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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活该。时江幸灾乐祸的想到,从进门见到这个老人起,时江就感受都不还好意的眼神,再加上从他的身上传来腐尸一样的气味,更加让她不喜。
无视掉主人,她大摇大摆的往深处走去。间桐家的外观是一栋洋楼的样子,同样里面也有着古旧的西式装饰,窗户被厚重的帘子全部遮挡,即使在白天,也点着灯,使得房间里变得格外昏暗。时江和斑并排而行,她仔细探测房子里魔力——不同的物质所反映出来的魔力也不大相同,由许多细小的魔力集成的位置或许是间桐家的虫房,这不是时江想要去的地方,魔力的大小各不相同的或许就是书房的位置。
确定好位置,时江和斑准备上楼。“等一下。”斑突然开口,“这个下面有什么。”在这栋房子的最下面,是间桐家的虫库,刚才已经感知过了,但既然斑开口,或许是她漏掉什么。
两个人立刻调转脚步往下走。
越是往虫库,环境就越潮湿,空气中弥漫了一股腐烂的味道,在墙角铺了一层青苔。时江皱着眉头跟在斑的身后,穿过一条长廊,尽头是一个巨大的仓库,魔力最强的地方就来自那里。
“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为好。”
“如果只是虫子的话,我……”时江满不在乎的走到斑的前面,想要吐露的话立刻被噎在喉咙。
阴暗的仓库中,上万只虫在蠕动,褐色、灰乌乌的一大片,各种各样的软体和节肢动物的结合体,他们大多有锋利的口器,时江的目力很好,这让她想不看清都难。这虫窟就是邪魔歪道的聚集地,她恨不得立刻施展一个豪火球,把所有的都烧掉,太恶心了!
在所有虫子的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凸起,并吸引了它们往那里聚集。这就是斑说的有什么东西吧。时江把魔力聚集在眼部,一片血红展现在她的眼前,她的视线透过了虫子——这些化成了一竖小小的火焰,在这些火焰的中心,有一竖明显不同的,比其他的更大,但也更加微弱,那是——!
是一个年幼的女孩。少女全身赤……裸,被虫们包裹住,她就像是人偶一样,瞳孔中泛着无机质的光,女孩瘦弱的身体被虫侵犯了个遍。
同样作为女性,也作为魔术师,时江清楚的明白这个女孩所遭受的恐怕和脏砚脱不了关系,作为人类,她无法不厌恶这种情况,尽管和女孩素不相识,但时江不打算袖手旁观。显然,斑也这么想。
“桀桀桀,这是老朽的孙女,各位要是参观够了,就快点离开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间桐脏砚踱到他们的身后。
“把孙女作为虫的温床,你还真是慈祥的祖父。”斑讽刺道。
“这就不用你们费心了。”在斑强大的气场下,脏砚还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他的那双眼睛闪烁着精光,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但是不管这个人在想什么,目的是绝对不可能达成的。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歪魔邪道都毫无用处,斑用实力告诉了他这一点。
一道瞳力注入了间桐脏砚的脑中,这个刚才还保持傲慢的老者,立刻呆愣在原地,斑的幻术没有预兆,在脏砚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深陷其中。像是蛇一样,在他的脑中游荡,找出他心底里最害怕的事情,然后——提起来。
间桐脏砚,不,应该称呼他为马奇里·佐尔根时隔500年,再次回想起最初的梦想——斩断世间之恶,实现世界的和平,因为怀揣这样的梦想,他邂逅了冬之圣女,并对其产生了暧昧的情愫。脏砚被困在斑制造的美好幻境中不得自知。从拥有梦想,到失去梦想,再到自身的死亡,脏砚不断在幻境中重复。只凭他,是解不开斑的幻术的。
时江急切的把视线放在虫堆中的女孩身上,再期盼的看着斑,底下的虫嘈杂的蠕动,女性对待虫类大多都有天生的厌恶,以至于她无法过自己的这一关。淡蓝色的魔力从斑的身上溢出,逐渐形成一个骷髅的上半身。庞大的巨人佝偻在虫窟里,然后在他的操纵下是,伸长了手臂将虫堆中的女孩提起来,时江快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巨大的火球喷出,瞬间烧焦了一片,露出了水泥地面,但很快的就被新的虫子们掩盖了。
她的火遁威力还是太小了。
“别在磨蹭了,时江。”
烧吧烧吧烧吧,时江在心里快速的默念,她集中注意瞪在一处,全身的魔力都在往眼睛涌去,她感到瞳孔变得酸胀,像是要爆出来一样,黑色的火焰猛然从她注视的地方燃起,越来越烈,火势迅速蔓延到整个虫堆。时江剧烈的喘息,血液顺着眼眶流出来。施展万花筒写轮眼太过于耗费魔力,以至于她现在有些虚脱。
时江勉强打起精神,从斑的须佐能乎的手掌中结果女孩,她忍住恶心感剥下脏砚身上灰色的羽织盖在女孩身上,脱离困境的女孩视线茫然的转向斑和时江。
“谁?”
第十八章
时江勉强打起精神,从斑的须佐能乎的手掌中接过女孩,她忍住恶心感剥下脏砚身上灰色的羽织盖在女孩身上,脱离困境的女孩视线茫然的转向斑和时江。
“谁?”
