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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散去了,他没理会司徒,继续盯着刀疤,语气也冷了十分:“放下枪,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先行部队一伙愣了一下,然后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
“你他妈有病是吧!”
刀疤大笑着,身后的小弟也用不好听的话奚落着小哥,小哥不为所动依然挡在司徒身前。
“看来不给你见见血,还以为是小孩儿过家家呢吧!”刀疤笑着说完,脸上突然一冷,枪口一歪“砰”地一声炸开,子弹擦着小哥的衣服打在了司徒的小腿上,顿时一阵血雾喷涌出来。小哥一惊连忙转身去查看司徒的伤势,却被脑门上顶上的枪口打断了动作。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平头几人举着枪站在刀疤身侧,防止小哥乱动伤人。
小哥的注意力都在司徒身上,司徒明明小腿中弹却哼都没哼一下,不会是死了吧?小哥直接无视掉刀疤几人轻声问司徒怎么样,语速因焦急所以很快。
“你怎么样!”
司徒也不知道自己他妈的怎么样,反正说话的声听得不是很清楚,眼前一片模糊连小哥的背影都看不真切,就算膝盖中枪也没啥感觉了吧。
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还是自己真的要死了?
死字刚一闪过,司徒身体一缩吐出一大口血来,在失去意识倒下的前一秒,司徒只看到愤怒的刀疤调转枪杆,手抓着枪口跟甩棒球棍一样挥向小哥,枪托直冲面门而去。
我操|你祖!
司徒全身一震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火堆,原来自己刚刚打了个盹在做梦。司徒吐出一口气扶着额头试图让紧绷的神经放松,就听到耳边有树叶被踩踏的沙沙声,惊得司徒猛地扭头看过去。
是小哥。
小哥抱着一些干柴走了过来,被司徒过激的反应逗得噗呲一笑,司徒都看傻眼了,一下子就把刚才的梦忘得一干二净。小哥放下干柴挨着司徒坐下,很自然地靠在他怀里。
“怎么了?”小哥柔声地问。
司徒完全蒙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小溪边,篝火,一些野炊用具,还有顶双人帐篷……司徒蒙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是来野外旅游的,体验体验大自然。
缓过神来后,司徒也自然地把手放在小哥的腰上,小哥并没有推开他,反而将手放在司徒的手上十指相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司徒受宠若惊地紧抱住小哥,他想起来了。
他跟小哥是在某个舞会上认识的,当时小哥是酒店的服务生,司徒是不可一世的黑道老大,他一眼就看上了小哥,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住小哥,想都没想就告白了。当时的小哥可没现在的小鸟依人,一句“客人,您喝醉了”就打发了他。司徒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很是恼火,之后就对小哥狂轰滥炸地猛追了三年,终于将小哥攻略到手。
当初的冰山脸,现在不还是乖乖的嘛。
司徒得意地笑了笑,捏着小哥的下巴看他羞涩垂眸的样子,突然有种不可思议地感觉袭上心头。这家伙是这么爱笑的人吗?怎么记得是他跟面部神经瘫痪了似的?记错了?
转念一想,当初他确实冷冰冰的,不过后来追到手了才知道,他这人是只对熟人热情的,对恋人简直是热火朝天热情的连司徒都快招架不住了。
果然睡觉睡迷糊了吧,司徒自嘲地想着,欣赏着小哥的千娇百媚,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天天看,还看不够?”小哥扒拉开司徒的手扭开脸,却依然靠在司徒的怀里没有离开。
“你耐看呗,怎么看都看不够。”司徒笑嘻嘻地把小哥的脸扭回来,在他的脸上猛亲了一口。可是明明温香软玉在怀,司徒却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喜欢就能追到手。
喜欢看就怎么都看不腻。
喜欢笑容,所以他弯着眉眼一笑百媚。
喜欢……就能拥有。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吧?司徒这么想。
多好。
小哥环住司徒的脖子亲吻着他,撩拨着他,司徒微眯起眼睛看着小哥眼中满出的情♂欲。
“司徒……”小哥轻唤着:“想要。”
司徒还没反应,小哥主动推倒司徒骑到他身上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衣服。
“起灵。”
司徒轻唤着小哥,小哥停下动作微笑着等他的下文。
“你爱我吗?”
小哥愣了一下,转瞬脸上的笑容愈加柔和,让人忍不住去沉醉。
“爱啊,”他的回答似蛊惑,“一直一直都爱着你,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小哥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回答,没想到却听到司徒的笑声。司徒笑得很厉害,身体剧烈地颤动着,身上的小哥随之颤动着。
司徒笑够了,他看着小哥不解的神情。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爱人。”
司徒用手臂遮住双眼,遮住那明媚刺眼的阳光。
梦再美,也终归是梦。
你再美,也终归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诶_(:зゝ∠)_单身狗在此!
☆、三十章、拆伙
胸口一震,司徒猛地翻身呕出一大滩黑血出来,正用袖子抹嘴的时候,听到身旁有人在叫他,声音异常急促:“司徒!”
司徒只觉得身子骨软的厉害跟大病初愈似的,撑起身子单膝跪地扭过身才注意到护在自己身旁的小哥,眼睛里似乎藏着些许担心。司徒有些恍神,小哥的面容还很模糊,晃了晃脑袋定睛细看,竟然发现小哥脸上带着伤,嘴角都破了带着血迹。
怒火腾地升起灌满全身,司徒猛地捏住小哥的下巴将他的身子都扭了过来。
“谁干的!”
妈的,司徒在心里大骂,老子都舍不得打,谁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打老子的人!
