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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作为太子之师,已经牢牢打上了太子的标签,而晋王爷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立场,爷爷生前就很担心晋王爷会成为太子的威胁,只是太子对这个五弟从来不放在心上。
首先晋王爷有夷人的血统,向来不受父皇待见,就他的血统根本不配作为自己的对手,再加上没有任何母亲家族势力的支持,在朝堂中没办法聚集自己的势力,这种人拿什么与自己作对,太子认为爷爷在忋人忧天。
这次爷爷出事,太子的势力必将倒了一大半,反观晋王爷不仅没受到影响,反而得到进一步的重用,只怕爷爷的担心要变成现实了。
所以既使还没有真凭实据证实晋王爷有对薛家出手,薛家兄弟也很排斥晋王爷,不知道他来有何用意,戒备地站着。
☆、35
薛宗淮还小,很眼谗细宝和旺财的亲密,又有点害怕如此大个的狗狗,不敢走近又不肯走远,就站在那眼巴巴地看着,细宝搂着旺财的脖子说:“旺财,这是薛宗淮,认识一下呗。”
旺财眯着眼打量一下薛宗淮,风吹两边倒,没什么尿性的人,不感兴趣。
面对薛家兄弟充满敌意的眼光,晋王爷并不放在心里,在晋王爷眼中薛家已经是死鱼一条,翻不起大浪了,晋王爷看着和旺财滚在一起的细宝,笑着叫道:“细宝。”
熊细宝站起来向晋王爷行礼:“晋王爷。”
晋王爷给薛家兄弟挥挥手:“你们先走,本王爷要跟细宝说几句话。”
看薛家兄弟不情不愿地退远了,才转而问细宝:“细宝,留在王府如何?”
“啥?”细宝行完礼,正蹲着拿脑袋蹭旺财,没听清楚王爷说什么。
“留在王府,你现在单身一人,留在王府是你最好的出路。”
旺财添添细宝,细宝留在王爷府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细宝摩梭着旺财说道:“谁说我单身一人,我可是有家有室的。”
“你还真把那当一回事啊?”
“怎么不当一回事了?三书六礼一应俱全,我老婆可是我明媒正娶的。”旺财吃惊地盯着细宝看,细宝你有老婆啦?
“旺财,你有没有媳妇了?隔壁家的小花狗你追到了吗?”细宝问旺财
旺财耷拉着脑袋,那小花狗太没眼力了,居然选了大黄狗。
看旺财垂头丧气的模样,细宝乐了,安慰旺财:“那小花狗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最多也就做个小妾,娶妻一定要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晋王爷嗤笑:“你脸皮够厚的,才几岁就有家有室,呦,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细宝不吭声,得意地眯眯眼。晋王爷不舒服细宝那得意劲,真是小色胚,难怪抓周会抓媳妇,晋王爷不想纠缠这个话题,问道:“怎么样,留在王爷府?”
“不行,老婆在哪,我在哪。”
旺财拱拱细宝,细宝留下来啊,细宝蹭蹭旺财,不行啊,我发过誓的,我得遵守承诺。呜呜呜,那你又要走了吗?我们才见面啊。我会给你寄东西,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的。
晋王爷说道:“薛太师的家乡可是蛮夷之地。”旺财可怜细宝,要去那么穷的地方。
“那有什么关系,我连西北边塞都混过了,还有比那更偏远的地方?”
晋王爷知道这是细宝的心结,这件事虽然不是自己的手笔,但自己确实渔翁得利来着,所以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找个清松点的话题:“细宝在西北边塞过得不错吧?听说那里的景色很独特,跟我们中原完全不一样。”
细宝说道:“也就那样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下的景色都脱离不了这一套。”
晋王爷心中一凛,看向细宝,细宝还是笑眯眯的,没有什么异样,说这话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
就算无心,看细宝还那么自在的模样晋王爷就心里不舒服,不禁沉默下来,心中暗想,看来这小家伙苦头还没吃够,就让他在外面多呆二年,吃多了苦头看他还有没有这么硬气。
这时候的晋王爷还不知道,雏鹰放飞,在风雨中成长成苍鹰,有了翱翔天际的能力,再想圈住它,就不太可能了。
细宝依依不舍地抱着旺财:“王爷,天时不早,我要上路了。旺财,等着我啊。”旺财蹭蹭细宝,早点回来。
晋王爷点点头:“嗯,去吧。”这次不会让你离开得太久,晋王爷解下身上的一块玉佩递给细宝:“有什么困难去找十八典当铺。”
王爷的信物,这东西实在。细宝高兴地接过:“谢王爷。王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重。”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这里说合适吗?王爷摇摇头,小家伙这几天被刺激的糊涂了吧?
薛宗泯等细宝跑前来问道:“那晋王爷找你做什么?”大家都想知道这答案,一个个伸长耳朵来听。
细宝很得意地说:“请我留在王爷府啊。”
“请你留在王爷府?你们很熟吗?”
“不熟。”
看到薛宗泯疑惑的眼光,细宝很严肃地解释:“小生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没见过这么自大、这么厚脸皮的,冬荷先忍不住笑了,大家乐成一团,薛宗泯啐了一口:“一炭团还天生丽质,丢路边都没人捡。”
“谁炭团?色盲啊?我这是小麦色,健康。”
看着大少爷和熊少爷打打闹闹地前进,大家都笑着跟上,薛宗洛想着,细宝肯留下来,真好,扬鞭追上他们。
因为有孕妇,老人,小孩,加上钱财充裕,又不急着赶时间,所以他们一行人走的并不快,可以说是一路游山玩水走过来。
除了细宝,李管家和忠福,其余的人可以说都没出过远门,这次出门真是大开了眼界,渐渐忘记伤痛,每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一路走来,细宝必做二件事,一件是收集各种花卉的种子,这倒让人可以容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怎么看熊细宝都跟花花草草不搭配。
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另一件事,细宝特别钟情烟花之地,只要打听到什么出名的青楼,妓院,细宝必定要去游玩一番,还美其名曰市场调查。
付钱付得李管家真是心痛不已,一进这些地方,钱都不是钱了,刚刚几个人只喝杯茶,就花掉了二两银子,心疼啊,再这样下去,这银子能坚持多久?
