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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冲王小亚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妈妈,我不想吃饭。”真真看着妈妈摆到桌子上的饭菜,有些抗拒。
“好,那真真看着妈妈吃好不好?”真真妈妈并没有像寻常母亲一般,哄着孩子吃饭,而是自己打开了饭盒吃了起来。
真真坐在床上,靠着枕头,歪着脑袋,脸上挂着笑看着母亲。
赵吏忍不住想,这样的小妹妹才能用“可爱”一词来形容啊。看着看着,赵吏发现不对头了,他看,岳绮罗也在看,不过岳绮罗看那小妹妹的目光显然就像是看食物。
赵吏咳了一声站起身子,“小亚,你照顾好冬青,我先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说着风风火火拉着岳绮罗出了医院的门。
王小亚十分满意赵吏有不做电灯泡的觉悟。
医院大门口。
“着什么急,我又不会吃了她。”岳绮罗撇了撇嘴,往夏冬青住的病房里看了一眼,她只是觉得那个小女孩儿很好玩儿罢了,粉嘟嘟,像是个布娃娃。
“我这不是怕你呆的无聊么,带你去玩儿啊。”赵吏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笑。
赵吏还是没带岳绮罗去玩儿,而是带着她去了各种餐厅,这喜欢吃魂魄也就罢了,他可以找些厉鬼之类的来让岳绮罗吸食,这世间这么多作恶的厉鬼,总能够岳绮罗吃,这爱吃人可不是个好习惯,跟那饕餮似的,这毛病得改。
赵吏觉得他越来越没原则了,是对是错?他不知道,他只是想供养着岳绮罗,像是供养着一个神秘的小妖女。
夏冬青的生病给了王小亚一个当贤妻良母的机会,倒水喂饭,王小亚忙得不亦乐乎。
冬日天黑得早,不到五点天色就暗了下来,王小亚打开床头的灯,手里拿着一本“睡前故事”在读。
夏冬青耳听着王小亚把一个温馨的小故事讲出了笑话的感觉,摆了摆手,阻止了王小亚想要翻下一张的手,“咱们来聊聊天儿吧。”
“好啊。”王小亚合上了书,眨着眼睛看着夏冬青,一脸期待。
隔壁床的小妹妹忽然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说话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姐姐喜欢哥哥呢。”
小女孩儿的妈妈轻轻拍了一下小女孩儿的头,“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叫喜欢。”
接着又转头对夏冬青王小亚说,“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
被妈妈说了,小妹妹也不恼,拿被子蒙着脑袋,露着眼睛眨巴眨巴。
王小亚看着小女孩儿,忍不住在心里想自己以后一定要生一个女孩儿,每天把她打扮的萌哒哒。
午夜,病房里十分安静,夏冬青从睡梦中醒来,动了动身子,王小亚趴在病床上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夏冬青看着还算宽大的病床想要王小亚到床上睡,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合适,终是没有叫醒她。
明天得去租一张陪护床,夏冬青默默地想。
想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可肚子还是隐隐约约的疼,夏冬青放轻动作下了床,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灌了一杯热水,肚子的疼痛感舒缓。
今晚月色不错,屋子里没拉窗帘,屋里的一切能看的清清楚楚,隔壁床小妹妹的妈妈和王小亚动作一样,趴在病床边上,可小姑娘似乎并不在床上。
夏冬青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小姑娘确实没在床上,枕头上只摆了一个布偶娃娃,白脸黑发红嘴唇,做得栩栩如生。
夏冬青没在意,以为是小姑娘自己出去上厕所了。
重新躺到床上,夏冬青的睡意被驱散了一般,他睡不着。
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小姑娘还没有回来,夏冬青却忍不住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夏冬青还在想,这么小的小姑娘半夜自己去上厕所,不害怕么?
☆、娃娃(二)
午夜街头,一袭黑衣的男人,一身红裙的女人。
赵吏带着岳绮罗去了数家餐厅,各种口味菜色尝了一个遍。这边赵吏在算计着回去要做多少个俯卧撑才能把吃下去的饭消耗掉,那边岳绮罗似乎是并不买账,每一道菜尝了几口便不再吃。
“你会做饭?”岳绮罗拨拉着面前盘子里的牛排问,她并不爱吃这个。
“开玩笑,正经八百二级厨师证考的。”赵吏点点头,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自豪。
长得帅会做饭有能力,他简直就是新好男人的代表。
岳绮罗放下刀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伸手点了点赵吏,道,“你回去给我做饭吧。”
赵吏愣了愣,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3:20,似乎也不是太晚,但也不早了。
买了食材,开车回家,赵吏进了厨房忙活,岳绮罗则是无声无息地上了楼。
梳妆台前,岳绮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梳着一头黑发,乌黑柔顺的头发穿过掌心,如瀑一般。
窗台边摆放着一只白底青花缠枝花瓶,上面养着一只绽放的红梅花,红梅艳丽如血,发出淡淡的香味儿。
花瓶不知何时忽然发出一阵声响,岳绮罗回头看去,只见窄窄的窗台上,花瓶兀自抖动着,险险要掉下来。
岳绮罗放下梳子,嗡声念动咒语,手指隔空指向花瓶,给花瓶又加了一道符咒。眼看着花瓶没了动作,岳绮罗才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把红梅花拿出来,岳绮罗探头往花瓶里看,里面是那些小纸人带回来的残破魂魄以及一部分从狐妖那里收来的魂魄。
“真是些不老实的。”岳绮罗嘀咕一声,接着拿了把刀子凑上自己白嫩光滑的手臂。
刀锋一闪,鲜血“滴答~滴答”落到瓶子里,似乎是很珍惜自己的鲜血般,只往花瓶里滴了两滴,岳绮罗便催动咒语止了血。
“开饭了。”赵吏摘了围裙冲着楼上喊了一声。本来以为岳绮罗会在一楼等着呢,结果一转头人就不见了,赵吏不禁心中有些郁闷。
赵吏把菜一一摆上桌,岳绮罗施施然下了楼。纵使时间紧迫,赵吏也做了满满一桌菜。
凌晨一点半,俩人坐在桌子两侧慢条斯理吃晚饭。赵吏觉得,他现在不但没有原则,连生物钟都被打乱了。
相对于外面的饭菜,岳绮罗显然是给了赵吏面子的,虽然吃的不多,可也是每样菜吃了一些,总是不负他忙到了半夜。
吃完了饭,赵吏正窝在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刚坐了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赵吏拿过来一看,是自己的好搭档木兰打来的。
“木兰,怎么了?”赵吏接起手机问。
木兰显然是有些着急,“吏哥哥,有一个小孩子的魂魄不知怎么回事,消失了。”
“消失了?”赵吏显然是没怎么弄懂木兰的意思,“灰飞烟灭了?”