女孩有一头深紫色的头发,和同色的眼睛搭配起来更加显得可怜,在面对斑和时江,她似乎是已经忘记了作为人的本能害怕和警惕——作为主人对入侵者的反应。或许是因为被虫侵蚀太久,以至于丧失了情绪的表达。
“安心吧,我们不是坏人。”时江轻柔的说道,她的脸上还带有可怕的血痕,但善意的微笑还是让女孩轻松不少。
间桐脏砚由于中了斑的幻术而僵直在原地,虽然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作为孩子的敏感,她觉察到了面前这两位闯入者对自己没有恶意,非但如此,还拯救了她。
“谢谢。”女孩小声的道谢。
“小姑娘,这座房子藏书最多的地方在哪?”
要是寻找地方的话,果然还是直接询问主人更加有效果吧。虽然平时大多都待在虫窟,但这座房子基本上对樱开放,书房的位置,她也大概知晓。
“我带你们去。”
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雁夜总算是回到了间桐府,在之前和时臣的战斗中他几乎全身烧伤,并且berserker也被对方的英灵给杀死,想到这,他痛苦的捏紧了拳头,但牵连的伤口让疼得让他面部扭曲。庆幸时臣的傲慢和乐天,他绝对没想过在那种情况下,雁夜居然还能活下来,以至于不去检查一番,也就不会有那个男人救他的事——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
姑且不去猜测对方的想法,雁夜挣扎着进入屋内。怎么说呢,从本质上就有一股不明的预感,要是在平时,脏砚看到他的这副样子,一定会立刻迎上来冷嘲热讽的。太不寻常了。
雁夜决定先去虫窟看看樱怎么样了。在那之前,楼上传来了什么东西砸地的重响,突然而来的响声在走廊回荡,刺激到他僵硬了身体,总不可能会有不长眼的小偷来到间桐府,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御主们!
樱!他快速朝虫窟挪动身体,这也只是比龟速快一点点而已,越是这样雁夜的心中越是着急,埋在他体内的虫也移动的更快,从他的皮下鼓起,飞快的转移阵地,蚕食生命力。
“哇——!”体力再也无法支撑他的身体,雁夜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呕出带有虫的血液,他嫌恶的转开视线,想要爬起来却又无力。这副身体几乎已经达到极限,就算是言峰绮礼加以治疗,也本身就或不长久,之前预测的数月,恐怕先在连几天都不到了吧。樱啊……雁夜恍惚中唤着女孩的名字。
“雁夜叔叔——!”
梦一般,他听见女孩有些急切的呼唤,像是有什么小小的东西匍在他的胸口。雁夜勉强张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她紫色的头发,和关切的目光,这双人偶一样无机质的眼睛,流露出浓厚的悲伤。
“你要死了吗,雁夜叔叔。”
“抱歉……小樱……”男人缓缓将手覆盖在女孩的脸上,他扭曲出愧疚的表情,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
并非时江想要打破这副感人又温馨的场景,但明显雁夜已经无力回天,那么关于孩子的未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她意外的理智。
“你就是这孩子的监护人?”斑大量雁夜,“看起来倒不像有血缘关系。”
这时候才注意到房子里多出的两人,雁夜挣扎着想要将樱护在身后,却被女孩按住了双手:“他们不是坏人。”
“?!”
“就是这样,间桐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恰好来拜访,恰好救了这孩子而已。”
这种话谁会相信啊!雁夜在心里吐槽,但既然樱已经这么说了,他也的确没有反驳的理由。雁夜咬牙沉默,压抑着想要拼命咳嗽的欲望,什么时候这具身体已经开始悲鸣,但还不可以,至少不能在樱的面前。
“这个孩子……”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要相信面前的两人。
斑当然不会多给他考虑的时间:“除了相信,你没有别的选择——或者抱着这个孩子和你的残躯,待在这里,之后的事情,本来我们就没有义务管。”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斑意识到雁夜已经到了极限,但或许这个男人是这里唯一真心关心女孩的,那么在他死后,女孩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想必是悲惨的,或者被这家人的后代继续凌……辱,或者被送去孤儿院,但是经过虫的改造的女孩,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在孤儿院也无法好好的生存。
他看到了女孩的未来,因此愿意伸出援手,时江垂下头,瞥了一眼斑的方向,不由的屏住呼吸,却让跳动不行的心脏声音变得更加明显。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
雁夜不会不明白,他太清楚这个称为家的地方有多黑暗。“樱的亲生父亲……是远坂时臣……”他不甘心的吐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但他绝对不可相信!!这个男人,是个冷漠的家伙!!把樱送还给葵小姐吧,那是孩子的母亲,让她带着樱和凛远走高飞!”
激动起来的雁夜终于忍不住咳出血,樱难过的靠在他的胸前,这个敏锐的孩子,或许再一开始就觉察到了雁夜的悲惨命运,但是除了难过,她也没有更多的力量。
“我知道了……”时江拍拍樱的肩膀以作安抚,“那你?”
“不用管我……嘶……”他用力抓住时江的衣服,几乎失明的眼睛中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雁夜雾色的瞳孔倒映出他的信念,“樱就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他静静的躺在地上,等到时江和斑的脚步声已经几乎听不到了,才缓慢的爬起来。因为脏砚的个人爱好问题,这座房子里有许多木制的家具,再加上培养的虫,都是易燃的物品。雁夜没行之处,都必然会点燃炽热的火。
他本是一个胆怯的男人,因为厌恶魔术师的世界而脱离成为普通人,但也因此害的小樱承受本该他的痛苦,尽管选择了拯救她而参加圣杯之争,却也于事无补。逃避着,逃避着,这一次,雁夜终于决定在弥留之际,选择了正视自己的道路——让他和间桐一起化为尘埃。
噼啪的火焰燃烧个不停,很快整个间桐就被吞没。时江心软的想要捂住女孩的眼睛,却被她挡下,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她还是执拗的盯着。谢谢你,雁夜叔叔。她在心里这么说。
“斑……”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