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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厕所,一起吗?”冬青十分无奈地回头说。
王小亚故意逗他,“好啊好啊,我喝完了找你去啊。”
冬青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跳,无语地离开,心想这姑娘太彪悍。
夏冬青一打开门就差点撞到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冬青一边道着歉一边出了门。
转头间,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飘来,冬青嗅了两口,狐疑地看了看邋遢的男人,把自己整的这么不修边幅倒还挺讲究,还喷香水。
邋遢男进了店,几乎是双眼放光地盯着吃的,然后开始自顾自拆开包装往嘴里塞。王小亚有些急了,“你还没付钱呢。”
邋遢男回头盯着王小亚,看的王小亚心里发毛,赶紧走到柜台后,站到了岳绮罗身边,就怕他疯起来会发动攻击。邋遢男走到收银台前,把怀里的画儿小心翼翼放下,开始找钱,最终男人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堆皱皱巴巴的钞票,“给你,都给你。”
小亚小心翼翼地说,“我俩就一看摊儿的,收银的马上回来,要不你等一会儿?”
这时男人突然用手指着王小亚并喊了一声,“王小亚。”
王小亚第一反应,“傻~逼你谁啊?”
男人似乎愣了好久,又挠了挠脑袋,才说道,“胡明,我是胡明啊。”
“你不是去日本了么?怎么成这样了?”王小亚也认出了这个邋遢的男人居然是自己高中学校的校草,忍不住感叹一句。
胡明依旧时前言不搭后语,“是啊,日本没什么好的,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不用出门。”
说着也不再理人径直出了便利店,王小亚看着胡明留下的钱想要开口叫住他,可胡明对王小亚的话充耳不闻,胡明出去没多久,夏冬青也回来了。
“刚才那男人是谁啊?”冬青一边记账一边问,好在那人给的钱也没差多少。
“我高中一男神同学,去了日本两年回来就成这样了,鬼子摧残人啊,活该他们被辐射。”王小亚感叹一句。
冬青忍不住反驳了王小亚一句,“别胡思乱想,这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可能是他遇上什么事儿了。”
“他身上有妖气。”岳绮罗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王小亚听到这话忍不住一激灵,“怪不得这人成这样了呢?他不会是中邪了吧?”
岳绮罗摇了摇头,“不知道。”岳绮罗只能闻到淡淡的妖气,竟是无法分辨这味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冬青这时忽然拿起柜台上一桶泡面,打断了两人的话,“别胡说了,他面都落这儿了。”
王小亚看着冬青手里的泡面,又指了指自己,“你不会是想让我去送吧,绮罗可说他身上有妖气,我不去。”
冬青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去,你俩看好店啊。”
夏冬青说着匆匆扯了一个塑料袋,把面扔到里面,又从柜台上匆匆拿了个什么事物丢进塑料袋里,大步流星离开了便利店。
“冬青,你往袋子里放了什么啊?”王小亚似乎是看到了夏冬青往塑料袋里塞了个东西,可具体是什么她又没看清。
夏冬青只是在门外背对着王小亚摆了摆手,同时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发财了?追个人都舍得坐出租车了。”王小亚嘀咕了一句,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儿。
这时,胡明像发了狂一样冲进来,王小亚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冬青去追你了。”可是胡明却好像完全听不到王小亚的话一样,嘴里只是一直念叨着,“我的画,我的画…”
胡明把整个店里的东西都弄翻了,四处寻找着他的画,可最后还是一无所得,到最后,他竟然就像孩子一样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画儿丢了。”
王小亚这时想起来,胡明之前确实是放在柜台上一幅卷轴,再想想冬青和泡面一起扔到塑料袋里的东西,王小亚反应过来,坏了,冬青这小子把人家东西拿走了。
王小亚急忙掏出手机给夏冬青打电话,可手机里只传出忙音。
胡明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冲向王小亚,“你们,一定是你们把我的画儿藏起来了。”说着胡明作势要上前掐住王小亚的脖子。
“救命啊!”王小亚吓得忘了躲。胡明的手指隔着柜台伸了过来,许久没有修剪过的指甲掐到了王小亚脖子上。
岳绮罗念动咒语,放出随身带着的小纸人钳制住发疯的男人。
胡明被两个纸人钳制住无法动作,可嘴上还是骂骂咧咧,“你们都想抢走她,都想抢走她,我要杀了你们!”
