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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不信我俩儿子分分钟废了她。”
陈妈妈被她逗笑,“还是你这心态好。”
“现在您也多一个儿子啦,”夏斌谄媚道,“妈,您看,明天您六十大寿,我和词哥……”
“一起来吧,”陈妈妈妥协地摇摇头,帮他将铺了一桌子的证件收拾起来,“为了阿词,你也是蛮拼的。”
夏斌还有些不放心,“您家里我爸他……”
陈妈妈淡淡道,“他听我的。”
“就知道您御夫有术,”夏斌夸张地赞扬,看一眼腕表,“哎呀词哥快起床了,我得回家做早饭去。”
将陈妈妈送回家,夏斌开车载着老娘回了陈词的宿舍,推开门,陈词正好睡眼惺忪地钻出被窝,声音困顿道,“今早不想再喝豆浆……”
“那喝鸳鸯,”夏斌走过去亲亲他的脸颊,“别赖床,我妈来了。”
陈词倏地清醒,往卧室外一看,正好看到夏妈妈系着围裙走进厨房,急了,“她怎么突然来了?哎,你怎么能让她下厨?”
“怎么不能?我妈厨艺好着呢,”夏斌帮他把要穿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摆在床上,“穿这条裤子?”
陈词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赶紧让她坐着歇息,你妈来这儿就是客人,就算我做饭,都不能让她做。”
“好好好,我去,”夏斌没办法,去厨房将母亲赶出去,“沙发上坐着等吃饭吧,你儿媳妇不舍得你下厨呢。”
夏妈妈失笑,“这房子这么小,连个遛弯的地方都没有,让我坐着等吃饭得憋死我,你怎么不带他去你房子里住?”
夏斌卷起袖子打鸡蛋,“这是词哥的宿舍,楼下就是他办公室,上班比较方便,离我餐厅也近。”
“妈,您别在厨房,”陈词道,泡好茶水放在客厅桌子上,“出来喝茶吧。”
夏妈妈笑道,“我去享受儿媳妇的伺候啦。”
陈词狼吞虎咽吃完早饭,很快就和二人告别去上班,夏斌在厨房刷碗,“妈,你随便坐,不用拘束。”
“谁拘束了?”夏妈妈慵懒地往沙发上一躺,“儿子啊,现在你丈母娘那边也搞定了,得准备一下结婚的事儿了吧。”
夏斌将碗筷洗好,无语地倚着厨房门口看向她,“结什么婚啊,同志婚礼,这是想上头条吗?”
“起码要双方一起吃个饭,小小地庆祝一下,”夏妈妈随手抄起沙发上的相机把玩,“不请外人,就双方父母兄弟相互认识一下,咱家还没有在政府部门的姻亲呢。”
夏斌想了想,“这个不急,等词哥和他家里关系缓和得差不多了,我就安排你们……”
“哎呀你这个臭流氓!!!”夏妈妈一声尖叫,猛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夏斌倏地一闪,一个不明飞行物从耳边飞过,哐地一声砸在墙上,屏幕碎了一地,惊愕大叫,“妈,你干嘛摔我相机?”
“臭流氓!!!”夏妈妈怒骂,“拍那样的照片你是作死啊,趁阿词还不知道赶紧把照片删了!”
“什么照片……哎哟我去!”夏斌猛地想起来上次和陈词开玩笑拍了几张床照,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哎,妈,你……你看什么不好,你看我相机……”
夏妈妈捂着心口窝,一脸“有这样的儿子老娘好心塞”的糟心表情,“谁知道你相机里面有这个?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伤风败俗啊……”
“我马上就删,马上就删,”夏斌捡起相机,将内存卡插到电脑里,一边删着那一张张最多只露到胸口或裸背的照片,一边在心里庆幸最作死的几张大叽叽照那天晚上拍完就删掉了,不然老娘一定得逐自己出家门。
夏妈妈在后面碎碎念,“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老娘操心你的房事,太糟心了,做那事儿的时候你还有心思拍照片,得是多变态?”
夏斌被骂得面红耳赤,嘴硬,“也没特别限制级嘛,都是男人,打个赤膊也挺正常……”
“你还敢顶嘴?”夏妈妈痛心疾首,“你那是普通的打赤膊吗?你那两个人叠在一起,一看就是在……唉,真说不出口,我毕竟是个淑女……”
夏斌:“……”
一直到回公司的路上,夏妈妈仍然在源源不断地骂着,夏斌被骂得觉得自己简直是做了什么丧权辱国的事情。
“我知错啦,”夏斌第一千遍保证,“以后绝对不拍了。”
“小夫妻间搞点情趣是正常的,但……你得保管好啊,”夏妈妈叹气,“万一今天不是被我看到,而是阿词他妈妈,你说……”
夏斌顿时五雷轰顶,“我绝不再拍了!!!”
“哼,还得搬出你丈母娘治你!”夏妈妈不甘心地拧一把他的耳朵,转身走进公司。
夏斌终于舒了一口气,感觉跟掉了半条命一样。回来的路上走进一家翠钻店,正在低头看着柜台里翠绿的玉石,突然接到陈词的电话。
“媳妇儿,想我啦?”夏斌调侃。
陈词淡淡地问,“你早上去找我妈了?”
