
将明付了钱,把不省人事的伏秋拉起来,伏秋像没骨头一样直接栽进他怀里。
将明沉吟片刻,拦腰抱起伏秋,对方的手随意搭在身侧,头靠着他的胸膛。
将明长大了,肩膀一天天结实起来,个儿也比伏秋高不少,看上去比伏秋大一点儿,反而像个哥哥一样,抱着这个不省心又瘦弱的弟弟。
就这样抱着他走了几步,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看他们,犹豫了一下,把伏秋放下来,转而背在身后。
距离他上一次喝醉没多久,伏秋也来买醉,也是有点神奇。
入秋了,晚风萧瑟,落叶纷飞,镶着犯冷的月光,额角的散发随风而动,突然就感觉有点冷。
伏秋在醉意中收紧了手臂,脸埋在身下这个人的肩窝,埋得越紧就越暖和。
真希望这种感到冷的时候就有怀抱可拥的感觉可以永远都在。
到家之后伏秋还不撒手,将明只好哄他,让他先坐着,自己去厨房倒水。
端着杯子出来的时候,伏秋正在客厅站着,一只手从上衣后摆伸进去挠背,衣摆被手臂勾上去,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腰背。
在宽大的上衣里显得格外纤细柔韧。
“怎么了?”将明过去把杯子放在一边的茶几上。
“来帮我挠挠。”伏秋二话不说就拉着将明的手往自己背后伸,全然忘了这个人对他的心思。
将明好歹还是犹豫了0。1秒钟的,他觉得自己克制过,可惜没用。
伏秋背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脊背中间线条明晰,皮肤光滑有弹性,将明挠着挠着就变成用指肚抚摸,再后来变成手掌……
将明觉得此刻如果没人拦着他,他真的要什么都不管地干下去了,然而偏偏伏秋真的没制止他。
伏秋喝了酒,脑子已经当机了,只觉得他摸得很舒服,想让他在用力一点,但是愣了半天没说出话。
将明从后面环住伏秋的腰,一手把他的衣服往上推到胸前,另一只手摸上他平坦的腹部,揉捏的两下又觉得不过瘾,转而向下探去。
理智已经被彼此相贴的热度蒸发得消失殆尽,将明吻上伏秋的后颈,不顾一切地舔咬,吮吸。
伏秋向来穿得宽松又随便,此时一条松垮的休闲裤,裤腰的松紧带被随手一拉,就直接顺着笔直纤细的腿滑下去,堆在脚腕处。
两人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全凭本能的索取。
伏秋转过身正对着将明,呼吸急促地吻对方,也不管是哪跟哪了,手急切又狂热地扒过对方的脑袋就是一阵乱啃,腾出一手伸进对方衣服里。
少年人的身体孕育着无穷的热量与生命力,蓬勃的力量与安全袭来,如同翻滚的巨浪,一波又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毫不留情地涤荡着伏秋的灵魂,仿佛置身极乐之地。
将明被伏秋啃得想亲亲不到,抬起一只手掰过对方下巴,认准了嘴唇亲下去。
那一刻,少年像是尝到了这世间最美味的禁果,内心尚存一丝彷徨,却被猛地吸进了让人沉醉的漩涡,就这样吧,沉溺,堕落……
没有任何迟疑地,两人都张开嘴伸出舌头,侵略进彼此的口腔,相互裹缠勾画,谁也不甘示弱。
将明揉捏着伏秋柔韧的腰,手指顺着脊背的弧度一路向下摩挲,朝更深处探去……
窗外一弯上弦月挂在漆黑的夜帘之上,被夜晚映得发灰的枯叶飒飒作响,偶尔闪现一两颗星子,衬得这夜色更加凄清静谧。
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我做了什么?
我他妈都做了些什么?!
将明看着依然在熟睡的伏秋,一秒一卡地反应过来——
我上了一个把我养大的人。
后悔已经晚了,只能想想事到如今要怎么解释,虽说昨晚两个人都是自愿的,但是伏秋喝了酒,而自己是清醒的!
步入青春期没多久的少年,血气方刚的,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两分任性,三分放纵,再加上五分的把持不住,事情就成了这样。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急?慢慢地一天一天表达心意不好么?非得来这么一下,俩个人以后怎么自处?