难道熊少爷知人事了?李管家认真打量熊细宝,十三四岁,大户人家倒是开始安排通房丫头了,可是熊少爷现在是入赘的身份啊,带着两大舅哥去逛花街,这好吗?你没看到大少爷的脸都黑成锅底了嘛。
薛宗洛刚在花楼里坐着,身边围着莺莺燕燕,一身的不自在,其实不仅仅薛宗洛不自在,除了熊细宝,大家都不自在,李管家紧挨着忠福,圈定两人世界,薛宗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即使长的出众,也没一个莺莺燕燕敢靠近他。
只熊细宝如鱼得水,和那些女子有说有笑,聊得热闹,从头发的式样到衣服的颜色,从胭脂到口红,无一不说无一不聊,简直比女人还精通这些。
如果不是对他知根知底,一定会认为这人肯定是长年混迹烟花场所的纨绔子弟,真不知道他是哪学来的这些,熊大壮夫妻怎么看都是规矩人啊。
出了花楼,薛宗洛才感觉松了口气,不禁好奇地问:“细宝,你到底调查什么啊?”
“调查什么生意能挣钱,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
薛宗泯讥讽道:“调查的结果呢?发现烟花生意最挣钱?”
细宝一脸得意:“烟花生意是挣钱,但太损阴德,不能干,我做人还是很有底线,很有道德的。”
“嗤!”
细宝不理会阴阳怪气的薛宗泯,继续说道:“我不是要做烟花生意,我是要做女人的生意,曾经有个前辈告诉我,女人的钱最容易挣。”
薛宗洛被细宝的荒谬言论吓了一个趔趄:“你搞错了吧?挣女人的钱?是你的钱让女人挣吧?”
薛宗泯继续阴阳怪调:“想挣女人的钱?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天下最没人性的就是女人了,哪个女人是好相与的?”
呦,大少爷刚吃过女人的亏,现在草木皆兵了。熊细宝劝道:“你这话太偏激了,不管男女,都有好坏之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不好。”
李管家觉得熊少爷的话在理,认可地点头,有熊少爷在大少爷身边劝劝,大少爷才不会走进死胡同。
熊细宝拍拍薛宗泯的肩膀继续劝:“再说了,你怎么遇到的都是些极品女人啊?是不是你自己的人品有问题?”
这是什么神转折?大家下意识地去看大少爷,果然大少爷气得两眼发红:“我人品有问题?是你人品有问题吧?你可是入赘到我家的,下次再敢逛花楼打断你的腿,真当我薛家人都死了是吧?!”
去这些地方,女人小孩都留在客栈,没了梅姨娘这人肉盾牌,细宝只好窜到薛宗洛身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薛宗泯,不要以为你有两下子就可以胡来,小爷我可是绝不屈服于恶势力的。”
幸亏接下来细宝不再逛烟花之地,让李管家松了一口气。按细宝的说法是他完成了自己的调查,大家私下里认为,大少爷的威胁成功,在恶势力面前,自家的这个熊少爷从来就没有不屈服的。
☆、36
这一路走来,大家最大的感受是,自家的这个熊少爷实在是太平易近人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就没有他谈不来的人,三二下没看住,他就蹲在路边的小摊子旁边和小商小贩说的热火朝天了,都不知道他从哪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东西,跟谁都可以聊津津有味。
这社会男女有别,七岁就不同席,熊细宝也好象完全没有这个概念,这个姐姐那个姨叫得香甜,一路走来收获无数大妈大姐的爱心小吃。
薛宗泯酸溜溜地想西北边塞文化礼教就是差,好好的中原孩子住个三四年回来就没点礼仪了。酸溜溜的薛宗泯完全忽略掉细宝小时候就是大妈大婶的心头宝,跟西北边塞没一毛钱关系。
为了不让他时不时地闹失踪,薛宗泯薛宗洛把他牢牢地护在中间看住,薛宗淮还小,趴在细宝的怀里只对吃的感兴趣。
“细宝哥,今天好多人吃西瓜啊。”
大家一看,是啊,街上的人大都拎有一只西瓜,性急的孩子边走边吃。细宝拦下一个路人问道:“大哥,怎么今天那么多人买西瓜,西瓜大降价吗?”
那位大哥诧异地看着细宝,李管家他们赶紧离细宝远一点,太丢人了。那位大哥说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啊?”
“是啊,我们路过此地。”
“不是西瓜大降价,今天是立秋,按我们当地的习俗今天一定要吃西瓜,而且还要送亲戚朋友。”
“这样啊,谢谢大哥。”
“不客气,你们也吃点西瓜吧,防秋躁。”这位大哥很热心,指着一条小路道:“你们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大约一百米,再向左拐,那里有棵大榕树,榕树下那家老汉的瓜很甜。”
“谢谢大哥,我们这就过去。”
有吃绝对不会错过的细宝立刻带着大家就往那里拐,这时候的人很质朴,不怕有托。找到大榕树,果真有个老汉带着他儿子在卖瓜,生意很好,很多人拿着称好的西瓜等在那里交钱。
老汉称瓜,他儿子收钱,卖西瓜不像卖馒头包子每个一样的价格,西瓜是按斤卖,一斤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