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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自怜般的看着自己的身子。
——并世爱恨只欢醉,纵是相属也空渺。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相思砸地惊山河
浮白在他的床上等着剑潇。这是约定好的,攻下问鼎阁,他只能再见萧戎歌最后一面,从此便要跟着浮白!
剑潇静默而认命的躺在床上,浮白一手支颐俯看着他,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开剑潇的衣带。他依然优雅从容,既使在床第之间也不例外。
据说在遇到自己之前,萧戎歌在床第之间也是这般优雅从容的。
浮白一件一件解开他的衣衫之后,却又将衣襟一合,半晌才道:“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去洗个澡。”
剑潇于是起身去浴室,仔仔细细的清洗着身子。
手上还留着萧戎歌的余温,肌肤上还留着他的印记,一个又一个的吻痕,而马上他又要与别的男人缠绵。
他说过不会再对他有非分之想,否则……
浮白进来了,他衣衫楚楚的看着赤身的剑潇,从容的眉眼越发的幽深,越发的幽深。剑潇站起身,那一个个吻痕像是水面上漂浮的瑰玖花瓣。
好看!真好看!剑潇觉得。
浮白已一步跨进池中,将剑潇打横抱起,急步向床榻奔去。
他的定力真好,当年戎歌只看了自己一眼便流鼻血。剑潇想。将他一放至床榻上浮白再也优雅不起来,急迫的扯了衣服便扑了上来。
当他如醉如痴的时候,剑潇眼神却异常的冷定,“是时候了!”他暗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叩住浮白命门!
惨呼未出之前剑潇一把捂住他的嘴,浮白面容扭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我曾有兄弟之谊,我不想杀你,但小丫、梨洁、梨洁的孩子,和折散我与戎歌的仇却不得不报。”剑潇冷冷地道。
浮白怨恨得看着他,却苦于无法言说。
“当日是你让小丫去浴场里找我。”浮白冤屈的看着他。剑潇接着道,“我有辜负小丫这也不怪你,可你为何在她体内输入真气,以致她气血上涌,吐血而亡!”
那时他就疑惑小丫体内为何有气流乱窜,现在想来那些气流与自己内息相似,而唯一会道家内息的只有浮白,当年他受伤师父曾教他用内息调理。
浮白眼神一变,若有所思。
“也是你对梨洁下毒,导致一尸二命,是不是?梨洁的指甲里抓着紫色的衣料碎屑,正是你身上的。”
浮白摇头,可如今的剑潇再也不会相信他。
“除了你没有谁能在南韵、北谛的监视下下毒。”
浮白眼神越发幽深,似不想再解释什么。剑潇松开捂着他嘴的手,“你以一己之私枉害三人性命,我无法容你!”
“你想怎么样?”浮白淡淡的道。
剑潇眼神一冷,“废了你的功夫!”
“那么萧戎歌呢?你如何惩罚他?”浮白眼里是幽冷的怨毒。
眉峦的债,鱼音的债,他如何偿还?
剑潇神思一乱,“我替他还!”浮白等得便是这个机会,手一抽一压,竟一瞬间将剑潇制在身下,大呼救驾,接着门外传来数声惨呼,二人尚未分辩出声音便有人冲了进来。
萧戎歌悲绝地看着床榻上的二人,一声惨呼,怀中孩子落地,尚未哭出声便被留白剑直透心脏!
而萧戎歌一声悲吼后一口气喷洒出当场昏死过去!
血缓缓地从婴儿的身体里流出,染红了地板。
剑潇拼死一搏,挣开浮白的束缚,青剑毫不容情的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浮白连声痛呼,犹如杀猪!
剑潇低垂着眉眼抱起从未抱过一下的孩子,这是他的儿子,都快一岁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仅没有抱过一下,还连累他至死!
他身上流出的血,有一半是自己的。
剑潇舐犊般的抚摸着儿子痛苦扭曲的小脸,他当初若没有要嬴洛别打掉这个孩子,也不会有今日惨剧!
