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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生气呀,我没动。”
见此,羽清音忍不住笑出声。这陵光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还有拔鸟毛的爱好?
本来只是沉默看着的那只青鸾却忽地发声:
“化翼,别为难神君大人了。”
重要之人发话,白凤立刻停止。
“好久不见呀。”羽清音朝陵光跋涉过去,笑着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陵光诧异地看着他。“白泽正找你呢。”
“啊,差点忘记正经事了。”羽清音快步爬上岸,捋捋浸湿的长发,朝那两只神鸟挥挥手。“两位姐姐,我先走了,他日再会。”
说罢,头也不回地朝藏着那坛梨花白的位置奔去。
“这小子挺有趣的,叫什么?”
羽清音离去后,白光闪过,白凤化作人形浮在半空,一身白衣素淡,眉目亦清浅仿若是从仕女画之中走出的未加粉饰的秀丽佳人。
“羽清音。”陵光答道。
“他也是凤凰。”
青鸾低头凫水,留下一句话后不见了踪影。
“那在下也告辞了。”陵光朝白凤一拱手。“不打扰二位了。”
“陵光哥哥真是的,生我气啦?说什么客气话,这么见外?”
白凤咯咯咯笑起来,似溪水流转般清泠悦耳。
“没。”陵光神情微暗。连过去的旧识都碍于他的身份,不再称呼他的本名凤翎了。“我要去白泽那里见个人,就不和你多聊了。”
“去吧。”白凤收起笑声,神情变得温婉,轻声说道。“凤翎哥哥,你多保重。”
不知为何,却想柔声叮嘱这么一番,就好像不说心中便会不安一般。
陵光朝她点头。
“你和卿衣也是,多多保重。”
凤凰乃象征着祥瑞的神兽,也许他们在心中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却无法说清楚那种感觉。
另一边,羽清音找到藏好的梨花白后,朝白泽居所飞奔而去。今日贪玩,误了些时辰,白泽估计已经急了。
这方,白泽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要是搞丢了羽清音的行踪,那可是要面对黑化的凤绝尘啊。
“白泽上神您怎么了?”
稚嫩的少年音在屋内另一边响起,带着些许鼻音,听起来还有些年幼。
“啊,没事,我只是在为一个小祖宗担惊受怕。”
一身灰布衣的小少年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白泽身边,抬头望着他。
“让别人如此担忧,不是个好孩子呢。”
“哎嘿?那看起来你就是个好孩子咯?”
羽清音抱着那坛梨花白站在门口,说完话后,大口喘气。他怕白泽太担心而拼命跑来,所以气息有些不稳。
两位少年四目相对,一个眼含火气,一个眼含水气。
羽清音的来事汹汹把这小少年吓得躲到了白泽身后。
“我的清音大少爷啊,你可算出现了。”白泽长叹,心中巨石终于得以落下,他摸摸身后那少年的头顶,温声道。“来,司命,这是羽清音,和你年纪相仿……大概吧。”说到一半,白泽突然想起羽清音的心理年纪不能定位为少年。“你们应该可以玩得来。”
“哈?谁要和这个哭哭啼啼的家伙玩?”
羽清音朝躲在白泽身后的小少年做了个鬼脸。外表已经和凡界十五六岁的少年差不多了,但却还是一副文弱的模样,只是吼他一句,眼中就泛起水雾啦?
这种软脚虾,谁要和他玩?当他羽清音还是那没长开的男娃啊?
随手将那坛梨花白放在桌子上,羽清音走过去,斜着身子靠近,和那小少年鼻尖抵鼻尖。
“你是司命?”
少年怯生生点头。
“第一天府宫,南斗六星君之首,司命星君?”羽清音吱牙咧嘴,指着那少年,不可置信地反问白泽。“就是这个毛都没长全的软脚虾?”
白泽心念你不也连毛都还没长全呢吗,明明也未成年,还说人家。
“刚诞生的神祗,要学习的当然还有很多。你刚刚破蛋那阵不也是什么都不懂,那才是真的一根毛都没有呢。”
凤凰刚破蛋的时候身上的毛很短很少,看起来像是秃了一样,鸟类一般都很讨厌自己那个时候的样子,所以算是禁语。
“呵呵,白泽你是连凤绝尘也一起嘲讽了哦?”
羽清音冷冷一笑,搬出凤绝尘这枚王牌。白泽立刻噤若寒蝉,不再和羽清音抬杠。
“哼。”
羽清音鼻子一扬,气焰嚣张起来,视线扫向小司命,心中鬼主意已泛滥。
可怜的司命啊,从遇上羽清音开始,人生变得多灾多难。
作者有话要说: (出处:清 纳兰性德《月上海棠·中元塞外》)
☆、 前尘卷 章五十六
白泽自然能看透羽清音那不安好意的表情,他警惕地将司命护在身后。
“司命只是在我这里小住几日,念及你们年纪相仿,才想让你同他一起玩耍,你可别坑害司命哦?”
“我是见一个坑一个的人吗?”
“那可不好说。”
“你是不是找打?”
羽清音左看右看寻可以打他的东西,瞄见捣药锤,一把抓起佯装要打白泽。
“这是作甚?”同样急急忙忙赶来的陵光神君刚进门便看到一脸凶相,举着“凶器”要对人行凶的羽清音。“杀人未遂 ?”
屋内三人齐齐看向陵光神君。
“杀你嘞。”
羽清音扔下捣药锤,双手抱臂,瘪嘴。
“这里司命,见过陵光神君。”
本来躲在白泽身后的少年走到陵光面前,十分礼貌地弯腰问好。
“司命呀,我正是为了见你而来。”
“见我?”司命茫然地仰视陵光。“怎么了?”