他今天还要上学,没时间先向伏秋解释了,只得先去学校,这一天正好想想该怎么办。
这一整天将明的心里都挺慌的,上下窜来窜去地没着落,跟人说话的表情只能用“强颜欢笑”这个词来形容。
一天过得着实煎熬,但熬到放学了,又希望这一天能在长一点,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呢。
但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将明只能晃悠着尽量磨蹭到家。
实在想象不出伏秋对这件事是什么反应,毕竟自己还没来得及试探,就把不该干的都干完了,连点儿前期的参考资料都没有!
还真是挺失败的。
站在家门口,拿着钥匙犹豫了半天,最终一咬牙,开了门。
伏秋没在家。
最坏的情况——伏秋一气之下抛下他走了。
这情况他不是没想过,但是他心里还是相信伏秋不会这样做。
怎么说自己也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不是。
可惜再宝贵,也只是个东西。
将明自嘲地笑笑。
其实他现在仍是不相信的,伏秋可能只是正好出去散心,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但是,这么多年,伏秋没有一次在他回家的时候不在,他从来不会出去散心,他只会闷在家里。
将明平静地走进卧室看看,没人,又到书房放下书包,再走进厨房,做晚饭。
这一刻他突然就决定了,再见到伏秋的时候,就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他不能就这么混过去。
毕竟还是挺大逆不道的。
哎。
然而这一等,就是好几天。
将明慌了。
其实伏秋没将明这么纠结,他就是单纯地不知道该拿将明怎么办。
照理说应该愤怒吧,他却没什么感觉,就是……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醒来脑子里还是挺空的,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原本就知道将明对他的那点儿小心思,而且接受的也特别自然,顺溜得都有点让他不知所措了。
那天干出那档子事儿,说到底也不是将明一个人的错,甚至这到底算不算错,伏秋都有点搞不清。
伏秋猛地觉得自己很迷茫。
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一件事不知道持什么态度,什么都不知道,他都觉得自己白活这么多年了。
突然就特别想骂人,想打架。
于是他起身出门,蓬头垢面地去找人干架。
又来到这片森林,又是二话不说就放火,又是那名小仙愤怒地还击。
“你昨天刚来过,今天又上门挑衅,到底是要干什么?!”小仙对于随意破坏树木的妖实在压不住怒火。
伏秋笑眯眯道:“来找你玩儿啊!”他原本不太喜欢逗人,但是这小仙板着脸的正经样就特别惹人逗他。
要不说伏秋任性呢,这一架足足打了三天三夜,累了歇一下,歇完再继续,到后来两个人都忘了刚开始为什么要打了,伏秋也把将明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小仙也是个倔性子,火气被人撩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最后还是伏秋先反应过来,这才停了战。
“草,”伏秋躺在地上闷声笑了半天,“要说这世界上最智障的,我认第二,也就你敢认第一了。”
小仙只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与他这种人为伍。
不打架了,心静下来,那些烦人的事儿又回到脑子里。
伏秋从杂乱的树枝枯叶中望出去,看着湛蓝的虚空,神情迷惘又怔忡。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
“为什么会有喜欢一个人这种东西呢?”
伏秋这样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程度会被锁码?
☆、命案
原本将明正为伏秋几天没回来但自己又不知道该去哪找的事失魂落魄着进了教室,突然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你说什么?”将明有点不敢置信。
“是真的!”詹沐道,“今天早上尸体还在的,我也去看了,不知道是谁,肯定不是我们年级的,但是死相很像那种被人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吸干精气。
这个词让将明眼前一阵发黑,心里闪过一个猜想。
不过他马上否定了,伏秋不会的,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见过伏秋杀人,也没传出这种死相离奇的人。
这是第一次。
这么多年都没这样过,总不会因为被人上了就突然这么干。
将明回到自己位置上,拿出纸笔。
不是说狐狸精是在做…爱的时候会趁机吸干人的精血么,那自己怎么还好好的?
但要说这个,伏秋还真不怎么像一只狐狸精……
将明一边这么胡思乱想着,一边在草稿纸上随手画着,几条线勾勒出一只毛很蓬松的小狐狸,细长的凤眼透着妩媚。
那要不是伏秋干的,可能是他同行,比如那只蛇妖?
将明皱皱眉,蛇妖会吸人精气吗?
这他还真不太确定。
现在是早自修时间,老师没进来,但是教室里挺安静的,将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揉成团,手轻轻一勾,纸团无声地砸在不远处的詹沐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