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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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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喜欢被卫明吻,即便这吻并不温柔,更与爱意无关,可被吻着,我便觉得快意。我的腿缠住他的腰,两手并用,将他的衣衫层层褪下,抚摸他伤疤累累的脊背,他狠狠咬住我的下唇,把我从龙袍里剥了出来。
    卫明折起我的双腿,脚踝并在一处,抬高,露出我的臀。床边暗匣里放着太医院特制的软膏,他单手挖出一块,随便涂在我穴口,不做任何扩张,直接撞了进去。
    疼,好疼,疼得我眼角渗泪,忍不住痛叫出声。
    我越是疼,他越是兴奋,两手握住我的脚踝,不管不顾地撞击起来。他的分身粗长硬挺,情动之时如铁棒一般,每次进入,我都觉得像是要被他劈成两半了。我知道他是懂温柔的,初次交合时他将我误认为殷燕宁,一边温柔地吻遍我全身,一边耐着躁动的情欲为我扩张,我喊疼,他便停下等我适应,柔声哄我,亲我的眼睫。如今每次交合,他却像故意折辱我一般,不管我疼不疼,也不管我舒不舒服,只一味猛干。我很是被他弄伤过几次,一床鲜血,几日下不得床。
    刚开始我很不适应,交合犹如酷刑,我又想要他,又怕要他。后来慢慢琢磨出门道,忍过最初的痛,渐渐能从他蛮横的冲撞中收获快感。时至今日,快感越来越多,我嘶声大叫,声不成句,只觉得那坚硬的物事不仅撞进了我的身体深处,更直捣黄龙,抵到了我的喉咙口。
    我先卫明一步泄精,高潮来临的快乐尚未过去,便听他呼吸沉重,抓住我的腰狠狠在我里面捣了十几下,接着精液一注一注打在我肠壁之上,灌入我身体深处。我浑身是汗,只觉得滚烫的精液要将我烧化了,下意识搂住他的肩,想与他在床上静静躺一会儿,他却忽然把我翻了个身,从后面再次进入我。
    卫明正值盛年,欲望极强,兴致上来,一夜总要折腾我三四次才够。我被他从后面压着,仿佛两只狗似的交媾一轮,又被他抱在怀里,以跨坐的姿势再次承受他的分身。这种自下而上的体位使他进得格外深,我是真的不行了,攀着他的肩膀求他放过我,他充耳不闻,提着我的腰将我高高抬起,重重落下,每一次都直插入最深处,很快我便在泄精的灭顶快感中昏厥过去,连他何时射了出来都不知道了。
    昏厥只一会儿,我迷迷蒙蒙醒了过来。卫明坐在床边,宫门下钥了,他走不成,又不愿与我同卧一床,许多次我夜半醒来,就见他这样直挺挺坐在床边,不知跟谁置气。我觉得他极是有趣,干我的时候龙精虎猛不留余力,干完了又懊悔自责,仿佛与我上床是多么对不起太傅的一件事。我猜他心里大约给自己找了许多借口,譬如迷香,譬如我是君他是臣,我说要他不能说不要。然而迷香用了经年,对我都不起作用了,对他一个武功高强领兵打仗的将军能有什么作用,至于君臣么……
    罢了,留点余地给他也好。
    我趴在床上,浑身黏腻,汗液混着精液沾了一身,极不舒服。我想洗一洗,于是伸长手臂,摸了摸他的腰,哑声道:“我要沐浴。”
    卫明没理会我,直挺挺坐着,头都没回。
    我又摸了摸他的腰:“抱我去沐浴。”
    卫明还是没有回头。
    我撑起身子,攀住他的手肘,声音里多少带了点不可抗拒的天子威严:“将军,抱朕去沐浴!”