岳绮罗眼里起了杀机,小纸人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王小亚看出了岳绮罗的念头,捂着脖子摆了摆手,“别杀他。”
虽然这人疯疯癫癫的,可毕竟也是自己的同学,况且这也不是他本意,岳绮罗不是说他身上有妖气么。
纸人掐着胡明的脖子,把他扔到了便利店外,胡明没有再进来,而是晃晃悠悠去了别处,临走之前不忘用凶恶的眼神看了一眼岳绮罗。
王小亚又打了几遍电话,可夏冬青却是一个也没有接,无奈之下,王小亚对岳绮罗说,“绮罗,你在这里看着店,我去找冬青,肯定是那画儿有问题,可不能让它再害了冬青。”
☆、画中仙(二)
夏冬青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下了出租车,他没有回王小亚家,而是去了之前他租住的地下室,找到房东,夏冬青付了一个月房租,带着那幅画又进了那个熟悉的房子。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是画上题的诗,夏冬青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痴迷。
把画挂好,夏冬青坐在画前,双眼一错不错盯着画卷,月光温柔地为画卷镀上一层模糊的银光,渐渐,画上的光变了,不再是温柔的银色月光,而是闪着亮光的金色线条。
线条游走过画上的亭台楼榭,最后停留在画上的美人身上,最后,夏冬青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眼前渐渐模糊,终于沉沉睡去。
床头柜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三号。
是梦?是虚幻?还是他真来到了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冬青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醒来,在他面前还站着一个绝世美人,雕阑玉砌,羞花美人。
美人转过头,语气缱绻似水,“三郎,你终于回到我这儿了。”
冬青痴迷的看着女子轻抚上自己的脸,柔声说,“三郎,妾本丝萝,唯三郎,可以托付。”
美人在怀熏人醉,夏冬青脑袋一片空白,可尚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我…”
夏冬青一句话没有说完,女子缓缓抬起头,秀眉微蹙,更显得那份梨花带泪楚楚可怜。这一眼,让夏冬青彻底沉醉,哪怕地狱也罢了,只想拥着她,陪着她。
夏冬青再一次醒来是伴着琵琶声睁开眼睛的。
纱幔轻柔,佳人在侧,琵琶声酔,此人此曲,人间难见。
夏冬青注意到面前的案台上摆着瓜果点心,还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夜光杯。鬼使神差地拿起夜光杯,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侍女帮他斟满了酒杯。
似乎是不习惯这样被人服务,夏冬青下意识问,“这是?”如血一般的液体在夜光杯中流光溢彩,蛊惑着人喝下它去。
“三郎…”美人没有停下动作,却是柔柔的笑了,“葡萄美酒夜光杯啊,此情此景可真是呢。”
“葡萄美酒夜光杯?”冬青没有犹豫的把液体倒进嘴里,痛快至极,“欲饮琵琶马上催啊。”帝王一般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忽然,夏冬青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我来这儿几天了?”
美人似乎有些慌乱,弹错了几个调子,琵琶弦应声而断,“不过一日。”
夏冬青闭上眼睛,接着睁开眼睛围着屋子绕了一圈,“一日?”不对,有什么地方绝对不对!
似乎是故意打乱夏冬青思绪般,房间内的烛火忽然被风吹灭,美人扑进冬青怀里,声音颤抖,“三郎,我怕啊。”
“你怕什么?”夏冬青不解。
“这屋子外面……啊……”
不等她说完话,屋外突然狂风大作,好似有什么妖魔鬼鬼蠢蠢欲动,夏冬青只好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
……
王小亚把家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夏冬青,他像是凭空失踪了般。王小亚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没人接,而赵吏,这个平时哪死人去哪的救星也找不到人,鬼晓得那个木兰家在哪儿。
三天,这三天王小亚几乎是找遍了夏冬青可能去的地方,便利店,学校。
便利店里,王小亚趴在岳绮罗对面,“绮罗,冬青会不会出事儿啊?”
岳绮罗只是看了王小亚一眼,眼神中竟是带着几分可怜,若是真被什么妖物迷惑,三天怕也是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似乎是知道岳绮罗不会回答她,可王小亚忍不住想找人说说话儿。
夏冬青在地下室的床上醒来的时候,电子台历已经自动跳到了六号,他睡了整整三天。
累!睡了三天只有一个感觉。
刚坐起身子便忍不住猛咳了好几下,嗓子干的就像是几天没喝水的人一样,干枯的不行。
夏冬青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到桌子旁边拿起饮料,但是瓶子早就见了底儿,于是他又走到水龙头前,拧开水龙头就把嘴凑了上去,这个时候夏冬青看着面前的镜子,才终于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面容憔悴,不成人形,胡子拉碴,眼圈乌黑一片,眼睛也是通红,脸更是瘦了一大圈,简直是像鬼一样。
夏冬青有些错愕的跑到床前再次盯着画看了看,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不过是做了一场大梦,可那梦真是美好的让他不愿醒来。
夏冬青神色憔悴步履蹒跚地在街上慢慢游荡着,那副鬼样子跟胡明一模一样。终于,夏冬青游荡着终于走到444号便利店,进店了也没去换工作服,只是走到货架上拿起食物往嘴里塞。
忽然,夏冬青像是产生了幻觉,有人在叫他,“夏冬青夏冬青!”声音急促。
那声真实的幻觉终于让夏冬青停下了动作。
王小亚就站在夏冬青面前,声音可以称得上是大吼大叫,“你这几天死哪儿去了,班也不上电话也不接敲门也不开!我要让赵吏开了你,你太过分了!”
似是对比般,夏冬青愈发怀念梦里那个柔情似水的美人。
王小亚看到夏冬青听到了他说话,可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无所谓样子,更是火大。夏冬青嘴里满满都是食物,听到王小亚的狂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淡漠转身离开。王小亚忍不住拉住他的胳膊,“夏冬青!我跟你说话呢,那幅画是不是你偷的?你失踪跟那幅画有没有关系?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不知道!”。
夏冬青只是浑浑噩噩拿起一听可乐打开往嘴里灌着,对王小亚的话充耳不闻。王小亚看着夏冬青毫无反应的样子更简直要被气死,“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岳绮罗没有想到夏冬青居然还活着,可他似乎是被迷惑了,夏冬青身上的味道和那天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那究竟是个什么妖怪?迷惑人却不把人直接杀了。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被狠狠推开,进门的人拿着一把利刀直直对着屋里的三人,胡明的眼里充满疯狂,瞪着夏冬青,声音凶恶,“我要杀了你把画夺回来!”
王小亚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