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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杂事,还是弟子来处理吧。”无相连忙道。
“岂敢让师兄帮忙,些许小事,我来便是了。”叶沉也不相让,这事儿还是他自己办,比较放心。
无相:“也是,师弟和无花师兄向来亲厚,那就师弟来吧。”
叶沉出去的时候,无相也告退,两人便一起走了一段。
说来他们初相识时还算好,后来因为首座之事有了些尴尬,才没以前那么自然。两个人在那共同的一段路上走着,彼此都无言。
无相突然道:“无花师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沉过了两秒才回答:“什么事,没什么事啊。”他向来慢吞吞的,这停顿的两秒,并不明显。
“师弟就不要蒙我了,”无相叹气道:“我虽不如无花师兄聪慧,但也并非对这些时日师父和你的异常一无所知。”
这些异常,放在外人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无相来说,却是能够察觉的,更何况连天流都上少林来了。他毕竟也是少林首座,未来方丈,没那么迟钝,不会真以为天流是来探望自己师兄,还是在徒弟前脚刚下山的情况下。
叶沉知道无相可信,纵不能告诉他事实,但也不至于咬死了没事,于是松快的道:“不错,只是事关隐私,不能声张,还望师兄见谅。”
“我也不想探知,只是希望知道,师父可有难处。”无相诚恳的道。
“这……”叶沉犹豫一下,“无碍。”
“那便好,若是需要帮忙,师弟尽可以说。”无相说:“说来我与无花师兄才是嫡亲师兄弟,可不能什么事都让无音你做了。”
叶沉也笑了,其实看得出来,无相一直也是很尊敬喜爱无花的,想必因为首座的事情有了隔阂,他心里也不好受,却又无法言说。他拍了拍无相的手臂,“知道了,无相师兄。”
天流来,倒是没住在天峰院子里,而是要求睡在叶沉房间。所以叶沉一回去,就能看到自己师父了。
“唔……来,三目,无花说了什么?”天流手里泡着茶,十分轻松的样子,其实如果不是事情关系到他师兄和徒弟,他根本犯不着这么千里迢迢跑过来。怎么说他当年也是行走过江湖,见过不少事的,大师早已不在江湖,江湖还有大师的传说。
叶沉从回来,连口水也没喝,还和无花扯了那么多,早就渴了,一看天流在泡茶,拿过茶壶就张嘴往里面浇茶水,仰着头嘴巴长得老大,茶水凝成一条线,还冒着热气,就浇进他嘴里。
天流气急败坏的道:“为师教你武功是为了让你这么糟蹋好茶的吗!你给我放下!”
叶沉哪里会放,还抽空斜着看了他一眼。
天流大师要被气厥了,伸手欲夺茶壶。
就在此时,叶沉慢悠悠的把茶壶放了下来,一擦嘴巴,喝完了。
天流:“……”
“噗。”叶沉把几片茶叶吐了出来,“师父,苦。”
天流瞪着眼睛,“活该。”
叶沉也不在意,屋子里寻摸其他水去了。他虽然不在这里,但天流住了进来,寺里肯定有人常备好水给天流的。
找到了水又是一通猛灌,叶沉这才回话道:“不松口啊,我看他就想当坏人的样子。”
“无花我从前也见过,你师伯也与我说过好几次,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是这般……”天流皱着眉,“好了,且不说他,你呢,还有几个月,便要进行三坛大戒,你怎么想的。”
叶沉愣了一下,“我师兄还关着呢……”
“你师兄关着和这有什么干系,休要胡扯,”天流说:“我听你师伯说,在少林几年,你长进颇多,难不成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叶沉:“有的啊……”
天流前倾身体:“如何?”
叶沉:“还俗!我要还俗!”
“……”天流要不是坐着得一个踉跄,“谁教你的威胁长辈!”
“那师父干嘛老要我去受戒……”叶沉嘀咕着。
“你师伯恐怕也与你说过,我的二师兄,也就是你二师伯,他执掌北少林,门下却无中意的弟子。”
天流一说,叶沉就明白了,“还真想让我把北少林拿下?我就不信,那么大一个北少林,还找不出个方丈了?”
天流无奈的道:“二师兄希望继任弟子能够同时兼任方丈与首座,能够做到这个的,真是没有,否则何至于把主意打到别的寺来。他说,你纵是不能去做首座,做西堂也是好的。当年我曾答应师兄,任西堂辅佐他,可惜未能如愿。你若是入了北少林任职,也算了了我们的心愿。只是你即便是我的弟子,也无法说去就去,还得借受戒的机会,才好顺理成章,在北少林落下来。”
叶沉想起好像是听说师父差点做了北少林的西堂,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看天流追忆往昔的神情,差点大喊“买买买”……不对,“做做做”。
叶沉:“好吧好吧,那我就去北少林受戒,可是北少林能人众多,日后当不上西堂,师父不要怨我。”
天流嘿嘿笑,“怎么可能呢。”
作者有话要说:无花:我师弟好像不宣我,有谁宣我吗TAT
叶沉:哪里,宣宣宣的啊!
乱入:
无花:我师弟好像不宣我,有谁宣我吗TAT
桃哔卷:我宣你妈啊!
