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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在座人士,明喻一点没有紧张,先是致意,接着开始。
“各位,今天我要讲的是关于病毒、昏迷现象,还有异能,在精神力方面的结论。那么首先,我先解释一下这三种现象。”
他按一下手机,投影仪弹出行行文字和图片来。
“众所周知,丧尸出现是因为一种新型病毒,感染病毒之后首先的初期特征是失明失聪,全身发热;而昏迷,和丧尸几乎是同期出现的,病人会陷入一种类似植物人的状态,但不会饿死,受伤也很快痊愈。至于异能,在座各位都有,我不多描述。”
“比较幸运的是,我先研究的,是昏迷的人类。我称之为吸血姬,本来只是戏称,但越往下研究,我就越觉得这个名词正确。我们来看看下面这个案例——”
投影仪上显示出病历,打出简单的病历报告,那是明喻混乱的笔迹。那是当日明喻告诉我们昏迷现象时,他看着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像大学生,但又不像,因为她长着一张娃娃脸。
“选择这个案例,是因为比较容易解释。我们认识,但我会尽可能让描述不带感情成分,抱歉。我讲一下当日我的经历。在咖啡厅里爆发了丧尸潮,本来我们两人都清醒,我准备带着她离开,但是在上车行驶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她就陷入了昏迷状态。”
“我研究了一下其他个案,情况几乎一样。因为体质差异或年龄,病发时间有点出入,但一定比丧尸潮爆发要晚,一般越是年轻,病发越快。一开始因为视角的限制,我们认为是有异能的人在进行攻击,但我发现不是这样。”
“只要看地图,再比照时间,丧尸潮爆发的轨迹,和昏迷人类的路线完全相合。也就是说,可以作一个大胆的推测,昏迷和尸化是同源的。”
“我的异能是,删除记忆。在没有权限的时候,我看不到他们的记忆,但我能通过接触感觉得到对方的精神状态——这么说很不合常理,可的确如此。我感知了一下,发现他们目前的心理状况异常良好,好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地步,如果要找一个例子来对比,应该是婴儿。”
“理论上来说,可以排除他们记忆停留在昏迷前的可能性,因为首先丧尸潮的惊吓,其次,如果不是我记错,当时我们正在讨论分手的事情。”
明喻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但是他已经开始失控,因为他只能保持语气,却一时忘了这是不应该在这个场合上讲的。他定一定神,然后开口:“抱歉,我多话了。”
“那么,继续往后推,我们开始寻找病毒的共同点,到底是什么。这一部分卡了很久,因为历史上完全没出现过这种病毒,吸血姬只是一个传说……但是,不久前我发现这似乎和我们设想的不同,它是人为研究的。”
“我慢慢研究下去,顺着线索往下摸,然后我发现,这种病毒必须经过人为刺激,才会开始传播。”
“或者,有人找到,然后控制了它。”
“本市年轻科学家,曾获诺奖提名,”明喻走到讲台旁边,关上了唯一一道门。“同时推动了人工智能发展,不过近几年越来越低调,还有人说他在国外定居。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要设计一个系统听起来似乎很难,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围观多久。'
——是吗?
“但是,极其擅长系统开发,几年的研究报告都显示这个人倾向于人工智能的普及,而他最后一份发表的报告,提到了人类连接电脑系统的可能性。”
明喻站在门前,阴影笼罩他全身,我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声音却异常清晰。
“我们现在所使用的系统,是在现实世界无法通行的。交易已经有了专用货币,如果在公司使用又太简单——而我们这个城市,刚好有一个在这两方面都很出色的天才。”
我们戴着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不这样觉得吗?黑环系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才为了末世创造的发明。”
我伸手点开黑环,寻找系统设置中的还原,按下,然后猛地丢了出去。
玻璃被狠狠砸破,外头阳光普照。
“不管怎么样好了,就算是个天才,也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开发出一个圆善到这种地步的系统,商业区有技术确实很正常,但会这么刚好,剩下来的都是这种人才?”
“所以,结果很明显——”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崩塌了。就像是最外层的薄膜,却也像是最底层的核心。
明喻从门前回过身,微微一笑:“散播病毒的那个人,”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在讲述一个最美好的童话:“现在就站在我们眼前。”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X没有动,甚至还坐在座位上。他笑,依旧风度翩翩迷人至极:“所以,你们要做什么?”
他的音调却渐渐变得阴冷:“想将世界重建回以前那个糟糕的样子吗?想杀了我?”
