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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夏卿把话筒递还给郑蓝洋,自己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坐姿,“我的任务完成了,饶了我,我唱歌真的不怎么样。”
“就算唱的五音不全也是有人喜欢的啊。”柳轩然又启开两罐酒,笑着指指还沉浸在歌声中的唐风华,“我可算知道什么是真爱了,为你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干杯!”
夏卿本来不喝酒的,但今天却顺从的接过柳哥递过来的罐子,一饮而尽,然后华丽丽的呛到了。炮哥忙过来帮他拍后背。
“真不是男人!”柳轩然鄙视道,接着对唐风华眨眨眼睛,“你家那位都唱了,你不表示点什么?也来一个呗,来一首《倾尽天下》!”
“我不会唱歌。”炮哥推辞道,别说是现代的流行歌曲了,就是他们那个时候的音乐唐风华也是一窍不通,让他唱,那绝对是开口跪。
柳轩然惋惜道:“可惜了一副让人耳朵怀孕的好嗓子啊,如果能再练练,夏声控就完全离不开你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走过去拉着郑蓝洋就要合唱《小苹果》。
夏卿看着他们鬼哭狼嚎,笑着靠在炮哥肩上,“唐风华。”
“嗯?”
“没事,就是叫着玩。”
“……”唐风华搂着傻笑不断,脸色微醺的夏卿,明白他这是醉了。他无奈的笑笑,低声道:“阿卿,我给你唱首歌吧。”
“你不是…不会吗?”夏卿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嘟囔着说。
“只唱给你听。”炮哥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哼起了不知名的曲子。音调低沉舒缓,说是歌,更像是摇篮曲,夏卿听着就想睡觉,上眼皮下眼皮打架。
“阿卿,这是我娘教我的,我唯一会唱的歌。”炮哥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夏卿的肩,哄他入睡。
郑蓝洋和柳轩然还在吵嚷个不停,但这里却仿佛与世隔绝,有的只是宁静悠扬的曲调。就像喧嚣尘世间的净土。
嗯,如果没有那个碍事的老板,一切都会很美好。
“你们这些该死的醉鬼!神经病!从我的饭店滚出去!”
……
吹着夜风,夏卿清醒了不少,一想起刚刚的糗事他就想捂脸,“你们是怎么把黄瓜当话筒用的?”
“你不也唱了吗?”郑蓝洋哼哼唧唧,“尼玛,我就说怎么没有伴奏,原来如此。”
“你们难道不觉得丢脸吗?!”夏卿抓狂了,“天哪,这简直是我人生的污点!颜面扫地啊!不行了,让我去死一死!”
柳轩然十分乐观,“反正没人认识我们,随它去。”她打了个电话,“等会儿我男朋友来接我,咱们在这里分手好了。”
“你一个人行吗?别在路上昏过去,我想交警叔叔不会喜欢你的睡相的。”郑蓝洋嫌弃道,“要不我陪你在这儿等着吧,让夏卿他们先走。”
柳哥已经醉的不成样子,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其实夏卿也好不到哪去,都是在炮哥的搀扶下才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因为是晚上了,车上乘客除了他们就只剩一对上了年纪的母女。
唐风华小心的扶着夏卿坐下,那位祖母辈的老婆婆皱起眉头,冲着炮哥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快当爸爸了,还这么不认真!以后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哟?”
“哎?”炮哥傻眼了。
老婆婆拍拍同样一愣一愣的夏卿,苦口婆心的说:“怀孕了就别喝酒,对孩子不好!要喝就喝点鸡汤鱼汤,好好补补身子。”
夏卿默默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吃太多而微微“隆起”的小腹,无声泪流。奶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恐怕一辈子都用不上了呢!
婆婆的女儿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妈妈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看不清东西,实在是对不住啊!”
“没事没事。”夏卿“大肚”的摆摆手,看那位好心的奶奶在女儿的提醒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赶紧扭过头去,夏卿实在没脸承受被当成女人的尴尬。
明明他也很男人啊,而且难道不是长头发的炮哥更容易被错认吗?
一直到家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真是越想越委屈啊。炮哥见状,把夏卿抱在怀里,口中念念有词,“阿卿,大娘说了,怀孕期间不能生气,对我们的宝宝不好。”
“你……”夏卿咬牙切齿,刚欲发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邪笑道:“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
“难道……”炮哥如临大敌,“是单越的?!”
“卧槽,你这神逻辑啊!”
“有可能!他也亲过你!”