夏斌敏锐地听出来他声音略有些低哑,不由得笑起来,“怎么哭过了?最近泪腺有点发达呀,搞得好像被我欺负一样。”
“没哭,”陈词气急败坏地否认,“你在哪儿呢,我去店里没找到你。”
“刚才送我妈回公司,正在回家的路上,”夏斌对着手机笑道,“那你先在店里坐一会儿,让小妹给你泡一杯咖啡,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夏斌指着一款翠绿挂坠,“这个取出来我看看。”
“先生您真有眼光,”服务员将翡翠取出来,热情地介绍,“这款是‘福在眼前’是老坑高冰种,水头够足,质地细腻纯洁没有一点瑕疵……”
“福在眼前?好寓意,”夏斌用强光对着观察片刻,点头,“行,就这个了。”
服务员做成一笔大生意,甜甜地笑道,“请到这边选线,先生是准备送人吗?”
“送丈母娘,”夏斌笑起来,“明天老人家六十大寿。”
“您选这一款可真是最合适不过了,寓意又好,”服务员奉承,“老人家有您这样的女婿真是好福气。”
“不是女婿,”夏斌刷了卡,接过包好的挂坠,坏坏地一笑,“是儿婿。”说完转身潇洒地走出店门,剩下服务员一个人傻了。
回到餐厅,陈词正坐在窗边拿着手机上网,手边一杯锡兰红茶,夏斌调皮地对小妹“嘘”了一声,悄悄走到他身边,手里端着一碟松塔,柔声道,“先生,这里有个金丐帮和一个银丐帮,您要哪一个?”
陈词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挑眉,“一个都不要,哪儿来的滚哪儿去,我只要一个能落无敌的气纯,花羊王道。”
“吗蛋!”夏斌怒,“今晚撸羊肉串!!!”
陈词哈哈大笑。
夏斌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揽住细腰,“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游戏快要有一次大更新,”陈词将手机微博给他看,“PVP这个赛季延长,可以用逾越之石来提升435品的装备。”
“逾越之石?什么东西?”夏斌凑过去看。
“据说阵营任务会送,大攻防推倒BOSS也有可能会掉,”陈词道,“但我觉得应该是有几率的,大部分玩家估计只能摸到金砖。”
夏斌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看到有人解包出的475品破虏同模装备,顿时崩溃了,“卧槽!丐帮这是得罪了美工吗!!!”
本来画风就和其他九大门派不同的丐帮再次在杀马特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破虏丐帮顶着一头藏獒一般的狂野乱发,画风越发诡异。
陈词坏笑,“身为一个奶爸,感觉被这样的丐帮敦敦敦肯定会有一种被狗咬的感觉。”
“妈蛋,我现在有种踩到狗屎的感觉,”夏斌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陈词大笑,“其实还不错,挺萌的啊,起码比万花好,花哥的定国带耳坠就算了,破虏简直像个娘炮。”
夏斌笑道,“没感觉娘炮,你穿啥我都觉得好看。”
“滚蛋!”
“其实吧,每一套外观出来,都是要挨喷的,”夏斌笑着总结,“等下一套出来时,你就会发现,艾玛还是上一套好看。”
74月月要A了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家;陈词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晚上临睡前;夏斌坐在床上看杂志,陈词坐在他两腿之间;举起手里的翡翠对着灯光不停地看。
“喜欢吗?”夏斌摘下黑框眼镜;低头看着他;“喜欢的话就留下,明早我们再买点别的东西当礼物。”
陈词摇头;将翡翠装进礼盒中,向后倚进他的怀里;“只是觉得仿佛做梦一般;一直盼望着的事情终于如愿以偿,有一种不真实感。”
夏斌笑笑;手指逗弄着他下巴上的软肉,“十五年,真的一次都没回过家?”
“怎么可能,”陈词苦笑,“逢年过节还是会回去的,只不过是开车在附近逛逛,远远能看到爸妈在院子里带孙子,看他们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我也就没那么大负罪感了。”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真的,不管是当年和家里决裂,还是后来一个人扛起龙骑战队,”夏斌吻吻他,“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狠下的决心。”
陈词自嘲地一笑,“因为我傻啊,当初爱王灭爱到了骨子里,为了他,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夏斌心头有些酸楚,王灭……那个一手将陈词从云端拉下地狱的人,本来他该有似锦的前程,像大哥一样,按部就班读完名牌大学,顺理成章地有一份好工作,衣食无忧、令人艳羡。
“其实……我还是嫉妒王灭,”夏斌从背后搂着他,埋首站在他脖间喃喃道,“你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
“傻小子,”陈词无奈地笑起来,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脸边亲吻挑逗,媚声笑道,“你觉得,我爱你爱得还不够?”
激情过后,夏斌仰躺在床上喘息,陈词趴在他的身边,侧脸看着他,喘着粗气笑道,“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最可靠,以前是年少无知,觉得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很伟大,后来才发现轰轰烈烈地爱过之后,内心却更加空虚,如果不能长相厮守,爱得再深又有什么用?”
夏斌哈哈一笑,“还是毛主席说的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逗比。”
大概是被折腾累了,躺着说了一会儿情话,陈词就枕着夏斌的胳膊睡了过去,夏斌低头看着他疲惫的眉眼,轻轻笑了一下,满足地闭上眼睛。
闹钟响起时,陈词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夏斌惊醒,“怎么了?”
陈词坐在床上发半天呆,“闹钟响了。”
“哦,”夏斌松一口气,“我调的,怕起晚了,去洗漱吧,我做饭,想吃什么?”
“随便弄点清淡的,”陈词道,“中午要吃酒席。”
吃完饭夏斌在卧室换衣服,“词哥,你看我穿哪一套衣服?这边就两套正装,哎,我得回一趟那边,我衣服都在那边家里。”
“不用太正式,”陈词叼着面包在衣柜里翻翻,“穿这件吧。”
到了陈家门口,陈词倚在座位上久久没有下车,半天,深深舒出一口气,自嘲地笑笑,“感觉怪怪的。”
“别多想,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家啊,”夏斌率先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