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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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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开心,我用不了轻功,旁人也别想用。所以我特特地地下了道旨意,不许刘岭在宫中使轻功,朕不怕慢,朕能等。
    这会儿,我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急得抓耳挠腮,打算再下道圣旨,从今往后,刘岭啊,你还是把那个轻功用回来吧。
    刘岭来了,仍旧一张七情不上面六欲不萦心的冷淡脸。我问他那竹筒里装着什么,他说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太傅的消息。太傅果然还活着,有人说,曾在极北苦寒之地见过与太傅极为相像之人,那人沉疴病体,孤身一人,虽衣衫褴褛像个乞丐,然气度不俗。热心人送他吃食,他细细问了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承诺来日必将报答。
    我听到“沉疴病体”这四个字,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又听刘岭接下来的话,不免唏嘘。
    “那人何时见到太傅?”我问。
    刘岭答:“回陛下,两年前。”
    “认准是太傅本人?”
    “此人只与太傅有一面之缘,自陈因太傅谈吐不俗,方铭记至今。臣以为,一面之词不能尽信,需再多搜集些证据,方能判断是否太傅本人。”
    我想了想:“刘岭,你说句实话,此事就你看来,有几分可能是太傅?”
    “八分。”
    “甚好。”我道,“你继续查,不管有几分可能,尽快有个结果,过来回朕。另,若此人没有说谎,你顺藤摸瓜,把太傅给朕找出来。”
    “是!”
    我揉了揉眉心,忽然间一阵疲惫。
    “还有,”我长舒一口气,“这件事,卫明一定会私下问你,你知道怎么答吧?”
    “两分可能,调查艰难。”刘岭实在聪明,低声道,“陛下放心,不该说的,臣不会对镇国公泄露半句。”
    我挥挥手:“去吧。”
    刘岭走了,我再没有批阅奏折的心情,只觉得“太傅”两个字像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忌惮太傅,从小就是。
    但凡是人,总有个弱点。譬如父皇多疑,皇兄贪婪,内阁首辅孟士准爱钱贪财,镇国将军卫明对殷燕宁爱逾性命。我从小就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凡事攻其弱点,必将战无不胜。然而太傅是个没有弱点的人,他文武双全长得好看,出身极高又擅政务,他心怀家国天下黎民众生,不贪财不恋色,活得像个无欲无求、普度众生的佛爷。若不是当日树林里他软绵绵偎在卫明怀里,我几乎以为终此一生,殷太傅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我找不到太傅的弱点,也不知他的七寸在哪里,在我当皇子的那些年,我很是夹着尾巴做人,如今我成了皇帝,当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太傅是不会允许我做个昏君的,更何况他回来了,卫明怎么办?
    我不会把卫明让给他的。
    我没想好怎么处置太傅,我只知道自己不想让他死,也不希望他光明正大地回朝。
    最好能找到他,找个地方把他圈起来。他有病,我给他治病,他缺钱,我锦衣玉食养着他。可是终此一生,他哪都别去,一处小院,四方天地,那就是他的归宿。
    想明白这一点,我心里没那么堵得慌了。快午膳,章枣进来问我何时传膳,早晨我吃得晚,这会儿不饿,便提出想出去走走。章枣问我去哪儿,我托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说:“云妃那里吧。”
    后宫人少,皇后前些年因病没了,如今宫里只剩下贵妃一人,妃两人,昭仪两人,再往下我一年未必见一次,都有谁,有几个,不记得。云妃是二妃其中一位,正怀着孕,如今是她正得宠。我一个月未必进后宫一次,去也是去她那儿。
    云妃入宫时品级不高,住处略远,去她那里要乘辇。我寻思着这会儿她八成在用午膳,便嘱咐章枣,咱们悄悄的去,别弄得云妃吃不好饭。没想到保密工作做过了头,到宫门口,守在门外的小太监一见我便吓得“扑通”跪地。
    “恭迎……”
    章枣小跑两步走上去,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不许叫!陛下悄悄的来看看云妃娘娘,你这一叫,娘娘还有何惊喜可言?!”
    啥?惊喜?我咋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份用心?
    我瞥了章枣两眼,心说得亏这家伙是个太监,否则有多少小姑娘要被他哄骗了去。我下了辇,往里头走,一路上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一声没出。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今天院里的太监宫女好像多了不少,紧接着一抬眼,便看到云妃的贴身宫女丝绣也跪了出来。
    云妃怀着八个月的身孕,身边一刻都离不开人,丝绣身为贴身大宫女,这会儿不在里面伺候,跪在外面干嘛?
