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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这回黛玉却是没回答,微垂的眼帘,黛玉眼底是少见的冷意。她当然不能叫陛下收回圣旨,但是若是能说动她让探春入府,那么有什么不可以呢,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去哪不是去,宫中自然不会有意见。可是凭什么王夫人就以为能够拿捏的了她,或者说她知道自己不会同意,却还是要来,不过是想着让自己不痛快。
到底是哪个她也没打算再理会,左右那府里的人和自己没多大的关系了。
程潇回府之后才知道贾家的人来过,当时就皱了下眉头传话给管家,只说以后贾家的人进门不要让进也就是了。
进了院子见黛玉正在院中的秋千上坐着,见了他来正要起身忙上前拦住,让她做好,让后在身后慢慢的推着。
黛玉嘴角微微勾起仍由他推着摇晃“你才回来,也坐下吧!”
“我不累,这样就好,今日个做什么了?”程潇笑着道。
知道瞒不住他,黛玉将今日之事说与他听,只是也没多言,只随意两三句的。
程潇轻轻的扳过她的身子心疼道:“哪里用委屈你,有什么事情只叫我来就是。”
见他满脸担心的模样,黛玉“噗呲”笑了出来,将手搭上他的脖子挑眉道“云昭眼中我就这般无能,在自己府里还能叫人欺负去?”
程潇轻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希望玉儿不要为这样的事情烦心,在我眼里,再无人比得玉儿你。”有些情话白说不厌,黛玉的脸立时就羞红。果然有些天生的差距比不得。
含情的双目娇羞的瞪了眼说情话的人,“油嘴滑舌的,再不和你说话。”说罢就起身进屋子。
程潇眉眼带笑的瞧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笑意,只是心中却思量起另一事,贾家果然还是留不得,不过也不需等多久,那府里的老太太没多少时日了,罢了也给她点面子。
不管贾家如何,其他人如何,探春到底是一乘小轿子抬进了忠顺王府,她是个有韧性,不愿服输的。既然事已至此,没有路她就搏一条路,忠顺王爷好歹是亲王,如今那府中连个正经的女主子都没有,若是她能够诞下子嗣,未必不能做那王府的主人。
她虽然听过忠顺王府的一些闲言碎语,不过闺阁女子如何能知道的真切,只是等到她入了王府,才知道什么青云之志在这里都是无用的。
忠顺王府的后院的混乱超过她的想象,也让她彻底心死,很快她就在忠顺王爷有心的放纵下被王府的黑暗所吞没,那个时候至于贾家已经不能再为她出头了。也许她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接受黛玉的好意,让她帮忙寻一个良人,或许不够富贵荣华,但是举案齐眉也是一种幸福。
上皇的身体没有撑到新年,不过刚刚入冬就已经传出不好的消息,果然在今冬的第一场大雪后,一代帝王薨了。
程潇对上皇没有多大的情分,只是叫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入冬就身子不适的太皇太后竟然在上皇去后不过几天也跟着去了。
这一下对他的打击却是有些大的,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太皇太后说是姑祖母,但是和祖母无异,情分非同寻常。
可是纵然关系再亲密,到底是君臣有别,这一去他连最后一面都不得见。
☆、第九十七章
黛玉亲手捧着一盅补品进了书房,程潇见了忙上前几步接过随手放在桌上,拉起她的手细细的看着“紫鹃几个干什么去了,竟然让你动手,伤着了该怎么办。果然是太纵着她们了,莫云通知管家·····”
“不要!”黛玉阻止道:“原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也别生气了,我会小心的。”
虽然如此说,程潇的眉头仍然皱起,显然仍有不满之意,黛玉只拉着他的手坐了下去“这几日你忙得很,连饭都不曾好好用,这是我亲手炖的,你好歹用些。”说着将炖盅打开,递到他眼前。
瞧着仍然冒着热气的炖盅,程潇一愣,好一会才回转过来,牵过她的小手,将她揽在怀中“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眉心,为他抚平眉宇间的皱眉“说得什么话,咱们夫妻一体,你也要同我见外。只是逝者已矣,你也莫要太过伤怀,我想太皇太后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这般颓然。”程潇这些日子其实忙得很,宫中两位先后逝去,为了葬仪之事,京中上下忙得团团转,他管着京中的安全,自然不敢有丝毫马虎。又兼其中为太皇太后之死而忧伤,越发的整个人都郁郁的很。
知道黛玉是为自己担心,自然无有不应的,又在黛玉的催促下用了补品,而后才道:“玉儿这几日进宫可曾碰到什么麻烦,可有欺负你?”
