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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就相当于帮了朝廷,那到时候我们打了胜仗凯旋,一定不会忘记在圣上面前提到大哥您的雪中送炭慷慨相助的!在天子的脚下,有了天子的恩惠,你们字号以后可不就大发了吗!”
“咳咳,好吧,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
“能不能,将您现在运的这批粮食卖给我?”
“什么?!这怎么可以?!这是别人早就订下的,我怎么可能在中途转手卖给你?!”
“难道您想见死不救吗!我们营里可是有十万兄弟呢!”
“咳咳,那我要是把这些都给了你们,订这批货的人,我又该如何向他交代?”
“不如这样吧,你赶紧叫人再从京城运一批过来,所有的费用都由我出!”
“既然这样,那就成交吧。一共是五百两,拿来吧。”
“呃……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去救人,没带那么多银子在身上……”
“那你还在这儿跟我废话什么?!还不快给我让开?!”
“大哥大哥您听我说您听我说,这五百两,算我欠您的,我给您写一张欠条,来日一定全数奉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算什么玩意儿?一个小兵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吧?”
“那您想怎么样!”
“要我说,除非叫一个有身份的人出来替你写这个欠条,最好是在京城地位显赫的,这样,万一你跑了,我还能上门要钱去。”
“这……”
“行还是不行?甭那么多废话!”
“行!那我们说好了,明日酉时,就在这个码头交货,我一定把欠条给您拿来。”
“那就这么着吧。”
这厢。北村敌军营寨的地下间里。
“画不画!你画不画!啊?画不画!”
又是一条鞭,打在金俊秀不住颤抖的肩膀上。
赤裸的上身,满是鞭子打出来的血痕,脸上早已是淤青一片,嘴角还淌着血,但金俊秀依旧一言不发,用沉默来对抗疯狂的暴虐。
“将军到——”
“参见鄂多尔将军!”
鄂多尔优哉游哉的踱过来,绕着被绑在梁子上的金俊秀走了一圈,仔细瞅了瞅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后,坐到了审问的桌旁,搓起了手掌。
“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我呸!鄂多尔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你无耻!你混账!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唔唔唔……”
被人拿布团堵住了嘴,金俊秀脸上暴出的青筋依旧在表达着憎恨与愤怒。
“哟,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说的吗?怎么一见我就有这么多话说啦?不过王爷,你怎么样都不会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吧?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见面,你是那么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把我当只蚂蚁似的踩在脚下,现在,蚂蚁变大象了,要把你们整个爱新觉罗都踩在脚下!哈哈哈哈哈……”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金俊秀还在抗争着,眼睛里布满了仇恨的血丝,被捆住的手腕还在奋力的挣扎。
“审问得怎么样了?”
鄂多尔问旁边的小将。
“回将军的话,他始终不肯把战术图画出来。已经对他用了一天的刑了,还是问不出来。”
“哦?这么倔啊?那让本将来试试。来人呐,把他放开。”
手上和脚上的麻绳都被解开,金俊秀立刻就想往前冲,亲手掐死那个大恶魔,可是刚跨出第一步,双脚就被一个长鞭挥过来,正好打到之前的伤口上,钻心的疼痛让金俊秀眼前黑了一瞬,腾地一声跪倒在地上。
“哟,王爷,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的礼,你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
鄂多尔得意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长鞭,用言语再一次羞辱了早已经痛不欲生的金俊秀。
金俊秀想用手扶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站起来,可鄂多尔又一记长鞭打在手臂上,承受不住这种刺痛,金俊秀又一个无力全身倒在了地上。
“看来鞭刑确实不能让你屈服哈?”
鄂多尔将长鞭用力一扔,缓缓走到倒地的金俊秀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瞅了瞅金俊秀的伤,假装无奈的摇了摇头。
“啧啧啧啧,你不心疼你的小身板啊,我都替你心疼了呢。我说,我们就别跟身子过不去了,你赶紧把战术图画出来,我就立刻叫人服侍你,让你恢复王爷应有的待遇,如何?”
说完鄂多尔便伸手去摘下金俊秀嘴里的布团,想听到他的妥协。
“我呸!”
没想到还是这么骄横,鄂多尔一个耳光扇过去,金俊秀嘴角的血流得更浓了。
“老子给你面子你不要面子!少在这儿给我耍性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老子惹急了有你好受的!快给老子把战术图画出来!听到没有!”
失去耐心的鄂多尔揪起金俊秀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一双怒目。
“你死心吧……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术图……”
鄂多尔心里一笑,我当然知道没有战术图,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朴有天把你送到我这里,可不是让你来给我画图的。
“还嘴硬是吧?看来,不上极刑是不行了!来人呐,把老虎凳给我搬上来!”
命人将几近昏迷的金俊秀架到老虎凳上,再将四肢分别绑在固定的位置,绑得牢牢的,死死的。
俯身看着刑具上的金俊秀,鄂多尔快意全写在脸上了。
“束郡王,你们爱新觉罗氏都会被我一个一个捏碎,过不了多久,整个天下都会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行刑——”
两个小将一人握着一根杖杆,从金俊秀两腿之间分开使力,还没撑开多久金俊秀就被膝关节处传来的疼痛感刺激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啊——”
而后就是仿佛心脏被撕裂的剧痛,双腿的疼痛已经超出负荷,金俊秀的痛楚到达了一个极点。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回荡在黑漆漆的地下间里,两个小将继续使力,两根杖杆之间已经被拉得越来越开,金俊秀的膝骨也已经开始从里面错位。
“啊!!!!!——啊!!!!!——啊!!!!!——”
两个小将更加使劲的往外掰,终于,在听到一声脆响后,受刑的人完全失去知觉晕了过去,鄂多尔便让住了手。
“这么细皮嫩肉的,才这么一会儿骨头就散架了呀?就这么晕过去了,不就不知道骨头散架有多难受了吗?那可不行,好戏还在后头呢。来人!把他给我丢到水盆里去!”
