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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画儿就是她,她就是画儿。而之后,玄宗偶尔会和杨玉环在画中相见,所以才有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之后,大批遣唐使回国,应该是那时有人偷走了这幅画,从此,日本闭关锁国,杨妃与玄宗天各一方,海的那边,皇帝终归死去,可杨玉环和她的爱情却永远禁锢在了画里,千年的执念与不甘已经让这幅画成了妖怪。”
王小亚已经有些害怕,“那冬青会怎么样?”
赵吏看着王小亚,给她说了个最坏的结果,“他的精气会渐渐被吸干,而他的肉体会死。”
画里,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
“三郎,外面的世界很辛苦,三郎永远都不要走,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美人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糯糯。
夏冬青就这美人的手喝下美酒,“不走,还是你这里好,永远这么温暖,舒服。”
夏冬青在杨玉环怀里醉生梦死,却没看到那娇媚的美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神色。
画外,
赵吏忽然牵过岳绮罗的手,“进去帮我。”
岳绮罗不解,“你对付不了她?”
赵吏摸了摸鼻子,“那倒不是,有你保险啊,这可是千年难遇的美女,万一我这和冬青似的,一时没抵抗住诱惑,那不就都死球了。”
“那我该做什么?”王小亚问,救冬青,她必须要出一份力。
“我们进去之后把画儿烧了。”赵吏一手牵着岳绮罗,一手放到冬青身上,闭上了眼睛。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进去了啊?”王小亚瞪着大大的眼睛问。
赵吏睁开眼睛,一本正经,“你先用脏话骂我,我要是不还嘴的话就大耳刮子抽我,要是我不还手,那就是进去了。”
岳绮罗眼睁睁看着在赵吏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情况下,王小亚先是恶狠狠骂了一句,“傻~逼?”
赵吏愣愣看着王小亚有些懵逼,心想这姑娘是不是傻。
看赵吏没反应,王小亚一巴掌又抽了过去,声音干脆利落。
这下让赵吏彻底炸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进去了?”
王小亚捂着脸,似乎有些愧疚,但语气又十分幸灾乐祸,“你没进去啊?”
她绝对是故意的,岳绮罗闭上眼睛,开始凝聚心神。
画里,
夏冬青正想接过美人递过的酒,却觉得似乎有人在大力的拉扯自己。
“谁?谁在拉我?”夏冬青大声问。
“三郎…三郎你怎么了?”杨玉环面色渐渐苍白。
夏冬青摇晃间打翻了美人手里的酒,伴随着酒杯落地的声音,两个人凭空而降出现在房间里。
杨玉环定睛看着来人,一身黑衣的男人和一袭红裙的女人。
“你们是什么人?”杨玉环语气惊恐。
赵吏回答的淡定,“收你的人。”
杨玉环听了这话站起身来慌乱闪躲。
赵吏上前一脚踢翻案几,“喝什么酒啊,这是迷药!”
画外,
王小亚拿着打火机,点着了画的一角。浓烟滚滚,让她忍不住咳了几下。
画里,
“你干什么啊?”夏冬青似乎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这样的生活,他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
“我来带你回去。”赵吏恶狠狠攥着夏冬青衣角。
“三郎不要走,不要抛下我。”杨玉环做楚楚可怜状,眼中泪花闪现,她自认没有男人可以抵抗住这样的诱惑。
夏冬青也确实听了杨玉环的话,扭头对赵吏说,“我不想回去,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宁愿在这儿死了也不愿回去受罪。”
赵吏听了这话忽然火大了起来,一把掰过夏冬青的脑袋,“看,用眼睛去看,看看那都是什么人!”
原本貌若天仙的美人却在这时变了模样,青灰衰败的面孔,乌黑的眼窝,血淋淋的嘴唇好似刚饮过鲜血。
“她们根本就没有心,用你的眼睛去看,别让欲望蒙蔽了你的双眼。”赵吏依旧狠狠掐着夏冬青的脖子。
似乎知道无法再伪装,杨玉环变得面目狰狞,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愤怒,“你敢和我抢人?就算你有什么法力在这里也使不出来,我要你们给我陪葬!”
杨玉环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岳绮罗心生不满,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被这难听的声音震裂。
赵吏掐着夏冬青的脖子,面对着面目狰狞的女鬼,放出话来,“他的命你想要?不给你。”
赵吏控制着夏冬青,一时腾不出手,眼见着杨玉环要冲上前去。
长长的指甲直指赵吏的心窝。
岳绮罗把提前画好收在身上的符纸掏出来冲杨玉环狠狠甩了出去,“他的命还轮不到你来拿。”
岳绮罗念念有词,食指相对指向符纸,符纸紧紧贴在杨玉环身上,发出阵阵红光,杨玉环似乎是怕极了那黄符,四处闪躲。
屋里渐渐升起浓烟,杨玉环惊愕,“你们干了什么?”
赵吏笑得开怀,“我们把画儿给烧了。”
“你竟然敢这么做!一千多年了,没人敢烧了那画儿。”双重的痛苦让杨玉环渐渐说不出话,最后却是拼尽全力疯狂大笑起来。
赵吏的手用的劲儿越来越大,夏冬青的瞳孔放大,伴随着杨玉环狰狞的笑声,终于晕了过去。
画外,
夏冬青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直勾勾看着前方,嗓子里有种不可抑制的恶心。几秒钟后,夏冬青终于“呕”一声干呕了出来。
王小亚显然很高兴,“冬青你醒了?”