    我抬抬手,示意章枣等人别再跟了,独自走过去。丝绣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见我走来,竟然不自量力想拦。我斜了她一眼,她那点微末的勇气立即消散,烂泥似的趴了回去。
    我抬手推开了紧闭的木门。
    “阿生哥,还是你对我……”
    刺眼的日光直射进来,照亮了最远处的那一块地砖。地砖跟前的贵妃榻上,云妃挺着怀孕八个月的肚子,如少女般无限娇羞地依偎进身旁男人的怀中。
    我直直地看着他们,他们也直直地看我,吓呆了。
    然后我一脚迈过门槛,反手合上木门。
    “不好意思,”我笑,“朕打扰你们一家三口说话了。”
    “阿生哥”不意被我看见,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两腿打着哆嗦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喊“万岁”。云妃倒是比她的情郎镇定许多,最初的惊慌过后,她扶着榻沿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袂袖口,屈膝向我行礼——验明有孕后,我许她见君不跪。
    “参见陛下。”她不卑不亢。
    我点了点头,往屋里走。云妃让出贵妃榻,侍立一旁,“阿生哥”跪着挪窝,不敢抬头,始终拿头顶对着我。我坐在榻上,旁边正好有个五瓣莲花盘,里面装着花生瓜子榛子等各色干果。我本来不饿,见着那些,有点嘴馋,就伸手捞过来,搁在榻上,随便抓了一把,开始磕。
    磕了一个,果仁进了肚里,皮不知往哪里吐。云妃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拿了个空果盘递到我嘴边,柔声道:“陛下,壳吐这里面。”
    我就着她的手吐了,往身边努努嘴,道:“快坐下吧,当心累坏了。”又瞥了阿生哥一眼,说,“还有你,也起来吧。”
    两人这才一个坐下,一个起来。
    云妃温柔,善解人意。我嗑瓜子,她坐在一旁帮我剥花生。花生都剥在帕子上,剥够了一小把,呈到面前给我吃。我一颗一颗吃掉,底下的并蒂莲花便显露出来。那莲叶舒展动人,莲花栩栩如生,云妃绣这方帕子时,心里必定念了几千几万遍阿生哥的名字,才会绣得如此情意绵绵,缱绻深情。
    我十六岁那年,各州府进献美女,充盈后宫,云妃是其中之一。然而我对女人硬不起来,满心思索着如何睡了卫明,所以连她在内,那些美女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我晾在一旁。后来我坐稳皇位,重揽大权,某日吃饱了撑得慌在宫里溜达着消食,一不小心走远了,走到了云妃宫外头来。
    云妃——当时还是云美人——出身不高,却很雅致。她的宫里栽着两株桂花树,正是仲秋时分,桂花香得醉人。我情不自禁往她宫里走,想认识认识这种花的人。那日的情形与今天大致相同,也是门口两个小太监,被章枣按住了。往里走又有几个宫女,被我一瞪眼,屁都不敢放。
    我这时候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却没往深处想,进了内殿,好家伙,给我惊着了。
    捉奸在床!
    云妃衣不蔽体,打扮成小太监的阿生哥也只来得及套一条裤腿。两人跪在我身前连声请死,云妃求我杀了她,换阿生哥一命,阿生哥求我杀了他,换云妃一命。我说你们太天真了,这事你俩一个都活不了,家人啦,九族啦,包括当初送你们进宫的那些官员啦,都得给你们陪葬。
    其实按例到底该怎么判,我哪里记得,我就是说个最严重的后果吓吓他们而已。这一吓,真吓着了,阿生哥烂泥似的瘫在地上,云妃突然一咬牙,梗着脑袋往柱子上撞去。
    我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电光火石间,一个极为大胆的主意冒了出来。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叫他们把衣服穿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云妃一径哭,阿生哥哆哆嗦嗦地讲。他自言名叫阮生,自小与云妃青梅竹马,私定终身,无奈云妃貌美,被地方官选中,送入宫来。他日夜思念,放心不下,于是变卖家产,打通层层关节,伪装成小太监进宫中见云妃一面。本想见面说说话,往后守着这几句话过余生,谁想到云妃一哭,他便情难自禁,不知怎的,就双双滚到了床上。
    生死关头,阮生不敢说谎。我思忖片刻,问:“所以你今天第一次入宫就被朕抓到了?”
    阮生苦着个脸,如丧考妣:“是。”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怎么这么背呢!”
    当时我刚睡了卫明没多久,正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之际,朝臣却一天三百封折子,骂我,骂卫明,说我宠幸奸佞,说卫明奸佞惑主,甚至把我迟迟未有子嗣这笔账也算到卫明头上来。我知道君臣苟且这种事,只要不过分,朝臣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然而子嗣是大事,是国本,要是迷恋卫明导致生不出儿子,朝臣们能用汹涌的口水淹死我俩。
    可是怎么办,我对女人真的硬不起来!
    几经思索,我决定找别人跟我的妃嫔生个孩子。
    我对血统这东西不怎么重视,想我爹十几个儿子,一人一个脾气,有争气的,也有不争气的,成不成才,看脾气秉性,以及太傅怎么教而已。我只想赶紧弄个儿子出来,好堵住朝臣们的嘴,以免他们再一天三百封奏疏淹死我。
    卫明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他是榆木疙瘩脑袋,这个主意说出来就能吓死他。找别人,又没有恰当可信的人选。天助我也,竟然把阮生送到我眼前来。
    我叫章枣给阮生弄了个身份,准他继续扮成太监留在宫中。平日不许与云妃来往,每月初一十五可与云妃相会,而我也会在那几天抽时间在云妃那里住上一宿。如此半年,云妃果然有孕,普天同庆,我跟卫明的压力也没了。哪怕云妃的孩子不过三月便滑胎,朝臣也偃旗息鼓,没再乌眼鸡似的追在我跟卫明屁股后头骂。
    我看着云妃隆起的肚子,这是她与我,或者说与阮生的第二个孩子。太医院妇科圣手老早便下了论断,此胎必为男胎。如今阖宫都宝贝着这一根独苗,我下了圣旨,孩子要是有事,后宫嫔妃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过。于是三月滑胎这种事没了,孩子健健康康在云妃肚子里长到八个月,再有几十天就要生产了。
    我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漫不经心道:“阮生,我记得你如今在御膳房当差。今天不忙?”
    阮生没听懂,愣在原地。云妃却听懂了,剥着花生的手颤了一下,替他辩解道:“是臣妾突然想吃琉璃丸子,传话道御膳房,阿生哥才送过来的。”
    “你是就今天想吃琉璃丸子,还是以前也曾想吃琉璃丸子?”我问。
    “臣妾……”云妃垂头,“往后除了初一十五,臣妾都不想吃琉璃丸子了。”
    “琉璃丸子难克化,吃多了容易积食。我看这丸子到你生产之前都不必吃了。”我看了一眼阮生,接着道,“你宫里不是有小厨房吗?想吃什么叫小厨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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