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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发现是熟悉的对象。
“你是伏见猿比古吧!是伏见没错吧!”我一把抓住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我一直都很想拥有永恒的感情,永恒的、独一无二的感情。
——像是八田对吠舞罗那样、对那个和自己声音相似的镰本那样,无论如何,都可以将生命交付出去的感情。
——这种深挚的爱,我也好想获得啊!
“伏见啊,你相信永恒吗?!”
“哈,你是神经病吗。”
“伏见,你还记得八田吗?”
“什么……”
“哈哈哈哈。”
是吗?
连伏见都忘记了啊。
这个世界,不存在永恒之物吗?
“喂,你给我站住。你那段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无视了伏见的呼喊。
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时,作为绝望残党的我,对上了吠舞罗的镰本。
听着对方和自己有同样的声音,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对此,我感到有些好奇。
不是对镰本这个人,而是设想自己拥有镰本的人生会怎么样。
因为对吠舞罗的相处模式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一群过家家的人扮演着family的游戏。
抱着恶意的心态,我使用了我的能力——令镰本绝望的能力——即夺走他最重要的记忆。
但是获得了那样的记忆以后,自己并没有快感。
而是感到自己的人生很悲哀。
为什么呢,我是被家族抛弃的人。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就要背负这样的命运吗?
而这个和我有着同样声音的人,却有着健全的家庭、幸福的人生和永恒的羁绊。
那个少年,一脸凶恶地抱怨着“为什么你这么笨啊”的少年,在敌人面前保护了体格比他壮得多的镰本。
那个少年,一边说着“我不会再和任何人搭档了”,一边将背后交给了镰本。
为什么呢?
——不要忘了,就算是做出伤害别人、让别人痛苦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因此得救的。
像一个英雄一样——
以那样的姿态,把镰本眼中难以想象的敌人打到了……
——我说啊……
——痛苦的话,为什么不喊啊?
——再变得坦诚一点吧。
为什么那个时候,只有镰本得救了呢?
如果我不被家族关在那个狭小的屋子里,是不是可以遇到这个人呢?
是不是可以被救赎呢?
我也想拥有这样的、永恒的、独一无二的友情!
“喂,御狐神。再变得坦诚一点吧。”
眼前出现了八田的身影。
是梦境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一部分真相浮出水面。之前的各种违和感都暴露了御狐神不是镰本这一事实。(以为我只是随便玩一下CV梗的,实在是太天真了)
末等人: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奥义书:印度的婆罗门教对四部经典《吠陀》的解释性书籍,此外还有《森林书》、《梵书》
利维坦:霍布斯着作,在本文专指成为青王以后的宗像礼司,与青王之前的【理想国】形成对立统一
永恒之物 =永恒的城堡:出自《少女革命》,其中西园寺荚一的愿望是“获得永恒的友情”
☆、丧失真实(四)
“若蛋壳没破的话,雏鸟将无法诞生而死去。
吾等就是雏鸟,蛋则是世界。
若是不打破世界之壳的话,
吾等将无法诞生而死去。
将世界之壳破坏吧!
为了让世界革命!”
这里是镇目町最高的场所——巨大蓝色钟形玻璃罩下的广场!
“御狐神双炽已经觉醒了他的【真实】。”
“那就是说,御狐神快要发动【世界革命】了。”
“是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倒吊的蓝色钟形玻璃罩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广场遍布瑰丽的光束。
“世界啊,给予我们革命的力量吧!”
广场空无一人。
在我陷入窒息的真实时,猛然听到了八田的声音——“喂,御狐神。再变得坦诚一点吧。”
可是,下一秒却发现自己站在了陌生的地方。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跑出了校舍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原来自己竟然这么失态。
真是……
怀着自我厌弃的心情,我扶额上前。
这里是不存在于此世任何地方的场所——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了悟。虽然不知道这是何处,但绝对不可能是希望之峰学园的任何一个地方。
注视炫目的蓝色光芒,我仿佛来到了异世界。
如同锁链一般的光线笼罩着整个广场,外围布满了红色与金色交杂的丝线。
——这是神的造物吗?
我注视着这一切,没有激动,没有困惑,仿佛我就该在此处。
内心全然是平静的。
——这是了结。
我心里明白,“镰本”必须终结在这里。
如果不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丢在此处,“御狐神”就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但是,即使是明白这一切。
也不想放手。
渴望着被他人救赎的我,在镰本的记忆中找到了疑似永恒之物的珍宝。
八田美咲,那个人,曾经救赎过镰本。
于是,渴望着被他人救赎的我,自顾自地将这一目的投射在了素不相识的八田是身上。
是我的错。
但是——
就算是这样卑劣的我。
就算是这样可悲的我。
也想要拥有一次,哪怕一次都好的——永恒的友情。
我是狐狸。
狐狸想要成为一只熊。
它来到熊的家,观察着与熊生活在一起的同伴。
它模仿着熊,希望自己能够真的成为一只熊。
最后,它来到你面前:“我变成熊啦!”