司徒的口气十分恶劣,恶狠狠地扫视众人的空当,司徒将目光停在刀疤的身上,在看到他枪托上的血迹时,突然回想起昏倒前的那一幕。妈个鸡,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都以为司徒早就死了,就算没有枪伤,就他那吐血量也该失血过多而死了。可那本该死的人却突然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那眼神,那咆哮,活像一只嗜血的雄狮,随时都会扑过来咬断他们的喉咙。
司徒冷眼对上刀疤满脸的嘲讽,冷笑一声:“没听过趁你病要你命吗?你没杀老子,就要换你死!”司徒顿了顿,脸上带着一丝嘲弄:“想死想活?”
刀疤一愣,他记得这四个字司徒之前也问过。愣了片刻冷哼一声掂了掂手里的AK47,笑道:“大爷是死是活,还轮不到你操心,你特么……”
刀疤是先行部队的领头,他仗着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基本准则,再次故技重施将枪口对准司徒,他到要看看一条腿都迈进棺材里的司徒还能有什么作为,可他还没撂下狠话,就看到司徒迅捷地站起身来。
司徒的动作很快,他猛地抓住细长的枪管手腕一扭,枪管顿时被他掰弯了九十度,根本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怒火攻心的司徒夺过枪支当物理神器钢管使,朝着刀疤的左脸狠狠地甩去。
司徒那力道非比常人,再加上没有轻重拼上了死力气,这一枪托下去刀疤整个倾向左侧,嘴里喷出一股血沫子,连带着几颗发黄的牙齿。只瞬间的功夫,司徒跟扇巴掌一样枪托回甩砸在刀疤的右脸上,刀疤刚倾斜的身体又猛地倾向右侧,根本连喊疼的反应都没来得及。
司徒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枪身高举过头顺势下劈直冲刀疤头顶。
“司徒!”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轻唤传进耳中,司徒猛地停下手,枪托只离刀疤头顶五毫米。虽然这一击没有落实,可还在做着向右侧倾斜动作的刀疤被这一击带起的冲力狠狠地砸向地面,还好地面够结实没有碎裂开。
司徒啧了一声扔掉枪扫了众人一眼,在刀疤身后狐假虎威的几人都看傻了,虽然描述的挺长,但也就一两秒间发生的事,还得再来几秒才能完全消化掉。
司徒一脸嫌弃地吐出一口血痰,说:“妈的,老子从不杀人,算你们命大。”
这话陆延敢担保是真的,他也对此深信不疑。司徒确实不亲手杀人,然而被他处决过的人都生不如死,多半都是经过酷刑后想死不能死,一般不是饿死痛死就是惊吓绝望而死,而这个过程相当漫长,光是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司徒丢了枪也不怕那些人再造反,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等众人都反应过来了,才瞥了他们一眼,这一眼看得先行部队几人吓得手一抖,枪掉地上了。
“傻逼,小心走火。”司徒好心地提醒道,几人又急惶惶地捡起枪也不知道该对准哪,看到刀疤死猪一样趴地上一动不动,都连忙去扶他。刀疤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人已经昏死过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时司徒又发话了。
“老子也懒得跟你组队,想拆伙赶紧滚。”顿了两秒,司徒转而笑道:“你们最好死在墓里,等出去被老子逮到,呵呵。”
没说出口的威胁,才是最可怕的。
几人面面相觑,所谓伴君如伴虎,司徒这人的心情阴晴不定生死难定,留下来铁定没好脸色,只要活着出去了,世界那么宽就算他司徒本事再大也寻不到他们,再说也可以在墓里伺机弄死他,出路还是很多的。这么想着几人放宽了心,架起刀疤就朝甬道深处走去,走了一段遇到拐角,一拐就不见了踪影。
司徒又看向陆家三人组:“愣着干毛啊,滚。”
陆延没跟司徒墨迹朝着先行队伍走去,在路过司徒时礼貌性地说:“老大,您保重。”
司徒没搭理他。
达子柯紧接着跟上,路过司徒时一脸的悲怆,痛心疾首地说:“老大,那……”
司徒连忙打断他:“一分不少你,滚。”
第三个是陆诗诗,陆诗诗一脸不舍地慢腾腾地挪着小步子,司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站在身侧的小哥。司徒啧了一摆手,说:“带走带走,都他妈累赘。”
陆诗诗跟领了圣旨一样高兴,麻利地奔过来拽住小哥就要跑,深怕司徒一眨眼就反悔。可她用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拽动小哥分毫,立即梨花带雨起来。
“小哥哥,跟奴家走吧,别再跟这畜生在一起了,他饿急了可是会吃人的。”
“……”
小哥推开陆诗诗的手,一言不发。陆诗诗还想说什么,就被陆延拖走了。
三人刚一消失在拐角,司徒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屁股都快摔成两瓣了。小哥见状不由得一惊,立即过来扶正司徒防止他滑倒脑袋磕地上。
世界一时间安静下来,司徒闭上眼睛小憩,沉默良久才问:“你怎么不跟去,以你的身手他们巴不得要你呢。”
小哥看着司徒,声音很淡。
“我是你的保镖。”
司徒哑然,如果不说最后俩字,他或许会很高兴。
“算你小子有良心,老子欠你个人情。”
对话间小哥快速扫了眼司徒全身,好像除了失血过多浑身无力的症状外表现的都很正常的。然后视线下移挪到司徒小腿上,裤子破了洞有血迹,但没有伤口。
小哥以为看错了伸手过去想仔细看,嘴上接着话说:“不用。”
司徒却把小哥从身边推开了。
“还是分清点好。”
“……”
世界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