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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壮很是吃惊,薛太师对这事那么上心,还特意过来落实:“薛太师,我是有跟细宝说过,但不知怎地,他好像对上学很抵触,哭闹的厉害,所以就没去了。”
薛太师叹息地说道:“熊中尉,细宝还是要让他入学,这孩子聪明,不入学会耽搁了他。”
见熊大壮又在迟疑,薛太师说道:“这次秋游上的那些学子都是今年科举的入榜者,那个对子他们没对出来,倒让细宝对出来了,细宝不但聪明而且敏捷。”
熊大壮不太相信地问:“细宝说的那句话也能算是对子?”
薛太师笑道:“这是很好的对子。细宝就像璞玉,打磨打磨一定能成材,这孩子不可耽搁了。”
“那太师,送细宝上哪个学堂好呢?”
“太学府那个吧。”
“太学府?听说那个招生很严格,很多文臣家的孩子都进不了,我家细宝能行吗?”
“去试试吧,细宝应该能行。”
薛太师的一番话让熊大壮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自家小胖子是璞玉啊,连举人没对出的对子他都对出来了,薛太师说打磨打磨就能成材,自己这次可不能心软,一定要让他上学去。
打定主意的熊大壮不管细宝怎么撒泼,都要送他上学。细宝看没回旋余地了,只好委屈地答应去上学,在那之前让熊大壮应下一大堆条约,什么要第一个来接,什么要有双休日,身体一不舒服就要请假。熊大壮哭笑不得,祖宗,你那哪是去上学呢,比在家还难伺候:“好,行,爹爹天天去接你,好吗?保证第一个去接你。”
马护军听说熊中尉家的细芽仔准备上学了,想到自家的儿子十岁了,不如跟着细芽仔也丢到学堂去算了,学上几年,至少自己的名字会认。
可当听到熊中尉说要把细芽仔送到太学府,很是吃惊,是,太学府的学费是不贵,朝廷养着呢,不差学生那点钱,但人家门槛高着呢,里面的先生都是名儒宿学,哪肯轻易招一般的子弟,自办学以来,有多少状元郎出自太学府,进了太学府的学生走出来那眼睛都是长脑门上的,牛逼啊。
“老大,进太学府会不会太难了?那青松学堂我们的孩子能进就要去拜神了,太学府还是不要去想了吧?”
熊大壮听了薛太师的话,底气足:“去试试吧,试试又不会少两斤肉,说不定我们的孩子就能进呢。”
马护军怪异地看着自家老大,看熊大壮一脸坚定,不改变主意。好吧,试试就去试试吧,大不了碰一鼻子灰让人笑话一阵,自已本来就是个大老粗,让人笑两句算个球!
熊大壮和马护军带着各自的儿子以壮士断腕的勇气直奔太学府,今天是太学府秋季入学招生的日子,院子里站满了带孩子前来考试的家长,熊大壮和马护军人高马大,站在这一群文质彬彬的家长群里就象闯入天鹅群里的笨熊,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品种的。
带着孩子来考试的家长也是吃惊,看熊大壮那一身装扮就可以知道他是武职,武职居然也想送孩子入太学府,这是异想天开呢还是无知者无畏?各大家长心中鄙夷,撇撇嘴,不约而同地站开些,生怕沾染上了熊大壮身上的蛮夫之气,降低自己的品格。
所以太学府的钱先生出来就看到,别的地方都挤挤的,就熊大壮四个人身边空空的,让人一眼就看见这憨憨的大个子和骑在他肩膀上的那个小胖子。
呦,今年居然有武职带孩子来考试,钱先生心里立马不痛快了,当太学府是什么呢,谁都能进吗?看看这父子俩,完全一德性,都是蠢笨的长相。钱先生踱着方步就朝着熊大壮晃过去。
“这位武士,你也想让孩子入学太学府?”
“是。”熊大壮赶紧放下小胖子,弓身回答。
“哦,你知道太学府的入学规矩吗?”钱先生把话音拖得很长,鄙夷之情毫不客气地从话语间流出。
“知道。”熊大壮自己不识几个大字,对读书人天生敬畏,回答的恭敬,小细宝就不舒服了,要知道小细宝现在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双亲,更何况细宝完全没觉得他爹比别人差。
钱先生又问道:“那壮士,你的姓名?居住在哪?在哪任职?”
“我叫熊大壮,是南禁军中尉,就住在城里。”
“你就是熊中尉?这就是你儿子?你就一个孩子吧?”
“是。”
人群中马上有人偷笑出声,没办法,小细宝抓周的名声太大了。钱先生打量小细宝,果然一副好淫之相,蠢笨加好淫,这种人是绝对不能收的,没的败坏太学府的名声。
打定主意的钱先生说道:“这位熊中尉,我看你还是到别的学堂去吧。”
熊大壮刚进太学府就被众人明里暗里的排挤,本就满身不自在,现在又被钱先生直白拒绝,更是手足无措:“先生,我家细宝。。。”
“我们太学府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你还是带你儿子到别的地方去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钱先生不赖烦地说道,挥手轰人,这是你一介武夫该肖想的东西吗?
熊大壮还想说什么,马护军扯扯他的衣服,偷偷说道:“老大,算了,我们走吧。”被这一群人像看怪物似地盯了一早上,真正顶不住了,比上战场砍人都艰难,以后有仗打都不用上将士了,只让这些人盯着敌人,准能把敌人盯投降了。
看马护军退缩,熊大壮犹豫了起来,细宝不干了,本来我也不是太想入学,但现在我爹让你看轻了,我还就非入学不可。
“先生,太学府不是一直标榜自己公平入学,不畏权贵吗?我怎么就不能入学了?”细宝问道。
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胖子,钱先生撇撇嘴:“入学是要考试的,我说你不用入学是担心你考不上哭鼻子呢。”
“我都没参加考试,先生怎么就知道我考不上?能不能入学,考试后自然见分晓。”细宝说的很有底气,前世的学霸还怕考试?
