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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说?好笑……你不也是知道这点,才和希望之峰学园订下契约的吗?”
“可是,就连隔壁间的研究内容都不让我们知道……传闻说是让世界发动革命的力量啦,还是为了得到【永恒】的研究之类的。”
“我还有事情要做……而且,我对此没有兴趣。我先走了。”
“那个天才教授吗,看来他真的不知道此次的内容。”
“似乎如此,可是他的头脑是那位人士赞誉有加的。”
“论文是很有趣,但本人有点乏味,摆着一副对事物没有执着的样子未免太不成熟。”
“让他装模作样也无妨。他就像是台计算机一样的人,我们尽情利用他就是了。”
当时的我的确就是像计算机一样的人,计算机虽是优秀的机器,但是机器没有目的。枯燥的我和枯燥的每日,而那时我对自己的研究内容不感兴趣也是事实,顺水推舟才开始的案子没进展对我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事。
【D…Mail】,作为寻找永恒之物的序曲,对我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究竟是要制造时间机器也好,还是重置世界线也好,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目的吧——我的话,只需要做好超高校级的科学家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天才是属于神的,要叫他的心经常挂记着地上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真像是一句反讽。
作为天才的伏见猿比古,在成为超高校级的科学家之时,他的存在就不只是他自己了。
与其说是不可能挂记着地上,还不如说是天赋的才能让我不得不看向天空。
至于,他们谣传着研究目的是让世界发动革命的力量……或是为了得到永恒等等。呵,想要得到永恒……就像是想要制作出永动机装置一样。人只要能更谦虚地对于神所赐予的东西能心存感激的话就够了。
当然这种话对于伏见而言,就像是另一个时空的告白。
是那个向往着与【小小世界】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的伏见所不齿的告白。
如果是过去的我——
“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试试看这样做会不会打开新的世界。”
这种想法才是中二病时期的我应该会拥有的。
但是——
——天才是属于神的,要叫他的心经常挂记着地上是不可能的。
大贝阿耶嘲讽地说出了这句话,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佩剑【昴】,手握它之时,心中感到了些许凉意。
这种感觉,不是胆战心惊的寒冷,而是令内心获得安宁和冷静的凉意。
“伏见,拔刀。”
——或许对于我而言,这样就已经是极限了。
“哗哗哗……”
拧开了水龙头,水不断流出。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
不知不觉,从希望之峰学园毕业已经一年了。
成为77届才能者以后,并没有离我想要的【真实】更近一步。
无聊的才能者,无聊的希望,无聊的期待,无聊的——世界。
是啊。
对于伏见猿比古而言,活在此世,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镜子里投映出一个人影。
那副丑恶的嘴脸。
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不知不觉,竟然和伏见仁希越来越像了。
“呵呵。”
不由得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
真是恶心。
恶心。
恶心。
恶心。
恶心。
令人作呕的世界。
令人作呕的自己。
那——
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对我而言,世界也好、自己也好,都是虚无的。
不由自主地想起,奇怪的梦境——
青服的自己,手握佩剑,喊出“伏见,拔刀”的样子。
那真的是梦境吗?
还有,那个呼唤着“猿比古”的少年,真的是梦境吗?
三年了,从踏进希望之峰学园的那一刻起,我本以为可以探究自己存在于世的真实,但是,和普通的才能者的人生并无区别。
我是伏见猿比古啊!
我并不是为了成为超高校级的科学家才来到这里的啊!
“你就这样放弃吗?”大贝看着身穿白大褂的我,“猿比古!白大褂这种设定和你一点都不搭配啊!”
——你准备放弃身为猿比古的自己,成为超高校级的科学家吗?
大贝的话语无疑蕴含着这一意味。
“那个家伙说了——‘我最讨厌不在乎自己的人了’,你要成为这样的人吗?”
“所以说了——从一开始,就是你一个人在这边啰啰嗦嗦的!我变成什么样的人都和你没有关系吧——从一开始,你从来都没有认真注视过我吧!你也从来不会对着我开心大叫吧!”
大贝被我厉声斥责给吓到,随即她发出了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没有好好看着我,也没有一次说过我很厉害这种事情’,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啊。但是,能够注视猿比古的人已经不在了,能够大声说出猿比古很厉害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种家伙,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是的呢。我也好,猿比古也好,一次都没有好好思考过美咲酱的意义所在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们才是最大的傻瓜啊!”
“美咲……谁啊?”
“救救他吧,猿比古。救救美咲吧,现在只有你可以做到了!”
“……”
“身为【超高校级的科学家】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吧!”
“……”
“无论是哪一个猿比古,即使是忘却了和美咲的过去的猿比古,为了美咲——也一定可以做到厉害的事情!——这个道理,是美咲酱告诉我的啊。”
“……”
“美咲酱说了——‘我最讨厌不在乎自己的人了’,我不想看到猿比古成为这样的人啊!”
