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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白忆安的话,凰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悲哀“阿忆长大了,有些东西需要自己承受了。”
对凰澈的话不可置否,白忆安抬首看向眼前巍峨耸立的大山“那么,姐姐叫我来有何事。”
凰澈苦笑了一声,凝视着白忆安金色的眼睛,“不是我叫你,是她们要见你。”
崖底禁闭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透出一股悠远诡异的气息。白忆安往里看了下,淡淡道“要我进去吗。”
“……一切小心,她们可是开元者。”
“嗯。”没有多余的动作,白忆安只是浅浅的应了声。遍径直走往开着的门。
凰澈没有得到允许,只能在外面等着,眼中很是担忧。
白忆安进了门,里面幽深一片。一边摸索着一边前进,不知多久,手指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仔细看去,却是一排的壁画。首先画的是一个男子,金色的眼睛,身着龙凤华服,高贵异常。拥有金色眸子的男人,只有凰族的先祖。
再往下看下去,却是出现了一个女子,紫色的眼睛通透明亮,薄唇轻勾,柳眉微弯,妖娆却不妩媚,倒是透着亲切的气息。
白忆安凝视着女子许久,觉得很是眼熟,才反应过来,不是很像司寂吗……若是女子再妩媚一点,就有七八分像了,不过两人的气质差得太大。
壁画雕刻得栩栩如生,眼睛快速看过去,犹如一切都在眼前呈现出来了。白忆安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到了尽头,站住了脚步,男子的嚎哭,女子的消失,仿佛都尽在眼前发生。
如此壁画,怕是凰族的隐秘,不……应该说是丑事也对。凰族的先祖爱上了自己亲自选上的祭司。祭司是天命之人,只能辅佐族长,而不能作为伴侣陪着族长。而在有着自己夫人的情况下,族长还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司命,被开元者,就是凰族第一代的长老发现。硬生生的拆散,还欲把司命逼死。族长赶到司命旁边的时候。正是司命自尽的场景,把匕首刺入心口,放出自己的心血,痛苦而残酷的死法。看到这一幕的族长,发疯似的扑上去,而司命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气息。
万念俱灰的族长把司命的匕首抽出,刺在了自己的心口,两人的心血混合在一起,流出的血染红了两人,在流落到司命身上的一霎那。司命的尸体消失了,族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手上却紧紧握着一块玉石。
画面到这里就完了,白忆安垂眸。没想到先祖是这样死的,第一任司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往右边看去,是一个幽深的通道,不过尽头看得见光亮,想必开元者都在里面。
往那儿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地方显得特别清晰。走了一会,霎时眼前的景象就开扩起来。
“你来了。”冷然的音调,从白忆安的正前方传来。
白忆安微微睁大了眼,往前看去,司命,不,应该是司玄正端坐在正前方。以她周围扩散的座位有八个,座位上的人虽然面色垂老,但都是端正凛然。但相同的是,虽然面色皮肤都很是正常,可白忆安除了司玄,完全感受不到有活人的气息。
“别看了,她们都死了。”司玄开口道,眼睛凝视着白忆安。“开元者,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为她们守着。”
“……”白忆安并不说话,只是金色瞳孔中掀起的骇浪已然表达了内心的震撼。
司玄见白忆安的样子,便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声音却是很少见的平静而不参杂着寒气。“我示意凰战用傀儡人追杀你的当晚,就被叫到这里了。我知道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来了,便来到了这里,看见她们时,她们当时已经很老了,便把这个交给我,让我在十年后你回来的时候,交给你。”说道这里,司玄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尽的讽刺“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安全的回来的。”说罢把一个东西递给白忆安。
白忆安伸手接过,却是一块玉石,通体血红,里面仿佛在有血液缓缓流动。白忆安捏着玉石,道“这是什么。”
“凰族的命脉,就是你看到最后那副画上先祖手中握着的玉石。”司玄回答道“世人皆是以为,凰族的命脉就跟龙脉不尽相同,埋在墙上,或是埋在地下的罢,可惜都是误解。正真的命脉,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玉石而已。 参杂了先祖的心血和第一代司命的心血,有着转运的作用,不过兴许是过的时间太长,凰族的运势日渐衰落。”
“那么,需要我如何做,以心血浇灌?”白忆安抬起头来,金色的眼睛仿佛是要放出光来般威严,让人不禁想顶礼膜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司玄有一瞬间的恍然,偏头过去不看白忆安的眼睛“不,开元者只是交待让你拿着罢了,剩下的什么都没说。”
眼神回到自己手上的玉石,白忆安轻声道“是吗……。那么,开元者是如何死的。”
“……”司玄有瞬间的阴郁,半晌才开口道“因果而已,千年来自身的力量并没有能够达搅乱大陆的能力,便借助了命脉的力量。把大陆弄得一团糟,也因此收到了惩罚,便是一天天的衰老直至死亡。本来,开元者的功力,再活个百千年是没问题的,可是,这就是她们要承受的代价……我的惩罚,就是为她们守着,直到把命脉交给你。”
“我知道了。”把命脉放入怀里,“还有何事吗。”
“此间发生的事情,不用告诉任何人,就让他们以为开元者仍然在守护着他们好了。……还有,出去时,把门放下吧,开元崖,也没有必要再开了。”司玄端坐,表情肃然,此刻放下了执念,此刻竟是美得不可方物。
白忆安愣了愣,才点头道“我知道了。”转身便欲走出去,才至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道“愿你在黄泉能与父亲相见。”
司玄一听,呆滞了一瞬,才轻声道“托你的福。”
白忆安听罢再也没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司玄听到远处传来落门的声音,眼圈发红,苦涩的说道“他有玉翎,怕是早就投胎转生了吧。可惜司玄的黄泉路上,只能独身一人了。”
不知为何,司玄眼前闪现了许多与凰至相关的场景。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擅自跑到祭祀殿来。”年仅9岁的司玄很是老成,正皱着看着闯进祭祀殿还刚刚摔了一个跤正趴在地上的男孩。
男孩涨红了一张脸,“我、我、……”想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眼角瞥到自己藏青色的袍子,灵机一动,说道“我叫藏青!”