“我来接你回司命府,明日要去拜见天帝。”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
明明陵光没说马上就要走,但一听要去拜见天帝,少年司命竟要立刻启程。
“且慢。”白泽上前拉住司命。“时间很充足,你不必这么急。”
羽清音饶有兴趣地看着司命,嘴上勾起一抹笑。
这家伙真傻。
“上工上得这么急,以后一定是过劳而死。”
白泽朝羽清音比划一个闭嘴的手势,这家伙真是故意添乱。
“过劳而死?我会死吗?”
白泽将司命拉到一旁坐下:“你是天上的神,可以说是不死的,但不排除一些意外情况。”
司命星君之所以会在白泽这里,就是因为白泽觉得这位新生的神祗心中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过单纯,太过简单。若是任由他这么下去,说不定会成为另一个盲目执行“天”的指令的提线木偶。羽清音会在这碰到司命,也是白泽有意而为。若想让这司命成为一个有主见的神,十分需要和这只不安分的凤凰相结识。
“不排除被人暗杀,被人奸/杀,被人仇杀的可能性哟。”
羽清音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可真的把白泽气到了。
“奸/杀是什么意思?”
白泽刚要随便搪塞过去,羽清音蹭地窜到司命面前,抢话道:
“就是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的意思!”
边说,羽清音还比划着手势,右手食指插/进了握着空心拳的左手。
在场的两位成年神祗的脸,瞬间黑了个透彻。
“羽清音,我可要生气了。”
白泽拉下脸,面带愠色。羽清音吐吐舌头,向后退去,却撞到陵光怀中。
“你懂得挺多呐?”
陵光扶住羽清音双肩,表情复杂地垂头看他。
“师傅教导得好啊,”此时正在岐山的凤绝尘罕见地打了个喷嚏,没人看到还真是遗憾。“亲身传授。”
陵光:“……”
“他刚刚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司命不解地发问,被问的白泽只觉头疼。
“别问啦,白泽只会说‘你还小,等你成年后就懂了’。不如跟着本大爷走,我来告诉你很多他们不会说的事情。”
羽清音从陵光身边跳到门口,朝司命伸出手,邀请。
司命犹豫地看着那只手,又抬头看看白泽。并不是需要犹豫很久的重大抉择,所以司命受好奇心驱使,走向羽清音。但事实上,这正是司命星君人生中的一个重大选择。他选择认识羽清音,他选择成为羽清音的朋友,所以才有了不一样的未来。
看着两个少年离去,白泽什么也没说,陵光却有些忐忑。
“这样……好吗?”
“不好吗?”
白泽笑着反问。
陵光没懂其中深意。
羽清音带着司命在昆仑山野了许久,在日落前,将他带回白泽居所,推给陵光。
“你带他回去吧,这软脚虾不行了。”
折腾了很久,司命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了。陵光背起他,朝白泽告辞。
“喂,你以后还可以来昆仑山找我哦。”
司命十分开心地点头,朝他挥手告别。羽清音和白泽站在门口目送二人离去。
“你又打什么主意?为何让司命来昆仑山找你?”
待那两人走远,白泽目视前方,幽幽道。难道这小野鸟准备赖在昆仑山不走了?莫非他和凤绝尘闹别扭了?那最后遭殃的可是白泽他自己哟。
“你挺聪明嘛。”
“废话。”白泽瞪了他一眼。
羽清音无辜状摊手:“我只是决定搬个家而已。”
搬个家,而已??
这不是这么随便说说就可以决定的事情!羽清音若是搬家,那可还要带着另一个危险分子跟随!
“你看上昆仑山哪里了?我去毁了还不行吗?”
这两位活祖宗要是搬来,还不把这昆仑山铲平了?
“我看上瑶池仙境了,你去毁了吧。”
“不开玩笑。”白泽严肃脸。
“好,不开。”羽清音也收起揶揄神情。“我想让你去和‘天’谈条件。”
“什么?”
白泽真想剥开这只野凤凰的脑袋看看,他每天都在酝酿些什么。
“对霊涯,我可以见招拆招。但对‘天’,我不能坐以待毙,白泽。”他心有觉悟,才会有这种想法和决定。
“要怎么做?”
从同意协助他的那一刻开始,白泽便已陷入了对羽清音的好奇与期待中,既没有超群的武力,也没有顶尖的头脑,他却要和命运做抗争,任谁都会情不自禁地想知道他的结局吧?
“听我说……”
不过在其他人眼中,一只小凤凰却想要颠覆些什么,那简直是自不量力。若是换做凤绝尘去抗争,还有胜利的可能。
但就算别人都不看好,羽清音却也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他从没希望去赢得什么,只是要去改变。
这一年,天界正被某个石猴闹得天翻地覆,而在昆仑山,羽清音在白泽帮助下,驱使‘天’对凤绝尘做了微妙的决定。
在白泽处闹了一天后,羽清音回到岐山。
他与凤绝尘,已有一日不见。说起来,近来许多天他们都没好好交流过了,包括身体。
踏进书房,凤绝尘果然正坐在案前看书,羽清音无声无息靠近,想吓吓他。
“回来了?”
“啧,总被你发觉。”
“只要是你我便会发现。”凤绝尘放下手中的书,视线停在羽清音嘟起的嘴上。“今天怎么这么晚?”
“嘿嘿嘿,我今日第一次见到别的凤凰的原形。”
羽清音跑到凤绝尘身旁坐下,抓起他的一缕长发。凤绝尘看着他,眼中已融不进其他事物。
“见了谁?”
凤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