“……”
“美咲离去的背影,和留下的温柔的话语,都令人感觉到无比的孤独。就算是被骂作中二病也没关系啊,好像和你们再次——再次触碰到另一个世界啊!但是,还是没有坦率地说出来,哪怕美咲的背影已经消失了——都没有坦率地说出来!像我这样,无趣又可悲的人!你从来都没有像他那样认真注视过我吧!——这种事情!要是坦率一点就好了吧——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
“所以说啊——”
“猿比古!!!”
“像你和美咲那样有趣又帅气的家伙!!!”
“这边一个都没有啊!!!!”
“很无聊啊,这个世界!!!说着什么永恒和希望,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啊!!!”
“猿比古!!!!”
“救救美咲!!!!!”
——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终于做到了那件事情。
——不是狠狠地嘲讽猿比古失去了美咲这件事情,也不是咒骂猿比古和美咲独自去往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而是坦率地说出心中的一切的事情。
——像我这样恶劣的人,应该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呐,美咲酱。
大贝露出了令猿比古无法理解的悲伤的表情。
是的,是现在的我无法理解的。
大贝阿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自我幻想的另一次元的存在,尤其是那个名叫【美咲】的人。
——这种家伙,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能够理解猿比古的人,能够说出猿比古很厉害的人——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但是,哪怕是一次都好。
只要假想着有这样的人存在,我的心中都会流淌着不一样的情感。
这究竟是什么情感?
我并不知晓。
大贝阿耶,我对她的厌恶之情可谓是与生俱来的。
从广义的领域来说,大贝阿耶是无趣的人类与世界的一份子。
从狭义的领域来说,大贝阿耶是猿比古走向日常的另一种可能性。
换而言之,如果猿比古选择了日常和无聊,他就会成为“正常世界”的大贝。
大贝的才能是猿比古的劣化版,因此,我也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伏见仁希的可能性——这是同类相斥吗?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关注的必要。
在我的人生中,大贝确实扮演着这样可有可无的角色的——但是,现在的大贝却给我提供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可能的话,猿比古可能会过上拥有理解自己的、认为自己很厉害的特别之存在的人生。
如果可能的话,猿比古可能会脱去这份无聊的白大褂,放弃属于超高校级的科学家的无趣日常,走上另一种不同的道路。
如果这种可能性存在的话,我——
愿意试试看?
【发信人:伏见猿比古】
【收信人:大贝阿耶】
【邮件:救救美咲】
【确认发送】
【0。000000%——→0。332789%α】
【世界线α】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一大段伏见与科研人员的对白:捏他《少女革命》黑蔷薇篇,是教授根室与路人的一段对白,很有讽刺意味,也暗示了根室的命运
线形拘束的表征图:是命运石之门系列游戏之一的标题,没有太大的暗示性,只是想玩梗
天才是属于神的,要叫他的心经常挂记着地上是不可能的:是《少女革命》里某女对天才根室的形容
小小世界:捏他K官方小说《lsw》
白大褂:玩了一下凤凰院凶真的CV梗
☆、柏拉图的“洞穴论”
柏拉图曾经提出过一个有名的洞穴的比喻,那个比喻是说,那些缺乏哲学的人可以比作是关在洞穴里的囚犯,他们只能朝一个方向看,因为他们是被锁着的;他们的背后燃烧着一堆火,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墙。
在他们与墙之间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所看见的只有他们自己和他们背后的东西的影子,这些都是由火光投射到墙上来的。他们不可避免地把这些影子看成是实在的,而对于造成这些影子的东西却毫无观念。
最后有一个人逃出了洞穴来到光天化日之下,他第一次看到了实在的事物,才察觉到他前此一直是被影象所欺骗的。
如果他是适于做卫国者的哲学家(从某种意义上也可称理想国的哲学王),他就会感觉到他的责任是再回到洞穴里去,回到他从前的囚犯同伴那里去,把真理教给他们,指示给他们出来的道路。但是,他想说服他们是有困难的,因为离开了阳光,他看到的影子还不如别人那么清楚,而在别人看起来,他仿佛比逃出去以前还要愚蠢。
——我听见了,世界的声音。
八田自信地站在我面前说道:“我会成为神。”
“宗像礼司,你去做简单的事吧,最难的事就留给我来解决!”
从那一刻起,我认为眼前的存在——就是那个重返洞穴的哲学王。
八田,听到了什么?
这并不重要,因为这是只有八田才够听到的声音,是属于超验的领域。
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成为传播基督福音的使徒。
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诉洞穴里的人们——你们可以被救赎。
“这样真的好吗?”
“没问题的。”
八田的话语就像拥有魔力一般,杏里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样就对了。之前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就快要坏掉了呢……坦率一点就好了。”
“……”
“并不是Hero哦。”少年笑着说道。
“我是魔王啊!”少年的话让少女破涕为笑了。
第二位使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