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
怒吼得面红耳赤的金俊秀不再面对金在中,转身快步向殿内走去。而一脸神伤的金在中,默默转过身攥紧拳头,卑微的消失在了曲折的小径尽头。
金在中,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做xiè愤的对象。我不是有曱意,不是有曱意的。朴有天深深伤害了我,而我一转身,也深深伤害了你。这究竟是怎样的孽缘。可是,这样说不定对你更好。因为不管有没有朴有天,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与其跟你弄得若即若离,还不如和你断得干干净净,这样,你,我,都能对自己有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景晟帝派朴、金二人一同到前线平定叛乱,在烽火狼烟中,将军为报杀父之仇,又会使出什么招数陷害王爷,致之万劫不复呢?
☆、剿狼风去
清晨,太和殿。
“朴将军——”
“末将在。”
“知道朕今日为何突然召你上朝吗?”
“回禀皇上,方才在来的路上臣听兵部尚书提起,宁古塔驻守将军鄂多尔,正在纠集兵力,欲起兵谋反。”
“不错。朕召你来,正为此事。此次鄂多尔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朕登基之日他的精兵护驾有功,于是封了他一个护国大将军,没想到他狼子野心,竟然打起了朝廷的主意。只可惜当日朕错信了他,没能看出他如此老谋深算,如今他兵权在握,要对付他,不是很容易啊。因此方才与诸位爱卿商讨之后,认为派朴将军你亲自上阵剿灭鄂多尔叛军才是上策啊。”
听景晟帝这么一说,朴有天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考验我的时候到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狗皇帝,看来你还是不够信任我,这次和鄂多尔的决战,你是故意要看我如何表现是吧?你出这么狠的招,我要是不好好接的话,又怎么对得起你的‘好意’呢?不过狗皇帝,我料你怎么样也想不到,这次起兵,其实是我一齤手策划的。鄂多尔,不过是我的一个棋子而已,消灭了他,军权对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而自己破自己设的局,还不是易如反掌?
“回禀皇上,如今边防薄弱,让乱臣贼子有机可乘,末将身为抚远大将军,剿灭贼党本就是应尽职责,此次一去宁古塔,必定将逆贼一网打尽,以树立朝廷之威严!”
“哈哈哈哈,有朴将军一番话朕心里就踏实了。兵部——”
“臣在。”
“传朕的谕旨,拨兵十万到抚远大将军麾下,军饷筹齐,军粮备足,明日即刻出发前往宁古塔,势必将鄂多尔等逆党彻底歼灭!”
“臣,遵旨!”
下了朝后,朴有天被景晟帝召到养心殿好好商讨了一番讨伐逆贼的计策,直到午时景晟帝要去坤宁宫皇后娘娘富察氏那里用膳才结束。
从养心殿出来,朴有天这才发现漫天都飞舞着洁白的雪花,冬天是真的来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宏伟的紫禁城被一片白色渐渐覆盖,红砖绿瓦被皑皑白雪遮住了一部分,更增添了一分柔和的意味。明日就要踏上征途了,这场雪,也是来为我送别的吧,走之前能看上一场京城的冬雪,便没什么遗憾了。裹了裹身上的袍子,朴有天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路过畅音阁的时候,不由得被一抹身影勾住了视线。
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朴有天定睛看着不远处戏台上金俊秀抚着琴,浅浅吟唱着乐曲。
“一江春水几多愁,昨日黄昏依旧,人却恨高楼。高楼上,曾几何时,月圆人情厚。无奈月非偶有,人却难求。一夕过,月常在,人难留。只道是月人曾相望,此情不相守。”
听完此曲,朴有天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畅音阁的台阶下,抬头就能望见愁绪万千的金俊秀。
而沉醉在无可挽回的往事中的金俊秀,却没有注意到一丈开外的朴有天。心里默默做着决定。
今日睁开眼,便看见了这漫天白雪。那么洁净,那么纯白,好像它们第一次来到人间。如若我也能像它们一样,没有负担的来,没有牵挂的走,该有多好。是时候,我也该像这些无瑕的雪花一样,学会潇洒的放开不属于我的一切了。从云端静静的落下,再静静的融化。所以,朴有天,这一曲唱完,我便不再挂念你。我们之间有过的,爱过的,掏心掏肺过的一切,就在此处,此刻,完完全全的,被遗忘吧。
金俊秀闭上眼睛,抬起头,一行清泪就此落下。
而看着那道晶莹的朴有天,心里却顿生一种莫名的厌恶。
金俊秀,你居然还没死心,还在唱着我们的故事,还在留恋我们的过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拿你的性命开玩笑!说了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浑身是刺的我,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劝!我昨晚的话难道你还没听懂吗?那好,我再最后告诉你一次,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王爷,看来您还是没有听明白末将给您的忠告啊。”
闻声金俊秀身子一颤,睁开眼,朴有天逆光而立。
“王爷,您为了末将所做的一切,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您看看您,这大雪天的,不在寝宫里好生养着您的玉体,知道末将今儿被皇上召进宫,便搬着琴在此守候,只为在末将经过之时做最后的挽留。可是如何是好呢,您那哀伤婉转的乐曲,在末将听来,只不过是靡靡之音罢了,末将在云音班早已听惯了,所以末将这心里啊,可是一丁点感动都感觉不到呢。我劝您还是回寝宫歇息着吧,在末将这里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因为末将,从不把游戏当真。”
说完还投以金俊秀一个轻蔑的嗤笑。
金俊秀此刻爆出的青筋,紧咬的嘴唇,颤抖的肩膀,握紧的拳头,都不是因为朴有天对自己的嘲讽和戏谑,也不是因为他无中生有将自己无心的抚琴散心说成是刻意的等他经过,而是因为他,在自己做出最艰难的决定,决定彻底离开他之后,还来拨动自己的心弦,还来,招惹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
何谓心如死灰,金俊秀此刻完全明白了。
对朴有天,已经无可留恋,无可辩驳了。
金俊秀就这样,让自己对他的所有期望和幻想,随着被自己狠狠砸到地上破碎的琴一起,在巨大的轰隆声中,在朴有天震惊的眼神中,彻底破灭。
转身的一瞬,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还击给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中的朴有天。
“这一生,我就当从没认识过你。”
看着金俊秀刚刚由于摔琴而被飞出来的木块弹到的脚伤慢慢开始淌血,看着他一跛一跛却异常坚强的远去,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融化在漫天的飞雪中,朴有天的胸腔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名状的痛。那是心疼,是惋惜,是难以割舍,是彻底失去。金俊秀,前些时日你还为了我们的事三番五次来找我,那时我被你缠着,全然不知今日当你真的彻底离开了我,我会如此难过。难过得我,可能,也许,会非常后悔。
什么……后悔?
