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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冶并没有显出人形,这表明他是有所忌讳。那么,他忌讳的是羽轩阁,还是穆惜白?
“那是心中所想?”姚冶用狐狸前爪捂住尖嘴巴,轻笑两声。
“别妄自断言。”羽清音的表情已恢复自然,表情仍是温和。
“想起来了?”姚冶目光闪烁。
“嗯?”
“没想起。”略失望,姚冶耷拉下脑袋。
“过去很重要?”他所忘记的,真的该记起来吗?
“你真正想忘记的是和师傅有关的记忆吧?那与我有关的一切,不想记起来吗?”
“……我不知道。”
关于姚冶,关于师傅,关于过去,羽清音不能妄下结论,他仍在动摇。
“凤神大人就蛰伏在你身边,为何迟迟不帮你恢复记忆?”提到凤神,姚冶冷笑。“他居然比我还沉得住气,真是难得。”
现在羽清音的身边除了姚澜媚和涅凰就只剩……穆惜白。他早就开始怀疑穆惜白,但因为没有亲眼所见他露出真面目,所以迟迟不能下结论。穆惜白身上确实没有一丝仙气,即使已知道他并非凡人,羽清音也没有证据可以确定他的身份,都还只是怀疑。
“算了,睡吧。”
姚冶闭眼,心中自有决定,定会先他一步。即使要与凤神正面冲突,也绝会不放手。
羽清音叹气,为涅凰掖好被子。
夜深人静,时间静静流淌,窗外惨淡的月光照进房内,投下浅浅的阴影。寂静之中,房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羽清音睁眼,却未动分毫,直到那脚步走近,他方又合上双目。
穆惜白在床榻前停下,看着熟睡的二人一狐,视线停在狐狸身上审视片刻后,伸手摸了摸涅凰的脸颊。闭眼装睡的羽清音本以为穆惜白是要对姚澜媚下手,所以在被子里用手紧紧抓着狐狸的长尾。等了一阵却未感觉到穆惜白有任何动作,不耐烦之际,却察觉一双手穿过自己身下,随即身体被人腾空抱起。此时没必要再装睡,羽清音睁眼推搡,压低嗓音质问道:
“你这是作何?”
“三人一起,不挤吗?”
他笑,背后一轮皎月。迎着银辉月华看去,羽清音一瞬恍然,某个名字呼之欲出。
“凤……绝尘。”
穆惜白脸色微变,将他按在胸口,横抱着走出房间。纵使他死命挣扎,也没抵过穆惜白的禁锢,就这样被带到他的房间,扔到床榻之上。
羽清音还没来得及坐起来,便被穆惜白欺身压下圈在双臂之间。
“你!?”
☆、 狐媚卷 章三十二
“再叫一次。”
穆惜白的目光灼灼,令他如卧针毡。
“叫……叫什么?”
他不禁紧张起来,背后冷汗涔涔。
“那个名字。”
穆惜白有些不悦。
“凤绝尘?”
小心翼翼地开口。
“……”
穆惜白瞪着他。
“……绝尘。”
最后一字还未松口,羽清音便被穆惜白紧紧抱住倒在床榻上。
“凰女,我终于等到。”
凰女!?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犹如深潭冰水洒了羽清音一身,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就算姚冶之前跟他说明了有关“凰女”这个称呼的含义,但其中所代表的是怎样一种扭曲的观念,他不敢想象。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他都排斥着这个称呼。
羽清音支起手臂阻止穆惜白再贴近,努力保持距离,但对方似乎没意识到他的抵触,驾轻就熟地开始动手动脚。他按住穆惜白不安分的手,冷着脸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却让对方有机可乘,以吻封禁,被其攻城略地。不想被牵着鼻子走,羽清音心一狠咬紧牙关,但却未能伤到及时退出舌头的穆惜白。
“穆惜白,我可没想同你……唔!”
话还未说完,双手又被擒住,唇腔再次被侵袭。有一点他真的不得不承认,穆惜白很清楚自己的敏感点。
在床上一向掌握主动权的羽清音在遇到穆惜白时,所有的技巧都难以自由施展,总是因受到他的撩拨而慌乱了神色。抓到呼吸的间隙,穆惜白又欲再次吻上他的唇时,羽清音费力抽出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嘴。
“先把话说清楚,”羽清音气息微乱,喘着气。“我并没有记起你是个什么人,但……”他目光凌厉,盯着穆惜白。“我迟早会知道你是谁。”
这一番话本来想传达的意思是“就算你不显出身份,我迟早也会知道,所以你不如就直接坦白”。但似乎穆惜白理解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听完后半句,他欣然一笑,张开双臂抱住羽清音,继续动手动脚。羽清音一边挣扎一边在心中哀嚎,他敢肯定穆惜白把自己刚刚那句话理解成了下定决心要想起他是谁。
虽然他们之前就有过些许肌肤之亲,但都未曾做到最后一步。那时羽清音忌讳穆惜白是凡人之身,碍于那个三界神魔鬼怪的戒律,他才不能对凡人下手。而现在双方却颠倒了角色,反而是穆惜白欲对他下手,且毫无忌讳。羽清音在灵台浑噩中思索,似乎没有什么戒律去管“凡人”调戏神兽的行为?他们神兽在三界里就如此没地位吗?