“不是,那个小女孩儿本来该由我送走的,我这里的资料也显示这个小女孩阳寿已尽,可我要去带走她的魂魄时却找不到她的魂魄了,我这里只能查到她的魂魄去了你所在的辖区,具体位置查不到,像是被人刻意藏了起来。”木兰把事情经过简单解释了一下。
“把那个小女孩儿的资料发给我。”赵吏说完这句,挂了手机。
木兰是他多年的朋友了,她的事儿赵吏不能不管,况且这事儿也透着蹊跷。
小女孩儿的资料很快传了过来,赵吏点开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照片清清楚楚,竟然是他们今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夏真。
她死了?灵魂还不见了?赵吏居然今天没有发现这回事。
“绮罗,再陪我去趟医院呗?”赵吏一边穿外套,一边冲岳绮罗贱贱地笑着,语气里有些讨好卖乖的意味。
在赵吏眼里,岳绮罗一直都是安安静静摆弄纸人,也不知道那些小东西有什么值得这么费心的。
经过这一翻折腾,再次来到医院,天色已经蒙蒙亮。
赵吏一脚踹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夏冬青睡得正香,王小亚趴在床尾,而隔壁的床上却早就没了那个叫夏真的小姑娘,只剩了一个布娃娃。
夏真妈妈被赵吏吵醒,心中有些不满,“这里是病房,还有病人要休息,能不能安静些。”
赵吏冷笑一声,用手挑起床上的布娃娃,反问道,“你女儿呢?”
经赵吏一问,夏真妈妈才发现床上已经没了人在,看到赵吏拿的布娃娃,夏真妈妈似乎有些崩溃,忍不住大吼,“我女儿呢?我女儿呢?把娃娃还给我!”
夏冬青和王小亚被赵吏的声音和夏真妈妈哭喊声惊醒。
揉着眼睛,王小亚打着呵欠问,“怎么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夏冬青看着赵吏手里的布娃娃,下意识问,“小姑娘还没回来?”
听到这话,真真妈妈急忙扑到夏冬青身边,“你刚才什么意思?我女儿呢?”
夏冬青还没怎么在状态,“我昨晚起来喝水,就没看到夏真了,床上只有一个布娃娃,我以为她出去上厕所了。”
夏真妈妈听到这话,也没出去找人,只是一昧的抱着娃娃哭,嘴里念叨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夏冬青想要安慰她,“医院应该有监控的…”
一句话没说完,赵吏冲他摆了摆手,“冬青,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岳绮罗冷冷看着哭的悲恸的女人,自己把自己女儿害了能怪谁?
真真妈妈看着面前这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慌乱。
“你女儿她死了。”赵吏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真真妈妈抱着布娃娃,眼睛通红却又无奈,“她没有死,她还这么小,她才八岁啊。”
赵吏在心里叹息一声,可还是要公事公办,“这个布娃娃是谁给你的?”
一千年,生生死死见多了,竟也磨出了一副硬心肠。
真真妈妈警惕地看着赵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帮你的人。”赵吏没有任何迟疑地答到,“人死了就该去她该去的地方,你这样强行把你女儿留下,逆天而行,于她只是痛苦。”
“痛苦…痛苦?”真真妈妈苦笑,她只是爱她的女儿,想要留下她而已,难道这于真真是痛苦么?
是啊,虽然真真看上去像是和活着时一样,可她不能吃饭,不会流泪,只能靠打那人给的营养液活着,真真活的真像个娃娃。
“告诉我,娃娃是谁给你的,你女儿的灵魂被她封印起来了,你女儿现在很痛苦!”赵吏声音大了几分。
给她布娃娃的人,绝对不是想要帮助她,施舍般给了夏真几天生命只是想要她的灵魂罢了。
真真妈妈似乎反应过来,“是一个神婆,我给了她许多钱,她说可以帮我把我女儿留住,她帮过很多人,没有人会察觉出来的。”
岳绮罗接过赵吏手里的娃娃,摩挲着娃娃的头发,“这是用你女儿的头发做的?”
真真妈妈点点头,“是,神婆说这样可以让娃娃沾上我女儿的灵气。”
岳绮罗把娃娃扔给赵吏,残忍地告诉了真真妈妈一个真相,“那或许,你是害了你女儿的帮凶了,这不过是种禁锢灵魂的邪术罢了。”
这种邪术,鲜少有人知道,可从古至今,用它的人一直有。
“用人的头发接到娃娃身上,再把刻成人形的槐木塞到布娃娃里,用朱砂在符纸上写生辰八字封之。”
常有富人千金求一这样的小人儿,供奉在家里,美名其曰,“婴孩神”,以求转运。
“我害了我女儿?”真真妈妈似乎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