侍卫一重一重的围了过来,他一手抱着孩子的尸体,青剑血淋淋的,他的眼睛也是血淋淋的。
萧戎歌片刻之后便醒来,顺着剑潇的味道追了过来,便看到剑潇立在萧山最高处的山崖上,血衣招招如同八年前站在八重门上。
“剑潇!剑潇!”他嘶声吼着,不惜扯破喉咙!
然而那个少年并没有回头,只是抱着孩子看着渺远的云雾。身子似要随风飞走!
他没有要杀他的孩子!留白剑不是他刺下去的,是有人用内力点在他的麻筋上,才失手掉了孩子,留白剑也是有人用内力掌控刺下去的!
他不顾一切的奔过去,“剑潇,你别动,你别动!”扑身要将他拉下山崖,剑潇蓦然转过头,“别过来!”
萧戎歌停下脚步,哀乞地看着他,“潇儿,你下来,危险!不是我杀了你的孩子,不是我,你下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没必要了,我们到此结束!”早该结束了,早该一起死了,何必等到今日?
萧戎歌目眦欲裂,“不!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我没有杀他,没有杀梨洁和我的孩子!我没有!”
剑潇又向山崖靠近一步,指着天,“天不许我们在一起,他在惩罚我们!”
“六条命,剑家还欠你一条命,我还你,你放过剑凌!”忽然一剑斩断自己的手臂,被萧戎歌刻下云雨引的手臂,断腕之痛他却没有呼一声,一字一顿的道:“斩、断、此、臂,永、绝、情、缘!”
当日他说过不再对萧戎歌有半点分非之想,否则宁斩手臂,如今终于可以偿还了!
“不!不!”萧戎歌抱着手臂、状若疯狂,忽然身子一屈,竟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我求你,我求你下来,下来好!……下来……”
剑潇看着怀里血淋淋的孩子,所有的爱恨都化成绝决,“别在我的坟前哭,脏了我的轮回路!”
便一纵身跳下万丈深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萧山下,葛大夫医庐。
和寻常医生一样这里放满的药材医书,惟一例外是药庐里挂着一副画:
枫衣如火的少年立在城门之上,气质冷冽,肌骨如青瓷,剑眉如墨,凤眼清冽,朱唇凉薄,莲颔倨傲……
这是萧戎歌的画,画得自然是当年八重门上的剑潇。
此刻躺在画像下面的是剑凌,边看画像边操刀子的是葛大夫。
一个时辰后他停了下来,两个时辰后剑凌醒了过来,又三天后,剑凌能够起来了。
葛大夫看看画像,又看看剑凌的脸,“我纵能将你这脸整得与他一般无二,可风华却相差甚远。”
剑凌对着铜镜看自己这些年来不断动刀子的脸,容貌与剑潇越来越像了。
至从十岁那年他就开始整容,按整剑潇的容貌整。
“你倒说说我与他有何不同?”剑凌不由愤愤。
葛大夫痴痴地盯着画像,“在于眼神,画中人的眼神永远是清亮、仁厚、缥缈、灵动的,只看一眼便迷醉深陷于其中。你的眼神太深,看了令人心生畏惧。”
剑凌冷然一笑,他的眼神岂能不深,若不深怎么能隐瞒得萧戎歌装疯卖傻活到如今?若不深他岂能不废一兵一卒灭了问鼎阁,报血海深仇?若不深他能重建名剑山庄,成为新君陶浮生亲封的武林萌主?
这时医庐里又来了一个人,——秦笛,不现在应该称为陶浮生,十三皇子,如今的新帝。
“他都死了,你整容为何?”陶浮生在剑凌对面坐下,知他不能喝酒自斟自饮。
剑凌闷闷地不说话,眼里阴戾之色越发重了,忽然手一挥袖里匕首便向剑潇的画像划去,竟要划破他的脸!
