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哥儿一张嘴就想呕吐,便伸出了手指向苏听风。
景白梦这才发现了苏听风的存在。
坊主伸出手想去抓住苏听风,却不料这少年身姿轻盈,以一种围观众人无法想象的姿态全无声息地突然往后飘了一丈有余。
坊主顿时心惊,压抑住了部分怒气,喊道:“你对青哥儿做了什么!?”
苏听风偏过头,语气云淡风轻地说道:“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分了他几个蟹黄包子而已。师傅您也太会冤枉人了。”
坊主怒道:“如果什么也没做,青哥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听风冷冷笑了笑,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似乎蟹黄蟹肉都不能同石榴,青果,柿子同食,否则会恶心腹泻呢。”
他的话说出口之后,围观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坊主也张大了嘴,半晌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这时柿子成熟还有月余,青果为皇室贡品,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木匠能弄到手的,所以坊主之子之前吃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
景白梦开口说道:“看来两个孩子有没有偷吃石榴,已经水落石出了。”
坊主的脸庞发红,一路红至耳畔,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想教训儿子,儿子又喊着痛,终究是再顾不得两个学徒和景白梦的话中有话,在众人的哄然声之中带着儿子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卷一【十三】白梦真容 。。。
工坊坊主落荒而逃后,景白梦对两个学徒说道:“这个工坊你们是呆不下去了,即便继续待下去坊主怕是也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大一点的男孩说道:“我回家去找我爹娘。”
小一点的却有些忐忑,说道:“我……我不知道。”
景白梦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们若是还想学手艺,我倒是识得几位师傅,可以送你们去当学徒。”
男孩顿时抬起头,张大了眼,问道:“真的?”
景白梦笑了,声带笑意地说道:“姐姐像是会骗人的吗?”
男孩立刻用力摇了摇头,说道:“不,姐姐你是好人!大好人!”
景白梦心里暖暖的,与身后的仆人说了几句,又跟两个男孩说了几句,然后就向着苏听风走了过来。
她开口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苏少侠。今天真是多亏你了,白梦多谢了。”
苏听风说道:“不用谢,我为的也不是你。”
他也收到了想要的报酬,两个孩子和工坊坊主的恩怨,对苏听风来说也算是不错的小点心。
景白梦却误会了苏听风的意思,嫣然一笑道:“我倒是忘了,苏少侠本来就是侠义心肠,倒是白梦把少侠看得低了。”然后她顿了一下,又说道,“这工坊这两个孩子是不能待下去了,那坊主看起来心眼就不大,我们今日这样下了他的面子,保不住他就会把气发泄在两个孩子身上。正好这时他理亏,我们等会儿就拿着这事儿逼着他解了两个孩子的契约,给两位孩子换个性情好的师傅,少侠可要一起来看着?”
苏听风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回答道:“好。”
事实上,因果到手,他对两个男孩的事情就已然没有什么兴趣了。但是因为问起的是景白梦,苏听风想着正好接触一下对方,以了解一下她有什么难处,就答应了。
当然苏听风想知道的不是那种鸡毛蒜皮,不痛不痒的问题,而是那种生平夙愿,或者说是执念。因果法则本身依存于其他六大法则,与一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所以影响因果的缘由,必然也会影响命运。
而景白梦的精神状态,是影响命运的第一要素。古谚语中有一句“性格决定命运”,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
等随景白梦回到其马车旁,苏听风才发现原来景白梦并不是一个人出现的。她的马车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锦袍的青年男子,看上去明显不是仆役或者马夫。
景白梦介绍道:“苏少侠,这是我的表哥,姓常,名讳上素下臣。素臣哥,这位是我上次跟你提起过的苏听风苏少侠。”
常素臣是个面目俊秀,看上去很是有气场的男人。他听景白梦做完了介绍,眼角含笑,微微地向苏听风点了点头,说道:“久仰大名。”
苏听风应了一声:“哦。”
语气不甚热情。
这个常素臣,身上连上二位数的因果值都没有,干净得仿佛像是苏听风在未来那些把招惹因果值当做倾天大祸的同学们,所以也难怪苏听风对他兴致缺缺。
景白梦顿觉有些尴尬,倒是常素臣并不在意,反而笑着夸了两句苏听风。
对方态度热情诚恳,苏听风总不好敷衍得太明显。于是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跟对方寒暄了起来。
常素臣似乎对他的家世来历很有兴趣,开口就问他家住哪里师从何人打算在京城玩多久……苏听风很自然地回答道:“我是南方人。”
星盟首都星在旧地球的…13654。3219,…47892。2283,…16543。1287坐标位置,星际地理定位法之中,X轴为东西定向,Y轴为上下定向,Z轴为南北定向,Z轴为负值,则说明地理位置属南方。
所以苏听风说自己是南方人,还真算不上说谎。
“苏少侠这次上京,是来游玩还是来赶考?”常素臣又开口问道。
苏听风想了想,答道:“不是来赶考。”
听他的说法,常素臣自然默认了他应当是来游玩的。
倒是景白梦很是惊异地看了自己的表哥好几眼,觉得他平日不是这么八卦的性子。这时候说话的态度……感觉就像是查别人家谱似的。
常素臣和其侍童都是骑马来的,到时景白梦是坐马车的。她也不甚忌讳,直接让苏听风和两个男孩一起上了马车。
常素臣竟也不阻拦。
这显然和苏听风知晓的这段文明时期的主体风俗不同,所以他猜测也许此时的风俗也许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开放?
