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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长山又问:“怎么死的?你们和高阳一起发现的?”
我就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了,顺便也在自己脑子里撸一遍事情发生经过,但是我脑子还是有点乱,有点转不过来,陆九命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一点接过我的话头帮我讲的意思都没有。
我拿眼睛示意他,他也不理我。
擦。
真不够意思,还想不想泡我啦!
我讲完事情的经过,但是我略去了高阳怀疑陆九命那一段,也略去了陆九命对我说高阳有问题那一段。
易长山对昨晚的事情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他一直沉默着。
半晌,他一脸凝重地扭过头,对陆九命说:“我们立马回去,这里不能久待。”
“你想回哪儿去?”陆九命终于开口了,他没看易长山,眼神平淡无波地望着电视,声音不带感情。
我莫名觉得陆九命这话有一股威胁的感觉在里头。
威胁?
易长山噎住了,看了我一眼,然后有点烦躁地站起来,到阳台上去吸烟。
我总觉得他们在打暗语、话里有话,我却听不懂,这种认知让我不爽。
“喂。”我戳戳陆九命的脸,他握住我的手,还在认真地看电视,说:“别闹。”
我说:“你让我相信你。”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恩?”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等到能够告诉我的时候,你必须告诉我,不要让我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好。”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就转过头看电视。
我:“……”
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柔情似水一回,还能不能愉快的做彼此的天使了!
我十分想把电视上的猫和老鼠抓住狠狠□□一番。
我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抓住个认识我的警察,就让他带我去命案现场,我本来以为高阳会带我去的,但是在房间里等了这么久,他都没出现,估计是想避开陆九命,我只有自己去了。
我总觉得,昨晚在蓝天酒店十个人的死,和小红的死,有某种联系。
易长山从阳台上冲进来,烟头按进烟灰缸,恶狠狠道:“既然这样,我也一起去!我要直面淋漓的鲜血!”
面你妹,神经病。
小警察好像认识我,载着我们三个,一路坐在警车里,十分拉风地朝着蓝天大酒店驶去。我坐在前座上,听他说是高阳让他来载我们的。
其实他话说到这里,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高阳做得太过了。首先,我只是第一场案件的目击人,实际上并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帮助,但是他一直拉着我让我了解案情,我总觉得他像是有意让我搅一趟浑水似的。
本来我是全心全意信任他的,但是昨晚这一闹,我又疑神疑鬼起来。
一小时后。
我们到了案发现场,蓝天酒店处在郊外,周围被车子围得水泄不通,小警察亮了一下证件,守场子的人就放我们进去了。我在蓝天酒店外面打量着这酒店,亮亮堂堂的,高大壮观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发生命案的地方。
死了家人的家属围在一起哭,酒店外边的担架上蒙了白布,我听见那些死了亲人的人的鬼哭狼嚎,心里也有点悲戚,更多的是恐惧和疲惫。
我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开,落到酒店的墙根上,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
酒店的墙根有一些裂缝的痕迹。
我的视线移到脚下,酒店周围的水泥地面也有一些裂开的痕迹,经过雨水扑打,混凝土里面的地基土质漏出来些许,是黑红色的。
这里是郊区,周围都是泥土,是一种含沙量比较多的沙质土,这个酒店大概是为了铺平道路,方便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场,又在自己的方圆十几米内,铺上了混凝土。
或许是因为模板刚度不足,间距过大之类的原因,冬天天气冷,地面又浸了水,导致这混凝土结构产生裂缝,然后雨水渗入,底下的红色地基就露出来了。
露出来的红色土质和远处的沙质土明显不同,是一种较硬教细的土质,做地基不会造成地基土质不匀,下雨后涌上裂缝,此刻被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踩,在地上尤其明显。
但重点不是混凝土裂开、酒店铺路不好,重点是,昨晚小红鞋子上的土就是这种红色的细土。
我下车后就定在原地,死死盯着远处墙根旁边的红色的土。
我心里突然有点发冷。
因为陆九命昨晚脚上的也是这种土。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这么沉重,下面来个小段子,关于中秋节哒~~
中秋节,大喵和耽闯吃着月饼趴在窗前赏月,大喵虽然认识字,但是没多少文化啊!
耽闯就教他念诗了。
“床前明月光……跟我念!”
“窗前明月光,跟我念。”
耽闯沉默半晌:“你第一个字的发音好像不对。”
“哪里不对?”
“是床不是窗啊亲!”
大喵啪嗒亲了口耽闯,说:“亲~”
“此亲非彼亲啊!”
大喵哦了一声,又biaji亲了口耽闯:“刚刚是此亲,现在是彼亲。”
耽闯:“……”
然后赏着赏着就赏到床上去了……拉灯教和河蟹派粗来了(捂脸)
☆、第二十一章
陆九命走过来要勾住我的手指头,我神经质一般地将他躲开。
他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
为什么刚好这个地方死了十个人?小红也是从这个地方到我们酒店去的?
会不会,其实应该死的不是十个人,而是是十一个,小红就是那些人中的漏网之鱼,而最后还是被他追着杀了?
难道高阳说的是真相?
如果说这些都可以解释,毕竟没有人目击,那么,还有一个问题。
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跳得更快了。
这里是郊区,我们酒店在市中心,从我们酒店到这里来,一路上警车开道不堵车都用了将近一个小时,陆九命大半夜的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打的?
