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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典菲尔特的滚动以头撞上另一侧的扶手结束,他放下枪双手抱头尽管表情就在一起还能看出眼睛瞪得比平日里都大。一道水柱自上而下地浇在他头上,水顺着脖子滑入衣领、滑过身体,最后从裤脚流出。毕典菲尔特成了一只落汤鸡,沙发也难以幸免地被画上地图。
“用冷水淋一淋就不那么疼了吧。”缪拉放下枪摸着毕典菲尔特湿漉漉的头发。发胶固定上的刘海被一缕一缕放下,大背头毕典菲尔特的刘海出乎意料的长,最当中一撮达到了鼻梁。
毕典菲尔特一手把刘海归位另一只手拿起枪暗中偷袭,瞬间缪拉的头发也开始滴水。平日里缪拉喜欢把刘海往右梳,是一个很常见的男生发型,但为了达到报仇的效果,毕典菲尔特将缪拉的刘海弄乱像摸小狗一样揉毛。
“这种报复行为你不觉得很幼稚吗,大学生。”缪拉甩开毕典菲尔特放肆的手,为了防止对方无休止地重复骚扰,他用自己的双手分别将毕典菲尔特的双手抓住。
“那应该怎么报复?”
“比如……”缪拉盯着橘色的头发,“我知道毕典菲尔特几乎每半个月就要去一次理发店,不是为了剪头发而是吹或者烫,特别臭美。明明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毕典菲尔特一时语塞,他眨巴眨巴地看着缪拉,“你、你、你怎么、知、知道?”
几个学生中要数缪拉的学业最为繁重,但他手中的信息量与他的学业繁重度像是成正比的。
“还有,再比如毕典菲尔特喜欢买花哨至极或者朴素至极的内裤。记得有一条是夏威夷……”从缪拉双手中挣脱出来,毕典菲尔特死死地捂住老幺的嘴,下手之狠仿佛要杀人灭口。
“好,那我说了。缪拉,你知道为什么我留头发而你一直是短发吗?”一双手再次抚上柔顺的砂色短发,发丝一次次地滑过指缝。
“为什么?”
“小时候,说是小时候你也有十一二岁了。那时班里表演,你抽中了新娘一角,但是死活不肯演。在家里排练时我做新郎,你说不嫁。最后无奈地答应只要我把头发留长就嫁。”
缪拉无语地看着毕典菲尔特,任凭他在自己头上放肆,“你骗谁呢。要嫁也是长头发的嫁,看看陛下就知道了。”
“那你觉得自己娶得了我?”毕典菲尔特抓住一撮啥色短发往上提,“按身高,矮的嫁。你看看陛下,看看米达麦亚。”
“你真的要娶我?”
“要啊。”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毕典菲尔特大学几年光棍生涯下来终于成了“我的室友就不错”的一员。'
“比赛?谁输了谁嫁?”克斯拉听得一头雾水,难道自家两熊孩子要自告奋勇成为第三队CP?
“是的。”毕典菲尔特回答。
“不是。”缪拉的回答完全相反,“我不想嫁他也不想娶他!”
