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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你还在想这种事情么!好他什么时候当你是兄弟了?你又何必念及所谓的手足情!况且好是千年前就已存在的强大的鬼之子,泯灭人性,杀生无数,你以为他会在乎血缘?”
“……可是……”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话就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但这件事无论你愿不愿意,最终结果不会改变,你都必须去做,没有任何选择。”
“……”叶低下头,沉默。过长的刘海遮住他的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剧烈挣扎和复杂的情感涌动,彼此倾轧、纠缠、厮杀。
第12章 NO。12
“安娜,我……”麻仓叶欲言又止,未婚妻担忧的眼神让他把话咽了下去。
“叶,你还记得我前几天去了出云本家吗?其实我是为了找出好与麻仓的关系才回去的。”她看了看麻仓叶惊讶的脸,待未婚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才再缓缓道来。
“好,原名麻仓叶王,是千年前麻仓家最鼎盛时期的大阴阳师,不过说他是麻仓家从古至今最杰出的阴阳师也不为过。他在千年前就达到能够操纵百鬼,精通五行之术,通过泰山府君祭法操纵生死轮回的地步,每五百年他就会转生一次,目的自然是为了得到精灵王。千年前,他就为了创造一个只有通灵人的国度而杀害了数万人,之后通过麻仓本家的几十位精英偷袭才将他封印住,不曾想,那封印对他而言如若无物。”
“数万人……!为了那样疯狂的念头,竟将数万人的性命……!”他原以为好不过是个超强的选手,为了自身目的四处寻找伙伴,最多杀死不服从自己的人,可在千年前他就已犯下杀生的大罪,其中那些无辜的人的性命绝对不会少。
“也是因为那一战,麻仓家大伤元气,渐渐衰落。千年后,叶王再次转生在麻仓家,对麻仓家而言更是一个讽刺,他们不能保证叶王是否会一时兴起将麻仓灭族,他们赌不起。”
“这才是真正的理由……可是为什么要是我呢?我明明——”他的实力明明一点都不出彩,对叶王来说是像蝼蚁般的存在,难道仅是因为他出生在麻仓本家?
“因为他转生的这一世,他和你是双胞胎,之前干久叔叔也说过了,你是他的半身,那么你和他最初的灵魂应该是一样的,所以杀死叶王这件事只有你,也只能是你来完成。”
“……”知道了个中缘由他却愈发颓然,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他与好之间的差距,所以杀死好什么的完全是异想天开,搞不好叶王什么都不做,他都不一定能杀死他。况且,杀人——他终究是无法做到的,对象无论是谁他都无法下手,那是他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
一个人一条命,一条命一个血印。
生命的沉重又怎是嘴上说说就能够了解的,何况背负了他人性命的沉重呢?
杀死他人的人将被杀者的生命在他身上延续,生命被切断,对生的渴望,对死的畏惧,那些沉重到令人无法喘息的情感负重,又怎是杀人者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数万人的性命……他无法想象叶王到底是怎么背负下来的,最初即使他认为叶王的目的是不对的,到现在他也无法指责,毕竟执着了千年的意念,那份毅力、疯狂,他是没有权力去指责的。
“叶,你要想清楚,即使你放弃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原本就是强加给你的愿望。怎么做,决定的人依然只是你。”她当然清楚叶放弃不放弃,他也是无法逃避的,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构建在能否生存的更久一点这个问题上。
“我……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阻止好的,不过我不会杀死他的……能看见灵的不会是坏人,我仍然坚持。”
“天真。”不过,该说不愧是叶么,不愧是她安娜的未婚夫,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仍能保持本心不变。
“嘿嘿,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一定会有办法的。”
“既然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么马上去进行训练吧,我会更加努力帮你训练的。”
“TAT……是……”宽面条泪,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要训练么……
“欢迎光临。”
“一杯咖啡,不要加糖。”难得有两天空闲,他就出来在帕契村观光。
“给你……是好……”他微弯嘴角,席巴惊愕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他,近来他的恶趣味愈发浓厚起来。
“怎么,看见我很不高兴?呵呵。”调笑了两句,如愿看见席巴的脸色更加黑,便不再言语,安静的喝着咖啡。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洗到发白的牛仔裤,长发随意的散着,眉宇间少了几分萧杀,粗看去只是一个温润和善的邻家少年。但真的会这么想的人,大概寥寥无几。
“……”席巴默然,他和眼前坐在吧台上的少年无话可说,他在此之前无法想象有一天能和这少年如此平静的相处,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
不多时,又有一行人进到咖啡厅,却是叶他们。
他们坐在长桌旁,咋咋呼呼的说起话来,无非是些抱怨之类的。即使他们就坐在他的后面,也无人意识到是他。他也没有回头,他不是个喜欢挑衅的人。
“你到底是怎么训练的啊,叶,居然已经有15万的巫力值了!”轰隆轰隆夸张的大叫,毕竟15万不是个小数目,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达到的。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就达到了…”麻仓叶傻笑,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可不相信是安娜的地狱式训练,我们几个人基本上都在训练,强度都是差不读的,可是我们的巫力值也不过10万左右。”
他无声笑了一下,原本按照麻仓叶的体制他连现在现在的一半巫力都没有,若没有他先前通过法阵用巫力改善麻仓叶的体质,麻仓叶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能提升实力。
之前融合了灵魂,他的巫力值已达到200万以上,所以总算起来他给麻仓叶的巫力实在算不上什么。
“哼,不管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打败你的,等着吧叶!”道莲一如既往的不服输。
“呵呵……”对于好友的好强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庆幸安娜不在这里,不然道莲一定会被她打击到死的。
“咳……咳咳……咳咳咳……”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即使他捂着嘴,那大量汹涌流出的血液肆无忌惮的从口中溢出,顺着手臂流淌,干净的衬衫和牛仔裤上被渲染上一朵朵红艳的血花,浓烈的血腥味盖过了咖啡和食物的香味。
“好,你……”席巴愣住了,不仅仅是那些血液,更是因为一向高高在上无人可企及的少年此时虚弱苍白的脸色。
轰隆轰隆:“居然是好!他……”
麻仓叶迅速起身快步走到好身旁,掏出纸巾递给好。
“给我一杯清水。”少年从容的将脸上的血液擦去,那熟练的动作不难看出他已做过不知几遍。
“你没事吧?”