“藏青?”司玄奇怪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名字与袍子的颜色一致吗……你快走吧,这里是祭祀殿,不宜久留。”
“哦…、哦,好的……”男孩连忙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那我走了。”说罢便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真是个怪人。”再看了一眼,司玄便回了祭祀殿。要早些做好准备才是,准族长已经是到了选择祭司的时候,大概明日就会来了吧。
第二日。
司玄拧着眉头,心中很是无奈。昨日见到的男孩此时正在大庭广众面前指着自己说道“我就要她。”
族长大笑着弯下腰来,摸了摸男孩的头,“祭司之事可要慎重,至儿想好了吗。”
凰至用力的点了点头,“至儿想好了,就要她。”
族长招手示意司玄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玄躬身道“祭司司玄,见过族长。”
“嗯……以后可以好好辅佐至儿,现在开始你就陪着至儿吧。”族长笑道,便把祭司一事定了下来。
“司玄必然尽心尽力,望族长放心。”
“好啦!”凰至猛的接过了司玄的话,“祭司都要称呼准族长一个名称吧。那该让你叫我什么好呢,嗯……”
“藏青。”司玄开口道,语气不见丝毫波动。
在场的人有一瞬间的呆愣,司玄解释到“藏青昨日来过祭祀殿,告诉我的,便是这个名字。”
凰至猛的变成苦瓜脸,“我那时只是胡谄的!”
司玄不卑不亢“祭祀只能叫认识准族长后告诉的第一个名字。”
凰至已经变成的哭丧脸“……不要啊”却突然发现背后有股阴寒的气息,讪讪转头看去,见族长正一脸怒容的看着凰至“至儿,不是叮嘱过你多少遍!让你在没有选祭司的时候不要去祭祀殿!”
“可是……”凰至来不及解释,便被族长一把抓起,强行带走。
司玄在过一会就听到了凰至有史以来最凄厉的惨叫声。
当晚,凰至趴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叫唤着,身上青紫无数,司玄坐在床边给凰至上药。
“唉,早知道不去祭祀殿看了,我不过就是好奇而已。”待身上没那么疼痛,凰至开了话匣子说了起来“真的不能换个称呼?藏青好怪啊。”
不紧不慢的给凰至上药,司玄的语气很是笃定“不能。”
“唉……好吧好吧,今天被父亲修理了一顿真是倒霉。不换了就算了,反正只有你一个叫藏青的,刚好能体现你对我的特别。”凰至念念叨叨的,碎碎念直到司玄受不了猛的一按在凰至背上“安静点。”
凰至才安静下来,
耳根子清净了许多,又能安静上药了。司玄边上药,心中却是比刚刚雀跃许多,特别的吗……
“藏青……”司玄轻喃出口,眼角流下一滴泪来,十年,终究是来寻你了。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白忆安已经出了崖底,看着关上的大门,眼中沉寂。半晌,才轻声道“走好。”
“阿忆!”见白忆安出来,凰澈急忙迎上来,“开元者有为难你吗?”
白忆安愣了愣,不问开元者说了什么,而是问有没有为难自己吗。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走罢。以后也不用来这里了。”
“何解?”
“没什么,早点回去罢。明日,就是族长大典了吧。”白忆安轻声道,开元者已经不在,凰族要靠着自己保护了。凰族的形式她也知道一些,已经是被包围的境地吗。
那么,就由她来维护凰族吧,开元者在命脉上寄与的心愿,她收到了。
见白忆安的样子,像是不怎么反感族长大典了,凰澈不禁欣慰的笑起来,如果阿忆的话,这份血缘的信仰度,就会让凰族信心大增吧。
走回去的途中,白忆安浅浅道“司命和司寂,姐姐有选择了吗。”
凰澈一愣,看向白忆安“阿忆……你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想必姐姐是再明白不过了。”司命和司寂都喜欢着凰澈,如果她当上了族长,凰澈不是族长,司命不是大祭司,自然就没有什么阻碍了。但凰澈明显是偏向司寂一些,但司命为凰澈做过的事已经数不胜数。而司寂和凰澈都是带着歉意,在一起,也不见得有如何幸福。
“我不知道……司寂跟我说,让我好好对待司陌。”咬着牙,凰澈一字一句的说出这番话,被自己喜欢的人亲手推开,虽然双方都有愧疚,也不必用这种伤人的手段。
白忆安沉默了一会,才道“司寂心中的愧疚是消除不了的,已经有了痕迹,怎么能消除。司陌对你很是不错,而且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她是如何依赖和喜欢你的,你若是和司陌在一起,我也能放心的随你们去哪。”
凰澈站住脚步,扭头去看白忆安“阿忆……为何你也这样说。”几乎与司寂说得一模一样。
“……我