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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救我……重要之人。”
白泽搬了把椅子,抱着双臂坐下。
“说说看,什么病。”他笑。“千万别跟刚才来踢馆的那只火凤一样,也得的相思病。”
便不是相思病,也无药可救。不巧,卿木泽想救的人,纵然是白泽,也已无力回天。
☆、 狐媚卷 章三十三
更阑将尽,黎明前的黑暗似浑亦浊,和着天幕上的残星,晕开一种酒醉般的子夜之色。羽清音手提酒坛,衣衫半解,胸口微露,一派洒脱坐于羽轩阁之顶。
而他脸上与身上的红晕,并非因酒。
片刻入梦,化朝云,云雨高唐。
结束后,穆惜白睡去,他却拎了坛酒爬上屋顶。
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已灭。
他提起酒坛,仰头大饮。
身上还残留着穆惜白的体温,那种感觉让他十分矛盾,沉醉又抵触。
「你做了选择。」
背后的人出现的无声无息,毫无预兆。羽清音冷笑,看都不看玖代花,提起酒坛继续畅饮。
“这是第一次吧?在羽轩阁有拜访者时,你居然显出真身。”
「因为,偏离了。」
依旧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像是无生命的人偶。
羽清音笑,耸肩:“此话怎讲?”
「你不该想起凤绝尘。你在逐渐远离羽轩阁的轨道」
“呵。”那他又为什么要坚持守在羽轩阁这条路上呢?“您今晚话真多。”
一阵冷风拂过,散开的衣袂翻飞而起。羽清音撩起被吹乱的长发,视线瞥向身后,玖代花却已经不在那儿。
他从未想过要顺从谁的意思去生存。要么自由,要么死亡,他绝不屈服。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完,无论是个什么结果,都要自己承受。
待几坛好酒喝空,月下柳梢,天边初晓。他卧躺于屋顶琉璃瓦上,半梦半醒,意识模糊之际感觉到某个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他知道那是谁,但不想理会。
穆惜白一身单衣,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
因是凤凰神兽,不会染上风寒,所以羽清音敞着衣衫躺在房顶,裸/露平坦着的胸脯。穆惜白扶起他的身体,为其整理衣服,手停在锁骨处。那里是昨夜留下的印记,是一种证明。虽然未曾表现在脸上,但穆惜白心中确是非常喜悦。
他的“凰女”就在这里,终于能再次将他抱在怀中。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如水,羽轩阁里三人一狐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
因未央被遣退,穆惜白就担任起做饭打扫的“佣人”,羽清音厚着脸皮享受这待遇,每日百无聊赖地抱着姚澜媚,带着小涅凰在院子里晒太阳,过起了退休老神仙一样的日子。
正巧这日午后,阳光温暖舒适,吃过糕点喝过茶水后,小涅凰仰躺在嫩绿的草坪上,一脸恬然地睡了。羽清音则背靠一株未开花的梅树,手里摸着杂毛小狐狸,合上双眼,也准备小憩一会儿。而他刚闭上双眼,压迫感袭来,有人接近。那感觉,对方几乎是要贴上他的唇。
“姚冶?”
羽清音抬手拦住对方。
“你怎猜出是我,而不是穆惜白的?”
姚冶笑,宛若傲然绽放的桃花。
“这一身狐臊味,除了你还能是谁?”
羽清音也笑,略带狡黠,似乎胜了他一分。
“你对我这般敏感,我十分欣喜。”
姚冶还是贴了上来,在他唇畔轻浅一吻。二人双唇分开之际,羽清音手指插/进姚冶发间,按下他的头,回了一个不客气的深吻作为问候。
“礼尚往来,这是我做生意的原则。”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奸商从不做亏本生意,他怎会让姚冶对自己任意而为。
“你变得比以前还有趣了。”
妖冶回味这一吻,表情变得十分弱和。
“多谢夸奖。”羽清音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笑。“说来,你还真会选时候呢,‘恰巧’现在穆惜白不在。”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知打不过凤神大人,还要与他的人‘偷情’的话,就得选好时机啊。”
玩笑话从他嘴里听来却还真像是有那么回事一样。居然说‘偷情’,就好像他们俩个真的背着穆惜白做了什么似的……不,他们两个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羽清音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换上迷茫的神情,姚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想知道我们的过去吗?”
姚冶顺势靠近,身体紧贴着羽清音。
“哈?”羽清音猛然回神。
妖冶的手探进他里衣,停在胸口那道伤疤之处。
“这里,还会痛吗?”
惊悚的颤栗从姚冶触碰的地方扩散到全身。这种身体接触,让他觉得不舒服,情不自禁地想要逃开。而且为何自己不曾对任何人提起的伤疤,穆惜白和姚冶却知道?
“连它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我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会痛。”
羽清音将姚冶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抓出来,一脸鄙弃地看着他。
“是啊,不可能会记得。你就是因凤绝尘的这一剑,才不得不浴火涅槃的。”
他停住推搡姚冶的动作,像是被静止了时间,一动不动。
“你说什么?”
任由姚冶环抱着自己,不再理会彼此身体接触的问题。
“凤绝……啊不,凤神大人一剑刺穿你的胸口,是导致你涅槃的真正罪魁祸首。”
居然说是罪魁祸首……
虽然羽清音对穆惜白和自己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多猜想,但却很难将他与零碎记忆中那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影联系到一起,毕竟现在的他对自己还很温柔。
穆惜白曾经对他抱有这么强烈的怨恨吗?