争执伴随大扫除一直持续到半夜,这一晚狮子泉灯火通明。毕典菲尔特与缪拉为自己一时娱乐付出了惨重的体力劳动代价。和缪拉同房的米达麦亚苦笑不得,他算怎么回事,没床睡也没法睡到对面屋。“算了,我去海鹫凑合一晚吧。”
苦命的瓦列想一起开溜却被一把拎住衣领,一边收拾烂摊子一边责怪毕典菲尔特才是他的日常生活。
第二天凌晨,当累得半死的两罪魁祸首以无法直视的姿势挤在一张床上时,罗严塔尔被拖着沉重身体爬上自己闯的米达麦亚给吓醒了。
墙上的日历又翻过了一页,离万圣节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顾客
聊天区偏黄色的灯光下是一张双人桌,铁质刷了光泽漆的桌子上铺上白色镂空的桌布,白色短卷发男子一人坐着不像在等朋友的样子。点上一杯浓缩咖啡一坐就是一天,他安静的气场更符合读书区,可偏偏要选最热闹的聊天区。
说道奥贝斯坦,客人们都知道是收账的。他的冰山脸与无机质的声音也成了海鹫的一大特色。客人们管他叫冰山财务,也有的热衷于小剧场的管叫干冰之剑,只有男子每次都毕恭毕敬地叫他军务尚书阁下或者缩略为阁下。
海鹫全员大练兵时期只有奥贝斯坦是例外,从头到尾单人参谋一职的他没有机会展现指挥舰队的才能也没有肉搏的技巧。
毕典菲尔特将把奥贝斯坦排除在战斗力之外的决定称作“海鹫对残障人士的关爱”。也真是有了这份关爱,奥贝斯坦注意到了安静的白色卷发男子对咖啡馆做出的支持。
体恤到服务生们训练的辛苦,大多客人的点单时间都会自觉避开训练时间及其前后半小时。但是男子不同,他专挑这些时间点单。无奈奥贝斯坦只得亲自担任服务生的活儿。
看见穿着灰色披风的元帅阁下地上咖啡,男子常常有礼貌地冲他一笑,说声“谢谢”。很平凡的一件事,可奥贝斯坦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男子在接过咖啡时总喜欢有意无意地与他的手触碰。
军人一次总给人雄心壮志、气血方刚的印象。奥贝斯坦作为一名军人,从小参与军事化管理的军校生活,但他没被同化反到显得很突兀。走路不是大步流星,说话没有激情澎湃,更与热血男儿沾不上边,说得好听叫冷静、理性、说得难听那就是冷血动物。性格是否冷血在军中上下略有争议,但军务处的士官们可以证明尚书本人是真冷血。他不但体温体温偏低有时给人造成自带冷空调特效的奇妙误解。
男子的手很暖和,其实只是正常人的提问,但奥贝斯坦在肌肤相触的瞬间像触电一般,暖流随着手指流变全身,是一股与男子外表不相符的热情。
“菲尔纳先生。”奥贝斯坦平淡且好不带任何感情地叫出男子的名字。
“真抱歉,阁下。”菲尔纳连同咖啡杯收回他越矩的手。一般多数人会害羞到脸红,皮厚点的至少流露出尴尬的神情,这位菲尔纳先生是个特例。看得出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脸上维持着微笑,略带点兴奋的微笑。嘴上说抱歉,从他的语气里也听得出几分诚意,但有种关闭画面效果更佳的感觉。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海鹫,第一次是在海鹫新开张的第二天。经历了七个相似面孔,奥贝斯坦看见菲尔纳并无多大反应。安东。菲尔纳,一名普通的白领,他既不懂军事也不会处理政务更不是自己的少将副官。
看涨第二天因为新鲜、好奇而来到海鹫的客人近似爆满,坐在聊天区的菲尔纳特别显眼。当众人相互交谈甚至带点调戏成分地呼叫服务生时,唯独他独自一人安静地坐着。不在欣赏新装修也没有品尝美食,他的目标明确,收银台前的奥贝斯坦。
或许是同为喧闹中的安静吸引了他,或许是奥贝斯坦漠视一切的眼神吸引了他,又或许只是相似的人有着相似的品味。
自那天起菲尔纳再也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离开这位义眼收银员,也是自那天起菲尔纳成了海鹫的常客、熟面孔。
莱因哈特所知的菲尔纳少将是一位有心计的军官,当初他将他配属给奥贝斯坦正是希望两人运用这一长处,自然两人都没违背君王的期待。来到地球之后他学会了一个词,腹黑,就是用来形容那一类人。
同奥贝斯坦一样,莱因哈特也在注意这位菲尔纳先生。他想通过观察每一个自己熟知的人来证明他的猜测——他们与军中的熟人仅仅相差在经历与记忆。