难道刚刚自己体会到的心情,是后悔……吗?
如果真的是后悔,那……
朴有天眯了眯眼,想看清楚渐行渐远的金俊秀,越下越大的雪花飘洒在他的头上,他的肩上,他的衣襟上。薄薄的袍子如何替他保暖,深深的积雪又如何放他前行,脚还伤着,血还流着,浸湿了那一片片地霜,染红了那一滴滴纯白。
身子冷吗?步履沉吗?伤口疼吗?
想问你这些,说明我在关心你是吗?可为何这关心来得这么迟?非要等到你真的转身后才幡然醒悟?可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如果我,现在迈出脚步,去追赶上你,将我的披风取下包裹住你小小的躯体,或者是背起你不让你走得那么艰难,还是掏出手绢替你小心的包扎流血的伤口,你会,你还会……
朴有天此刻的挣扎终结于远处,金在中为金俊秀撑起的一把伞。
看来已经有人替我做到了。
我还自作多情什么呢。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已经是陌生人了,不是吗。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所以,希望在那把伞下,你可以被温暖、被包裹、被治愈吧。
已经离开畅音阁很远很远的金俊秀,头顶上突然多了一把伞,肩膀上也突然多了一件披风,金俊秀没回头,却也知道是谁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还送来最实际的贴心,纵使自己曾经深深伤害过他。
就这样,金俊秀沉默的接受了金在中的关心,然后一路无言的走了好久好久。雪越下越大,金俊秀踏进积雪里的脚每拔一次都特别的吃力,在自己即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直在背后默默跟着的金在中突然冲到自己身边一把接住了差点滑倒的自己。
没有听到像往常一样的责怪,也没有感受到像往常一样的反抗,金在中第一次见到如此乖顺的靠在自己怀里的金俊秀,受宠若惊。既然金俊秀今日不打也不闹,那就趁他这么听话好好照顾他吧。
金在中一齤手扶着金俊秀,一齤手解下自己的披风,扔到雪地上,然后扶着金俊秀慢慢坐到披风上面。
“我先替你止血,再这样下去你一定会着凉,所以要赶快回崇庆宫。”
金俊秀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金在中掏出手绢将金俊秀的伤口小心谨慎的包扎好了,以防感染又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抹了些,这才扶着金俊秀又站起来。
“从这儿回崇庆宫还得走好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我背你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金在中很忐忑,因为很怕听到金俊秀的回绝,那样的话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可是没有,金俊秀没有说话,只是像刚才一样,微微点了一下头。
得到了金俊秀的许可金在中高兴全写在脸上了,可是现在金俊秀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所以金在中赶紧收起惊喜的笑容,蹲下身去背起了金俊秀,两个人就这样,继续一路无言的,顶着飞舞的雪花,缓缓的走回了崇庆宫。
也许是因为冬天太冷,所以金在中没有感觉到,金俊秀淌在他背后的温热。
为什么?在我以为整个天地都是冰冷的时候,你还要带着温暖来找我?就在刚才,我的心才死去,你又为何,要出现在我的身后,试图用你的温暖,让它复苏?金在中,我明知道我不应该在此刻利用你的温暖,因为这对你太不公平。可能不能请你原谅我一次,纵容我一次,因为我刚刚,真的,快要死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已经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就支撑不住倒在雪地里了吧。所以,快要冷死的我,只能抓住浑身温暖的你。
在崇庆宫殿前将金俊秀放下,下人们全都担心的围过来给束郡王添这添那,在一阵忙乱中,金俊秀回过头向殿外的金在中,用轻微却很清晰的声音,吐出了与金在中一样温暖的字眼。
“谢谢你。”
殿门合上,金在中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方才你在畅音阁当着朴有天的面将琴摔得粉碎,我都看见了。也知道你和朴有天从此以后就一刀两断了。不管你昨晚有多愤怒,对我说出了多伤人的话,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会一直,一直用我的温暖,向你证明,还有人会真心真意的对你,并且会一直这样对你。
朴府书斋。
“将军,是我。”
“进来。”
“想必将军今日被皇上召进宫,是因为鄂多尔那边已经起风浪了吧。”
“三木,这次你部署得很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