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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查和几个少年在船舱里吐得一塌糊涂,东方玉皱着眉头走出来,若不是董查的父亲和黄龙寨的寨主是旧交,他才不会带上那几个废物!
抬头正见不远处站得笔挺的少年,他忍不住打量了一番,这一段没长肉,个头倒是蹿了不少,都打他鼻子了,兴许再过两年这小子就真长成一个挺拔高大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了,他嘴角微微扬起,竟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吾家儿郎初长成”的淡淡喜悦······
王笑乾安抚了一番晕船的少年,也跟着走出来,见东方玉正盯着杨昭的背影出神,心下不由警觉了几分,但是想来,这个少年哪里看得出当初那个奶娃娃的模样,就算东方玉没忘,也断然不可能认出他来,于是又轻舒一口气,走到他身旁:“玉哥,这次黄龙寨一行,意义重大,我们当需筹划好。”
东方玉回过神来,慷慨地笑道:“阿彪,你办事我放心,若是你都谈不下来,那我这里就更无人可用了。”
他闻言,故作谦虚地笑了笑,但是显然对方的恭维还是让他十分受用。
那黄龙寨的寨主是个年近六旬的老男人,一双三角眼透出几分阴鸷,颌下蓄着几根稀疏的胡须,微微一笑,皱纹牵到眼角,似乎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东方玉心中也是有些反感,但是这黄龙寨是黄河两岸重要的通信渠道,他不能不重视,索性见了面之后,就把事情交给了王笑乾去谈。
一个看起来跟杨昭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蹦蹦跳跳凑到他身边,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顿时有些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兄弟,恭喜你落入魔掌!”
杨昭见他衣着讲究,虽然不解他话中含义,却还是有礼地抱了抱拳:“小公子。”
少年咧咧嘴,“什么大公子小公子的,真难听!我叫王展枭,你可以叫我的名儿!”
“你是王寨主的儿子?”他有些奇怪地道。
闻言,少年忍不住冷了脸色,“呸,我怎么会有那样禽兽的爹!”他说完又变得开心起来,嘻嘻哈哈地道,“你跟那个什么左使一起来的吧?我看你功夫不错,床上要是有机会,帮我杀了那个老不死的,我一定重重谢你!”他说完又蹦蹦跳跳地走了,杨昭听得一头雾水,却未做深想,只当又是个任性的孩子。
东方玉从房里走出来,看着料峭春风中迎风而立的少年,回想刚才的一番谈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主子,已经谈成了。”王笑乾躬身回禀道。
东方玉见他神色不愉,了然地道:“说吧,他有什么条件?”
王笑乾犹豫了一番,支支吾吾地道:“王寨主答应为主上鞍前马后在所不辞,但是有个要求,他向主子要一个人······”
“要人?”
王笑乾脸上有些尴尬地道:“主子忘了?这个王寨主可是很有些怪异的癖好······”
东方玉心头跳了跳,早知这王久泰喜好男色,尤其喜欢折磨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却没想到要求竟然提到他这里来了,顿时有些不悦地道:“奇怪,难道他还看上我手下的人了吗?这些粗手粗脚的小子他也要?”
王笑乾并未答话,只是露骨的眼神不由瞥向了院门口的杨昭。
东方玉很好地掩饰起眼中一闪而逝的浓重杀机,脸上渐渐沉下来,他看向远处的少年,虽然俊俏不凡,可是男人的身形已然长成,虽然因为上次受伤,身上还有些偏瘦,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男人身下承欢的娈宠。
见他半晌不言,王笑乾不由低声道:“主子可是有顾虑吗?”
东方玉面无表情地道:“确实,这小子的身份还没有弄清,底子也不差,万一惹出乱子,这可是人家的地盘,我们不好交代。”
王笑乾微微笑道:“这个主子倒是不用担心,制住他的武功,其他的,以王寨主的经验应该不成问题。”
······
黄河上的夜晚,天色阴沉得厉害,层层翻滚的乌云,笼罩了整个天幕,低沉压抑的雷声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呜咽悲鸣。
“轰”得一声,一道惊雷破空而出,明白了自己处境的杨昭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震惊和恐惧,反而出奇的平静,身上的武功被制住,自己像死鱼一样躺在一张硕大的檀木床上,他觉得那人没一块儿连春药也喂他吃下去,已经是难得的仁慈了,床边的柜子里丢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折磨人的玩意儿,踩着阴影走进来的老头子笑得阴沉又怪异。
他解开少年的上衣,虽然有些瘦,但平坦紧实的胸膛还是一下子就取悦了他挑剔的手感,肋骨很匀称,正好适合一根根敲断,让这张坚毅平静的脸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小腹上肌肉齐整又结实,真是很久没有碰到这样的好货了,比起青楼的小倌,这样的身体更能让他发狂······
屋外的雷声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震耳欲聋,东方玉攥紧了双手在房中走来走去,连王久泰特意送给他的女人也被他毫无兴致地退了回去,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电闪雷鸣几乎要轰到他的头顶。
齐武一脸焦急地走到房中,“主上,这么晚了,杨昭还没有回去,这寨子这么大,会不会走丢了?”
东方玉看着屋外暴风雨前的天色,语气平静地道:“这你不用管了,本使让他伺候王寨主去了。”
齐武一听,顿时白了脸色,握剑的手抖了抖,张张口,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
见他沉默,东方玉冷声道:“怎么?你觉得本使心狠?”