罗严塔尔惊慌地诉说遭遇米达麦亚,米达麦亚对第一次见面的罗严塔尔提供超出常理的帮助。莱因哈特相信这与地球宗教里所说的灵魂有关。灵魂与灵魂之间会相互吸引。
如果说奥贝斯坦是因为面若冰山、眼神漠然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的话,那菲尔纳则是面带微笑眼神太复杂让人无法理解。几天下来,菲尔纳越来越入戏,他一次都为加入过表演但对每位服务生的称呼都是XX陛下、XX元帅或者XX阁下。
因为亲切感到怀念,因为怀念感到恐惧。
2014年7月25日,皇帝莱因哈特“复活”的前一日,自再度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起奥贝斯坦很清楚地明白自己死了,自己又复活了,但终有一日他还是会回到死亡的怀抱。与瓦尔哈拉众人相遇,被狮子泉七元帅好心收留,遭遇地球教徒产生矛盾直到又遇见菲尔纳,奥贝斯坦相信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有她的必然性与必要性,且它们最终都服务于回归死亡的主题。
“军务尚书阁下,麻烦您结账。”菲尔纳走到收银台前,演什么还是那么意味声长,有时奥贝斯坦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衣服船错了或者义眼出了故障。
“一共28帝纳尔,谢谢。”奥贝斯坦口中出来的“谢谢”永远听不出感谢的含义。
付完钱菲尔纳离开海鹫,他们终于送走了一位把本钱也吃回来的客人。奥贝斯坦拿出手机,那是地球教砸场子事件发生后克斯拉计划许久的成果。总算在前几天七个崭新的手机送到海鹫。手机没有震动屏幕也没有亮,它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安静。奥贝斯坦把手机放回去,他知道就算现在没来短信到了晚上十一点短信也会准时送达。
没有菲尔纳的生活奥贝斯坦过得相当清闲,这当然不是指工作量的减少,相反到了下午进进出出的客人更多。奥贝斯坦的清闲的心灵上的解脱,原来被一个人长时间注视是那么充满压力的事,就像在私人空间安装了摄像机似的。
晚上十一点整海鹫打烊,在大家准备各回各床,各睡各觉时奥贝斯坦的手机屏伴随着一震亮了。在地球,元帅们唯一熟悉的就是狮子泉众人,他们之中不可能有人大晚上同奥贝斯坦发短信,接着就是地球教徒,他们更不会与他有任何交情或业务上的往来。
按理奥贝斯坦在大晚上收到短信应当成为一条爆炸性新闻,可惜元帅们没有缪拉的好奇心与敬业精神。只是奥贝斯坦的睡觉手机闹铃,大家脑内一致默认后便不了了之。
'军务尚书阁下,今天工作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发件人:菲尔纳'
短短的几个字,不带多余的问候而且内容每天都一样,奥贝斯坦猜测对方设置了定时发送的功能。他大可同样设置一个类似的自动回复,但每次还是亲自回信,虽然只有简单的“嗯”。
'嗯。 发件人:军务尚书阁下'
躺在床上等奥贝斯坦的回信,手机一震,菲尔纳一个没拿稳,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手机直接砸在脸上。幸亏手机屏不算太大。
到底要再回什么?他每晚几乎都在纠结同样的问题。菲尔纳平躺在床上,手机平躺在他胸口,一只手盖在手机的背面他闭上眼思考着。
对方回复“嗯”是最难继续聊天的情况,这往往代表一段对话的结束,而要开启另一端对话,菲尔纳一时想不出话题。
他的搭讪对象是个冰山脸的男人不是打扮时尚的女性,书店里的低俗、教人如何搭讪的书籍现在完全用不上。拿起手机向上翻阅聊天记录,与奥贝斯坦的短信一条未删,他想回顾一下看看是否能想出新的话题。
追溯到交换手机号看似一个巧合其实菲尔纳蓄谋已久。菲尔纳同之前几日一样再工作日时下班去海鹫坐一会儿,双休日就整天泡在那儿。点上一杯浓缩咖啡,他开始他的每日任务,观察奥贝斯坦。除了收银工作概不负责的奥贝斯坦真正的活儿并不多,菲尔纳看他一个人默默地站在收银台前从抽屉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