陶浮生手中杯盏一掷打偏匕首,葛大夫已万分宝贝的挡在画像前,“不许毁他!”
又是一个人!又是一个自己就站在眼前却看不见,反而被一副画迷得半死不活的人!
“让开!”匕首冷利的锋刃逼得葛大夫打了个冷战,却疯了般的挡在画卷前面。
“让开!”剑凌恨意愈重,匕首已在他脖子上压出血来。平日那么怕死的葛大夫竟然不顾性命的挡在画像前面。
“让开!”剑凌一声怒吼,匕首凶狠得向葛大夫咽喉刺去,陶浮生终于不再袖手旁观,再次挡住匕首,“你杀了他日后谁替你整容?”
剑凌匕首愤然插在石桌上,“他就那么有魅力?一个死人、一副画竟然就将人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浮生的眼睛迷茫起来了:他就有那么大的魅力,至从心怀好奇去萧山,第一眼看到剑潇的时候,他就知道萧戎歌完了!他将剑潇留在身边是最大的错误!
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沉沦了。但他是眉间一派的,他不在意曾经有谁和谁得到过剑潇,只注重最后一个得到的是他就好。
所以他与剑潇不亲不厚的交往着,无伤大雅的表达自己的爱意。只因为他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像画卷里的留白,所以没有人注意他。
也所以他成为皇位之争的最后胜利者。
可他没想到剑潇选择这样结束游戏。
浮生淡笑着倾尽一杯酒,“他很有魅力!萧戎歌、大哥、七哥亦然。可是他们在绽放自己万丈光芒之前,没有学会收敛锋芒。——所以他们都输了,而我们这样没有魅力的人反倒赢了。不是吗?”
剑凌的激愤终于稍息,浮生拍拍他的肩膀,剑凌这时才发现这个男子身上有着与萧戎歌、剑潇一般夺人的光华!
他眉目欲染、容色如洗的面容上,似突然有旭日投射,“阿凌,如今,你我的时代到来了!尽请的绽放你我的光华吧!”
邀请似的向他伸出手。
剑凌伸手与他相执。
——我们的时代!
浮生倒一杯酒给他,“人生至此,当浮一大白!”二人举杯痛饮后,浮生迷醉的走到剑潇画像前面,似痛苦似迷恋的抚摸着他的脸,“你为何会选择这样的结束?如果你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嬴洛根本没有怀孕,会不会就不跳崖了?”
剑凌冷笑,“你明知他一向最重血缘,才故意要嬴洛到他身边,弄了这么个莫须有的孩子,一步一步将他们逼至斯,现在后悔了?”
浮生反唇相讥,“你如今空相整容却又为何?”剑凌脸色一沉。“若当时你没有击落萧戎歌手中剑,杀了那孩子,也不至于将他们逼成这样。”
剑凌愤然怒吼,“若不杀那个孩子你以为可以折散他们两人吗?萧戎歌什么样的人?可以令陶浮沉甘心情愿的割下人头送给他,你以为剑潇真会离开他吗?”
浮生知道自己妄想了,要他们分开比要他们死还困难,陶浮白就是没看出这一点,痴心妄想以致被剑潇废了。
剑凌忌恨的一拍石桌,立时化为齑粉,“他们俩就像两块有磁性的磁铁,一旦遇到了就不可抑制的靠近,从头到尾你我设了多少计谋,他们可曾分开过?”
浮生摇着杯盏,隐有醉意,“是啊!明知道强行分开他们难免落下玉碎人亡的惨剧,我们何忍呢?”
剑凌的眼睛又冷又痛,“当你和我联手的那一天,他们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浮生想起第一次见么剑凌,他才六岁,一个人在后花院里毁蚂蚁窝。这是小孩子最喜欢玩的,然后一只蚂蚁爬到他脸上咬了他一口。
浮生坐在树上,见六岁的小孩童真的笑着,嫩白的手指将那只蚂蚁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