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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忘记了与外界得相处,侄儿赔罪了,请陛下赐罪。''
一副言辞没什么大漏洞,把一切的过错统统揽到了自己身上,而倚着皇上的地位和心性,自然是不能和一个豆寇年纪也未到的孩子计较什么,只得不了了之。
自小便是病痨,众人看着木黎现在羸弱纤瘦的身子和微微笑起来的精致温和的脸,一时有些感叹,上天怎的如此对待一个这般的孩子。
至于那般说辞,便是信了一半,恐怕还有些,是和洛王爷串通好了提前让这孩子背下来的罢。
只有洛王爷夫妻两个才真正的知道,这接旨的时间太短,他们那里有什么串通,均是靠着木黎一个人胡掐,半真半假的耐人寻味。
木凌侧了脸,看着这个尚未有自己高挑的弟弟,脸上略为带了些思索的神色,然后又迅速的偏移了开去。
皇帝看似随意,实则处处带着陷阱的谈话,都被木黎要么敷衍要么模凌两可要么打着哈哈装傻充愣的掩过去,重臣们也没多想,只觉得孩子果然还是孩子,会瞪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说着''陛下你可以再说一遍么?我不太懂。''这一类的话,偏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帝还发作不得,只得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讪讪的住了嘴。
见从木黎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皇帝的算盘自然打到了站在一旁还未说过一句话的木凌身上,木黎眼光一扫,便已知晓皇帝的算机,不着痕迹的往木凌的方向侧了一下身,开口道,''陛下,胞兄不太善于言辞,恐说出来的话冒犯了陛下,还是不要开口的好,有什么疑问,陛下仅可以问我,侄儿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他那真挚的眼睛,饶是皇帝此时再是气恼,也发不出脾气。
''无碍,朕只是好奇罢了,侄儿不用记挂。''揉了揉太阳穴,皇帝即使心有不甘,也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只得住嘴。
木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自家兄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一副面瘫脸,不肯多说话,全然没有平日里遇到的那些同样年龄的小孩子身上好玩的心思,一门心思扑在练剑上,从两岁开始跟着父亲学剑,此时竟是也有了自己的锋芒。
想到这里,木黎又有些不服气,自己也乐得做那些可以背着一把剑勇闯天下的少侠,勾搭勾搭好看的少女,再策马儿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惜,自己两世为人,都落得一副这般残缺侃侃的身子,别说练剑,恐怕是长两岁的小姑娘都可以轻易的把他撂倒在地。
之后便是无聊的寒暄和攀关系,木黎只是面色如常的看着,并不多言,木凌依旧像块冰似的杵在一边,半个字不说。
木凌身上不带任何的孩童的影子,冷漠而锋锐,就像是一把即将要出剑鞘的绝世好剑,透着一股子寒意,直逼心脏,木黎有时候都会怀疑到底是自己穿来了,还是自己这个哥哥是穿来的,行为习惯都不似自己记忆力孩子该有的模样。
看着王爷带着王妃走过来,木黎知道大抵是到了自己等人可以走的时候了,便冲着木凌扬了扬唇角,说,''走吧,哥哥,有些饿了呢,我们回去吧。''
木凌静默了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任由木黎扯着自己的衣袖走向父母。
路上王妃似乎还是有些不快和担心,拉着木黎左看右看,确定了没有一丁点儿损失之后,抱怨着说,''真是的,不知道还会有些什么在等着,王爷,你说怎么才好?木凌和木黎,到底是撑不撑的过去…¨
木黎笑着,什么也不说。
看来还有很多人盯着他们啊。
恐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呢。
爹妈还瞒着自己些什么呢?
木黎翻了翻眼皮,然后撤动了一下唇角。
看来,一切都在往自己起初想要现在却毫不希望的方向走着呢。
真是……生死难料啊。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木黎有些惊讶的抬了眼,看到木凌一副冰块脸,眼睛看着他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别担心,我在。''
原来自己家哥哥也是会安慰人的啊!
木黎在心里小小的偷笑了一下,也不解释,点点头把自己埋进了白色的貂毛大衣里。
风依然很凉,划在皮肤上是刀割一般的滋味。
木凌看了看面前明显已经睡过去了的木黎,动了动身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风口,好让那个人可以睡的安稳些。
他身子不好,不可儿戏。
木凌垂了眼睛,看着卧在手掌处的剑,并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
三日之后。
也不知道这皇帝安的是什么心思,居然说是洛王爷的两位少爷出生时自己不知,也没有准备抓周,要将两位小少爷请去宫中重新抓一次周。
面对这种明显的挑衅行为,洛王爷气得一肚子的火却生生发不出,木凌依旧是那副对什么都没点儿波动的样子,倒是木黎看得开,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笑笑,说,“没事啊,爹,既然皇上要这么做,那便由了他的意思,想必皇帝那里有很多好东西,我们可以借此坑害他一把,难道不是好事么?”
末了,察觉到自己父亲有些惊诧的眼光,突的想起自己还是个六岁的小孩,便有扬起唇角笑起来,说,“像是娘房间里那些金灿灿的东西,肯定有的吧!”