我记得他身上没有任何人民币。
妈蛋,难道他有特殊的搭车技巧?
陆九命有点疑惑地望着我,问:“怎么了?”
我眼神移到其他地方,心里有点虚,说:“没什么。”
他换了鞋子,昨晚的泥土没有了,晚上夜色黑,不知道高阳看见了没有,不知为什么,我第一反应居然是希望高阳没看见。
很多事情都是我故意忽略的,而这些怀疑,大多都关于陆九命。从郝立死的那天晚上,到后来的三起命案,中间至少有一个联系——我都被卷入其中。
那天在餐馆里我说这些都是冲我来的,陆九命说是冲他的,我当时以为他在安慰我,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细思恐极。
我现在知道了,这几起命案之间的联系,可能并不是我,而是陆九命,我只不过因为是他身边的那个人,所以才被搅进来了而已。
至于我是恰好被卷入还是有目的性的,现在不得而知。
我不愿意去想陆九命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到目前为止,我选择相信他。
他身上有那么多的谜团,但是我还是选择信任,希望……他不要欺骗我才好。
我抬起头看他,陆九命注视着我,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他尝试着勾住我的手指头,我没有拒绝。
易长山摇手搭凉棚看了会儿,又挤到酒店门口,被警戒的警察拦住,他踮着脚往里面看,命案据说发生在酒店一楼大厅,从他那里看过去刚好可以尽收眼底。警戒的小警官严肃的把他往外推,他骂了几句又摇摇摆摆地回来了,站在我们面前抱着臂若有所思。他穿大花棉裤十分显眼,我忍不住踹了下他的屁股:“别抢镜头。”
易长山却没理我,他回头看了陆九命一眼,然后揪住他的袖摆要到旁边去。
“卧槽,什么事要瞒着我啊?”我不爽了,这俩人勾勾搭搭的一看就没什么好事儿。
“放开。”易长山不耐烦道,刚想拍开我落在他胳膊上的手,就被陆九命抓住,他皱眉看了陆九命一眼,刚想说什么,忽然旁边一声震耳的狗叫,一道黑影闪过,一条巨大的警犬朝我们三个扑过来。
“啊啊啊——!”易长山爆发出惊恐的叫声。
我背对着那条狗,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陆九命反手一拉,将我拉到身后,同时把易长山往旁边一掀,易长山往旁边摔倒,那条狗就扑到陆九命身上来了,它来速十分迅猛,我俩同时被他扑倒在地,陆九命护住了我。湿热的口水滴到我脚踝上,它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我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撞到了水泥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那瞬间我大脑失去了思考,满眼都是小星星。我被压在最下面,承受着一人一巨狗的重量。陆九命一手垫在我身下,他皱了下眉,然后我感觉到他的脚猛地一踹。
“砰!”
一声狂犬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周围安静片刻,人群开始沸腾,几个警察匆匆赶过来,皮鞋蹬蹬响,易长山怒吼道:“哪儿来的疯狗咬人了!”
陆九命手肘撑地轻快地跃起,然后将我扶起来,我甩了甩头,感觉脑子还不是很清楚,这时距离我们不是很远的另外两条警犬同时疯狂地吠叫起来,幸好警察将它们绑住。
我怔怔地望着两米外,先前扑过来的狗歪着嘴摔死在那里,巨大的嘴里露出獠牙,淌出黑红的血水和透明的口水,整只狗是被横踢出去的,肋骨那里塌陷进去一块,摔得血肉模糊。
站在警犬旁边的人纷纷逃窜开去,生怕被狗咬了,周围议论声纷纷,几个妹子发出尖叫。
一个医生匆匆赶过来,在陆九命脚旁蹲下来,我这才意识到他受伤了,我赶紧蹲下去掀开他的裤腿,伤口不深,留下浅浅的牙印,破了点皮,渗出来少些血把白色的袜子染红了。
我又愧疚又难过地在上面摸了摸,说:“对不起。”
陆九命弯腰摸了摸我的头,大手在我头顶留下温度,他问:“疼吗?”
我赶紧摇头,有点感动,他受伤了还想着我,我却一直怀疑他。
医生不耐烦地将我推开,说:“要打针!”
“不打。”
陆九命迅速退了一步,医生蹲在他脚旁边,被他带得往前一扑,刚想站起来又踩到了自己长长的白大褂,登时摔得五体投地。
“你躲什么躲!”医生脸都紫了,他脾气有点不好,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对后面一个护士吼道:“小张,去配药,打狂犬疫苗!”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俩个一眼,迈着小短腿跑了。
易长山关心地凑过来,他穿得很厚,我扒他的外套他还要躲,我瞪了他一眼,他干巴巴地骂了一句,还是乖乖地将外套脱了下来,我将他的外套一抖铺在地上,扶着陆九命就地坐下。
陆九命扯着我,弱弱地说:“不打针。”
“要打。”我拍拍他的脸:“不然会得狂犬病。”
“我不会得。”
“那也要打,得预防着。”
“不打嘛。”
“要打嘛。”
“不打啊。”
“要打啊。”
易长山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们两个。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我把手搭在陆九命脚踝上,要是被周围走来走去的高跟鞋踩了就不好了。
护士不一会儿就过来了,拿着只注射针面无表情地掀开陆九命的裤腿,一边问:“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是不是去逗警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