你指着水中倒影,让它照照自己的样子。
啊,它还是一只狐狸。
我就是那只狐狸,泯然于众人的狐狸,狐狸堆里不起眼的一只狐狸。
我可以是这样的,也可以是那样的。
在他人眼中,我可以是这样的,也可以是那样的。
那么——
我可不可以成为独一无二的狐狸。
像那个熊一样。
只要拥有独一无二的朋友,熊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熊了。
如果我拥有永远的友情,我能够变成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狐狸吗?
“不行!”
广场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记得他——他就是镰本力夫。
他和被我杀死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还是那么得面目可憎。
还是那么得令我痛恨。
“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吗?”我问。
镰本回答:“不是。我和你一样,是来做出了结的。”
他举起拳头,赤色的火焰向我砸了过来。
没有能力的我只能逃跑。
——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知道,镰本是来拿走属于他的东西的。
下一刻,火焰逼近了我。
我狼狈地倒在地上,乞求道:“不要拿走它,求你了!”
“我只有这个了!”
“你有镰本的一切!”
“你有吠舞罗的同伴!”
“你有陪在身边、细心照料你的青梅竹马!”
“你有和大家在一起的羁绊!”
“你有你的王!”
“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啊!”
“把有他在的记忆留给我吧!”
“只要这一段记忆就好了!”
“其他什么都好,只要那一段、你和八田桑初识的那一段就好了!”
“把它留给我吧!”
我是小偷,我是骗子。
我都知道的。
但是——
——不要忘了,就算是做出伤害别人、让别人痛苦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因此得救的。
像一个英雄一样——
以那样的姿态,把镰本眼中难以想象的敌人打到了……
——我说啊……
——痛苦的话,为什么不喊啊?
——再变得坦诚一点吧。
“对不起!”
我做不到啊。
我厌恶这个自己。
我憎恨这个自己。
这样低劣、卑贱的我,是触碰不到的。
那个永恒之物。
天蓝色钟形玻璃罩依旧重复着永恒的回归。
红金相间的锁链依旧盘旋在空中。
我低着头,等待着最后的末日审判。
“你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诶?
我猛得抬起头:“八田桑?!”
不是镰本吗?
刚刚的人,不是镰本吗?
“是我啊,御狐神。”八田坦然地说道,然后用手中(不知怎么地就出现了)的剑挑破了我胸口的黑蔷薇。
黑色的花瓣随风飘去,被蓝色的光束绞碎了。
我感觉内心十分平静。
因为——
我最恶劣的一面。
我最肮脏的一面。
全部都,展现在了这个人的面前。
“什么啊,就像个傻瓜一样吧。”我又低下头。
“是啊,你是笨蛋吗,你真的是个笨蛋吧。”
我笑道,“说的是呢……”
八田一把抓起我的领口:“看着我啊,御狐神!”
我不敢开口,也不敢听。
如果八田要给我定罪,我心甘情愿。
但是八田如果厌恶我的话,我一定……
一定。
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
真的。
我不敢去听八田的话。
那些厌恶的话语,如果是出自八田之口,我一定会痛苦得想死吧。
“那就去死啊!”八田吼道。
“你这样算什么啊!”
“你是受害者吗?!!”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御狐神,你真是个混蛋!”
“我不会原谅你的!”
“镰本不会原谅你的!”
“死去的吠舞罗的同伴不会原谅你的!”
“而且——”
“你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自己的!”
——八田桑,对不起!我……
“但是,你去死的话,这一切会改变吗?”
“你还是你吧!!”
“你变不成别人的!”
“既然这样,这样有意义吗?!!”
“道歉有意义吗?去死有意义吗?”
“活下去啊——!!!”
黑色的花瓣被一点点绞碎。
“活下去啊——!!!”
绝望的内心被一点点绞碎。
“活下去啊——!!!”
下一刻,我的【壳】彻底被打破了!
我张开手,紧紧抓住那个人。
然后用尽全力呼唤:
“救救我。”
“对不起。”
“救救我。”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我逐渐感觉到领口被松开了。
我看着八田的眼睛。
那里有我的身影。
不是镰本的,是我的,是御狐神的。
“说出来了。”八田的语气变得柔和许多。
“御狐神,你在向我求救吗?”
我注视那个眼睛。
“是的,救救我。”
八田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我,然后狠狠地给了我一记重拳。
——好痛。
“你这个混蛋!”
——好痛。
“没有人可以救你吧!我也一样!”
——好痛。
“你知不知道能够救你的是什么啊啊!!”
——最后一拳。
“御狐神,你爱你自己吗!”
我的眼泪随着眼角流下。
“御狐神,你可不可以稍微喜欢一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