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恢复暖意。婉转的笔法,让风景整个都偏向于暖色调,看到画卷便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之意。
当然,能有这样的效果,一部分是在于画技,另一部分还是由于御花园的风景的确是美。倾注了不知多少工匠心血的皇家园林,自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
康熙沉下心看着面前的画,越发觉得卫贵人才情过人。
这般画技,恐怕连他都无法比拟。康熙虽然自负,却不自大。作为帝王他擅长的是治国用人之术,这书画方面比不过人也实属正常。
不过,这般画技恐怕连宫廷画师都有些难以比拟。一个女子,能够做到这一点,当真能称得上才女了。康熙一手放在书桌的桌沿,低头看着依旧认真作画的女子。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让他不由得放慢了呼吸。
等到他反应过来,卫婵已经放下了画笔,恭恭敬敬的对着他施礼。“皇上,奴婢已经画完了。”
“卫贵人的画技果然了得,让朕都有几□□临其境之感呢!”康熙掩下了自己心下的几分惊艳,若是说一开始他是因为卫婵的性格接近她,如今却是多了几分真心的赞赏。
他甚至有几分后悔,为何几年前相处未曾发觉眼前人的特殊之处?不过这份后悔,很快便消散。在他看来,现在发现也不算迟。
“谢皇上!”寻罂开口道谢,她的视线扫过已经成形的画。刺绣的时候的确会用到几分画技,却并不全面。她用十天绣出来的同色绣品,那画在她看来并不算精致,顶多是用了两三分气力。一是时间不允许,另外便是刺绣与绘画两种艺术的差别。
事实上,她本以为能够重现自己的五成画技都已经不错。却不曾想,她可以完全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甚至犹有过之。这般轻而易举的展现已经多年未碰过的东西,让她再次轻而易举的意识到。她当真已经与原来大不相同了。
卫婵这样谦逊的态度让康熙越发的喜欢,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梁九功,将卫贵人送给朕的这幅画妥善收起来。”
“是,皇上!”梁九功小心翼翼的试了试上面的墨迹,发现还未干涸便让人将整幅画平摊着抬走。若是干了之后第一时间将它卷起来,收好。
“吩咐御膳房,今日朕就在这永寿宫用膳。”康熙再次开口吩咐了一句。
“皇……”寻罂抬头看向康熙,想要开口说什么,在看到康熙眼中那一抹不容拒绝的坚定之后闭上了嘴。既然他自己不嫌弃在偏殿用膳有违身份,那她自然更不在意。
康熙重新坐回到桌子前,让寻罂坐在他对面。两人品着那品质并不算好的茶水,康熙的身体不由得放松下来,视线之中也多了几分享受。
康熙似乎发现了什么,身体微微一僵,很快就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他八岁登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盼着他出错,想要他身子底下的那张椅子。防备,早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除了面对皇祖母的时候他能放松一些,露出几分真性情。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不是他算计别人,便是别人算计他。
皇祖母去世之后,他原以为再也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让他放松下来。不过,这世上总有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刚刚的状态,当真是放松的很。
康熙看向卫婵的视线,明显比之刚刚要认真了几分。他倒是没想到,卫婵能够让他不着痕迹的放下戒备。随后,却又觉得理所应当。若是现在在妃嫔之中有谁能让他放下戒备,卫婵无疑是最具备这个条件的。
其他妃嫔身后盘根错节的都是其他势力的影子,哪怕对他这个帝王当真是有些真情,却也不一定能比的过权利、地位的诱·惑。她们会讨好他,在他看来更多的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卫婵身后没有任何势力,她身边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亲人。在她的世界之中,他算是最亲近的人。而且,卫婵与其他妃嫔不同的是,她从不主动讨好他。只会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仿佛不在意权利、地位。
哪怕她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也不过是晋升妃位。或者是,为了胤禩……
想到这里,康熙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卫婵为他缝制衣物的时候,曾经说过他是‘最亲近’的人。但是从她的表现上,他却从未看到过她的亲近。反倒是那个从未养在她身边一天的八阿哥,得到了她明显的重视。
“皇上,可是茶水不合您的口味。奴婢让青菱重新去泡上一壶。”寻罂见康熙喝着茶水便皱起了眉头,便直接开口。
若真是茶水的问题,别说是换上一壶。哪怕是再换上几壶,恐怕都不合皇上的心意。这茶叶在那里摆着,一般的茶叶怎么都不可能泡出顶级大红袍的味道来。
“无碍,只是想到了一些朝堂上的事。”康熙对上卫婵带着几分担忧的视线,眉宇便舒展开来。她应该是对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所以才会第一时间便发现他的不悦。
卫婵的行·事作风向来是这般,她缝制衣物的时候不也能的看的出来。无论是精心挑选布料,还是不显于表面的同色纹路,都能看出她行·事低调,却极为用心。如果真有一日,她像其他那些妃嫔一样将这份关心拿到表面上来,也就入不了他的眼了。
至于对爱新觉罗·胤禩的关心……母子之情乃是天性,他作为帝王,没必要去和自己的儿子计较。
康熙虽然这样想着,却不由得将卫婵对胤禩的关心和其他妃子对自己儿子的关心比较一番,总觉得卫婵更加重视几分。
其他妃嫔哪个会亲自给孩子做衣物?卫婵就算清楚她做的衣物不可能送到胤禩的面前,却依旧乐此不疲。她甚至不在意自己被人欺辱,甚至是被他责怪。只要提起胤禩一句,她便会变了脸色……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母子二人从未见过的缘故,所以卫婵对胤禩也就变得执着?!康熙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心下不由得开始算计。若是让卫婵与胤禩见上一面……