倒是景白梦看见他略带疑问的神色,笑了起来:“觉得我的作风一点也不像大家小姐?”
苏听风无意说谎,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景白梦的声音带了些许伤感,笑说道:“因为我做不了普通的姑娘家。”
苏听风问道:“为什么?”
却不料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孩子突然伸手几乎是同事间拉了拉他的袖子,苏听风低头莫名地望了他们一眼,却发现大一点的孩子皱着眉头,举着手指做出一副“嘘,不要说话”的姿态。
他们以为自己做得隐晦,其实景白梦看得一清二楚。
她开口说道:“没有关系的。”
然后她继续说道:“这件事……就算我现在不说,你以后也会听到别人说起的吧。我不在乎作为女子的清誉的缘由,是因为不管有没有这种东西,我大约都是嫁不出去的。”
然后她伸出手,拿下了头上的帷帽。
帷帽被拿下来之后,苏听风被她露出来的真实容貌给惊呆了。
景白梦的脸,基本上完全看不出人脸的样子,而几乎全部长长短短的刀痕,伤口之深,至今还可以看出皮肉翻卷,可怖之极。
两个小孩子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看到景白梦的真容,还是发出了声音不大的惊呼,反而是苏听风只露出了惊异的神情,而没有惊惧失声。
景白梦立刻把帷帽带了回去,然后柔声对两个孩子说道:“对不起啊。姐姐长得难看,吓到你们了。”
两个孩子摇了摇头,然后年长外向的那个开口说道:“姐姐是好人,大家都这么说。姐姐不难看。”
景白梦笑了,说道:“是,我会做个好人。”
苏听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景白梦笑了,装作不是很在意的说道:“这个是……小时候出了一次意外,被一个受到通缉的江洋大盗给伤的。虽然后来对方也被抓住处刑了,但是这张脸却是没办法治好了。”
苏听风心头一动。
景白梦说道:“有时候也想,怎么出事的不是别人,偏偏是我?母亲很痛苦,抱我去问医求佛许多次,后来有位大师说,是因为我前生曾作有恶业,所以今世来偿。唯有平日多行善,才能消去这诸般恶孽。”
然后她笑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行善积德对消去这些恶疤能有什么作用,但是行善确实能使我心里安宁。小时候我若出现在哪里,别人一定是窃笑私语,但是后来渐渐地就没有了,我号白梦,陌生人多好意称我一声白梦居士。我倒是觉得,我虽则面目丑恶,但是若举止向善,大约看上去也能够不显得那样丑陋。”
苏听风点了点头,说道:“心善则美。白梦你不丑。”
他语气调子平平毫无波澜,却听起来十分真心,让人觉得有说服力。
景白梦笑道:“谢谢。”
她这次的语调倒是欢快多了,没了之前隐含在话语之中的自怜。
马车一路前行,苏听风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刚才对景白梦的脸惊鸿一瞥,却把她脸上的伤势看清了十之七八。景白梦脸上说白了其实是外伤,只是伤口太深,治疗不好,留下了惨烈的疤痕。
若是把皮肉和伤疤重新割除一次,苏听风不是不能治疗。对于苏听风来说,只要把外层的死皮去除,然后給活细胞提供足够的构成元素和能量,完全可以操作生命法则促使DNA根据细胞记忆进行自我修复,还给景白梦一张完好的脸。
唯一比较值得担忧的,就是苏听风对于这个治疗的过程虽然有着非常熟稔的理论基础,但是却几乎没有获得过什么实践的机会。如果直接让他对景白梦的脸下手,那么会不会因为不当的操作出现什么医疗事故,苏听风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相比起其他的干涉步骤,苏听风觉得这无疑是目前他所发现的,能够影响景白梦命运的一个最为有力的方式。
下马车的时候,苏听风再一次试图想要向景白梦确认这一点,问她:“如果有机会,能让你的脸变漂亮,你想不想试试?”
景白梦愣了一愣,然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可怖伤疤。
摸到那硬邦邦的皮肉时她仿佛突然从梦境中惊醒,笑答道:“不可能的。”
苏听风坚持道:“还没有尝试过,你怎么知道就不可能呢?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就可以了。”
景白梦的声音笑意褪去了几分,带了些冷淡,说道:“你知道我为何号称白梦吗?”
“因为每次听到这个名号,就能提醒我一次,莫要再做白日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卷一【十四】挂牌行医 。。。
虽然景白梦态度冷淡,但是苏听风还是从她的话中获得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结论。
她的回答,另一个意思想来是说,就是做梦也想着能够有一张正常的脸——是这样的意思吧?
苏听风望着她的侧脸半晌,对于发力的方向顿时有了想法。
这日事情办完之后,他便开始行动了起来,一面收集与景白梦相关的生平讯息,一面租了个屋子,门口挂上个牌子“除伤祛疤,只要三日”,然后就开门做起了生意。
叶七娘带伤来找探望好友,正好当了苏听风的第一个试验品。不过她的受伤位置过于敏感,苏听风只能给了伤药然后让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