“……”他该不该告诉炮哥亲亲是不会怀孕的,啊呸!他一个男人谈什么怀孕啊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段子】
“我叫唐风华,哼,没错,我就是他们口中绰号‘焰隼’的杀手。你不信?也对。多少年过去,这世态炎凉我早就尝尽了。现在我只是个断了一只手,武功尽失的废人,难怪你们这副表情。”
唐风华冷笑一声,“这江湖真是残忍啊,当初风光无限,今日却沦为人人厌恶的对象。大概除了他,没有人相信我曾经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了吧。”
说到这,唐风华脸上罕见的流露出怀恋之情,“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第一次见到他——夏卿——时的场景。他还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娃娃,牵着他娘亲的手,吃着糖葫芦。单纯可爱,美好到让我下意识的移开目光。”
“我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或者像其他孩子一样拿石头扔我,嘲笑我。但你们知道吗,他居然跑过来,小心的碰了碰我脸上的伤疤,奶声奶气的问我疼不疼。那天我哭了,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幸福。他把糖葫芦递给我,笑得像个小天使。”
“那时候,我才知道,这里……”唐风华按着心脏的位置,“是为他跳动的。”
“之后的日子里,他总会背着家里人偷偷的找我玩。我偶尔会和他说一些以前的事,迎着他崇拜的目光,我这苟延残喘的生命仿佛又有了意义,我觉得我无可救药爱上他了,哪怕他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唐风华闭上眼睛,勾起嘴角,却又很快恢复了冷硬。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来,我从一开始的疑惑,担忧到后来几进病态的思念……幸好,在我疯掉之前,他又来了。他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呢喃着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诗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唐风华沙哑着念出这四句诗,声音颤抖。
“什么世俗观念,什么伦理道德?!我爱他!我爱他啊!”唐风华咆哮着喊道,泪水柔化了他刚毅的脸庞,“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在一起?!为什么?!”
捕快吐出嘴里的鸡骨头,“这他妈就是你猥亵幼童的原因?”。
☆、医院惊魂
“你滚开!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畜生!”男人暴虐的吼声在耳边炸响。他无视妻子的阻拦,巴掌呼啸着狠狠拍在夏卿脸上。
夏卿后背撞到橱柜,脸上和背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烙铁不断烧灼着。他捂着红肿的脸颊,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就像一只可怜的猫咪,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以躲避殴打。
“他是你儿子啊!纪建成你有没有人性?!你这是要打死他啊!”夏荷没了平时作为教师的稳重,她发疯一般扑上去,奋力捶打着丈夫的胸膛,泪水模糊了她风韵犹存的美艳脸庞。
“我宁愿没有他这个儿子!给我们家丢尽了脸!”纪建成抄起桌上的玻璃杯扔向抽泣的夏卿,双眼因充血而通红,“这种肮脏的东西当初生下来干嘛?!为什么不去死?!”愤怒扭曲了他的脸庞,这个平日里和蔼的父亲此刻看起来那么狰狞。
玻璃杯摔在地上,炸开的碎片划伤了夏卿个胳膊,他抬起头,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我的错吗?!我也不想的啊……呜啊,我喜欢男人碍着你们啦?家……家、家里不是还有哥哥吗?我我……”他的声带剧烈的颤抖着,把一个完整的句子切割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他茫然的重复着“我也不想的”“我没错啊”,嗓音含糊,高低起伏不定。时而低沉的如同哀求,时而拔高到吼叫的地步,穿插着哭声,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纪建成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儿子,狠狠甩开妻子抓着他不放的手,上前一脚踢在夏卿的肚子上,“滚!”
夏卿摔倒在门边,捂着肚子蜷缩着,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默默的流着眼泪,求助地看向同样狼狈不堪的母亲。嘴唇蠕动着,但“妈妈”二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实在太虚弱了。
纪建成点上一支烟,看向儿子的目光中没有了往日的关爱和慈祥,有的只是憎恶。或许在他看来,这个让纪家蒙羞的儿子不配再享受他的父爱。“滚出去!以后别再进这个家一步!”
夏卿的目光从捂脸哭泣的母亲移向冷着脸的父亲,眼底仅存的希望终于熄灭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被这个家彻底的、无情的抛弃了。恐惧和不甘压下了身上还未退去的剧痛,他用颤抖的手撑着地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家,推开了门。
突然失去支撑,他几乎是摔出去的。双腿使不上力,夏卿只能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扶着楼梯扶手,他是生生跪着离开父母视线的。然而,在第一个转弯处,他终于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直直的栽了下去。
“!”夏卿突然从梦中惊醒,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可是,为什么又突然梦到了呢?
脸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夏卿擦干眼泪,坐了起来。房间还是他的房间,却不是从前的那个家了。卧室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右手边的床铺早已没有了余温。炮哥呢?他到哪里去了?
“唐风华?”夏卿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这一刻,他又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助的夜晚,没有人站在他身边。夏卿沉默下来,他把脸埋在手中,深深的叹了口气,想要把那些痛苦的回忆从脑袋中驱逐出去。
门被大力的推开,炮哥傻乎乎的笑脸再次出现在夏卿眼前,“阿卿,你没事吧?”他看出了夏卿的异样,赶紧走到床头,把手中的粥放在一边,小心的问道。
“没事啊。”夏卿看着唐风华一脸紧张,突然就安下心来,他身边还有这只傻货,他不是一个人。“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炮哥抬手擦去夏卿脸上未干的泪痕,皱着眉头说道:“是因为感冒发烧的缘故吗?昨天晚上就有点热度了,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被他这么一说夏卿才发觉自己身体的异常。头昏昏沉沉的,鼻子也塞住了,委实难受的紧。“都怪你!”
“……”
“要不是你耍脾气玩失踪,我能淋雨淋到感冒?”夏卿捏了捏炮哥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
唐风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