哟,不见黄河心不死啊,钱先生眼珠一转,说道:“那好,我就出个简单的上联,你只要对出下联就可以入学。”
太学府的陈院士听到门口争执,出来站一旁听了一阵,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太学府入学是要考试,但考的不外乎就是基础的百家姓,重点考察的还是孩子的灵性,是否可造之材,都只六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学识呢,也就薛太师的孙子,因传说是文曲星下凡,考了一下三字经,还涉及一点弟子规,这已经是有史以来最难的入学考试了。
现在这还考对联,摆明了是刁难人家嘛,对联看似简单,但却非常的讲究,不仅上下联的内容要互相照应,紧密联系,上下联的结构还要完整统一,对联的语言更是要鲜明简练,不仅保证句法要一致,还要平仄要相调,才能音韵和谐,错落起伏,悦耳动听,铿锵有力,显示出对联的独特魅力,这非得有一定的文学功底不可。
陈院士虽然知道这过了,但这时候却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自己学府的先生。况且陈院士看这小胖子挺有趣,反搏先生还条理挺清楚的,那就再看看他如何应对好了。
那边钱先生已经抛出一个上联:“月圆。”
细宝马上接到:“风扁。”
人群里一阵笑声,钱先生也失笑道:“风怎么可能是扁的?”
“风不扁怎么能见缝就钻?”细宝问道。
钱先生张张嘴,这?好吧,继续考对子吧:“凤鸣。”
“牛舞。”细宝接得快。
这次熊大壮都觉得不对了,牛会跳舞?钱先生果然说道:“牛怎么能舞?”
细宝说:“百兽齐舞,难道牛不是百兽之一吗?”
钱先生说道:“强词夺理。”虽然说他强词夺理,但钱先生知道这下联对仗工整,平仄相调,音韵和谐,这小胖子已经是很完美地对出来了。
细宝笑得眉目弯弯,问道:“那先生,我是通过入学考试了?”
钱先生看看细宝那笑嘻嘻的胖脸,心下里真是不舒服,陈院士走来前说道:“已经通过了,你可以入学了。”
熊大壮嘴巴张成O字,这就行了?熊大壮骚骚脑袋,这也不难啊。钱先生看熊大壮骚脑袋,灵光一闪,指着马护军的儿子说道:“我再出一联,你若对出来了,不止你,就连他也一并入学,如果你没对出来,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细宝说道:“来吧。”
钱先生也斜了熊大壮一眼说道:“抓而痒,痒而抓,不抓不痒,不痒不抓,抓抓痒痒,痒痒抓抓,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14
熊大壮半举着胳膊,憋了个大红脸。当众抓痒是很不端庄的行为,武夫就是武夫,人群里立刻有人摇头轻笑。细宝看到自家老爹窘迫不堪的样子,气得要命,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陈院士叹口气,这样的上联就不是单纯地为难别人了,这已经带有污辱的性质了,这上联自己一时半会都没想出下联,考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实在是太过了。
陈院士刚想怎么回旋一下,细宝就开口了:“生了死,死了生,有生有死,有死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
钱先生张了几次嘴最终没吐出声音,陈院士拍手道:“好对!”
细宝成功入学,熊大壮笑得见牙不见眼。陈院士亲自点名,把细宝纳入自己名下,陈院士是太学府首席院士,门槛高,招收弟子严格,门下有成就的弟子无数,细宝能入陈院士的法眼,让人惊叹不已,细宝成了陈院士的小弟子,薛宗泯的小学弟。
陈院士招了小细宝后才发现,自己真是给自己招了个□□烦。并不是说细宝的才能昙花一现,其实细宝果然如陈院士所料,自己这个小弟子聪明,一点就透,一点就通,陈院士不知道,细宝在前世十几门功课的情况下,门门第一,妥妥的学霸,现在就那么一二门,自然不在话下。
细宝功课好,嘴甜,腿脚勤快,没几天就把陈院士降服,变成了陈院士最得宠的学生,连首席大弟子薛宗泯都要退一席之地。
陈院士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弟子千好万好,就是性格太跳脱了,没一刻安静的时候,对在外面追鸡撵狗、偷桃摸杏的兴趣远远超过在教室里读书写字,一没盯着转眼就逃出去,不知道野到哪里去搞破坏了,在教室里呆着也没个正型,不是晃来晃去就是说话打瞌睡,实在让人头疼不已。
陈院士看着小细宝一点一点的脑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上午不知道野哪里去刚钻回来,又开始打瞌睡了,他这是来上课呢,还是来睡觉啊?陈院士走到细宝课桌前,用力揪起小细宝头上扎的一个小牛角,小细宝被揪得嗷嗷叫:“先生、先生,痛、痛。”
“痛点好,痛点才不会想睡觉。现在还要睡吗?”
“不睡了,不睡了。”
“哼,说,该怎么受罚?”
“先生,我现在精神抖擞,一定认真读书,就不罚了吧?”细宝涎着脸讨价还价。
陈院士哭笑不得,别的弟子犯错让老师逮着了都羞愧的不得了,恨不得地下有个缝钻进去,偏偏这小子没皮没脸的,还敢讨价还价。陈院士眼珠一转说道:“好,我出一上联,对上了就不罚,对不上数罪并罚,写30张字来。”
“30张?不要啊,3张行不行?”
“50张。”
“30张,30张。先生,您出,您请出。”
陈院士微微一笑,出了上联:“眼皮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