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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势欲强吻,被他一掌推开好远,只觉得胸口痛的钻心,肋骨不会断了吧。
不会吧!你还真会打人!?美人不都是又娇羞又脆弱么?!(猫:“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你不是应该红着脸微嗔“相公,不要~~~”然后掩面转身而逃么?!
“你好不要脸!!”他又羞又恼:“齐王怎会有你这种师兄弟!”
我痛得要死,还要装痞笑:“好凶啊!好凶啊!你要是尝了我的好处,可就凶不起来了……哎哟!”
右边又吃了个大嘴巴,打得我眼冒金星,这小子暴力倾向太严重了!豁出去了,我鬼哭狼嚎,手脚并用,扯着他不放:“哥儿你这烈性子好叫人爱煞,你就行行好跟了我吧……哎哟!”
左边脸也挨上了。我要被你打死了啦呜呜呜呜~~~~~(猫:“你活该!”)
我还能强笑,他终于先败下阵来,挣开我,红着脸喘了半天气,再赏我一脚,扭头便走。
(猫:“领导!你没事吧!?领导?……我谨代表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市纪委、军分区六套领导班子向您的家属致以诚挚的问候和深切的哀悼……啊啊啊啊~~~~又来了~~~~~~”)
痛啊!痛啊!我头痛,脸痛,胸口痛,胳膊痛,手痛,腿痛,脚痛……史景生!!
我算是白白同情你了!你就乖乖喂鱼去吧!(猫:“明明是你自己送上去让他打的。”)
我鼻青脸肿回房,倒头就睡。第二天整个人都发泡般青肿起来,稍微动一下就嗷嗷叫。赵瑞岚急得要命,大夫郎中围了我一圈。
文之贤强忍着笑,拿铜镜给我。
我本来属于那种“每日照镜两次,每次五秒”的人物,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仔仔细细观察自己,看到的竟是个猪头。
二二、豁出去了
又来了。
同样的招数,第二次。先不谈对我还有没有用,首长大舅子你再这么演下去,就要走上乱伦的不归路了。
我扭头看门口窗外,赵瑞岚发觉,微笑道:“别看了,史景生不在。”
不在你演得起劲干什么?
大凡坐办公室的都有个恶癖,就是见了同事不正经,见了领导假正经。但领导您都亲自降贵屈尊不正经了,那我还不如耍个宝逗您开心,以衬托您平易近人、与民同乐。
我便星眸微张,眼波迷离,媚态横生,轻启朱唇:“将军~~”
赵瑞岚英眉秀目,万分怜惜的看我,只三秒,“噗嗤……呵呵呵呵~~”
他松了我,捧腹笑得双肩抖动:“小晏!!……呵呵……你做什么美人闺怨,两只眼睛都还青着呢,呵呵……哈哈~~”
种族偏见吧,就兴许你人闺怨,我们熊猫就不让闺怨啦?
我告辞,回去找文之贤,已不在。独坐了一会儿,看见史景生提灯走来。
他看见我,恨恨的,绕道而走。我却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不放。
他很是惊讶,我往日躲他像小鬼躲阎王,今天怎么送上门来。
“放手!”他冷冷说:“我现在没空和你罗嗦。”
“你去哪儿?”
“跟你无关!”
“将军叫你去么?”
“……”
“将军找你?”
“你给我放手!!”
我却铁了心不放:“你听我一句话。”
他大概从没有见过我这么认真的神情,竟楞住了。
“明天一天,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现在还没想到救你的方法,但只要你在我身边,让他们没有下手机会,我总能想出主意。
“……”
“哎哟!”
……
是我表达有问题么?可是我实在不能明说啊!
只好又肿了半边脸,悻悻得看着那傻孩子气呼呼离去。
第二天我蔫了。蔫蔫起床,中午蔫蔫上船,蔫蔫看江舟如画,蔫蔫睡过去。
醒来天色大晚,听到觥筹交错、唱应赠答,蔫蔫去看,又是盛宴。原来是几个地方督军为表忠心,带了一群教坊女子,专程护送我们过江。
一干将领,依红偎绿浅斟低唱。史景生坐在赵瑞岚身边,香腮微红,笑意盈盈。有人向赵瑞岚敬酒,赵推脱不喝,史景生竟通通挡下,一饮而尽。我大约只站了五分钟,他便灌下十几杯。
我心里着急,暗骂笨蛋笨蛋,今天人证俱全,天时地利,你喝醉之刻也就是你送命之时;还喝;还喝;别喝了!
想了想,回房拿了我的佩刀,挂在腰间,进舱房假装倒酒奉茶,密切观察。
又过了好一会儿,将官们渐渐闹得不象话起来。突然赵瑞岚携两个侍卫起身,装做不胜酒力,要去吹风,在门口被那些督军们好一阵拉扯,还是出了门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准备跟上,不想有个痴子一般的军官,楼着我直喊美人儿要亲,拉又拉不开,推又推不动,好一阵耽搁。眼看着史景生摇摇晃晃站起来,问人说将军呢,答说在船头,这傻子便真的自投罗网去了。
我一脚踢开那军官,紧跟着他。
他毕竟喝高了,我几步便追上,扯住了。他定睛一看是我,正要恼怒。我却在极短时间内前后观察,确信船侧甲板上除了我们别无他人,心里暗道一声好运气,便手起刀落,在自己前胸从左上到右下划了一刀。
史景生惊呆了。
我扔刀,注意刀柄向着他,我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啊啊啊啊~~~~~~~~~史公子!!你做什么?!!”