康熙的手指不由得轻点桌面,胤禩既然是放在惠妃宫中养着的,那自然便是惠妃的儿子。如果他做的太明显,就有些不给惠妃面子。
寻罂看着康熙唇边露出了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她看不出康熙在想什么,却也能看出来他此时所想的事情与她有关。这人对她多了几分亲近,至少在康熙的眼中她不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对她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既然是好事,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拒绝。
只要身为皇上的康熙不会对她兴起杀意,她就能将这场棋局一步步的走下去。
若是见了一面,便不会再继续挂念?!康熙视线变得幽深、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要爱新觉罗·胤禩,名义上还是惠妃的儿子。卫婵便不会将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收回一丝。倒是他无意间着了相。
果然,得到了一些之后,便不由得想要得到更多。他有那么一瞬间居然想要独占一个人的重视,哪怕是身为帝王,恐怕也没有可能……
☆、第33章
卫贵人并不是因为八阿哥才晋升妃位,而是真真正正让皇上有了几分兴致。在皇上亲自将卫贵人从惠妃面前带走,大家便有了这个共识。
尤其是听闻惠妃娘娘怒气冲冲回到延禧宫之后,大家越发有种场景重现的感觉。一个得到帝王宠幸的低微宫女,另一个则是高位的妃子,中间还有一个从小被抱养的阿哥……
不过主角不同,或许结局是有区别的。惠妃娘娘可不像佟佳皇贵妃那般表面温柔恬静,总是带着三分笑意。惠妃行事要比那位直白的很,终究是不够聪明。而那位她们并不怎么属熟识卫贵人,也不一定有如今的德妃这般的心机。哪怕有几分心机,肚子也不一定能有这一位这么争气。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眼下没有人愿意掺和到这两位之间的事情里。她们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了这个后宫真正的主人、大清的帝王身上。既然他已经开始临幸后宫,那么她们自然也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宠幸。若是能有个一儿半女,将位子升上一升也不再是奢望。
似乎听到了她们的心声一般,康熙开始在后宫之中‘行走’。没错,只是‘行走’而不是‘临幸’。
而且皇上不知道为何,突然喜欢上了与妃嫔们谈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是看着妃嫔们费尽心机的在这方面下功夫,却很少称赞上一句。甚至有时候看到一些妃嫔作画,还会微微皱眉。这让那位看到的妃子差点双膝着地请罪。不过,他虽说不喜,倒也没有开口惩罚。
皇上这样的行为,直接造成了后宫之中学术之风兴起。甚至连妃嫔们彼此谈论的也不再是胭脂水粉,而是自己最近又开始临摹哪位大家的书法、画作……
“皇上,您最近是在修身养性?!”佟佳皇贵妃画好了一副画,抬头看向那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见他一直将视线放在自己的画卷上,她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佟佳皇贵妃并没有在意那些妃嫔的传言,哪怕德妃的确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原因只是因为她很清楚,皇上并没有真正宠幸卫贵人。若是皇上对那位‘卫贵人’的心思一如当初对德妃乌雅氏一般,他又怎么可能不下手。
她倒是听闻那卫贵人往日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却有一手相当好的画技,刺绣手法也不错。所以这些时日才吸引了皇上的视线。
若是她的画作比起那位卫贵人更能让皇上喜欢,皇上停留在承乾宫的时间自然也会长上一些。这样想着,视线之中便不免的带上了几分期待。
康熙的视线从那副画卷上离开,佟佳皇贵妃画的是一副万里江山图。以女子的手法绘画多了几分婉转,只是这画却让他有几分熟悉之感。这幅画似乎隐约能看到几分自己曾经一幅画的影子,而此时那幅画,应当是挂在养心殿的墙面上……
康熙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对佟佳皇贵妃比其他妃嫔是多了几分纵容,但是却不代表她能够越过界限。他一直知晓一个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他给她的殊荣,并没有让她满足。佟佳皇贵妃的手,已经隐隐约约能够触碰到他的私人领地。难不成,以后他这个帝王做什么,都要在她的监视之下?!
相似的万里江山?他的皇贵妃想要什么呢?让他以为两个人有几分‘心有灵犀’?
身为帝王他可不相信那么多的巧合,哪怕真的有这样的巧合,也不会出现在他与佟佳的皇贵妃身上。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佟佳皇贵妃作画,又怎能看不出哪些是她真正要画的,哪些地方是在模仿他的风格。画虎不成反类犬,若是那副他亲手画的画在他面前,他都忍不住的想要亲手撕碎。
康熙抬头对上佟佳皇贵妃眼眸之中含着几分深情的视线,唇角微微勾起。柔和的视线压下了那一闪即逝的冷意。“爱妃的画技,倒是有了几分精进。虽还有往日那温柔婉转之意,隐约间多了些大气。”
“臣妾画这幅画的时候一直想着皇上。若是单单画最擅长的小桥流水,不符合皇上的气度。多上几分大气,也是皇上赐予臣妾的。”佟佳皇贵妃伸手附上皇上的手背,微微垂下的眼帘轻轻颤动。
按照血缘关系来说,她是皇上的表妹。从未进宫之前,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年少英武的帝王。如今能够伴随在她身侧,而且还坐在最尊贵的皇贵妃位置。但是,她依旧没有办法满足。她无法成为这人心中的唯一不说,连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