    卫明身子微震,到底是忠臣良将,他回过头,牙关紧咬,气得腮帮紧绷,想发作不便发作,几经运气,终于还是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往内间走。
    甚好甚好,既然你喜欢玩君臣这一套,朕陪你玩就是。
    我伏在卫明胸前,屁股悬空,一路走,精液顺着我的肠壁一路滑,滑出穴口,滴在地上。内间,太监宫女们早备好了木桶热水,卫明抱着我俯身,我试了试水温,又伏回去。卫明抬腿迈入桶中,挨着桶沿坐下,把我圈在怀里,等热水把我周身连同那一处都泡软了,他两指入穴,把留在我体内的东西一点一点清理了出来。
    卫明手掌粗糙,常年持刀引箭,手指粗硬且分布着许多老茧。这样的两指入我体内,只轻轻刮了几下,我又硬了,两腿缠上他的腰,还想做。卫明把我按回去,一手握住我微微抬头的分身上下捋动,另一手食指中指模仿着交合的动作,搔刮我的肠壁。前后开工,我很快就一泻千里,无边春水似的化开在木桶中。
    我喜洁,清理之后,这桶水要换一遭。卫明用袍子裹住我,抱到一旁的软榻上,击掌两声,外头候着的太监鱼贯而入,只一会儿便换了桶干净的热水。这么换来换去实在麻烦,我总是琢磨着要在殿后辟一处池子,挖地渠引温泉水进来。这念头跟孟士准说过一次,孟士准不同意,谓劳民伤财。我真不懂,修个池子能废多少钱,找个贪官抄了他的家,多少池子不都盖起来了吗?
    我不爽,我决定明天起,看谁不顺眼就抄谁的家,盖池子。
    太监们换好了,卫明抱我重入水中。我坐在他怀里,脊背贴着他胸口,水温蒸腾,情欲纾解,我舒服得连声喟叹,掬一捧热水在卫明精壮的手臂,懒洋洋道:“上次你讲到太傅与你是考武状元时认识的,后来呢?太傅考上了吗?”
    我爱听点睡前故事,卫明武人出身,不善言辞,故事这东西总也讲不好。怎么办呢?我说,既然胡编乱造的你讲不出,不若讲点真事。我叫他把自己与太傅的过去一一讲给我听,开始他排斥得很,每每讲得喉头发紧说不下去。日子久了慢慢好了,听我问,最多不过停顿片刻,手指动一动,便平静道:“没考上。燕宁武艺不如我,然而他姑丈是石栋将军之子,家学渊源,武状元做不得,做个榜眼是绰绰有余的。那时他才十二岁,还未中文状元,一心想投笔从戎,为国从军。考试那天,他在场中一亮相,一身纯白短打,意气风发,俊俏无双,叫场中人人为之赞叹。我是奔着武状元去的,见了他却觉得……却觉得……”
    卫明话中带了一点点怀念的笑,我讥讽道:“觉得只要能叫太傅高兴,这武状元不做也罢,是不是?”
    卫明胸口微微收缩,半晌,笑得柔极了:“是。”
    我仰头讥诮地看着他:“那怎么武状元还是落到了你的头上?”
    “我满心盼着与燕宁交手,哪想终于等到我与他交手之日,考官却说他罢考了。盼了这么久,一朝落空,我又气又失望,出手也格外狠,平日还留有余力,那天一拳下去,差点打死对方。我以为朝廷要治我的罪,不想石栋将军见我悍勇,竟亲自下场与我比试。三局之后,我俩堪堪战个平手,石栋将军当场录我为今科武状元,我也得以拜在将军门下,追随他学习兵法。”卫明顿了顿,突然自觉有趣地一笑,“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石将军府上重遇燕宁。”
    “授武状元后,我去石将军府上正式拜会。我去时,燕宁正蹲在石将军身边撒娇。当日比武场中,他是那样一位不可小觑的少年英豪,擅使双刀,身法果决,可石将军府中的他却完完全全是个十二岁的小子。他抓着石将军的手乱晃,央石将军带他去战场上逛一圈,又抱怨他父亲不许他从军,竟滥用职权叫他罢考。我站在门边盯了他半晌,眼都移不开,更忘了给石将军行礼。我不停地想,怎会有个人如此多变,忽而英朗潇洒,忽而又叫人想将他揽在怀中,好好抱一抱,吻一吻。我当年不过十八岁,尚未婚娶,然那一刻,我知燕宁便是我此生心之所系。这一生一世,我心里只有这一个人,绝容不下别人了。”
    太傅殷燕宁文武双全,又有一副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的好皮囊,爱他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能绕护城河转一个圈。可论天底下谁对他最花痴,还要数我这位将军卫明莫属。每每他提起太傅,都要如此指天誓日地表白一番。这时候他倒是不讷于言辞了,情话蜜语张口就来,甜得腻人。可你仔细往心里记,就会发现这些表白翻来覆去都一个样,跑不出就是那几句话,譬如“一生一世”“心之所系”等等。我听得耳朵出茧,也不指望他会换几个新鲜词,插话道:“那太傅可有对你提起我?”