他站起来,靠在墙边,然后冷情几乎是立刻,凝结出一个冰的笼牢锁住他。冰块至下而上,凝结出来时,还有一层白色的雪气。
我点开手机。
【副店长:将黑环里的所有资料删除,然后将它丢出去,进来办公室】
【前台:为什么?】
【副店长:没有时间解释了】
可是我看到X面前具现化出一块蓝色的键盘,有看不清的字体凝结在上,然后,连接房间的整面走廊消失,玻璃碎裂声与电子提示音同时响起,我看到景凉追了出去。
这终究只能是一个故事而已。
——风铃
第44章
如堕冰窖。
水镜上的画面如此清晰,看起来却像是某个虚幻世界的投影。
“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继续看。”
我的声音沙哑,就像是明喻讲述真相时候那样。
(玻璃窗、楼梯、走廊、医院大门、车子。)
(X十指在键盘上跳跃,然后玻璃窗被删除,楼梯与走廊缩短、拉长……医院大门狠狠锁上,有一辆车子来到他面前。)
(我认得那块蓝色荧幕上的是什么——代码。)
(角括号、关键字、分号……甚至是函式和阵列。在他的输入下,世界上的一切都成了可以□□控的东西。他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有一个号码,就像是我们的系统编号一样。)
(那情况就像是:
他输入一行代码,然后毁灭了世界。)
(一群丧尸却突然冲来,那速度比平常快好几十倍。景凉似乎是绕了远路,从X对面的一条小巷中走出来。X皱眉,然后停在原地,一言不发。)
(一只只杀没有用,于是他直接操控地砖,柏油表皮裂开,丧尸掉进下水道里去。)
(可是没用。那些丧尸还在继续冲,恐怕已经集齐了全区的。那么那么多丧尸,却独独只冲向X,完全没有理会景凉。)
【在十三岁那年,我的父母死了。死在执行任务中途,我最后见到他们,是在十三年前。一个叔叔接管了我的抚养工作,他会接外国政府的一些单子——工作内容,和冷情差不多。】
(“你……可以控制丧尸?”)
(“与你无关。”)
(景凉冰冷的音调,就像是一个长期没有开口说话的人一样。)
(丧尸还在攻击,X不停编写相同代码,令柏油路裂开。在那么多种道具里,他却选择毁了道路的结构。景凉突然放弃了直接冲击,丧尸往后跑,开始左右包抄。)
(镜头往上拉,他们就像两个小点,X周围是一群蝼蚁,而景凉身周的建筑物已经开始倒塌。X试图遮挡景凉的视线,而她希望用丧尸的数量毁了他。)
(他们始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世界情况已经倒转。)
【我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学习,怎么当一个情报员。是的,情报员,我和程序都是。只不过,程序是为了他妹妹的医药费,而我却是因为已经无路可走。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世界都只有数字和机器,没有人类。我所知道的一切,不是人类该怎么交流,或者在什么场合下要说什么话。】
【虽然那时候,我还懂得笑。】
“风铃?”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X身边的丧尸一直在靠近,总有那么一只或者两只可以抓住他。而景凉身后倒下的建筑物,逼的她开始往前跑。整个世界的丧尸都为她臣服,她用丧尸筑了一层厚厚围墙,那路旁倒下的尸体,挡住了两边崩塌的建筑。)
(X擦去嘴角的血,往商业区的方向跑去。景凉远远看见了,然后用丧尸来堵住他的所有出路。X一直在挣扎,但是死去的丧尸只会成为他的路障,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
(一个控制的是丧尸,而另一个控制所有有编号的死物。)
(世界崩坏,时间停转。)
我继续往下拉。
【一切就如此持续着,中间也有波折,但是比不上二十岁那一年,我所遇到的事情。】
(终于两人逼不得已,面对面对杀。这个舞台由丧尸及建筑组成,看起来就像是人间炼狱。是啊,当童话世界崩塌,面对的就是极致的黑暗。为什么我没有意识到呢?)
(美好的东西,是不持久的。)
(“为什么?”)
(景凉冷笑一声,看起来和冷情别无二致:“你不需要知道。”)
(景凉手中是那把电锯,而X拿着由虚拟键盘编写出来的暗剑,每把剑上都有属于它的编号。X看这个世界,始终隔着一层蓝色屏幕,可是他却能用这一切来攻击。)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银河艰难地开口:“那是……景凉?”
不,那不是。那当中有某种名为‘欺骗’的成分,她脸上的笑容如此真实,眼睛却是冰冷的。
我咬牙,往下拉。
传送阵、结界……我竟想不到这一刻在座的有谁可以改变这样局面,因为在将景凉拉回来的同时,都会令X逃离——那不是她想要的。
【竞争对手陷害,公司陷入危机,无人同我们合作,而我和程序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一张回国机票,和一份合约书。】
(水镜镜头拉开,我看到冷情正在赶来,她手中持着那柄冰剑。)
(那是景凉最不擅长的东西,可她还是能将它使得漂亮至极。最基本的武器战斗,一直往前杀,X想逃回商业区,而景凉想阻止他。)
(我第一次这么喜欢冷情,是不是只要她赶到了,一切就会结束?)
【政府要推广人工智能,将适应不了新玩法的商家收购再转售,我和程序必须回国,接受相关人工智能的训练,虽然我们都已对编程熟络至极。】
那就是店长对工厂区一切了如指掌的原因。
【那是上司能想到的,安置我们俩的最好办法。工作时我的编号是Y11,而程序是Y10——到那时,我终于恢复了自己本名。】
“当初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明明可以和我一起重建世界。你看你的能力,多有用啊。”
景凉靠在墙上,按着胸口喘气,她笑,嘲讽却又美丽无双,像是这世界上一切都属于她,而她自出生起就是戴上皇冠的女皇。
可那明明不是真的啊。
她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人类,你已经要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回到这个人类世界。】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交流不只是为了获得讯息——除了语言,还有许多我读不懂的,像是语气,还有肢体动作。】
所以店长会将一个人的细枝末节分析得如此清晰,那不是观察力强,而是因为她必须如此,否则就融入不了这个世界。
【学习沟通太难了,我就像是一根被丢到海里的火柴,我懂得和机器还有数据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