洛王爷明显松了一口气。
自己是最清楚自家这两个小祖宗的,根本就不象别人家的孩子一般闹腾淘气,大儿子就是个冰块,二儿子好像正常些,但有时候却又像个人精,揣摩不透。
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孩子,看着长大的,要说怀疑,洛王爷也只会怀疑是自己的教育方式不对。
皇宫里一时热闹非凡,各种物件,稀奇古怪的都又,不要钱似的往里送,看来皇帝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件事闹大,好在洛王爷那边一直没什么反应,不然换一个没那么在乎血缘的人,指不准现在已经掀杠造反了。
“木凌侄儿,木黎侄儿,这些就是朕给你们准备的抓周礼物,你们要把自己拼命的还原到满周岁时的想法,再来抓周哦!”皇帝开口道,顿时一片唏嘘。
还原到满周岁的时候在。开什么玩笑,虽然这两个孩子也才六岁,但也是和周岁小孩相差甚远。
木黎笑笑,道,“陛下放心,我们必定尽力。”
各种物件玲琅满目,摆在一个一人高的看台上,对于成人而言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是对于只有六岁的身体来说,却是比较困难的高度,木黎有些困扰的皱了皱眉。
反观木凌,他飞快的扫了一眼,见四周没有梯子之类的东西可以支持上去,便径直走向了木黎。
木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抱住搂在怀里,惊慌间伸手搂住了木凌的脖子。于是木凌一个发力,在地面上轻轻一蹬,便抱着木黎飞身越上了看台,没有一点儿吃力的体现。
木黎这时才觉得原来有一个会武功的哥哥也是件好事,不然自己的身体,要想上来,恐怕还得大费一番功夫。
木凌扶住他站定,然后微微皱了皱眉,眉宇间有些思索的神色,''你,太轻了。''就和抱着张纸似的。
木黎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要怎么说?
自己本身就是个药罐子,喝的药比饭还多,而且也并不是很有食欲,身子骨纤弱,的确是重不到哪里去,可是也不至于要到那种让他吐槽的轻吧?
这一点木黎不自知,这个年代也没有体重秤,自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多重,明明比同龄人轻上许多,身上没几两肉,而且还一直保持到了日后,让无数女子都艳眼红不已。
不再深究,木黎挑眉看向皇帝,此时皇帝脸色有些难看,下巴支着,一幅思索的样子。
看台上摆满了各式的东西,不说平常的刀剑胭脂红妆之物,甚至还有天下奇毒的植物,木黎眼中闪过一抹惊色,抓了抓木凌的衣袖,不着痕迹的开口,''别碰那个。''
木凌目光一顿,没有迟疑,点了点头。
按着自己的性子来讲,那种毒,可是上乘之选,即使是前世的自己,也只见过一次的毒药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大白菜,想必皇帝为了弄到这个东西也费了不少功夫,有了这个,自己可就多了一项保命的筹码,可是,这东西实在不是六岁小孩该碰的,体表的剧毒就可以腐蚀一切,自己身为先天毒体,自然是不怕,可是那样以来,就暴露了,得不偿失。
想着,木黎移开了目光,在别处晃荡。
那些小猫小狗的配饰,女儿家的荷包,婴儿喜欢的摇手鼓和碰铃全部被忽略,木黎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支同体温润的乳白色玉箫和一把银白色的折扇上。
箫,自己上一世用惯了的武器,虽说看似毫无攻击性,但是老毒物交给了自己控制带毒的活物的音律,不然,自己临死前,恐怕也没那么轻易的拉上那些人陪葬了。
顿了顿,木黎伸手抓了那把扇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罢了。自己,就彻底的与曾经的那个自己说再见吧。
现在的人,不过是个叫做木黎的,洛王爷的二公子,何必再让自己活的和上一世一般累呢。
做个米虫就好了,反正以洛王爷的财力人力,让自己消耗一辈子恐怕也难消耗完。况且,就算是要继承王位,那也是自己那个面瘫哥哥的事,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折扇,同样是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器物,只是看起来雍容华贵,银色的精致外表,看起来就讨得富贵人家的喜欢。众臣一见这二公子挑了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惋惜之余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之前自己对这个孩子的判断,要重新计算了。
而另一边的木凌就直接得多,目光极淡的在台上一扫,便伸手抓了把剑在手里,把自己原本的配剑丢到一边。
看到那把剑,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这是一把染血的剑,单字一个「弑」却也足够体现它的魔性,当年它的主人便是拿了这把剑,鲜血染红了半边天。
也因如此,这把剑养出了自己的剑魂,自自己的主人去世之后,便一再沉溺,任是力气再大的人,也没办法把它从剑鞘里拔出来。
所以,便成了装饰一般的存在。
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被木凌选中。
无视所有人各不尽相同的眼光,木凌拿着剑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然后伸手握住剑柄,一个使力,瞬间冰窟一般冷的剑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只是一瞬便已归鞘,却把所有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
果然是把万古长存的好剑!
可是纵使有心想抢,不说这里是皇帝面前,就算抢到了,也根本用不了,白百搭上一条命。
木凌似乎也很满意,把「弑」在腰间别好,看了看木黎,确认他也已经选好之后,便如上来一般搂了他的腰,跃下看台。
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那洛王爷的大公子才是真正隐瞒起来的好苗子!
所有人都有了这个想法,看着木凌的目光也都闪烁起来。
洛王爷看着那些不太友善的目光,暗暗叫苦。
木黎也落得清闲,从木凌的怀里挣脱开来,跑到了王妃的背后。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
深夜,夜色很浓郁,像是无意间倾倒开来的墨,渲染了整片天幕。浸透出深色的沉淀感。
木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