☆、反安利
叶沉扛着一把琴往方丈禅院走,看到他的僧人都了然的问一句:“无花师兄的琴吗”
叶沉就面无表情的点头。
他是真没想到……都这么个情况了;无花还有心情让他帮忙下山拿自己订做的琴;他伺候自己师父还没这么费劲呢。
抱着琴开锁进门;无花正在调自己的以前的琴;见他来了;便示意他将琴放下;擦擦手过来看。
叶沉心里嘀咕;心里素质还挺好;被关在这儿;该吃吃该喝喝;休闲娱乐一个不落下;但凡叶沉来灌鸡汤;他就打太极;每每叶沉讲得口水都干了;回去一想;啥成效也没有。就这;还得继续灌;都成他功课了。
今日却是有所不同;无花问道:“师父今日来看我时;告诉我;你不日就要去北少林”
叶沉一愣;这消息他还没告诉无花呢;主要是不知道咋说。毕竟无花现在算是失意;他冲上去说哈哈师兄我去北少林竞争西堂了;这不是给人家添堵么;说不定更想不开了。
但是无花既然都知道了;他也就点点头;“是的;师命难违。”
师命难违;无花咀嚼着这四个字;“我早说;如今少林最出色的两个弟子;皆无心向佛;实在可笑。三目;虽说师命难违;可你就真想一直干下去吗”
刚开始叶沉还没反应过来;随即反问:“原来师兄一直也是把和尚做职业在干呢”
无花笑而不语。
可不是职业和尚么;无花和尚做得无比出色;但他压根没有向佛之心;说白了;和叶沉有点类似;俩都没有佛心。叶沉是因为从现代穿来的等各种原因;而无花的心路历程就不得而知了。
现代的和尚上班念经;下班泡妞;无花好像也不差。
叶沉失笑;“我七岁就受戒;什么也不会;不做和尚;以后真去摆摊算卦啊。”
其实叶沉觉得;做和尚多好;不用服役;不用被家里人管着;没看他那个堂兄弟;这才多大就被安排着成亲了;少林和尚待遇好;何况还是方丈的师侄。
无花说:“那便是说;师弟七岁后;就没晚起过”
叶沉:“……”
靠;戳中了叶沉的内心!你还不知道我早起晚起么!
这是当和尚很少的坏处之一了;不能睡懒觉;天不亮就要起来做早课;上班还有双休日呢;和尚是没有的。
叶沉不禁阴暗的想;无花老出去游历;该不会就是在外面可以自由睡懒觉吧?
无花:“西堂之职;更是要求严苛;师弟小小年纪;何苦为难自己呢。”
叶沉哼唧:“师兄;几个意思啊;你还劝起我来了。”差点被带着跑了;明明现在的情况是他每天来劝师兄嘛。
“我与你师兄弟一场,不忍你不见世间繁华。”无花神色带上了几分暧昧不明,“师弟下山归来,便从无留恋?”
叶沉:“………………怎么说。”
无花:“江南佳丽,北地胭脂。”
叶沉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哦。”
无花:“?”
叶沉笑眯眯的说:“那不是都没师兄长得漂亮么。”
无花:“…………”
叶沉:“哦,倒是有个比师兄漂亮的,你娘。”
无花:“………………”
这谈话没法继续啦!
无花深吸一口气,“三目,你自幼在寺中长大,不知人事……”
“师兄,拿这些诱惑我是没用的,”叶沉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又不是楚留香,难道会听到什么胭脂红颜就心猿意马,你我师兄弟这么久,还不了解我吗?”
无花倒是不解了,“师弟曾梦中滑遗……”
本来叶沉还算沉得住气,无花一说这个,他立刻尴尬得脸烧了起来,“都说过了,无梦而滑!无梦!”
无花挑眉,“无梦而滑?这话师弟说说骗别人就罢了,何苦骗师兄。”
叶沉:“…………再见!”
无花幽幽道:“既有心往红尘去,何必困守深山。”
叶沉依然尴尬着,早知道当初他就不该告诉无花自己梦遗过,感情无花那时候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觉得他思凡了吧……
简直冤死了!
但是叶沉又不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只好阴着脸说:“师兄,你这就没意思了,哪有你这样还撞着钟就劝别人还俗的。”
无花倒也看得开,低头调琴,“那我们下次再聊。”
聊个屁啊……
过来推销产品结果被人反安利,还下次再聊?回头给天流一说,他还准不准徒弟来这里都是个问题!天流私底下可是常年给叶沉开导的,这要让他知道无花在这儿劝叶沉还俗,那还不得来拼命。
无花微微仰头,“我前日画了一幅画,请师弟来看看吧。”
无花也是牛逼,转头就若无其事的和叶沉聊别的了,他在这里就叶沉能说话,想来也是无聊得很。
叶沉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要学习师兄这种无耻的态度,于是也说:“好啊,我看看。”
无花画的是竹子,坚韧挺拔,青翠欲滴,叶沉一看就知道这是无花院子里的竹子,那间隙中还有禅院一角呢。他虽然不懂画,但无花画的竹子,精气神十足,即便外行也能看出不凡。
可是叶沉仔细欣赏之时,却发现不大对劲。
怎么一片茂密的竹林里藏了一抹红色?
叶沉琢磨了半天,觉得这像是裙角啊……
叶沉无语了,这是费的什么心,换做其他小和尚,说不准还真被他动摇了,这裙角画的,不见人影,却特别勾人,若是配合无花之前的话,风味更佳,使人浮想联翩。
青竹、禅院、红裙,不觉得很禁忌很带感么。
“……”这到底是谁劝谁呢,叶沉都有冲动说师兄你别白费劲了我第一次梦遗时是你的脸在飘呢,再说了禅院play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你是没到过现代……
无花:“师弟见到了什么?”
叶沉不动声色的道:“竹子。”
无花追问:“可有其他?”
叶沉继续装,念了句应景的佛偈:“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于是红颜白骨,皆为虚妄,包括师兄你……你就不要再凑着个漂亮脸蛋卖安利了!
无花见他竟然心性如此坚定,也不由得思考自己是不是方向错误,收起青竹画,“三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