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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启哥,我听Amy姐说,你把那个游霄也签进来了?”
袁颖会提起游霄,一是因为这个人签得很不符合李寅启的风格,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陆铭在场。
之前游霄大闹片场的事,李寅启特别交代她不要跟陆铭提起,她自然也不相信寇菲菲口中的传闻,但那事分明跟陆铭脱不开关系。
小妮子逮住这么个机会,八卦的天性自然表露无疑。
可游霄的名字一出,只见两个男人都脸色一沉。
袁颖下意识的咬了下嘴唇,心话,我这是说错什么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还有个人在路边扔着
李寅启敷衍的嗯了一声,手机就响了。
“Amy……嗯……行,我这边快结束了,你先陪他坐会儿,我谈完就回办公室。”
袁颖一听李寅启还有事,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般挤着笑说告辞,陆铭也跟着站起了身。
李寅启确实有事,眼看该谈的也都谈完了,就说了几句客套话,把二人送出会议室,然后直奔办公室而去。
接下来的一下午,又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大小战役。
这中间涉及多方的博弈,对待自己人的慷慨豪迈到外人那里就成了锱铢必较。
而为了给东海争取最大利益的出发点也直接导致了实际的工作量超出预期。李寅启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把有关《伪证》的各方变动大体谈妥捋顺。
这边还遗留着一堆待确认的细节,那边积压的日常工作又堆了满满一桌面。
待他把工作状态从异常繁忙重新转换为正常繁忙,距离他把游霄扔在马路上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礼拜。
想起游霄倒不是因为马路,而是因为邮箱里的一份预算开支表,邮件的发件人正是游霄所在剧组的孙监制。
翻看着报表里的干瘪数字,李寅启的手指在皮座椅上敲打的节奏越来越快,满脑子想的都是,之前给他上的课估计他是没听进去,这连着放了两个礼拜的羊,不知道他那副作妖性子有没有再惹出什么乱子。
孙放瞄了眼内后视镜,看自家老板拧着眉头一副恨不得把座椅点出个洞来的架势,就小脖一缩怯生生的问了句:“启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他没有一点好奇八卦的意思,只是前一阵子的事闹的老板打仗他也跟着连轴转。
他那一身肥膘看着块儿不小,可全然比上不自家老板那幅铁打的结实,有点吃不消也是正常的,所以那话问出来透着各种小心翼翼。
李寅启脑子里正想着事,听孙放这么一问,倒是被他的语气逗得一乐,然后假装严肃的回了句:“出事了您孙哥能帮忙担着?”
一听自家老板还能开他玩笑,孙放一颗揪着的小心肝也放了下来,配合气氛的接到:“俺老孙只管开车。”
“行呀,那劳烦您前边上沪闵高架,咱们不回公司了,去趟车墩。”
孙放见老板的视线又转回了电脑上,便也不再多问,反正老板说哪就是哪,别说是车墩就是车臣他也得想办法开过去。
车刚停稳,李寅启就夹着电话下了车,嘴上说着事,还想着用手比划让孙放不用下来,就在车里等。
虽然日子才挂在七月头上,但像孙放这种怕热的体制,晒不了一会儿就会变落水狗。
这边这位开车的孙师傅坐在车里边吹空调,边对着自家老板远去的背影在心中大赞他是风趣幽默体恤下属天下第一好老板。
那边那位监戏的孙师傅远远看见李寅启的身影,本来就不干爽的后背又吓出一层白毛汗。
坐在一旁的方导演紧跟着也整个人都不好了,朝孙监制一顿挤眉弄眼,那意思说的是,老孙,你是不是今天才把预算开支表发过去?
孙监制此时眉头皱得已然能夹死苍蝇,一脸死灰的点了下头。
然后二人就顶着两张不知该如何摆弄的脸,满心忐忑的各自盘算起自己这部戏之后的出路。
李寅启接着电话,走到二人身边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心思还全在电话上,奈何二人就这么又被活生生的枪毙了五分钟。
可不想李寅启挂了电话,当头抛出的不是一句赐死的旨,而是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游霄今天有戏是吧?”
“有!”方导演扶了一下已经滑到鼻尖上的眼镜,眼珠子朝孙监制瞟了一下,然后略带谄媚的接到,“上一场戏就有他,刚拍完,李总您要不要看看?”
李寅启听了这话便坐在孙监制让出来的位子上,顶着监视器看起了回放。
游霄在这部戏里演个进步学生,不知道是场景服装起的作用,还是游霄身上多少还有那么一点可以被称做演技的东西,画面上的那个人,竟让李寅启找不到一丝他在床上搔首弄姿的媚态。
方导演见李寅启看得认真,便顺水推舟的夸了起来,说这个游霄虽然戏份不多,但演得确实不错。
这里面不是没有事实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方导演私下里打听出这个游霄是李寅启点名签进来的人,加上李寅启上次突然跑来片场,后来又接走游霄,更让他留了心眼儿。
后来跟孙监制一商量,二人都动了小心思,就又给游霄加了两场戏,没想到今天果然被他们碰上了。
李寅启听着方导演的话,开始还觉得有那么点意思,可越往后越不靠谱,就识破了这其中的花花肠子。
他不是不喜欢有人拍他马屁,可他对待这事跟对待演员是一个态度,能把戏拍好是一切的先决条件。
除此之外管他是溜须拍马,还是天生高冷,他李寅启都不会把人看低一等。
再看眼前这位一门心思投其所好的导演,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下了此人终生脱不开三流的定论。
方导演夸了一阵,见李寅启反应平平,也便收了声,正愁气氛尴尬,就瞧见游霄换好了衣服从化妆棚走出来,连忙招呼:“游霄,过来一下。”
游霄以为是刚才的镜头出了什么问题,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一见坐在监视器旁边的人竟然是李寅启,当即也有点傻眼。
他倒不是尴尬,也不是记恨李寅启把他扔垃圾一样扔在马路边,只是觉得上次那种情况,分明是永不相见的节奏。
这会儿李寅启又好像没事人一样的跑来,让他有点闹不明白大老板的思路。
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游霄,李寅启这才压低声音,很公事化的问了句:“方导,游霄这阵子在剧组没捅什么娄子吧?”
