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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辈子,想说啥就赶紧的,不然下一次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了。老天爷最会捉弄人了,啥误会,你不自己整明白,还指着时间淡化么?得,今天说的太多了,我该回家了,看着你没事就好。”
“现在就走么?”柳一岑面色有些憔悴的望了眼窗外,夜幕降了下来。他这个时候离开,能去哪呢?
“恩。和你单独待一块还真不舒服。想犯罪哈哈!”孙哲开了个自以为好笑的玩笑,想拍拍柳一岑的肩膀,半途又僵住,不动声色的缩了回来。“待几天就回来吧。你还没毕业呢不是。别多扯淡。我还等着你的毕业酒。”
“恩。”柳一岑用力的点了点头,“老孙,你一定会幸福的。”
“用你说,老子当然会幸福。”孙哲佯怒的瞪了他一眼,“老子毕业后还要结婚娶媳妇生孩子,工作都找好了,小日子美着呢,到时候你就羡慕去吧!”
柳一岑还想说什么,孙哲却已经走出门外了。柳一岑赶紧起身要送他。
“别送我。”
“老孙……”
“别送我。”孙哲皱了皱眉,不知为何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在生气。
“……”柳一岑深深地看着他,看着那张可靠却无缘的脸庞,自己是欠孙哲的。
这个成熟的大男孩,不仅帮助自己一直守着他喜欢顾兮泽的秘密,在医院的时候又陪着自己渡过了那段心里难受了岁月。柳一岑又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像他说的,无法面对罢了。
“老孙。”柳一岑叫住了他,上前猛地给了他一个哥们式的拥抱。后者身子一僵,嘴角扯出一个不知是苦涩还是释怀的笑,拍了拍柳一岑的背,然后直接潇洒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柳一岑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眼角有些发红。其实孙哲也挺好的,起码对自己好,而且,他和顾兮泽不同的,是他和自己真正的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奈何真的没有缘份。柳一岑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属于孙哲。
他不知道,孙哲刚才重复了两遍的“别送我。”后面还有一句。
别送我,一岑,让我淡出你的世界,再也不会日夜牵挂。
雨还在下。似乎想浇碎这一世的纷乱浮华,它们裹携着漫天的悲伤因子,下落到人们疲惫到脸庞,单薄的身躯,像是进行着一场庄严又恶毒的仪式。
而柳一岑永远不会想到,这一次,会是这辈子他和孙哲的最后一次见面。
孙哲一定还记得,那天的空气很鲜,仿佛要滴出水来。
异市的街头很荒凉,很清冷。他独自沿着街角追逐黑夜,心里却不感到寒冷。因为他刚刚听到柳一岑说,“老孙,你一定会幸福的。”他用力给了自己一个拥抱。他本就不求自己的爱能有什么结果,本就不求。
孙哲独自走进了一家酒吧。
果酒和鸡尾酒兑饮,啤酒和红酒不停的续喝。孙哲皱眉,他不懂那花花绿绿的鸡尾酒是什么鸟液,在此之前他只喝过二锅头。
他是个从不进酒吧夜店的好孩子。而现在,他突然都好想尝试一下。
“这位帅哥,一个人么?”
映入眼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说着暗示味十足的话。
孙哲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淡淡道:“滚。”
柳一岑总以为漆黑的夜晚是肮脏难堪的,它总是藏污纳垢了太多,让人一到夜幕降临,就仿佛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纷纷露出了和白天截然相反的一面。但他却说兮泽不喜白天,他恰恰以为白天就像是把一个人赤|裸裸的暴露在了阳光和众人之下,而反之,唯有黑夜才能给人踏实和心安。
两个全然相反的人,一黑一白,就那么凑巧的走到了一起。
“他妈的。”孙哲有些苦涩的淡骂一声,起身晃晃悠悠的离开。
夜幕下失魂落魄的他像一个刚喝掉孟婆汤的轮回者。他喝多了,走的歪歪扭扭,过往的人好奇的目光投来,一个人喝成这样还真不多见呢。一定是有故事的人吧。
他不理,径直走到马路中央要拦车回家。
司机不停的按喇叭,车灯亮如白昼时天上刺眼的太阳。孙哲揉揉眼,仿佛看到了死神向他招手微笑。
一定是他妈眼花了。他骂了一声,想着要快点回家了。打车回去要花不少钱,刚才还给柳一岑那小傻蛋交了好几天的住宿费。
车来了,可没有停下的意思,也怪他站的不是地方,他竟然没有躲开,两只脚像定住了一样。
天上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一点点冲刷着路中央的水花和血花。喇叭声,尖叫声谩骂声嘈杂成一片。可是路中央躺着的人听不见。
那红色的液体还有温度呢,它们和污秽的雨水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了一条溪,那里有不甘,有寂寞,也有对人生最后的无奈悲哀,和那么一丝不舍。
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好美,也好凄凉。
第35章 再次遇害
喜欢晴天的人不一定善良无邪,但钟爱阴雨天的人却一定有他自己所唾弃的阴暗面。
没人知道那些坠落而下似乎永不疲惫的液体,它们在狂欢什么,又或在悼念什么,也许它们经历了世间无数轮回,看尽了众生百态,品够了沧桑繁荣。它们或许出于无奈的抉择,又或是释放的解脱,从而再次归于泥土。
“山鸡,你咋知道那小子在这里?”一个长的像猴子一样的青年看着对面那个小旅馆,窝在一片绿化带后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蠢猴,文井林家那丫头片子可是下了血本,告诉咱们务必要把这小子抓住,务必啥意思不知道?操,你这小学没毕业的蠢驴!”一个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青年叼着烟卷一脸鄙夷。就是他把这几个人带到的这里。
来到这里有四个人,除了代号为山鸡和野猴的还有一个刀疤男和一个黑脸男。
刀疤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弯刀,用舌头舔了舔刀刃。之后眯着眼“嘶”了一下,对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说道:“老大,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恐吓他?强迫他和那个小丫头骗子上床吗?”