嗓门太大,马上便听到嘈杂的脚步声。
跑在第一个的竟是赵瑞岚,他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血色尽褪;搂着我时,我感觉到他仿佛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我鲜血淋漓,声泪(痛的)俱下,看到已被人团团围住,便开始控诉:“我……我本想出来换班巡视……咳咳……不想遇到史公子,他竟……咳咳咳咳……”
史景生终于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大喊:“你胡说!!你胡说!!不是我!!!”
“史公子……你……咳咳!”哇噻,吐血哦,太痛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我这副倒霉样子太有震撼力了,太有说服力了,众人喧哗起来。
“竟敢伤了将军侍卫,真是胆大包天!”
“打死这臭小子!”
“将军!此人当速速严惩!”
“……”
几乎人人都知道史景生最近和我过不去,偏偏他脾气坏,人缘差,地位又不过是个男宠,这伤人凶手的罪名便顺理成章被安到了他的头上。
不管他是如何辩驳“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都显得那么苍白。
终于有个还算明理的地方督军说:“将军,请将此人交给我们羁押,明日上了岸,再处治不迟。”
羁押好,一羁押至少今天他就死不掉。
赵瑞岚却仿佛失了主意,只会抱着我发抖,又抱得太紧,紧的让我觉得他在绞被单。我哭哭啼啼:首长,我本来只要失血200CC,被你一抱,就要失400CC了。
这时文之贤急急提醒:“将军,速速让下官带小晏去疗伤。”
他才一言不发抱着我猛得站起来,分开众人,迅速冲向他的卧房。
我听到文之贤在身后对那督军说:“就照你的办。”
后来……
猫:“后来呢?”
晏:“后来我也不知道。我痛死了,干脆就晕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已经下了船,不知道是在哪个大宅子里。
伤口包扎得相当完美,但是一动便痛的钻心。
我口渴,喊:“水啊水!之贤!文之贤!我要喝水!”
听见茶壶水声,一掀帐子,把杯子凑到我嘴边,却是赵瑞岚。
我尴尬一笑,喝水,却又扯到伤口,痛的直抽气。
赵瑞岚眼下有淡青:“之贤替你熬药去了。”突然又扑哧一笑:“小晏,你几天用的药,我们三年都赶不上。”
怪我吗?还不都是那史景生。
啊!
史景生呢?!
“你想问史景生吗?” 赵瑞岚浅笑盈盈,突然又做无厘头举动,脱鞋上床来了!
他贴着我侧躺,把我搂在怀里,动作轻柔,小心地不触到我的伤口。
对妹夫的×骚扰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啊!一定要挣开以挽救这失足青年!
但我怕痛,只好挺尸,随他去。
“小晏,”他耳语:“你平日从不带刀,怎么昨天就想起要带呢?”
“昨天龙蛇混杂,要保护将军。”
“呵呵~~小骗子。”
他竟突然轻轻咬我的耳垂,痒死了,我唰的红了脸。
“小骗子,”他吐气如兰:“你知道吗,史景生其实是个左撇子,他砍的伤口,与你的恰恰相反。”
二三、本章是二二续
各位领导,同志们,朋友们:你们要是被人殴打时(关键打的还是脸),会注意观察他是先出左手还是先出右手么?
所以,怎么能怪我。
我祭出龟息神功,不管赵瑞岚怎么摸我,拍我,掐我,哄我,就是一言不发双目紧闭装睡。现在可不能说话,一开口就是呈堂证供。
过会儿,赵瑞岚低低笑起来:“又困啦?好,那我先出去。”
我听到他下床,穿鞋,走路,带上门,脚步声走远,才轻呼口气:首长难缠,下面人不好做哟。
睁眼,就看见史景生。
我吓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他指指门外:“我就站在门口,他让我进来的。”
他向我走过来,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踉跄,白麻衣裳的下摆隐隐有血迹。
我笑道:“哟哟哟!史大公子这不是挨军棍了吧?部队效率就是高啊!可总算有人帮我出了口恶气啦!”
他一瞪眼,神情像个泼辣的小媳妇。
我吓得一缩,伤口又痛:“今天算了,等我伤好了你再讨回来也不迟。”
他站在床头拽拽的说:“我背上腿上痛得很,又不能坐。你往里挪挪,给个地方我趴。”
我真是魅力大,人人都往我床上爬。
许久没人说话,我都几乎真要睡着了,他才闷闷开口:“为什么?”
“嗯?”
“别装傻!”他猛的抬头:“为什么救我?”
“你都知道啦?”
“文军师说的。”
“什么时候?”
“我受刑,他进来让人别打了。给我上药的时候说的。”
“你应该要打多少?”
“二十棍。”
“他什么时候进去阻止的?”
“嗯~~不记得了,我那时都打糊涂了。反正他发挺大火的,说将军的人我们自会处治,你们简直是胆大妄为什么的,哎呀,我以前从不知道他原来是个好人。”
……
你这个二百五!要打你的就是他!!
他文之贤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倾巧狡猾,满肚子坏水。他幸灾乐祸在外面喜滋滋看了半天,打到第十九棍了,又进去装好人。
“你伤口痛吗?”
“你挨一刀试试!”
“我挨过,也伤过人。就是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己伤自己的。”他幽幽看我:“你真古怪。”
我苦笑:“当时只不过要闹大动静而已,我本来是想砍你的。”
“那为什么又不了?”
“谁知道那群督军里有没有魏王的爪牙。牵一机动全发,将军党不能冒这个险。”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沉默半天,才说:“魏王他只是叫我来杀文军师,从没让我来窃取军报,我也不知道他要篡位。”
我知道,你不过是用来吸引眼球的,真正的奸细应该另有其人,而且埋藏更深。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