方导演和游霄听了这话都不明就里看了对方一眼。
一个想着,原来比起开支表大老板更关心这小子有没有捅娄子,不过这小子在剧组多一句话都没听他讲过,看着也不像是个会捅娄子的主。
一个想着,原来李寅启只是担心他在剧组捅娄子,也对,说到底他还是东海的签约艺人,还是李寅启手底下的兵,不过连他这么小的兵都要亲自过问,李寅启这个老板当得还真不轻松。
想归想,不耽误嘴动,方导演刚才一路已经夸顺了口,就怕李寅启不问,一问他便张口即来,“游霄这小伙子不错,拍戏认真,也不跟那帮年轻人混在一起说人是非,别说捅娄子,我还想让几个年轻演员多跟他学学呢。”
李寅启听完,嘴角抽了一下,心话,学?你是没见过他发疯的样子,把你们全剧组都教会了,你们就天天狂欢party吧。
不过鉴于方导演之前的表现,会说出这话,也全在意料之中。
他提取中心思想,只当是听了一句“没,没捅娄子。”便站起身,跟方导演和孙监制说了告辞。
在二人的一片欢送声中走了两步,李寅启又停了下来,二人刚放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同声祈祷大老板别是突然想起了预算的事。
只看见李寅启也不说话,转过头朝游霄看了一眼。
再迈开步子时,刚才立在原地的游霄已经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耍无赖才是真无赖
孙放先是看见自家老板的高大身影,便随手关上了广播,再抬头又看见了跟在自家老板身边的人,浑身肥膘在空调的一阵凉风下不禁打了哆嗦。
他记得那个人,上次在北京就是因为那个人,他才被自家老板赶下了车。
想起那次的经历,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跟着剧组里一帮如花似玉的姐姐妹妹一道坐车回宾馆本是件无比惬意的事,可没想到一路上,所有的酥软声音都是以“孙哥,你说李总……”作为开头。
他本来见到美女嘴就笨,为了守住口风,一趟车坐下来,浑身的膘差点被扒掉一层。
战战兢兢看着二人各自打开两侧的后车门,孙放暗自舒了一口气,可看着二人脸上的神情,他又好像觉出了什么不对劲。
李寅启知道他要是不出声,游霄可能会一路保持着望窗外的姿势,就像他知道,只要他一喊,游霄一定会转过头摆出一副悉听尊便任君消遣的表情。
这两样他都不太喜欢,但相比之下他还是喊出了游霄的名字。
游霄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转到李寅启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启哥,你放心,我一般在剧组不会闹事,北京那次是个意外。”
看着李寅启微微皱起的眉头,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帽子和眼镜。
“我路上都有带帽子和眼镜,不会让人拍到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这句,见李寅启非但眉头没有舒展,嘴唇的线条反而又绷紧了几分,他眨了眨眼睛继续补充道:“我没再去见过马总,别的人,也没有。”
“下个月有部新戏,陆铭和袁颖的男女一号,有个配角我给你空着。”
孙放知道自己算不上个聪明人,可这对白传到耳朵里,他简直忍不住想为自己已死的智商添一炷香,谁能好心跟他说明一下,这两个人真的是在对话吗?
游霄的思路显然没搁在逻辑这条线上,一听见陆铭的名字,他条件反射般直接吐出了一句“我不演。”
话音刚落又觉出自己语气太生硬,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被李寅启略带调侃的腔调夺了先声。
“哟,我东海养出的都是腕呀,一个数不上个的配角也会挑戏。”
游霄被呛了一句,也不恼,声音反而柔了几分。
“启哥,你知道我跟陆师兄之间有点不好说的事,他不知道我知道,在一起拍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太好。”
李寅启一把按住游霄的手,哼笑两声。
“我只知道咱们之间有点不好说的事,现在还不是该见照见,要不你把你跟陆铭的事说给我听听,我看是不是比咱俩还不太好。”
孙放本来已经放弃偷听了,奈何那字眼隐晦撩人,而且还事关自家老板,惹得他忍不住又朝镜子里瞄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心跳直逼200。
只见自家老板的手按在游霄手上,而游霄的手按在自家老板的腰胯处。
他这是在调戏自家老板吗?
他当这车是无人驾驶还是当俺老孙是瞎的?
不过自家老板脸上那又是什么表情?
面前开车的已经被惊得刹车油门傻傻分不清楚了,后面坐车的还在那进行着精神交战。
游霄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半天不说话。
李寅启知道,那件事他布了那么多条线去查,到现在也没查出个像样的结论,这里面必定少不了知情者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