“先绑起来,带到阮小姐那里。至于其他的,见了人再做打算。”被称作老大的人双眼闪过一抹凶光,如果那个姓阮的女人对这个小子有真感情,自己还可以趁机敲诈一笔。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虽说没有日日在刀口舔血,但威胁一个还没走出社会的象牙塔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怪只怪她想花钱雇他们,未免太天真了。
几个人收起了家伙,带好鸭舌帽站了起来,然后装作平常人一样走向旅店。
“老大,你说咱们四个大男人来开房会不会让人怀疑性取向啥的。”山鸡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周围,发现没人注意才小声问道。
“放屁!”那野猴在一边插嘴,“你长的跟吊毛的鸡崽子一样,谁会和你这种丑得要上吊的人来开房?”
“不要说话了。”黑脸男的脸更黑了,对这几个时不时装逼的手下显得很头疼。
旅店不大,几个人进去后便开始找柳一岑可能存在的房间。
“老大老大,就差这间了”
“恩。”男人看了眼房门,问道:“里面还有别人吗?”
“应该没有,很安静。”
“开门绑起来,不要弄出声响。”
柳一岑正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衣服被他烘干重新穿好。他手里握着一堆金荨发来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却迟迟不敢按动。
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然后柳一岑便看到四个凶神恶煞的人像讨债一样进来。
”你们干什……”柳一岑刚一开口便被一个男人冲过来捂住嘴,他用力挣扎,刚感觉挣脱掉跑到房门口就被两个人抓住胳膊。不知是谁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胃本来就不好,如此一连带相当于雪上加霜,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蹲下身子。很快被人绑住用胶带封住了嘴。
柳一岑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瞪着他们,手机被扔到地上,跪坐在那里动弹不得。
刀疤男拍了拍他的脸,转头对身旁的人问,“老大,现在打电话么?”
男人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出去打。”
“对哦!”刀疤应了一声掏出手机向外走去,然而就在此时,走到门口的人突然“啊”了一声,手机摔到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黑脸男眉头紧皱,他看见门外走来的几个人皆是一身黑衣戴着墨镜,但还能从体貌特征看出他们年纪并不大。
“你们又是什么人?”墨镜男慢条斯里的说了一句,嘴角懒洋洋地勾起一抹不屑,明显未把这四个突然闯进来绑人的人放在眼里。
“野猴,把他带上,我们走。”男人不再理那些人,示意身旁的小弟带柳一岑离开。
“什么阿猫阿狗的,你们这些下贱的人也配动他?”为首的墨镜男嗤了一声,语气里尽是鄙夷。
“几位兄弟,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此事各位不插手,大家没准以后还能交个朋友,如果你们执意不讲道理,山鸡。”
男人毕竟不是白痴,也能看出几个人来路不一般,不过让他们放弃这马上到手的几万块赚得如此容易的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看了山鸡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地亮出了手里的刀,张牙舞爪的叫道:“小子还不快滚,老子手里的刀可不长眼睛,万一哪下不小心伤到哪儿见了血,可莫怪……”
山鸡说到这突然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停住,刀“咣”的一下摔到了地上,然后哆哆嗦嗦地举起双手,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咔嚓——”墨镜男举起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带着寒光,卷走了屋内的好多温度。
“你以为你拿着假玩意儿就能骗得了我?”黑脸男人冷哼一声,壮着胆子开了口。可身旁的几个小弟脸色立刻十分难看起来,因为他们从他们的老大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胆颤。
他们没见过真枪却,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谁知道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的事还他妈的惹出这么大后续来。
“呵呵,还真是不听话呢!”墨镜男似乎皱了一下眉,然后下一秒,屋内立刻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黑脸人猛地倒在了地上打起滚来,他的一条手臂被打飞,血珠飞溅到其他人的脸上,像爆开的豆子一般,看起来尤其的触目惊森。
“越南最新到的消音手枪,你这条狗还真是走运了。”墨镜男吹了吹枪口,看了眼跪在地上双眼因这一幕近乎呆滞,浑身微微颤抖的柳一岑,“啧”了一声,“我有点儿血腥了。”
“老……老大!放了我们!我们这就滚蛋!马上滚!”几个人在回过神来纷纷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也不管他们真正的老大在那里疼得死去活来,在能威胁到性命的东西面前,绝大部分人的忠诚和意义,全部都不如狗屎。
墨镜男嘴角仍噬着一抹冷笑,后面有人上前一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点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当墨镜男刚开口的第一句话——三个字出口时,山鸡几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大为精彩,比哭都难看。而他们的老大更是直接握着那不断流血的手臂猛地昏了过去。
他说的是:“太子爷,人找到了。”
“啊哈,找到了,确定没找错吗?”
一个男人走过去撕开了柳一岑口中的胶带,墨镜男问他,“你叫什么?”
柳一岑不说话,眼中无喜无悲,刚脱虎口,又入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