    卫明低头,我恰抬头,四目相对,卫明的目光闪躲到一旁。
    “有。”良久,他道,“当年陛下尚为皇子,燕宁奉旨教习皇子功课,回来后盛赞您聪明绝顶。他说您反应机敏,实为众皇子中第一聪明之人,而身为嫡子,又不骄不矜,性情宽厚,上敬兄长,下亲兄弟。虽眼下储君未定,但他可断言,以您之才,必为储君的不二人选。他愿辅佐您成为一代明君,成就君臣佳话。”
    不骄不矜,性情宽厚,上敬兄长,下亲兄弟?
    太傅竟是这样评价我的?
    我想起父皇弥留之际留下的立储诏书,忍不住弯腰捧腹,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卫明,”笑够了,我坐起身,挑眉看着眼前的将军,“你说,如果太傅此时还在,发现我不仅没有成为一代明君,还先他一步,睡了他的心上人,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设想了一下那位死板太傅的表情,我没忍住,又是一阵大笑。
    卫明咬牙切齿,忍我忍到极限,并指成掌,用力扇向我脸颊。我止住笑,不闪不避,反而扬起脸,直挺挺迎上去。这一下扇实了,够我的脸肿上两天不能见人。我不怕,他敢打,我就敢顶着这张脸去上朝,到时候看谁倒霉。
    然而那只手在距离我的脸颊不过毫厘之时,硬生生停住了。
    卫明喘着粗气,仿佛怒意在喉口周身积攒,他发泄不得,只能靠呼吸一点一点遣散出去。我挑衅地看着他,他却没有看我,那只定在我旁边的手缓缓成拳,像要收回,却猛地砸在木桶之上。
    大内御用的木桶霎时裂了,要不是钢圈圈着,只怕早已碎成两半。
    卫明起身跨出木桶,扯了一旁的袍子披在身上,朝矮榻走去。
    热水顺着木桶的缝隙迅速流出,漫延一地。我的身子赤条条露了出来,有一点冷。我叫卫明,卫明不应,再叫,还是不应。我知道他是彻底被我激怒了,可他的气量恁的狭小,我不过说句玩笑话,有什么可生气?气便罢了,何苦打坏我的浴桶,没了浴桶,我拿什么泡澡呢?
    我也生气。
    我裹着袍子回卧榻上,打定主意,明天抄家,第一个抄卫明的家,变卖他府中那些绝版的兵书,给我修个温泉池子。我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中途醒来,卧榻一侧暖洋洋,是我躺过的地方,另一侧冰冰凉,本该躺着卫明,他却还在跟我置气。我叹了一声,抱着被子,起身下床。内间地上全是水,水蜿蜒至矮榻边,卫明就睡在那里。我把被子搭在他身上,掀开被子一角,虫儿似的钻进去,窝在卫明怀中,探出个头。我以为卫明睡熟了,第二天醒来,怕是要吓一跳,谁知过了一会儿,坚硬的手臂搂过来,将我紧紧拥在了怀里。
    第二天我醒过来,枕边没人。
    卫明多年来从未伴我一觉到天明,我对流言蜚语无所谓,坦荡得很,他却很是将传言听进耳中,记在心上。外面说他奸佞惑主,他每每因此不肯进宫,哪怕不得已来了,陪我睡一晚上,第二天也得天不亮就走,仿佛这就表明他是被迫的,根本不想跟我睡。他走得早极了,我曾打趣不知宫里运泔水粪便的车跟他哪个最先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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