不过,这床笫之事,既然要做,就得享受起来才行。这可是羽清音的人生信条,绝对会贯彻到底。
唇齿交缠间,羽清音在穆惜白疏忽之际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总算夺回了一次主动权。
羽清音半眯眼,另一只手抵在他肩膀:
“我曾说过,不会居于人下。”
不等穆惜白开口,羽清音便扑到他怀里,将他压在身下。
“即使是接受的一方,我也不愿再居于你身下,凤绝尘。”
穆惜白微愣。
羽清音撑着双臂,垂下头去吻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唇。
多半,今夜就要……
纵然羽清音有所不愿,但随着身体的记忆被慢慢卷起,心中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复苏。无论他是否愿意,在他选择对穆惜白不放手的时候,便已成定局。
一弯皎月似未经染色的绸缎悬挂于半空,夜幕的星辉铺满屋外琉璃瓦,本该在房内与涅凰同睡的杂毛狐狸此时正端坐于屋檐。
如今姚冶的元神正居于姚澜媚的身体内,并没有什么力量,在那位凤神面前连只小妖精都不如。他虽心有不甘,却不能轻举妄动。
凤绝尘曾经的心情,此刻,姚冶终于体会。
那日羽清音向师傅挑明了一切,凤绝尘靠仅剩的理智压抑着心底不平静的怒火。
“我与姚冶乃情投意合,而这一切……与凤师傅毫无关系。”
凤绝尘那时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心中已波涛汹涌,却不能出手将其夺回。
“凤师傅,”这将是姚冶最后一次如此称呼凤绝尘。“他不是你的‘凰女’,而是我的羽清音。”
他要让羽清音回忆起涅槃前的一切,有关自己,有关昆仑虚,有关凤绝尘,以及那所谓的双生凤凰。
天界,桃源乡。
挨着澄澈的溪水走去,沿岸无数桃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不死树”卿木泽四下观望,谨慎小心地前进。视线内除了散落满地的粉红外,并未发现特殊的景物。经过在昆仑虚的一番煞费苦心的调查,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有关众神兽之首——白泽的线索。据说自从当年昆仑虚发生“那件事”后,白泽便隐匿踪迹,不再过问天界和人世的任何事情。卿木泽为了找到白泽归隐之地,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好在终于抓到了蛛丝马迹,追到了这片天界的“世外净土”——桃源乡。
卿木泽在一棵桃树下停下来,握紧双拳。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弃。一定要找到白泽,找到拯救姚澜媚的办法……
“你,似乎有所烦恼。”
卿木泽愕然抬头,只见一位身穿火炎般红色长衫,相貌俊美神情温婉的男人正站在前方不远的树下。那身鲜艳的红衣与周围夭夭桃花相衬相容,分不清是谁染了谁的颜色。这明明是颇富张扬的艳色,穿在这男子身上却显沉静内敛,未曾让人觉得有甚违和。
卿木泽心中惊讶于眼前这男子的非同一般,一时间忘记开口去接对方的话。
“是为寻何人而来?”
男子抬手折了一枝桃树枝,三三两两的桃红花瓣坠落他发间与肩侧。
卿木泽回过神,连忙拱手作揖:“在下昆仑虚不死树,特地来此求见白泽上神。”
那男子手执桃枝,微微一笑:“要见白泽啊?你不用对我行礼的,私下里这些礼节都可以免去。”
卿木泽疑惑,抬头,恭敬地提问:“敢问上神名号?”
“名号……称呼我为陵光吧。”
此处不是九重天之上的府邸,所以没必要将名号端出来。但他本来的名字,除了那孩子,也很久没被人称呼过了。
陵光?卿木泽立即弯腰又鞠一躬。
“拜过陵光神君。”
陵光伸手扶着卿木泽的双臂。果然如司命所言,三界内的神仙神兽,都被教条的律法调/教的很是死板,对礼节与等级遵守得十分苛刻。若能更活泼些,这天界才会有生气。就像他养着的那只小鸾凤,非常活泼开朗,甚好。念及此,陵光嘴边勾起一抹微笑。
不愧是凤凰一族的统领,那堪比昴日星君洒下的和煦阳光般的笑容让人顿时如沐春风。
“神君,可知道白泽上神所在之处?”
“桃林尽头,就是那家伙的‘草窝’,我刚从那儿出来。”
惊喜溢于言表,卿木泽朝陵光拱手一礼以示感谢,就欲赶过去。
陵光微微侧身给卿木泽让路,擦肩而过时开口悠悠叹道:“世间难得双全法。”
卿木泽诧异地回头,却只瞥见红衣的一角,伴着纷飞的桃花散去。
陵光神君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卿木泽没听清楚,只好作罢。
在桃林尽头,繁花绿草围绕,仙兽神宠围聚,一间小屋就坐落于这片景色之中。卿木泽走近后,只见门两侧贴了一副对联。
上联:上知天文地理
下联:下知鸡毛蒜皮
横批:包治百病
卿木泽呆若木鸡地瞧着横批那块木质牌匾,心中五味陈杂。
这位白泽上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
抬手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卿木泽正要抬手再敲,刻有精致纹络的门打开一条缝隙,但并未见到人影。卿木泽垂眸,一个被门板遮住半边脸,头梳双髻的小童正盯着自己。
“在下卿木泽,求见白泽上神。”
那小童拉开门,阵阵药草香气扑面而来。
“谁啊?”
放眼看去,这间不大的房子里被各种药橱挤满了空间,第一眼似乎有些凌乱,但仔细看又发现其中摆设井井有条。这时,柜台后身穿白布衣的人放下手中的捣药锤,朝他走过来:
“哟,这可是行走的‘活’药材啊。”
卿木泽条件反射地退一步,尚未自报家门,对方却一眼识破了自己的真身。
“别害怕嘛,‘珍贵药材’,找我何事?”
卿木泽心存忧虑,欠身行礼:“在下有一事相求,恳求白泽上神答应。”
白泽抓起围在身前的襜衣擦了擦手,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请救救……”
未等说完,白泽便挥手打断。
“今天是怎了,都来我这药铺找活佛来了?”卿木泽欲开口解释,白泽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为何而来?”
“为解救我……重要之人。”
白泽搬了把椅子,抱着双臂坐下。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