这边岳绮罗也睁开了眼睛,而赵吏却还在床上躺着,看向一边闭着眼睛的人,岳绮罗眼睛里划过一抹别样的神色,担心亦或是……
“赵吏怎么还没醒?”王小亚担心的看了赵吏一眼。
听到这个名字,夏冬青忽然喊了出来,“赵吏他刚才想要掐死我!”
岳绮罗瞥了一眼夏冬青,神色冷冷,只觉得他十分忘恩负义。
王小亚则是狠狠拍了拍夏冬青的脑袋,“睡傻了你,他们是去救你的,要不你就死画里了。”
“救我?”夏冬青还在晕晕乎乎当中。
“是啊,救你。”赵吏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睛,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听到那人醒来的声音,岳绮罗不自觉放缓了神色。
夏冬青挠挠脑袋,似乎慢慢把事情回想了起来。
“谢谢你们啊。”夏冬青不好意思地说。
“行啦,别在这里呆着了,又冷又潮的。”赵吏只觉得在这里睡了一觉后浑身从里到外泛着凉气。
岳绮罗第一个出了地下室的门,赵吏紧跟在后。
看到夏冬青依旧在里面磨磨唧唧,王小亚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舍不得啊?”
夏冬青摇了摇头,声音似有迟缓,但是坚定,“没有。”就算有,那也是舍不得那一个月的房租。
王小亚这时有了几分好奇,“画里的世界真有这么美好么?”
夏冬青顿了顿,声音有些无可奈何,“是不错,不用付出任何劳动,就可以享受皇帝般的待遇。”
“那简直就是人类的终极梦想啊。”王小亚双手托腮。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王小亚的语气里听出了隐隐的向往。
“虽然现实生活残酷一点,难过一点,可不是有句话叫‘苦中作乐’么,没有经历过苦,那也体会不到所谓的快乐。”夏冬青已经从那虚幻的“美好生活”中走了出来,那样假的人生经历了才知道多没意思。
尝过苦才更能体会到甜的珍贵,苦乐参半的人生才是真实的。
诞生于想象之中,流传于口舌之上。
城市一高处的房顶之上,杨妃一般的女子看着眼下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还会再回来的。”
欲望,永远存在,生生不息。
☆、嫁衣(一)
大雪下了一夜,整个世界都覆上了一层清冷。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推开门看着外面白茫茫景色,女子苍白的脸色映衬着这个同样苍白的世界
干干净净的颜色,她很喜欢。
倚在门框边看了许久,女子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然后毅然决然踏进了雪地里,冰冷的积雪埋到了她的脚腕,凉到了她的心底。绣着金线凤凰的红色绣花鞋藏在雪里艰难前进着,步步艰难。
此时不过是天色蒙蒙亮,偌大的沈家大院安静的像是没有人存在,可女子知道,再过不到半个时辰,院子里就会热闹起来,只是那份热闹不属于她。
似乎是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女子把一条白绫搭在了院子里那颗粗壮的杨树上。
凳子被踢翻的时候,女子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白绫像是一把钝了的刀子,在她的脖子上肆意划割,像是要把她的身子和头硬生生分开。喉咙里的空气一丝一丝被挤压出来,火烧一般。
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女子的心里忽然涌上一阵不甘与绝望。
终于,女子不再有动作,脖子软软垂了下去,身子笔直的悬挂在树枝上,像是一只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
树上掉落的雪花落了她满头满脸,女子身上尚有热气儿,雪花渐渐化成水,随着女子的身体凉下去,雪花不再融化,而是和着水珠冻在了女子的脸上。
洁白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突兀的存在。
……
444号便利店里,赵吏正在看着收银盒里的钱,这是一个月的营业额。
“不是,就这么点儿?”赵吏似乎是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在他的观念里,人间的钱是很好赚的,不过似乎现在他的观念正在崩塌。
“不然你以为呢?”夏冬青扭过正在摆货的身子回道,最后又加了一句,“我的工资你可不能再扣了。”
“行啦,婆婆妈妈的。”赵吏把抽屉一把推死,又在货架上给自己拿了一瓶啤酒。
作为一个酷炫狂霸拽的阴间公务员,赵吏觉得自己该弄个副业了,人间的钱有的时候还是用的上的。
岳绮罗看着赵吏脸上的笑,知道他又没怀好心思。
果不其然,赵吏在踱了一圈步子之后,坐在了岳绮罗旁边。
岳绮罗的糖罐就摆在桌子上,赵吏伸手在里面捏了一颗放到嘴里嚼了嚼,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便又拿了一颗,比棒棒糖好吃。
吃完了两颗糖,赵吏忽然叹了一口气,“这人的日子比鬼还难过,不然把夏冬青卖了吧?”
岳绮罗拿过糖罐,同样捏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又打量了一眼正认真排货的夏冬青,“他那个干瘦干瘦的样子卖不了多少钱。”
是了,夏冬青那个排骨一样的身子骨,拿来吃都觉得嘴里发干。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夏冬青回过头去看,偏巧就看到赵吏算计的目光和岳绮罗审视的眼神。
“你憋什么坏呢?”夏冬青警觉地问,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看什么看,认真工作去。”赵吏一嗓子吼回了夏冬青。
“又犯什么神经病…”夏冬青回过头继续排货。
夜里,赵吏对着打印出来的小广告满意地点点头。
“处理各种灵异事件,解决鬼魂带给人的烦恼,专业水准。
联系人:助理夏冬青,138*****528”
岳绮罗让小纸人把赵吏的小广告趁着夜色贴到了街上各处,心里有种小孩子恶作剧的快感。
第二天,整整一天,夏冬青的手机几乎被打爆,每次接起来,对方都是神神叨叨的语气。
“夏大师,听说您能除鬼?”
“夏师傅,请问您老板在么?”
“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