来了两个人将满身是血的金俊秀抬起来,扑通一声丢到了灌满水的大盆子里,一瞬间整个盆子的水都变成了血色。
等了一小会儿,暂时晕厥的金俊秀被水呛了一口,便又恢复了意识。那一刹那,周身袭来的寒意几乎快让金俊秀窒息,外面还在下雪,这么寒冷的冬天,突然被扔到冰冷的水里,浑身都是伤口而且双脚骨头错位,金俊秀所感受到的痛楚,旁人无法想象。挣扎着想钻出水面,无奈双脚剧痛,使不上一点力,眼看就要无法呼吸了,金俊秀只得高高举起双手,终于抓到了木盆的边沿,用手里残存的力量将自己的头拖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里满是刚刚那一瞬对死亡的恐惧。
“把他捞起来。”
小将听令又把金俊秀从水盆里捞了起来,将浑身湿透的他扔到地上。嘴唇已经发紫,牙齿也不自觉颤抖,金俊秀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试图能让一丝丝温暖传递进来。可惜没有。全身除了痛,就是冷。
“现在能告诉我,战术图是什么了吗?”
鄂多尔蹲下身,狠狠的拍了拍金俊秀冻僵的脸颊。
“没、没……没有……战术图……”
“呵,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还不知悔改!看来,这点教训还不够你记的,不如,在你身上烙一个,这样,随时看,随时就能想起来了。来人!上火钳!”
熊熊燃烧的火盆被端上来,金俊秀看到那发光的火苗,忍不住想往那里靠,那里是温暖,是温暖,好温暖……
鄂多尔伸出一脚直踹到金俊秀胸前,金俊秀被踢得向后滚了两大圈,比之前离那个火盆更远了。
“你以为我搬个火盆来是让你取暖的啊?别做梦了,在这里你还当你是王爷啊?瞧你那熊样儿,你配么你,我呸!”
“咳咳……咳咳咳……”
金俊秀那一脚被踹得不轻,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咳着,连咽气都难。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了,来人!上刑!”
小将得令,将“罪”字样的火钳伸进火盆里烤了烤,便捏着它慢慢往金俊秀走去。
金俊秀看着越靠越近的火钳,恐惧感再一次升起,现在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闭上眼睛,等待下一种剧痛的到来。
小将走到金俊秀面前,蹲下身,照着金俊秀的额头就要抵上去——
“——报告将军!”
地下间外突然闯进一个小兵,鄂多尔做手势让小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什么事?”
小兵俯到鄂多尔耳边轻轻说,金在中已经带着人马冲进营寨了。
鄂多尔嗯哼两声来掩饰内心的慌张,命那个拿着火钳的小将停止行刑,便跟着那个小兵急匆匆离开了地下间。
鄂多尔走了一条小径躲到了一个离地下间最远的营帐里避着,虽然朴有天说过金在中会来救人,而且嘱咐自己让他顺利将人救走,可方才自己把金俊秀折腾得半条命都快没了,难保金在中不会魔性大发势要拿下自己的人头,所以还是走远一点比较好。
留在地下间的几个小将不知所以然,便只有放下刑具,幸灾乐祸的围到不省人事的金俊秀旁边。
“我说你小子命真好啊,连将军都放过你了,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堂堂王爷,你看,落魄成这样儿,谁说王侯将相天生就比咱们长得有富贵命?我看呐,这小子跟咱们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王爷又怎么样?今天还不是差点死在咱们的手下!喂,喂,我说你不还没死呢嘛,装什么呢,快起来呀,快起来给咱们看看你到底富贵在哪儿了啊!”
说着说着几个小将便开始对已经无法睁眼的金俊秀拳打脚踢,试图让他醒过来继续被他们折磨。
他们以为这是简单的乐趣,可谁知道,鄂多尔让他们留下来,就是来当替死鬼的。
——“给我住手!!!!!”
地下间口金在中逆着光冲了进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几个小兵小将在对遍体鳞伤的金俊秀集体施暴,忍无可忍,忍无可忍,金在中眼角噙满心疼至极的泪水,举着剑直接向那几个不要命的混蛋砍去,想剥了他们的皮,想抽了他们的筋,想把俊秀受过的苦一百倍一千倍的全数还给这些混蛋!
几剑下去,那几个小将无一遗漏的倒在了血泊里。金在中原本不解气,想将他们全都碎尸万段,但现下救出俊秀要紧。
飞奔到金俊秀身边,金在中看着他满身是皮开肉绽的伤口,头发上还残留着已经结成霜的水珠,身体无比的冰冷,眼泪就止不住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俊秀,俊秀,你醒醒,你还好吗,俊秀,俊秀。”
将金俊秀抱进怀里,轻轻摇晃着他,试图将他唤醒。又用余光扫了扫满屋子的刑具,发现了鞭子、老虎凳、水盆还有火钳。
天呐!鄂多尔你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你对俊秀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啊!我一定让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