“呵。”少年只轻笑了声,不带任何感□□彩。
少年用清水漱口,手上的血液很快凝固,变成暗红的血块,在少年苍白病态的皮肤上张牙舞爪。
“为什么?”为什么会吐血?为什么是你?
“呵。”依旧是那个单音,却带上了嘲讽。
“叶,再怎么说他也是敌人,你关心他干什么?”
“可是,轰隆,他也是……”他也是他的亲哥哥不是吗?他为什么就不能关心他呢?
“……”道莲难得没说什么,少年侧着身子坐在圆凳上,从他们坐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敛着眉,半垂着眼,长长的棕色睫毛掩去少年眼中所有的情绪,在眼袋上投下弧形的阴影,他莫名觉得在少年身上干涸的血液有些刺眼。
“叶王……”麻仓叶低低的唤了一声,语气里带了些平时少见的忧愁和复杂。
“好,我现在是好。”作为麻仓叶王的他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他不是个为了过去止步不前的人,作为叶王的记忆,终究已经过去了。
那双记忆里如水的棕眸略带忧伤的看着他,他不自觉的把眼前少年的脸与那个人的脸重合,恍若重回那些日子里他和那个人相依相偎的画面,那个时候那个人也是这样看着他的,然而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那个人,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左边的胸膛仍然会隐隐作痛,特别是和麻仓叶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人的事情,甜蜜的,香醇的,像是□□般令他欲罢不能。
怀念过去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刹那而已。
“我和你,可以好好谈一次吗?”麻仓叶紧张忐忑带着期许的心音让他烦躁,他没有理由拒绝,也同样没有理由接受。
“可以。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泡温泉了,衣服也已经脏了。”他心软了。
“啊啊,那就今晚吧,我们一起泡温泉,然后好好谈一谈。”
众:“⊙▂⊙,居然这样也可以?!”
买单后,他跟着麻仓叶他们到寄宿的旅馆,他走在最后面,全然不顾周围的在他身上过分集中的异样的视线,他根本不在意干净的衣服被那狰狞的血色浸染的可怖,只是顾我地走着。
他很久没有像这样被大量的血液粘着了,往往火灵的火焰就能将看不顺眼的小虫子烧得一干二净。力量愈发强大之后,他也很久没有亲自动手过了。
有一段时间,他狂热的嗜好杀戮,火灵的剑形态在他手中使得变幻莫测,那些技艺都是在一次次的杀戮中磨练出来的,没有任何花招和技巧,仅仅是为了杀敌而存在。
那个时候的情绪很不稳定,情绪是激烈的,心却是冰冷的,只有敌人的血液沾到皮肤上时才能带给他一点点余热,一转眼就冷却了。他浑身浴血的站在中央,硕大一块地方除了他没有第二个活物,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而血块,不论是他自己的或是别人的,停滞在他身上,那股粘腻浓稠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所以杀戮过后他总是很快就能冷静下来。
这么看来,他的杀戮更像是为了宣泄,而不是其他虚伪的藉口。
安娜正好也在旅馆中休息,似乎正在看书,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千年前写的书,当然安娜特地跑到出云了解了所谓的事实,转而告诉麻仓叶的事情刚刚在麻仓叶的内心中他已经看到了。想来那份《超占事略决》也应该在安娜手上,前些日子前鬼后鬼的封印被破解时他还在奇怪麻仓家什么时候出了由此实力的人,若是安娜也就不奇怪了。
走进去坐下,安娜仅是瞥了一眼,又把精力放到书本上。
“啊哈哈,安娜,怎么没有出去逛街?”
“太热了,他来干什么?”下巴尖朝他坐的地方示意。
“因为我想和好谈一谈,然后他同意了,所以今晚上大家一起泡温泉的时候谈谈。”
“随便你吧,到时候后果自己负责。”
“你就是安娜?我一直对你很好奇。”
“因为我是将来通灵王的妻子么?”
“哇哦,你是想当我的妻子么?很大胆的想法。”
“哼,当上通灵王的一定是我家的叶。”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结果了,不必此时妄下定论。”他懒得去和安娜争论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事情基本上已成定局,口头上说说也无法改变什么。
“啊,你们不要吵啊。”
安娜就算坐着也独具女王气势,难怪麻仓叶会被她压得一辈子抬不了头,根本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