没来由地,胸口一阵钝痛。羽清音有些诧异地捂住胸口,这里明明没有心,又怎么会觉得痛?胸腔之中,明明只有一颗不会跳动的“相思豆”,他又怎么会觉得心痛呢?
还真是可笑。
姚冶不喜欢羽清音露出这种表情,垂头去吻他的颈项。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他又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你也不记得了吧?”
羽清音错愕地看着他,当真是没有印象。姚冶埋头在他胸口,大笑起来。
“果然。”
其实若是能自欺欺人,要比寻求事情的真相幸福得多。
姚冶应该继续假装一切都如自己设想的那般,羽清音这一世是属于他的,羽清音只会记得他的,
羽清音……只是他的羽清音。
姚冶为何要牺牲自己去渡他涅槃呢?
即使结果不如人意,姚冶也不会放手,他要让羽清音想起来,想起有关凤绝尘的种种,想起做过的所有事情。
“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我许下的愿望。”
姚冶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柔似水,一如当初他们在昆仑虚习武学艺之时。
“身负彩翼,双生凤凰?就因为这种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你就必须成为凤神的附属品?那位凤神大人需要的,只不过是作为他所有物存在的‘凰女’,而不是现在这个活生生的羽清音。所以我向玖代花许下愿望,赌上可能性,让你活下来。”
活生生?用这种词来形容现在的羽清音,还真的是笑都笑不出来。如此荒谬的话,亏姚冶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叙述出来。
此刻,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还是该怨恨姚冶。
涅槃重生要谢他,如今这般苟且偷生也要怨他。
“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
“好处?”姚冶苦笑,伸手抚摸羽清音的脸庞。“我不过是在用命赌你和他。”
羽清音握住他的手移开:“你赌了什么。”
“赌你会救我,赌他会……放弃这样不堪的你。”
如今活成这个样子的羽清音,凤绝尘还会接受吗?
姚冶似乎是赢了,可他知道,自己可能还是输了。羽清音必然会去复活他,而那凤神也并没有放弃他的“凰女”,即使已经不再是他的“凰女”。
“涅槃重生,清音,这次的结局应是你我执手相守。如今你这副‘活的身体’由我而来,所以你即使变成了尸体,我也一样会要你。”
羽清音推搡他的动作忽地顿住,这是多么恐怖的甜言蜜语。姚冶说出的话与他的美貌还真是形成了极大的反差。眼前这位貌美似罂粟的男人所言所语给他从来未有过的震撼,那是一种飞蛾扑火般诱惑与恐惧。
“你需要我,无论是身体还是你这颗因我再生的‘心’。”
“你这般笃定,就好像我已经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一样。”
那一瞬的不安很快烟消云散,羽清音一如既往地不正经调笑道。
“难道不是吗?”
姚冶的吻再次落在他唇畔,温柔而缠绵,羽清音不禁感慨他这方面的自信。
“呐……凤神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不想承认,但这凤神勾起的是羽清音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即使胸口早已空空荡荡,却也有种难以描述的情绪缓缓流过。
他还不明白这是一种凝聚了爱与恨的思念。
“他?”
姚冶双手圈抱羽清音,下巴抵在他头顶。
“要我说呀,就是个孬种。”姚冶嗤笑。“有色心没色胆,明明有着欲望却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还要徒儿勾引才就范。喜欢就去拥抱,不属于自己的话就去抢过来,如此简单的事,他却纠结到几乎走火入魔。”
“所以,你未曾纠结,就直接夺了别人的所有物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处:【明】 唐寅《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 狐媚卷 章三十四
“所以,你未曾纠结,就直接夺了别人的所有物吗?”
某个低沉的声音从院门前传来。
羽清音略微僵硬地侧过头,视线与怀抱瓜果蔬菜的穆惜白撞到一起,对方表情阴狠,周身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穆惜白,那个表情清冷超脱的男人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羽清音推开姚冶朝穆惜白方向走了两步,正欲开口,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圈在了双臂间。
“哎,凤神大人,都不怕身份被揭穿吗?”
穆惜白放下手中的东西,面不改色地走过来,瞄了一眼羽清音,对姚冶开口:
“孽障,你居然还敢出现?”
姚冶很清楚穆惜白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激怒的人,此刻他也确实不该不理智的事情。以现在这幅样子去挑衅凤神,对姚冶来说,无疑是拿生命在冒险。
“非也非也,您该说‘孽徒,你居然还活着’。”
姚冶抓起羽清音的一只手朝穆惜白挥舞着打招呼。
“喂,姚冶你胡说什么……”
羽清音皱眉,扭动身体,想挣脱他的束缚。
“胡说?‘神念俱灭’的幌子,正是为凤神大人而散播的。”姚冶附在羽清音耳边,压低声音,缓缓道。“知道我还没死,他必然恨不得亲手将我碎尸万段。”
“你即已明白,为何还站在那个不该站的位置?”
姚冶放开羽清音,笑。看架势,穆惜白似乎并没有要对他动手的意思,那么……
“啊啊,不好意思,这里的确不是我该站的位置。”姚冶迈着向后的步子,非常慢地退开羽清音身边。
既然已经正式碰面,既然羽清音现在不记得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这现状改变呢?
羽清音盯着穆惜白,注意力已不在姚冶身上。而穆惜白此时的位置处于视线的死角,他看不到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