齐武哑口无言,他这个主上,何时有过心不狠的时候?
“我只是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张允交代。”他低声答道。
东方玉冷冷一笑:“你是想说我这个主上做得很让手下寒心吧!”
“属下不敢!”他单膝跪地,正声答道。
屋外压抑良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东方玉什么都没有再说,坐回主位,闭目凝神。
另外一间房内,立在桌前斟茶的侍卫,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主子,为什么不让我给那小子喂些春药?光制住武功,怕是还不够。”
坐在主位上的人眯了眯眼睛,低笑道:“好歹是一起玩大的,我还没有那么歹毒,更没想过让那个王禽兽得逞,但是如果可怜的小鲢子真的能为了东方玉把什么都豁出去,这就说不定了······”
“主子,属下不太明白。”
“如果太明白,这游戏还有什么玩的?收拾收拾,歇着吧。”
瓢泼的大雨,伴着不绝于耳的电闪雷鸣,仿佛夜色正竭尽全力呈现出它最为癫狂诡异的一面。
房间里出奇的寂静,齐武保持着跪姿默数着这个漫漫长夜中的惊雷,一遍一遍忏悔自责,却正在这时,一道滚雷炸开,房门倏得大敞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呜···偶说了大家也不信么···不渣不渣的啦!!!
☆、换天
倾盆的雨水飘进来,顿时漂湿了房中的地面,闪电横空出世,让齐武一瞬间看清了门前鬼魅一般的少年,顿时险些惊叫出声。
东方玉震惊地站起身来,门前的少年披头散发立在倾盆的大雨中,闪电一道一道从天而过,却每每只能照见他的半张脸,略微敞开的衣襟里露出一道道艳红的鞭痕,沾着血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像极了暗夜里走出的修罗恶鬼,他笑得张狂恣意,挥手便将攥在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他的脚下,嘶哑又低沉的声音,在狂风暴雨之中显得格外森冷诡异,“主子,你若是想让我杨昭脱光了裤子去伺候人,说一声不就是了,何必如此费心!”
他说罢,转身消失在茫茫的雨夜里,东方玉低头看着滚到脚边的东西。
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他从震惊中渐渐回过神来,对着地上兀自跪着的齐武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查探情况!”
齐武看了眼王久泰面目狰狞的人头,又看了眼主子惨白的脸色,忙悄无声息地转出了房门。
在无数人的胆战心惊中,这样一个血腥罪恶的夜终于伴着晨曦的日光尽了。
一夜之间,整个黄龙寨已是换了一片天,王展枭挥开守卫,对着堂中的东方玉抱了抱拳:“昨夜家父突然离世,寨中混乱不知是否惊扰了左使?”
“王寨主客气了。”东方玉面无表情地道。
王展枭微微笑了笑:“东方左使不必遗憾,展枭虽然年少,但是事理还是明白几分的,左使与家父约好的事情,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不会违约,左使大可放心。”
“如此,就谢过王寨主了,只是如今本使还有一事相求,望寨主应允。”东方玉言辞恳切地道。
“左使但说无妨。”
······
王展枭拉着杨昭:“杨大哥,你别回去了,留在这里多好,我天天带你去捉鱼!以后我当大寨主,你做二寨主,岂不逍遥快活?你那主子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根本就不值得你跟着他!我已向他请了话儿,你就好好留下吧!”
杨昭不由有些出神,东方玉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让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可以让他脱光了去伺候一个变态的男人,可以大笑着亲手将他送上死路,这些都不算,关键的是,他似乎已经能够看到自己的下场。
他杀了王久泰,虽然不算是背叛,但是这也足以将他逼至绝境,毕竟一个不能将主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下属,不会是一个好下属,更何况他本身就是被严重怀疑的对象,但是他又如何去向人解释,若是不曾权衡轻重,他不可能轻易动手,那晚的接触已经让他完全明白了王展枭对他父亲的态度,所以他杀了王久泰,得益的必会是这位少寨主,既然有利益纠葛,那么他便有保全众人的把握,更何况,还有老寨主的这些私密做为筹码,再加上,东方玉身为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即使背上了王久泰的性命,黄龙寨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些都是他自己心中的计较,不会对他的处境带来任何的转变和帮助,他不禁开始佩服起阿彪来了,这一招连他都不由拍案叫绝,东方玉为了自己的目的舍弃他,这个不必怀疑,所以被送上王久泰的床,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任命地在床上被凌虐至死,二是反抗,如果选择第一条,自然是称了他的意,这种死法恐怕比东方玉亲自动手杀他还要大快人心,如果选择第二条,那么看起来就是他为了自己,要拿他主子的生命来冒险,试问,有哪个主子会留这样的奴才?他不得不说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已经无路可走。
见他犹豫,王展枭拍拍他的手:“得了,啥也别说了,交给本寨主安排吧!”
坐上回程的船,看着脚下浑浊的河水,东方玉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手,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个冰冷决绝的神情。
“走啦,别看啦,这样没心没肺的主子,你还恋恋不舍啊?有毛病!走吧,我们喝酒去!”王展枭拍拍他的肩膀道。
杨昭忍不住笑了笑:“你老爹可刚死,你就要和我这个杀父仇人去喝酒?”
王展枭啐了一口:“我呸,你再说那个老不死的是我爹,我跟你急你信不信?我没放鞭炮庆祝就不错了,那个禽兽,早就该死了!”
杨昭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虽然他如今的老爹也没办法让人产生什么好感,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冤仇,能够让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