“我又不是孩子,哪里来得人欺负,况且我跟着母妃一块,谁还能欺负我,你只放心就是。”黛玉笑着道。
听得这般说,程潇才放心,旁人不说,有母妃在,确实不需要担心。
黛玉见他信了,这才松了口气,想到宫中遇到的那人,眼中闪过一抹奇特之色。
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守制,黛玉每日里也是一早就要出门前往宫中,如今这是天冷,每日里这般折腾委实有些难受,幸而如今掌着宫权的是太后,对她很是疼惜,宫中内侍宫女不敢慢待,一应供给给的很足,也不为难,这才好些。
虽然是随祭,不能随意走动的,却也叫她认得几个人,其中有镇安候府许家的家眷,那家的儿媳之前随夫君外放,前些日子才回来,因此黛玉却是头一回见,她原也没当什么,只是不想那位许夫人却趁着无人之时问起程潇之事,另有话里之意,倒是一家人什么的叫她惊讶莫名。
好在很快就快就想起这位许夫人娘家姓陈,而程潇的母亲就是陈氏,这才没当场失态,只是如此也有些为难,因着不明就里的,只推脱了几句也不应承什么。那许夫人瞧了有些不满,只是到底是在宫中也不敢真的痴缠。
应付完这位许夫人,黛玉寻了个空闲找了明轩王妃问起了陈家之事。原先倒是她疏忽了,她嫁入府中这些日子,却是没注意到成国公府的人情往来里,竟然没有云昭的外祖家,这实在有些不合规矩的。
明轩王妃见她问也很是意外,转瞬就想起什么道:“可是镇安候府的那位寻上了你,那家如今也就这么一个在京中,再没有哪个。”
“母妃料的不错,正是许夫人,这才要像母妃讨教,这位许夫人忽然上前的,我也不知该如何应承,母妃也知道云昭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兼又事务繁忙的,却是不好再给他添烦恼,若是母妃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玉儿。”
王妃见此叹息道:“这也是难为你,左右只是一个内眷,你不提也不当什么。那位算起来应该是云昭舅舅的女儿,云昭的表姐。她嫁入京中的时候亦成上门求见,我没见,如今只怕是把注意打到你的头上。你也别管,云昭同那边府上关系平平,也不来往其中涉及一些私事,他不愿提你也不必问。若是那位许夫人再找你,你只推了就是。待到云昭得闲了,再问他就是。”听得王妃对这位许夫人很是不屑的模样,黛玉也是纳罕的很,母妃的性子极好,能让她这般,这位许夫人也算难得。不过既然有母妃的话,她也就放下心来。暂且将此事掩下不提。
很快就到了请入先灵的日子,她们这些人家自然还是要去送灵,待到入了地宫才方可回转。
这一来一往的少不得一月有余,程潇管着禁卫之事,实在顾不得黛玉,只能托付于王妃。王妃自然无有不应。
明轩王府自然住在行宫之中,黛玉也随着入住行宫,这却是叫一心等着她落单的那个失望不已。不过巧的很,镇安候府同北静王府有旧,一日拜会北静王府却是碰见了贾家之人,想着贾府乃是黛玉的外家,少不得拉拉关系。
只是贾家来人乃是邢氏,一贯愚钝的很,好在被贾赦父子叮嘱过,敬小慎微不敢混乱搭言。许陈氏亦是没得收获。
不过邢氏不理会,王氏却是动了心思,想着镇安候府如今不坏的,又记恨林黛玉将她赶了出去,自然想着给她找些事情。
两人也不算是一见如故,许陈氏问起黛玉一些事情,王氏可以吞吐,最后只不过是几句不实之言,只道是黛玉父母娇惯,性子有些倨傲之语。
许陈氏怀着心思却是不觉不妥,反倒是听进了心里,因此牵出之后之事,只道是,因果自有定数,心存不善,自作自受也。
匆匆忙忙一月有余,诸事才毕,众人收拾行囊回了京中,只是不等这些人修整过来,京中就发生一件大事。
忠诚王府被抄,上皇刚逝就幽禁亲兄弟,这名声自然不好,皇帝其实不打算这么急,只能怪忠诚自己找死,不过也是知道早晚不会有好下场,倒不如搏一回。
逼宫造反这样的重罪,就算是皇帝的亲兄弟又如何,不过到底不想背负杀兄弟的名声,忠诚一家不过是被剥夺爵位,贬为庶人,余生将在圈禁中度过。从犯却是没有这个待遇,以此为开端,京中连着抄了几家。
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人心惶惶的,这事碍不到成国公府,黛玉也不过是理好府中之事,低调些就是了。
只是不想这一日程潇下朝告知她一事,贾家被参。
黛玉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帮着程潇解开大衣裳,好似没听到刚才的话。程潇伸手抓着她的小手“玉儿可是担心?“
知道他没个准话是不放手只抬眼道:“这事只怕不是今日个,就是明儿个,躲不得的是吗?”
程潇知道她聪慧也不瞒着“贾家之事不是一朝一夕,从前儿朝中两派争斗,也没人管,如今上皇薨,忠诚倒了,京中这在大举清算,自然有人盯上了那府里。算起来也是他们自作孽,今日参他们的正是贾雨村,那是个小人,荣宁二府只怕都脱身不得。”
见他说得严重,黛玉微垂眼帘只道:“那府里的事情我也不大想管,只是外祖母还在,若是真的是重罪倒也没法子,只是我瞧着那府里早些时候就分了家,只是没分府,大舅舅一家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罪,若是可以好歹留一房人才是,也好有人照顾着外祖母。若是实在不行,你也别为难。”她心中亦有些矛盾,不欲让程潇为难,但是完全不管却也不能。
程潇见她这般,只笑着道:“你只放心,我心中有数,若是整个府里只怕不成,只大房倒是没多大的事情,爵位保不住,人却是没干系。再说不是还有张家,贾琏为官不坏,陛下心中有数。”
荣宁二府如何他早就心中有数,只是不想黛玉难过,这才试探一番,若是玉儿真的舍不得他多救几个也不是不成,只是想到那府里的人他就膈应的慌,实在不愿多救,如今有了黛玉的准话自然无有不应。
至于那个贾雨村,让他先蹦跶几日,过些日子再收拾不迟,竟然敢攀扯上玉儿,当真是找死。
果然不过几日的功夫,贾家就被抄家,荣宁二府一起,宁国府的罪名比起荣国府大的多,荣国府到底不过是墙头草,两边投资,而宁国府却是忠诚余党,只这个罪名,就叫贾珍父子再活不得。
这次负责抄家的是忠顺王爷,程潇知道的时候很是无奈,依着他的了解这位显见是太过无聊,才找了这么件事情。他只怕忘了自己府里还有一位贾家的姑娘。
“我这不是看那贾探春还挺能耐的,才对着这贾家好奇的很。要说这府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