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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打架好几个人都参与了,起因也很傻B,那班主任的儿子调戏我们班一个女同学,这个女同学又是大白和另一个同学的同乡,于是就打了起来。我和老韩看大白他们打起来了,毕竟是同班同学,没多想就上去帮忙。对方三四个人,我们也三四个人,一个对一个,完全可算得上是实力相当,公平竞技。
本来打架就打架,打完也就拉倒了。但是这班主任的儿子不愿意了,告老师去了,也就是告诉他爸去了。
而就当时一个对一个的情形,和班主任儿子对打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韩,结果可想而知。后来无奈之下,老韩给校长送了条烟,几经周折才转去了西点班。
我们认识李叔,就在老韩刚去西点班不久的时候。
那天老韩不知道在哪刮的奖,中了50块钱,回来之后非要请我和大白吃饭。
我和大白的钱都很紧,平时吃饭基本就是靠操作课的菜来搞定,自己的不够再来点别人的,东拼西凑一顿饭就出来了。所以下馆子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当然更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我们选了一家韩国料理。
大白说,『看着那料理俩字就觉得高级,上档次。』
老韩说,『瞅你那点出息。』
我说,『咱今天也试试外国菜。』
可惜迎宾小姐长得一点也不迎宾,有点黑不溜秋的。
推门进去,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老板说,『哥几个吃点啥?我们这的招牌烤肉特别好吃,肥牛都是日本进口的神户牛肉,口感那是绝对的!』
大白说,『这不是韩国料理吗?咋变成日本的了。』
老板说,『韩国的神户牛肉也有啊,来吗?』
老韩翻着菜单,说,『这翻来翻去都是泡菜呢,泡菜饭泡菜面泡菜饺子泡菜饼,韩国菜全是泡菜啊?』
老板说,『有烤肉啊,神户牛肉!』
我说,『这一碗冷面就10块钱,这么贵?』
老韩说,『那牛肉多少钱啊?』
老板说,『28一盘。』
大白说,『你这有厕所吗?』
老板说,『那边,直走右拐,帘子后头。』
我说,『我们先看看,等会再点。』
老板放下菜单就走了。
老韩说,『这也太他妈黑了,咱换一家吧。』
我说,『换吧,太贵了,28,都能做一锅水煮牛肉了,他那才一盘。』
老韩说,『行。』
主要我们那预算才50块钱,牛肉28一盘,我们仨估计十盘都未必全吃饱了。所以大白回来以后,我们就跟他说要换一家吃,大白说行,三个人就站起来准备走了。
这时突然出来四个大汉站在门口。
我说,『这啥意思啊?』
大汉说,『菜还没点往哪走?』
老韩说,『怎么的,还打算强买强卖啊?』
大汉说,『不点菜也行,洗手费四十。』
老韩说,『啥洗手费?』
大汉指着大白,说,『就那小子。』
大白说,『我就是上个厕所啊。』
大汉说,『你洗没洗手吧?』
大白说,『没有啊,我上厕所从来不洗手。』
大汉说,『那就是厕所费,公厕还得收钱,我们这可是韩国料理。』
我们一看这就四个大汉,后厨的人还没出来呢,我们三个瘦的跟小鸡仔也差不了多少,琢磨了一下打架是肯定不划算的。
老韩说,『行行行,我们点菜。』
于是我们三个人点了一碗10块钱的冷面,几口吃完就赶紧撤了。
出来以后,大白说,『再也不吃韩国料理了,洗手还要钱。』
老韩说,『什么洗手,就他妈讹人。』
我说,『咱还是吃点实在的吧,老地方来点烤串得了。』
大白说,『就是,这料理太不着调了。』
老韩说,『行。』
我们三个来到那个都是小吃摊的后街。
这里虽然环境拥挤又脏乱差,但是品种多样,什么烧烤馄饨肠粉凉面炸鸡热狗七七八八的全有,而且价钱合理,口味又好,所以还是深受广大莘莘学子的喜爱的。
后街的烤串摊很多,差不多有六七个,但是其中一家的生意特别好,经常要等很久才能轮到。因为这个摊子的老板是职高里面一个同学的外公外婆,这位同学一放学就直奔这里,站在烧烤摊旁边就开吃,伴随的台词一般都是『姥爷你给我多放点辣椒』。时间一长消息就慢慢传开了,大家都觉得这敢给自己家人吃的,肯定比较干净,所以好多人每天都挤在这家买。
但是传到我们这的时候,这消息就有点面目全非了。
有说这个摊子的老板是革命老兵,老红军,那绝对良心保证,烤鸡翅膀的毛都比别人家拔的干净;有的说这个摊子的老板其实是赔钱的,因为鸡啊肉啊都是市场里面最好的,因为自己的儿子曾经在这里上学但是后来死了,所以把同学都当成了儿子云云;更有甚者说这摊子的老板其实是国安局安插在这里的,他卖烧烤只是个幌子,其实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安全和社会的稳定。
不过后来,那位同学毕业以后,这个烧烤摊子上又来了一个学生,据说也是烧烤摊老板的外孙,每天站在那里吃烧烤,台词是啥就不记得了。当然这让很多人继续放心的吃上两年烧烤了。至于这第二位同学毕业之后,烧烤摊还会不会来第三位同学,我们也无从得知了,因为职高只有2年,我们已经毕业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三个选择了另外一家烧烤摊,因为当时那家烧烤摊的人实在是太他妈多了。
我们吃的这家烧烤摊是最里面的一个,因为在厚街巷子的尾巴,再里面就是一个拐角,拐过去之后是一排排参差不齐的民房的后墙。
点完烤串,我们仨就蹲在路边等,也没有坐的地方。
老韩和大白在抽烟,我在抽二手烟。
大白说,『你们看。』
老韩说,『啥?』
大白指着巷子深处拐角的地方,说,『那里。』
因为灯光照不到那里,所以很暗,但还是可以看到几个叠在一起影子在晃动,看着像人影,但又看不出来是在干什么。
我说,『看着好像是几个人。』
老韩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说,『好像是在打架。』
大白说,『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
老韩抄起一块砖头,说,『走,过去看看!』
我跟大白也赶紧一人抄了一块砖头。
大白说,『不行啊,我这砖头是半块的啊!』
老韩说,『你个傻B,砖头都找不着,给你拿我这个。』
于是老韩和大白交换了手中的砖头,大白拿着老韩那块完整的砖头顿时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仿佛那是国家免检砖头一样。
大概是外面小吃摊太多,太吵,所以我们走进巷子里面的拐角之后才听清了里面的声音,的确是几个人在打架。
不过情况比较复杂,我们三个拎着砖头也是看了半天才看懂。
大概是一个这样的场景,四个人打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打这个一个人,而打这个一个人的四个人也还在打那另一个人。
这个被打的一个人就是李叔。
也就是说,情况是这样的,有四个人在打李叔,旁边还有一个人在打李叔,而那打李叔的四个人同时也在打那个打李叔的人。
李叔已经有些鼻青脸肿了,鼻血也奔出来了,嘴里喊着,『救命啊!』
那四个人就暂时称为地痞甲乙丙丁。
地痞甲说,『叫你他妈多管闲事,打死你。』
于是李叔挨了一脚。
地痞乙说,『瞧你那个熊样,啊?还他妈学人家英雄救美。』
于是李叔又挨了一脚。
地痞丙说,『甭跟他废话了,带上那小娘们赶紧走得了。』
地痞丁说,『快他妈点啊,我都要被她抓成手撕鸡了,我草泥马的。』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原来打李叔的另一个人好像是个女的,张牙舞爪的在打李叔和那个暂时被称为地痞丁的人,不过实在一点也不像个女的。
老韩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呢?!』
我说,『干什么呢?!』
大白说,『放、放开那位老大爷!!和他孙女!!』
我们三个拎着砖头恶狠狠的冲了过去,站住。
地痞甲看了看我们,歪着嘴巴,说,『卧槽,你们他妈又是哪来的傻B啊,管他妈什么闲事啊,草泥马的,今天傻B是不是都他妈集体休假了??』
老韩用砖头指着他,说,『叫你们放开,听不懂人话吗??』
这时李叔突然变得十分英勇,一脚踹开了地痞丙,就站到了那女的旁边,用袖子一抹鼻血和刚才大喊时流下的口水,说,『赶紧放开这姑娘!』
地痞丁说,『咋的,要干啊??』
『草泥马干的就是你!』老韩说着一砖头就打在地痞丁的脑袋上,顿时那小子就头破血流的被开了瓢。
地痞乙大声喊,『救命啊!杀人啦!』
李叔再次英勇的踹了一脚地痞乙,说,『还不放人??』
地痞丁痛苦的躺倒在地,地痞乙和地痞丙这时候都有些傻了,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也没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
地痞甲说,『草泥马的,你敢打我兄弟!你、你、你给老子等着!』
老韩说,『要找人赶紧他妈去!废几把话!』
地痞甲愤恨的跺脚,说,『你给我等着!!』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地痞乙和地痞丙一看情势不好,赶紧架着地痞丁,一边跑一边回头喊,『你们几个给我们等着!打、打、打不死你们!!』
说完紧接着地痞甲的脚步,也跑了。
大白上前扶起来李叔,说,『大爷你没事吧?』
李叔说,『谁?谁是大爷??』
老韩说,『这姑娘怎么样了?』
我扔下砖头,扶起那女的,说,『你没什么事吧?』
那女的说,『我不是女的!』
我们几个一齐愣住了。
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是有点不太一样,但也还听得过去啊。仔细去看她,不,应该是他。虽然灯光昏暗,但确实是挺秀气的一个姑娘啊,那鼻子眼睛的都透着秀气……就连喉结也透着秀气。
老韩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我也跟着咳嗽了一下。
李叔说,『早知道你是男的我犯得着挨这顿打啊。』说完想想又补了一句,『我还挨你一顿打呢啊。』
那个被误认为女的的男的说,『看你刚才冲过来那样,我还以为你是他们大哥,准备带头耍流氓的。』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叔,说,『是很符合流氓的标准。』
大白说,『大爷,咋回事啊?』
李叔说,『谁是大爷啊,哥今年才二十七,这么潇洒风度翩翩你是瞎了吗?』
大白看了看李叔一脸的岁月沧桑,说,『失敬失敬啊。』
老韩问,『那四个男的对你一个男的耍流氓??』
我说,『估计把他当女的了。』
大白说,『猛的一看确实像女的啊,仔细一看比猛的一看更像女的啊,大哥你真是男的吗??难道你是传说中的人妖?』
那个被误认为女的的男的说,『草泥马,你他妈才是人妖。』
老韩说,『赶紧走吧,一会儿那几个孙子又折回来就不好了。』
李叔突然怪叫一声,说,『胳膊胳膊!』
我说,『胳膊咋了?』
李叔说,『我胳膊不好使了,好像脱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